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保皇黨欲使擒後計

畢永年和公韌從橫濱上了船,到了青島,又從青島僱了馬車,日夜兼程到了北京,進了北京城已是晚上了。公韌發現,這裡比廣州城還要熱鬧,天橋小市場熱鬧非凡,街上店鋪、旅館、飯店一家挨着一家,馬車、洋車、小轎穿梭來往,達官貴人、貧民百姓、外國人,奇裝異服的少數民族看得人是眼花繚亂。

二人無心閒逛,就直接到了譚嗣同的府上門口。看門人攔住問:“請問客人從哪裡來?”畢永年說:“你就對譚嗣同說,故人來訪。”

不一會兒,一個年青人急急忙忙地迎上前來,老遠就拱着手迎接道:“家兄,家兄,兄弟盼您真是久旱禾苗如盼甘霖。”畢永年也客氣地說:“譚兄弟,哥哥也想你啊!”公韌想,這位譚老弟就是譚嗣同吧,只見他少年英俊,口齒伶俐,目光敏銳,一身正氣。

譚嗣同(1865—1898),漢族,湖南瀏陽人,10歲時,嗣同拜瀏陽著名學者歐陽中鵠爲師。在歐陽中鵠的影響下,他對王夫之的思想發生了興趣,受到了愛國主義的啓蒙。他讀書務求廣博,好講經世濟民的學問,文章寫得很有才華。他對傳統的時文八股非常反感,在課本上寫下“豈有此理”幾個字。

1877年,在瀏陽與唐才常訂交,他又師塗啓先,系統學習中國的典籍,開始接觸算學、物理等自然科學。此後又到蘭州,在他父親的道署中讀書。

1884年,他離家出走,遊歷直隸(今河北)、甘肅、新疆、陝西、河南、湖北、江西、江蘇、安徽、浙江、山東、山西等省,觀察風土,結交名士。他目睹了民間人士反封建鬥爭精神,開闊了他的視野,使他的思想富於鬥爭性。1888年,他在著名學者劉人熙的指導下開始認真研究王夫之等人的著作,汲取其中的民主性精華和唯物色彩的思想,同時又廣爲蒐羅和閱讀當時介紹西方科學、史地、政治的書籍,豐富自己。他主張中國要強盛,只有發展民族工商業,學習西方資產階級的政治制度。公開提出廢科舉、興學校、開礦藏、修鐵路、辦工廠、改官制等變法維新的主張。寫文章抨擊清**的賣國投降政策。他仰慕那些鋤強濟弱的草莽英雄,曾和當時北京的一個“義俠”大刀王五結交,二人成爲生死不渝的摯友。他也和哥老會這樣的江湖好漢結交,和畢永年結拜爲兄弟。

譚嗣同見了公韌,微微一愣,問畢永年:“這位小哥是……”畢永年說:“我的一位知心朋友,公韌兄弟,自己人,自己人。”譚嗣同點了點頭說:“你的知心朋友,也就是我的知心朋友,從此我們就是親兄弟了。”然後對着公韌拱了拱手,從此兩人就算認識了。

公韌也趕緊對着譚嗣同拱了拱手,算是回禮。

譚嗣同一邊說着話,一手拉着畢永年,一手拉着公韌,直接進了內室。進了屋,公韌看到,屋裡擺設簡陋,而最顯眼不過的就是桌子上擺着一書一琴,牆上掛着一劍。公韌又用眼一瞥,那書名上寫着《仁學》二字。那琴長三尺半,肩寬半尺,尾寬四寸,爲落霞式,髹黑色光漆,背面軫(絃樂器上轉動軸線的軸)池下方刻魏體書“殘雷”二字,其下刻琴銘,款題“譚嗣同作”,腹款刻“光緒十六年瀏陽譚嗣同復生甫監製”。那把劍也非同尋常,隔着七尺,似乎已有一股寒氣襲來,裡面似乎蘊含着陣陣的喊殺聲,仔細觀看,那也是陣陣白光閃來,刺人眼睛,幾乎讓人不敢正視,劍套上寫着威風凜凜的“鳳矩劍”三個字。

譚嗣同對旁邊一個下人使了一下眼色,那人獻上了三杯茶,趕緊出了門。譚嗣同又對畢永年使了個眼色,對公韌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畢永年小聲說:“有什麼事就說吧,一家人。”譚嗣同這才插上了內室的門。

