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些日子吧,最近公司很忙,”唐墨宇伸手揉了一下杜芯愛的頭髮,話雖然這樣說,可是,他的心裡其實是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排斥,
“墨宇,你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杜芯愛站了起來,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她認真看着唐墨宇的臉,可是卻是發現,他還是以前的樣子,他的眼神始終都是幽深的,不管她怎麼樣去看,怎麼樣去了解,她對他的瞭解,仍然可以說是零。
她看不到他的心,也猜不透他想的事。
“沒有,你在亂想什麼,我是真的忙,”唐墨宇不動生色敷衍着,他推開她,站在了一邊的落地窗前,一雙黑色的雙眸不由的眯了一下,身後的杜芯愛走上前,直接從後面抱起他的腰。
“墨宇,我們以後就是夫妻了,你不要瞞我好嗎?如果有事,我可以替你分擔的,”杜芯愛的聲音從唐墨宇的背後傳了過來。
溫溫的,柔柔的。
可是唐墨宇卻是出神的看着遠方的天空,脣片抿緊了一些。
不,沒有人可以幫他,沒有任何人。
送走了杜芯愛,他將車停在了路邊,等着那個女人,他已經跟了她好幾天了,卻是發現她越來越像落雪,這樣的認知,他快要發瘋了,他現在每天都會來這裡看着,以前,這裡是落雪的,現在卻是她的。
他將背靠在身後的坐椅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四周的來來往往的行人。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他擡起手腕看錶,已經快要兩個小時了,他也是在這裡坐了兩個小時了,她卻是沒有來。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他連忙的發動車子,只是,他將手放在方向盤上時,卻是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她,因爲他發現,他根本對這個女人一無所知。
李家不可能,如果她真的住在李家,以李震恩的性格,怎麼可能任自己的女兒去撿破爛,更何況,她已經和李震恩脫離了父女關係了,就算是她現在想要回去,李震恩都是不會同意的,他的性格比他爸爸還要固執。
他將車子轉了一個方向,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隨便的開着,希望可以看到那個他已經看了很多天的女人。
他討厭的,他恨的,可是他現在卻要見的,他在杜芯愛的身上可以看到有一些落雪的影子,可是,在那種女人的身上,卻是看到,感覺到,他想落雪,很想,很想……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他根本就不愛杜芯愛,雖然他已經盡力去愛,可是,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的愛上。
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女人,只有她。他的落雪……
車子停下了,他看着四周的一切,卻是愣了一下。
他怎麼來到了這裡了,這是落雪以前住的地方,而他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沒有來了,打開車門,他從車子裡面走了出來,一直盯着那一扇關着的門……
“是你啊,”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傳來,他轉身,,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劉嬸,劉嬸在自己的衣服擦乾了自己的手,她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這裡的,所以只要有人到這裡,或許其它人看不到,可是,這個劉嬸卻一定可以看到。
“是的,我回來看看,”唐墨宇走近,站在那扇門前,他將手放了上去,卻是看到很乾淨的門框,不對勁。這裡似乎是有人住的。
“劉嬸,這裡是不是有人在住?”唐墨宇臉色猛然的變了一下,是誰住在這裡的,這是屬於他和落雪的,是落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是誰這麼膽大的。
“這個啊,”劉嬸起初還真的被是唐墨宇變冷的臉給嚇了一跳,不過,她想起這個男人似乎每次都是這樣的,所以想想,也就沒有什麼了。
“這裡是有人住的,是落雪的朋友,”劉嬸笑着說,“是一個很好的孩子,而且有時我感覺和落雪很像,”劉嬸回憶着,不過很快的就搖頭,人老了,有時都開始胡思亂想了,落雪太可憐了,看吧,她開始把別人當成她了。
唐墨宇的心臟猛的一跳,“你是說這裡住了一個像是落雪的女人,才住進去的,”他再次問着劉嬸,想要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他想的那一個。
“是啊,”劉嬸點頭,“是前幾天纔來的,是一個長的清清秀秀的女孩,年輕不大,二十多歲的,她說是落雪的朋友,沒有地方可以的去,反正這裡是空着的,就讓她住吧。”
“她叫李言希,是不是?”唐墨宇淡淡的說着,脣角有了一抹譏誚的弧度。
“是啊,原來你也知道,看起來真的是落雪的朋友了,”劉嬸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這次是真的確定了。
“她憑什麼可以住在這裡?”唐墨宇臉色十分的陰沉,他不喜歡落雪的東西被別人動,不知道里面的東西被破壞成什麼樣子了,想到這裡,手背上的青筋都是爆了起來。
“她是落雪的朋友,”劉嬸的有些不明白了,而且落雪都已經死了,就算是她活着,她也會把自己的房子無條件的分給別人的,再說了這樣破的地方都是沒有人要的,給別人住爲什麼不行了。
“她說是就是?”唐墨宇諷刺的起了自己的脣角,說不定還是害死的落雪的人,此時一種憤怒讓他有些失去理智,他只要知道保護了快兩年的房子,被別人給破壞了,這還是落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他就只想要殺人。
“她是的,”劉嬸點頭,“我活了這麼大年紀了,什麼事沒有經歷過,那孩子是什麼脾性,我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來,她確實是落雪的朋友,因爲……”劉嬸拿起了放在了窗臺上磚頭,而磚頭下面,有着一串鑰匙,“她知道鑰匙在這裡,知道小雨的名子,也知道我叫劉嬸,甚至還知道我兒子在上學,所以,我相信她。”
劉嬸小心看了一眼唐墨宇陰沉的臉色,怎麼比起剛纔還要感覺可怕了,不知道落雪從哪裡惹來的男人,她還是先離他遠一些吧。這麼高的男人,。打起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比她當家的要高一頭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