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巍很快便將需要參戰的所有修士資料送予宋凌之處。
宋凌仔細地觀看了一下,心內略微一鬆。
這些參戰的修士,大多都是築基初期,築基中期的寥寥無幾,至於築基後期,只有一個。
沒有看到築基大圓滿的修士。
如今最需要忌憚的,便是各家手中的那名隱藏修士。
參加城主爭奪戰的每個家族,都有一個隱藏的修士名額,不少家族都會憑藉此人殺出,成爲一匹黑馬。
宋凌便是這隱藏修士。
換句話說,每家只能有兩人蔘戰。
兩人敗退,這個家族便會退出城主爭奪。
三十年前,王巍便是殺出的一匹黑馬。
王巍其父當時健在,一身築基後期修爲,難逢敵手。
後來碰到同樣修爲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兩敗俱傷。
王巍這才憑藉着築基中期的修爲一舉奪得城主之位。
而那名與王巍父親同歸於盡的築基後期修士,便是如今副城主家族之中的隱藏修士。
隱藏修士的資料,是不在這份資料當中的。
宋凌卻不知道這些,即便知道了,恐怕也會不以爲然。
那王巍給出的代價讓宋凌怦然心動。
天華丹,是宋凌必須得手之物,這關乎着他日後結丹是否順利。
那把紅色寶扇,與宋凌自身靈根極爲契合,想必能發揮出不俗的威力。
宋凌如今身上的手段不算多,除去飛針和錦幡,只剩下那把湛盧。
還有兩個有時間限制的靈體。
王巍的身體這幾日不見好轉,宋凌每日都會爲其輸送靈力壓制此毒,使其不再擴大。
宋凌的修爲也日漸增加着,漸漸便到了築基後期巔峰,只差一絲,便能突破至假丹之境。
奈何感覺是有了,但似乎契機並沒有找對。
試探了幾番,宋凌仍然無法突破,想必是靈力的積累量還不夠,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宋凌在此間已經呆了一月有餘。
王府上下都知道來了一位年紀輕輕的客卿,卻難見其人。
宋凌藉助王巍城主之便,在離此城不遠的海島之上,開鑿了一個山洞,自此以後,便在此修煉打坐。
王琦則依然勤勉不輟,每日拜訪問候必不可少,這使得宋凌對其印象,越來越好。
同樣的,王巍對這個勤奮修行的年輕築基修士亦是連連讚歎。
“前輩,晚輩來訪。”洞外忽然傳來一道呼聲。
宋凌身處修煉之中,不予理會。
依照往日的慣例,此人會在這一聲過後,扔下供宋凌使用的物資,而後悄然離去。
但這一日,有所不同。
“前輩,晚輩來了!”
又一道呼喊聲傳來,宋凌臉現不悅之色,旋即從修煉中驚醒。
只見他大袖一揮,洞門徐徐打開。
王琦走進洞中,對着盤坐在地的宋凌躬身一禮,而後恭敬道:“前輩,家父請前輩過府一聚。”
宋凌眉角輕挑,道:“是要開戰了麼?”
王琦恭聲道:“前輩明見。”
宋凌站起身,抖抖身上的衣袍,隨即足踏飛劍,身形微晃之下,化作一縷青芒,離開此地。
宋凌的聲音隱隱從風中傳來:“宋某先行離去,你自便罷!”
王琦一臉羨慕地看着宋凌離去的身影,嘆息一聲,離開洞府,雙腿運足靈力,向着府中的方向跑去。
宋凌此時已身在城主府中。
王巍正在大廳之中端坐,等待宋凌。其身邊,還有一個光頭之人。
這光頭之人身着錦紅袈裟,左手護持禪杖,右手捻着一串念珠,明顯是一僧侶。
“來了!”王巍一臉驚喜之色,對着身邊的僧人介紹道:“大師,這便是在下的援手。”
宋凌心中訝異,他深知王巍體內之毒霸道異常,使其根本難以動彈。
如今這王巍能夠下地行走,怕是得了高人相助,難不成,是身邊這僧侶?
宋凌不敢無禮,抱拳道:“宋某見過大師傅。”
那僧人口唸揭語,道了聲阿彌陀佛,而後對着宋凌雙掌一合,回了一禮。
“貧僧法正,見過宋施主。”
宋凌依仗自己龐大的神識,將其籠罩在大和尚身上。
那神識竟然被大和尚身上的袈裟所阻,難以深入探知這僧人的修爲。
“阿彌陀佛。”那和尚道了聲佛號,而後低下頭來,顯然是知道了宋凌所爲。
宋凌訕然,頓時感覺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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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巍見場中尷尬,連忙道:“法正禪師,這位宋道友不日將替老夫出戰,禪師看勝算幾何?”
卻是暗中試探宋凌,想要從這僧人的口中得知宋凌的真正修爲。
這僧人如奸似滑,滿臉的莊謹嚴肅,岔開話題道:“宋施主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
宋凌特意看了這僧人一眼,此人怕得罪自己,不肯明言。
僧人看不出宋凌的修爲,宋凌亦是看不出僧人的修爲。僅憑這點,僧人便能判定宋凌的最低修爲。
僧人又道:“王施主,託人之事,當盡信無疑,不可徒增波折。”
王巍聞言,驚喜連連,隨即便理會了大和尚的意思。
宋凌見這和尚明着對自己和王巍打着禪機,實則暗中告知王巍自己修爲之事,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這王巍當真怕自己不替其出戰,千方百計地試探自己,徒增笑料。
僧人該辦的事都辦了,也沒有了呆下去的必要,隨即告辭。
臨走之前,宋凌與之互換了傳訊符,約定日後再行相見。
三日後便是城主爭奪戰,屆時域主會派下使者,見證此戰,並頒發城主印璽。
宋凌沒有回洞修煉的必要,便在城主府住了下來。
他從城主府要了些煉丹和煉器的法門,又要了些陣法之書,研究一下,權當解悶。
煉丹和煉器並非一蹴可就,陣法亦是如此。
但陣法相比於其他兩項,則速成得多。
城主府的收藏極爲豐富,便是連金丹期的煉丹煉器之術都有。
至於陣法,只有基礎陣法全解一書,足夠此時的宋凌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