譚嗣同轉過了身,着急地說:“事急矣,什麼喝酒接風,什麼寒暄敘舊,統統免了,請家兄不要見怪?”畢永年微微一笑,說:“既然你大老遠的,叫我速來見你,恐怕也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譚嗣同說:“近來情況對皇上越來越不利,變法官員紛紛遭到裁撤,光緒皇帝不斷地遭到西太后訓斥,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說不定什麼時候,變法大業就要功虧一簣。你這回帶來了多少義士?”畢永年說:“京幾重地,就是帶上三千人,也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起不到什麼大作用,反而人多容易壞事。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效力。”

譚嗣同說:“我看,不流血不能使變法成功,不實行暴力不能奪取朝廷重權。家兄身爲哥老會總龍頭,身邊擁有幾十萬捨生忘死的弟兄,這變法圖強,救國救民的大事,就拜託家兄了。”說着,雙拳抱起,雙腿一曲,就要給畢永年跪下。慌的畢永年趕緊拉起他來說:“不可,不可,我還沒有聽說你的計劃,兄弟也說說你的打算,讓我心中有數。”

譚嗣同站起來,拱了拱手說:“康有爲大人近來結交了直隸按察使袁世凱。這袁世凱近幾年在小站練兵,訓練了北洋六鎮新軍,這新軍可不同舊式軍隊,有極強的戰鬥力。康大人多方試探,知道袁世凱頗有效忠皇上之意。上一次我找過他,他答應的倒是挺好,就是光答應並沒有做什麼實際的事情。我們考慮到,這袁世凱還是害怕慈禧和榮祿的人,在這個問題上,模棱兩可,左右討好。乾脆,這動武的事不便讓袁世凱出面,既然他效忠皇上,何不借他的兵用一用。那老東西近來要上頤和園乘涼賞月,只要她進了頤和園,我們派兵一圍,統統殺之。頤和園一亂,羣龍無首,大臣們還得指望皇上。到那時,皇上大權在握,還怕變法不成嗎……”

畢永年聽了心中也不禁高興,問道:“此計甚好!此計甚好!不知派誰來完成遊說袁世凱借兵的大計?又派誰來完成領兵誅殺老東西的重任?”

譚嗣同言語鏗鏘地說:“至於向袁世凱借兵的人,我們自有安排。要是領兵誅殺老東西的人,可得是一員大將。此人必須有勇有謀,還得有領兵的經驗,此人還得跟借兵的人到袁府走一趟,結識一下袁世凱。我們只是一羣書生,搖旗吶喊,舞文弄墨還湊合,真要是指揮千軍萬馬廝殺,完成救國救民的大任,那就勉爲其難了。我們再三考慮,想到了一個人,就是不知道此人是否願意承擔如此重任?”

畢永年問:“不知這人是誰?”

譚嗣同突然跪下,深深地磕了個頭說:“這位英雄就是家兄啊!”

畢永年顫抖了一下,沉吟了良久,說:“想不到你們竟這樣擡舉我。好吧,那我就試一試……”說着,輕輕扶起了譚嗣同。

譚嗣同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說:“救國救民的重任,就全拜託家兄了。時間緊迫,我們確實沒有時間再耽誤了,我這就去安排。”譚嗣同說完了話,又拱了拱手,叫來了下人,安排好二人在屋裡喝酒吃菜歇息,自己匆匆忙忙出門去了。

趁這機會,公韌拿起了譚嗣同的《仁學》,勿勿掃了一遍。

《仁學》分上下兩卷,約5萬多字。《仁學》上卷,先是宣揚仁以通爲第一義,破人我界,破名教,宣揚平等。其次講仁的不生不滅,破生死界,破對待,破親疏分別,提倡兼愛,宣揚博愛。其三是宣揚維新,強調革新,黜奢崇儉,要求動反對靜,宣揚資產階級的觀點。其四部分反對封建倫常,要破除封建等級制度,宣揚資產階級民主。

《仁學》下卷先是批封建專制主義,反對民族壓迫,其次批三綱的罪惡,宣揚科學民主,這兩部分是宣揚資產階級民主。其三是提出以心力挽劫運,是唯心的空想,但這裡要求破除我執,打破人我的界限,具有平等思想。其四講進入大同,是唯心的,但含有人人得自由的思想。

