“孟、孟挽,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隨便,你還要不要臉啊!”蘇子航氣得指着我的鼻子罵罵咧咧起來,“你就這麼缺男人嗎?你就這麼不甘寂寞,不守婦道!”
不要臉!
不甘寂寞!
不守婦道!
呵呵,這些話我反過來用在他身上也一點都不爲過吧。
“行了,你也少拿這些話來教訓我。蘇子航,你這兩天伺候我伺候的挺憋屈的是不是?說實話我也不想這麼跟你折騰下去,太費力了,還費時間。你說,離婚好不好?”
現在對着他這張臉我發現我是氣都氣不起來,畢竟我要是能動手早他媽一刀捅了他了,還跟他嗶嗶個什麼玩意。
一提到離婚這件事蘇子航的態度又軟了不少,果然啊他還是不願意跟我離婚的。
“算我對不起你行了吧,那天晚上我也不想那麼對你,可是我媽一直逼着我要個孩子,我沒辦法了纔會答應她的。”蘇子航探手跟我解釋,“我本以爲那晚上跟你發生了關係你要是能一下子就懷孕咱們倆的日子都好過,可我沒想到你會跑了。”
對,他是沒想到我會跑,我會這麼抵抗他。如果那晚我不跑的話,我現在又該是什麼樣子?被他們母子關在家裡,關到我懷孕的那一天?
“所以呢?”我問他。
蘇子航一身頹廢,“你跟那個宮翊是不是真的做了,他有沒有把、把那個弄到你身體裡?”
沒想到在牀上放浪形骸的蘇老師言語上居然還這麼隱晦。
我挑了挑眉頭,“你說呢?男人跟女人做怎麼可能不激烈?也對,我突然忘了,你又不能碰女人,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呢。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我真的很累,你要是不願意抱我回去,你找護士幫我也行。”
蘇子航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折身往醫院跑,過了會兒他叫來兩個護士把我弄回了病房。
中午我找護士替我在食堂買了些吃的,蘇子航下午還有課就走了。
我無聊的在病房裡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望着暗沉的病房心裡不是個滋味。頭一次覺得原來孤單竟然真的會要了人的命。
偌大的病房中身邊放在兩個空病牀,整個病房裡就只有我一個人。我媽不在了,我爸現在一個人在家養着心傷。而我躺在牀上卻什麼都做不了。
百無聊賴下我掏出手機突然看到手機上一個APP圖標,我似乎把什麼給忘了。點開後我重新註冊了一個號登入上去,開始搜索附近的人,這一搜竟然發現附近居然有這麼多性取向偏差的人。
我滑動着屏幕,一點點往下拉,不得不說這些人頭像看着都挺帥的。不由得想到當下一句笑話,叫做帥的男人都去搞基了,原來還真是這麼一個道理。
隨意點開了一個頭像,點進去後就能直接看到那人的主頁。上面記錄的無非是一些生活瑣事還是自己的自拍。
諸如此類的太多了,看多了視覺也跟着疲勞不少。
男人這種生物我到底是不瞭解的,僅僅認識了蘇子航
這麼一個男人,還是眼瞎了看上了。所以想怎麼跟男人對抗我還得再往細處想想。
就在我準備退出時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頭像。
——宋希!
這張臉我就算是死都不會忘記的。
盯着屏幕中的這張臉我恨不能看穿了手機,捧着手機的掌心開始冒火,我努力告訴自己得冷靜,冷靜。狠狠地吸了幾口涼氣我才平復下了心情。之後點開了宋希的主頁,將他的記錄從最新更新的狀態往下看。
只是沒想到他更新的內容都相當的露骨,說白點就是牀照。
有些畫面隱晦,有些刺激的畫面乾脆把重要的部分打上了馬賽克。可就算如此我還是能想象出當時的畫面是多麼的噁心。
我強忍着胃部的不適將宋希的狀態一一看完,時間軸一下子就滑到了兩年前的九月。
算起來的話那是大學開始的時間,也就是說宋希上大學的那年開始他跟蘇子航就搞上了。
即便我現在對蘇子航已經恨到恨不能吃他肉的地步,可是當真相像剝洋蔥一樣一點點的剝開,對我而言仍舊是一種折磨。我悲慼的想知道我現在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失望的將手機塞回到了枕頭下面,臨睡覺前接到了姜棠的電話,她告訴我她已經替我向院長提交辭職信了,末了還問我以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就目前而言我這腿傷起碼要養半年才能見好,所以我現在也沒有什麼打算。
從她那邊又打聽了些關於姜珏的事情,昨天在電話裡我是問了姜珏,但依照姜珏的性子他斷然不會跟我說什麼的。
姜棠嘆了口氣,只說姜珏可能以後不能當警察了。不過很快她話鋒一轉又說,今天有人找了姜珏,說是能給他安排一份很好的工作。
我一聽總算覺得有希望,本想多問問的,而後一想大約是程謹川安排的吧。他之前有跟我提過說是會幫忙的。
姜珏的事情瞭解了一點後我沒有再多問,反倒是姜棠擔心起我的情況來,“你一個人在醫院裡怎麼樣,吃喝都方便嗎?護士有定期幫你擦身體嗎?”
