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宋凌自三年後第一次拜訪黃大煒,卻未曾得見,而後去見絮黛黛,問及黃大煒,絮黛黛推說不知,宋凌在絮黛黛處與其共飲一番離去。
絮黛黛其實是知道黃大煒下落的。
“那黃大煒並非請仙宗的弟子。”絮黛黛沉聲道,說出的話語卻讓人大吃一驚。
絮黛黛微微一頓,又道:“黃大煒和那被你所殺的黃袍之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只不過黃袍人打入請仙宗多年,而黃大煒剛剛入門,似乎是有着接替之意。”
“那日,我前去拜訪黃大煒。你知道,我的身形較之平常人要輕一些,所以走路的聲音也輕一些。“
“我走到屋外,卻聽得屋內嘀嘀咕咕。”絮黛黛眼神默然,似乎回到了當日。
絮黛黛靈機一動,她並未直接進入屋中,而是側耳傾聽起來。
黃大煒似乎在與人說些什麼,過了一會,二人竟發生了爭執。隨即屋內傳出打鬥的聲音,不一會便安靜下來。
“我隱藏在暗處,見黃袍人從容地從屋內走出,衣襟之上滿是鮮血。”絮黛黛回憶道。
絮黛黛大驚,忍不住驚呼出聲,卻被黃袍人發現,慘遭追殺。
絮黛黛依仗着自己對地形的熟悉,很快從追殺中擺脫開來。卻沒想到,那日被黃袍人堵截在山腰之上,這纔有了宋凌與黃袍人的鬥法。”絮黛黛說完,魅惑的眼睛忽閃忽閃,緊緊地盯着宋凌。
宋翎聞言,輕輕一笑:“師姐當初何必對我隱瞞,小弟還以爲是多大的事!”
絮黛黛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嬌笑道;“弟弟對姐姐如此關心,姐姐怎麼忍心讓弟弟爲難。倒是弟弟,對着姐姐大喊大叫,真是傷了姐姐的心呢。”
宋凌起身,對着絮黛黛躬身行禮道:“小弟魯莽,傷了姐姐的心,小弟在此向姐姐賠罪。”
絮黛黛的臉上閃過一抹疲憊之色,擺擺手道:“哪裡的話,是姐姐不該隱瞞實情纔是。卻是連累了弟弟。”
宋凌見狀,笑道:“無妨,便是有人問起,宋某不過是自衛罷了,談不上多大的罪過。倒是姐姐傷勢未愈,該多休息纔是。小弟便不打擾了,先去院中修行。”
絮黛黛點點頭,剛纔陡生這些變故,着實讓她有些心力交瘁。
須岱走出屋外,輕輕地關上房門。轉身之後,朝着院落之中石桌走去。
“絮黛黛此言,破綻太多!”宋凌眼中精芒爆閃。
“如其所言,全無一點道理之處。此人定是對我隱瞞些什麼!”
“那日我進得黃大煒屋中,屋中極爲整潔乾爽,並未有任何打鬥之跡!”
“不過煉氣八層,在我的修爲神識之下隱藏都極爲不易,她又是如何躲過那黃袍人的神識?”
“其三,若真是按照她所講,黃大煒與那黃袍人是一夥人,那麼,即便有些爭執,大打出手,又怎麼會奪其性命!”
“僅僅以上三點,絮黛黛的話便經不起任何推敲。”宋凌心中暗道,“此人,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罷了。”宋凌轉念又想到,“此人不過與我相識,並無深交,便是對我有些戒心,也是利索當然。”
“不過,待此人傷勢略好,便讓其離開。我有預感,絮黛黛身上定然隱藏着極大的秘密。”
宋凌打定主意,便不再爲絮黛黛之事所煩惱。他雙膝盤坐在地上,認真思索着那日與黃袍人交手的得失。
“我與人交手不多,此爲劣勢之一。那日黃袍人身着內甲,我卻絲毫沒有得知之意。想想便可知道,修行之人,怎能沒些防護手段!”
“我的另一個劣勢,應該是術法。上清破雲劍的確是一個極爲厲害的法門,只不過我之修爲,只夠施展前三式。翻來覆去,怕是很容易被人看出門道,倒是那陰人的指法,日後當勤勉習之。”
“其三,便是修爲了。若我已築基,縱然攻擊手段單調些,那黃袍人也決然不是一合之敵。”
想到這裡,宋凌心中一動:“不如下山一趟,這樣既能歷練一番,磨礪自身,二來想必也能讓修爲有所精益。一味地苦修,不是上策。第三,便是脫離如今這個是非漩渦。”
宋凌總是感覺自己好像意外被捲入某些事情之中,只不過一時沒有頭緒,所以覺得應該下山躲避,主動脫離。
想到這裡,宋凌便決定申請下山一趟。很快,他便辦足了手續,只待回來之時補上門派任務即可。
待絮黛黛的傷勢再好一些,宋凌向其告知自己的打算,並將房屋暫時交於絮黛黛,供其療傷之用。
臨走之前,宋凌準備進入藏寶閣中,兌取出門所需的一干物品。
靈石,是一定要兌換的。低階靈石一點貢獻度一枚,中階靈石一百點貢獻度一枚,而高階,則是一萬點貢獻度一個。
宋凌忍者肉痛,兌換了一塊中階靈石,又兌換了二十一塊低階靈石。這樣下來,自己前些日子賺取的一百九十一點貢獻度僅剩下七十點。
武器不用換了,門派下發的利劍質地堅硬,還極爲鋒利。宋凌倒是想換一些神兵利器,只是望着那動輒幾萬點貢獻度的兵刃,着實有些神暈目眩。
想了一想,還是兌換些療傷解毒的丹藥合適,出門在外,難免磕磕碰碰。
剩餘的七十點,宋凌兌換了十副金瘡藥,用於外傷治療,又兌換了兩枚雪花丸,用於治癒內傷,剩下的則換取了一張範圍極廣的地圖。
這樣下來,宋凌的門派貢獻度一點都未曾剩下。
整理完這些之後,宋凌又去了花長老門下執事之處,將一滴鮮血滴於自己的元神珠內,而後踏出了山門。
元神珠是判別門內弟子生死的憑證。門內弟子若是意外死亡,元神珠就會瞬間破裂,甚是奇妙。
宋凌決定回到無名村,回到自己的家看一看。順便探望一下村中的老者,鄰家的大嬸和可愛的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