總的說來,在五光十色的聞見博雜之學掩蓋下面,《仁學》的內容,就是用資產階級的博愛、平等、自由和資產階級的民主來沖決封建專制主義,沖決民族壓迫,沖決封建倫理的三綱五常,用科學來反對追求利祿爲封建統治服務的俗學。由於譚嗣同對清朝封建專制主義的黑暗頑固腐朽有深刻的認識,對封建倫常的毒害有深切的感受,所以在抨擊封建專制主義、抨擊封建倫理方面,極爲深刻。

公韌又看了看牆上掛着的那把寶劍,仔細地欣賞着。

畢永年說:“你知道這把劍爲誰的遺物嗎?”公韌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畢永年說:“這把寶劍爲明朝名士文天祥的遺物。”

公韌大吃一驚,問:“願聞其祥。”

畢永年說:“這是譚嗣同意外地從兩個極其偏遠的地方,得到了他平生最崇敬的人物文天祥的兩件舊物:“蕉雨琴”與“鳳矩劍”,對這兩件寶物他珍愛如命。從此,他將自己原來的“七星劍”和文天祥的“蕉雨琴”留在湖南老家“大夫第”,將“鳳矩劍”隨身佩帶,寸步不離。”

公韌和畢永年心事重重地喝着酒,畢永年對公韌說:“本來我們是推翻清朝,譚老弟卻叫我們協助保皇派殺西太后,讓光緒皇帝掌權。你看這事如何是好?”

公韌一時也沒了主意,思忖着說:“幫助保皇派兵變奪權,確實和我們的宗旨不符。要是不幫保皇派吧,西太后、榮祿之流會使中國變得更壞。我看,寧肯幫助保皇派變法圖強,也不能讓西太后之流逞兇使惡。”

畢永年點了點頭說:“你和我想的一樣,要不,我怎麼向孫文要個幫手呢!”說罷,苦苦一笑。

不一會兒,譚嗣同領進一個人來。那人進了屋,先向畢永年拱了拱手,又向公韌拱了拱手。公韌感覺到這個人怎麼這麼面熟啊,仔細一想,他不就是在廣州望海樓上的那位樑公嗎!那位樑公見了公韌也不禁一愣,說:“面熟,面熟,不知在哪裡見過面。”譚嗣同趕緊介紹說:“這位是梁啓超大人,這位是畢永年家兄,這位是公韌大哥。”

梁啓超拜見完了畢永年,又對公韌說:“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望海樓上一見,不想今日又得相會,我猜想兄弟必是個革命黨。革命也好,保皇也好,不都是爲了救國救民嗎,如果我們能聯合起來,中國就有希望了。”公韌趕緊說:“但願如此,就怕我們以後說的和做的不一樣。”

梁啓超沒再理公韌的碴,又對畢永年說:“康先生樹大招風,不便出面,由兄弟代爲走一趟。雖說康先生和袁世凱早有默契,譚老弟也和袁世凱聯絡過,但爲了不犯忌諱,咱們千萬不要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二位看看這樣如何?”

畢永年點了點頭說:“一切由樑先生安排。”公韌說:“到時候,我們少說話就是。”梁啓超說:“好,事不宜遲,咱們說走就走,馬車就在外面等着。”

三個人坐上馬車,直奔法華寺,現在直隸按察使袁世凱就住在那裡。一路上三人默默無語,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

到了袁世凱的私宅,公韌看到門口點着兩隻明晃晃的大燈籠,由於有明光,一大羣蚊子“嗡嗡嗡”地飛個不停。常言說,七月半,八月半,蚊子嘴,快如鑽,它們都撲向了站崗的四個新軍士兵裸露的皮膚上。那四個新軍士兵,身穿嶄新的軍裝,手持明晃晃的德國毛瑟槍,凝神佇立,就像一座座雕像一樣紋絲不動。公韌走近一看,每個士兵臉上落下了幾十個蚊子,咬得臉上起滿了小疙瘩,但他們都在默默地忍受着,連眼皮都沒眨一眨。公韌心想,這些士兵,和那些專門欺負老百姓的舊式綠營、巡勇可不一樣,如果這些士兵支持革命的話,革命可以加速成功,如果這些士兵反對革命的話,革命可就更加困難了。

