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過後,宋凌到達了梨花宮附近。
他遠遠地望着梨花宮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中疑惑。
宋凌側過身來,驚聞雲層之下,傳來打鬥之聲。
便聽一女子嬌喝道:“你土行宗,端的無恥!竟然妄自偷襲,還說什麼正道魁首!”
與之對敵的男子滿臉陰霾,罵道:“你個小浪蹄子,莫不是跟你那風騷的師傅學得,迂腐不堪!”
“我等修士,弱肉強食,還談什麼正道魔道!”
那女子聞言大怒,御起手中飛劍,劍劍殺機凜然。
那男子的修爲遠勝女子,一把格擋開女子的飛劍,而後一掌拍出,將這女子擊傷。
他臉現陰沉之效,眼中掠過一道淫慾,走上身前,舔了舔嘴脣。
“你,你要做什麼!”那女子頓時大晃,捂住自己高聳的胸脯,更顯楚楚可憐之色。
“幹甚!哼,老子讓你快活快活!”說罷,一把上前,挾起那女子,便要上下其手。
那女子似乎被嚇呆了,甚至忘記了反抗。
宋凌可不想讓其在自己面前表演一場春宮秀,更何況,梨花宮對他有着救命之恩,此女也曾與他相識。
宋凌冷哼一聲,按下遁光。
那男子驀然一驚,眼眸微縮:“金丹老怪!”
其臉色卻是一肅,抱拳行禮道:“見過前輩。”
那女子見有人前來解救於他,不由心中大喜,直勾勾地盯着宋凌。
看了半晌,隱約覺得此人熟悉,腦中猜測。
她忽然眼前一亮:“宋師弟!”
但此人與宋岱差距太大,單是修爲,便絕不可能是宋岱。
她站起身來,整整衣角,福了一福:“謝前輩救命之恩。”
宋凌笑道:“師姐,莫不是忘了小弟?”
這女子忽然驚出聲來:“你,你是宋師弟!”
宋凌點點頭。
一旁的男子暗道糟了,這女子竟然有一個神通廣大的金丹師弟,絕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他眼中陰霾一閃而過,竟然暴起出手!
也不知他披頭蓋臉拋出些什麼,隨即便見其架起飛劍,遠遠遁去。
宋凌的眼中閃過一道嘲諷,他聚掌成爪,而後一拽,便將此人拽下半空。
這男子驚恐萬分,當即趴在地上,俯首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宋凌微微一笑,道:“師姐,此人交於你可好?”
說罷,手中靈力吞吐,瞬間冰封此人體內的靈氣。
男子臉色一變,心中大駭。
那女子惡狠狠地盯着此人,一劍貫穿着男子的胸口。
而後此女收回飛劍,輕啐一聲,趴在宋凌懷中嚶嚶地哭了起來。
宋凌頓時尷尬。一雙大手不知放在哪裡合適,只覺得一個曼妙的身軀伏在自己懷中,讓人蠢蠢欲動。
哭了好半晌,宋凌才勸慰住此女。他手掌微微凝起靈氣,便將這倒地男子的儲物袋擒在手中。
宋凌道:“此物權當見面禮,送予師姐。”
那女子忽然面色一紅,羞答答地接過儲物袋。
宋凌無語。
“宋師...前輩。”女子似乎要說些什麼話,卻被宋凌打斷。
“師姐,叫我宋岱就好,叫宋師弟也可。”
女子頓時拍着胸脯笑道:“宋師弟,你依然如此,一點也沒有變。姐姐剛纔害怕你不高興呢?”
宋凌苦笑,適才還前輩前輩嚴肅得很,如今卻自稱姐姐。
若是旁人,不知早已死上多少回。
宋凌對梨花宮和土行宗發生的事極爲好奇,便向這女子打聽。
原來,從宋凌擊殺魏行鬆伊始,而後到兩宗決裂。
這決裂之後,矛盾不斷。
因爲兩宗的距離很近,常常有土行宗弟子前來滋事尋釁,行那挑逗之事。
梨花宮宮主思忖實力不及土行宗龐大,一直忍氣吞聲,這使得土行宗變本加厲。
一次土行宗弟子出言侮辱梨花宮宮主,被梨花宮弟子得知,將此人擊殺。
此事傳入土行宗宗主魏巖耳中,當即大怒,殺上門來。
他的愛子死於梨花宮,他便是連梨花宮都恨上了。
梨花宮懾於土行宗一門五金丹,後來又有兩名新晉結丹,心中忌憚,不得以交出此女,眼睜睜看着其被擊殺於梨花宮宮主身前。
自此以後,兩家更是勢如水火。
宋凌聽聞這女子講述的一切,心中大概有了一個印象。
便又聽這女子道:“弟弟,我梨花宮命途多舛,你如今結成金丹,一定要出手相助。”
說罷,臉現悽哀之色,道:“過幾日,宮主便會下嫁魏巖那老匹夫,如若不從,便會被土行宗舉宗殺來。”
宋凌聞言一驚,自己雖說與這便宜“師傅”感情不深,但其救命之恩,卻是不能不報。
若是其真心願意下嫁,自己便不再插手,隻日後報得孃親大仇,便回請仙宗修煉。
若是此女被逼,身不由己,自己說什麼都要管一管。
在這內陸,元嬰期下,宋凌無所畏懼。
更何況,宋凌雖未見過魏巖此人,但觀其行事,定然暴虐異常。
“師傅”如此一個曼妙的佳人,便是自己都....萬萬不可便宜那老王八蛋。
宋凌一瞬間想到這些,道:“師姐放心,此事宋凌一定會管上一管。”
那女子聞言,頓時由哀轉喜。
有一個金丹修士相照拂,宮內的形勢定會好上許多。
二人並肩,一同向梨花宮行去。
宋凌將修爲隱匿至築基中期,在上古斂息術下,元嬰以下,難以得知其真正修爲。
二人剛剛進入門口,便聽得身旁女子一聲嬌喊:“姐妹們,快出來,你們看誰來了!”
宋凌站立在一旁,哭笑不得。
自己好似一個珍奇異獸,任人圍觀。
相比於梨花宮外慘淡的氛圍,宮內卻是好上許多。
宮內衆女子聞言,輕身微搖之間,現在院中。
她們眼前一亮,旋即驚喜萬分。
“宋岱師弟!”這是呼聲比較含蓄的。
“宋岱弟弟!”這是叫喊比較熱情地。
“宋,弟弟。”那女子一臉嬌羞,擡起頭悄悄地瞅了一眼宋凌棱角分明的臉龐,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死妮子,思春了!”周圍的女子嬌笑道。
此處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吵什麼!”驀然一道清冷的喝聲傳來。
衆女聞言,連忙臉色一端,收回笑容。
宋凌不用想便知此人是誰。
無非就是那藍鶯兒。
此女萬年不化的臉龐竟然現出哀愁之色,看來最近的事讓其極爲煩心惱怒。
“見過藍....呃。”
宋凌卻是不知該如何稱呼藍鶯兒。
叫道友?必然暴漏自己的修爲,此事還是先行隱藏,最後給土行宗來一記狠的。
叫師叔?好冤啊,此女對宋凌一直不冷不熱,宋凌沒必要上前巴結。
藍鶯兒倒是沒聽到宋凌話語的停頓,點點頭,匆匆而去。
離去還不忘告知宋凌一聲:“你回來後,去你師傅那一趟,她很是惦念你。若此時不見,日後再無相見之日。”
宋凌點點頭,跟諸位師姐妹道別一聲,而後直奔梨花宮宮主李婉兒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