她一下子問了不少問題,關心的話語讓我心裡暖洋洋的。鼻子有些發酸,最後還是笑了一聲一帶而過,“你放心我在醫院挺好的,我知道你工作忙,馬上也要結婚了,忙得挺多的。對了,上次從你這邊拿的錢我會盡快還你的。”
“小挽,你真是……你現在什麼情況我都知道,錢的事情又不着急。”姜棠的責備反而讓我更加不好意思了。
我連連點頭說是,卻覺得自己欠下的已經不是人情債這麼簡單了。
掛上電話後我反覆睜眼閤眼始終睡不着,我真希望能趕緊恢復過來,這樣就能做一些我不能做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護士來給我檢查身體時身後還跟着一個人,看着那人進來,我只有一個反應。操起了牀頭櫃上剛館上開水的保溫瓶直接衝着那人就砸了過去。
小護士被我嚇了一跳直接放聲尖叫起來,好像我真能立刻從牀上跳下來殺
人似的。
蘇子航他媽被我這一水瓶砸的直接躺在了地上抱着臉嗷嗷的叫着,她疼,我知道!可她知道她砍我媽的時候,我媽就不疼嗎?
老東西!你他媽還真敢來見我啊!
受了驚嚇的小護士過了好半天才緩過勁,剛準備去看老東西的情況,我立刻叫住了她,“你敢管她一下試試!”
我嘶吼着,聲音連我自己都覺得害怕。
小護士年歲不大,被我這麼一嚇唬眼眶頓時紅了,就連手都不敢往老東西身上碰,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我讓她走。
她動了動腳步卻邁不開,隔了幾秒她扭頭看向我,“你、你……”
“我怎麼了?前段時間你們醫院鬧事,你忘了有個女人死在你們醫院裡了?那是我媽,就是被這個老東西給害死的!”我歇斯底里的叫着,喊着,聲音傳遍了整個病房。
小護士一下子就哭了出來,逃似的離開了病房。
我望着她跑了咯咯地笑了起來,旋即看向躺在地上打滾的老東西。
“媽,疼嗎?要不要我替你看看傷着哪裡了?”我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人不放。
老東西滾了兩圈後忍着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整張臉被開水燙的掉了一層皮,她齜牙咧嘴的往我這邊撲了過來,可手還沒碰着我她整個人就被一條手臂給拉扯開了。
我衝着老東西身後的那人笑了笑,“進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宮翊笑得厚顏無恥,“廢話,我能出現的不及時?”
他一手扯着老東西的頭髮,一手掰着她的手,眼睛隨意瞟了一下忍不住發出嫌棄的聲音,“我說你也太狠心了吧,就這麼往人身上一水瓶的,這臉都快熟了。”
“那你還不送她去看看,跟我廢什麼話?”
“嘿!你還真是……”宮翊瞪了我一眼,擰着老東西離開了病房,不多時他又來了。看着他氣定神閒地拿着角落裡的掃帚將地上的水平膽渣子一點點掃進簸箕裡,我真挺詫異的。
“你一個大老闆還會做這些事情?”
“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好不好!”宮翊糾正道,掃好後他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脫下了腳下的皮鞋兩條腿大刺刺的往我的石膏腿上一放。
我見勢忙叫住他,“沒看見我還傷着嗎?”
“放心,你那破石膏壓不壞。不過你也真是的,剛纔未免太沖動了吧!”宮翊癱着身子看向我。
剛纔衝動嗎?我剛纔的行爲只能用本能來形容吧。換誰見了自己的殺母仇人還能笑臉相迎的。
宮翊見我不吱聲於是舉了舉手,“成,我惹你不高興了行吧。”
“你來找我什麼事情?”昨天才見過的,怎麼今天又來了?他不忙嗎?我腹誹道。
宮翊豎起手指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的望着我,“我就是想知道我昨天離開之後蘇子航都跟你說什麼了。”
“你對別人夫妻之間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別!我對同性戀可沒有半點興趣,我就想知道你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