梁啓超報上姓名,不一會兒,一個軍官領着他們三人往院裡走去,穿過一個小院又穿過了一個小院,進了第三個小院的北屋裡。一進屋,一身戎裝的袁世凱立刻迎上前來,拱着手說:“失敬,失敬,樑先生,我早就說過,薄酒一杯,敬請樑大人教誨。今日早晨,聽得樹上喜鵲喳喳叫,就知道必在喜事,果不其然,等來了樑大人。快快請坐!快快請坐!”說着,熱情地讓座,讓士兵上茶。梁啓超也和袁世凱寒暄一番,然後向袁世凱介紹了畢永年和公韌,稱這兩位是自己的兄弟。

袁世凱看了公韌一眼,說:“這位小哥也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公韌急忙掩飾說:“袁大人有時候好給我們學生講話,我們也好給袁大人獻花,敬禮,袁大人不認得我們,我們可認得袁大人。”袁世凱點了點頭,公韌就把廣州望海樓的事搪塞過去了。

敘了幾句家常後,梁啓超說:“今天我來,想和袁大人說一點兒私事,不知袁大人肯不肯賞臉?”說着,瞧了瞧敞開的門,看了看袁世凱的兩個貼身護兵。袁世凱“哦”了一聲,對兩個護兵揮了揮手,兩個護兵出去了。袁世凱又反手插上了門,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一雙狐疑的眼睛在梁啓超的臉上掃了一圈。

屋裡一時鴉雀無聲,誰也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梁啓超說:“近來皇上身體不佳,常作噩夢,夢見有一個惡魔常來皇宮行兇作惡,鬧騰了一晚上後,然後跑到頤和園裡去了。如果皇上要派兵保護,我們做大臣的,該不該替皇上分憂啊?”

袁世凱說:“皇上作噩夢,應該請個巫師去去邪氣。派兵不管用啊!”

梁啓超又說:“皇上日夜爲國事操勞,有時心裡煩躁,常說要到獵場去打獵散心,可是聽說近來獵場盜賊不少,爲了保衛皇上安全,如果借你的兵用一用,不知袁公是否答應?”

袁世凱說:“皇宮裡侍衛如雲,高手如林,哪用得着我的這些蝦兵蟹將啊!到時候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惹得皇上生氣!”

梁啓超又說:“如果皇上突遭事變,急需袁公派兵去救,不知袁公是等待有關衙門通過一道道門坎到這裡下達命令呢?還是以國家人民爲重,大義凜然地領兵去救呢?”

袁世凱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珠子轉了轉,一時倒不知道怎樣回答,略微沉吟了一會兒,故作驚疑地問:“樑公這番話,叫學生確實不好回答。莫非朝廷真出了什麼大事……”

梁啓超一股勁地往道上引,而袁世凱卻偏偏不上道,左右迴避,唯恐粘到自己身上半點兒腥臊,惹得梁啓超心裡煩躁,禁不住說道:“如果皇帝一旦有旨,命令臣下行動,不知袁公是鼎力盡忠呢?還是無動於衷,抗旨不遵呢?”

這句話問得袁世凱有些汗顏,趕緊低下頭,拱着手對梁啓超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啊!如果皇上有旨,臣就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梁啓超只好亮出了底牌,說:“原來譚老弟來過,想叫袁大人出頭,不過想了想,袁大人如果實在爲難,我們就爲袁大人想好了退路,只是想給袁大人借點兒兵,以後一旦出了問題,和袁大人沒有一點兒關係,全由我們擔着。”

袁世凱嘆了一口氣,說:“你以爲朝廷的事情就這麼簡單,我出面也好,借兵也好,都脫不了干係,都是大逆不道。如果有皇上的聖旨就好了。”

梁啓超看了看猶疑不定的袁世凱,又看了看旁邊的畢永年和公韌,突然大叫一聲:“那好!袁世凱聽旨――”

(欲知袁世凱接到皇帝的聖旨後,到底怎樣,且聽下回分解。感謝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請收藏,請評論,請投花,請投凸票,請動一下金手指,點一下頂或者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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