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彤的確是想要唐君煜誤認爲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當他真的直白的的說她是出來賣的時候,她心裡卻不是滋味。
她以爲她有心理準備了,能夠承受得了的,可是那些傷害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還是一點一點的凌遲到了她脆弱的神經。
她茫然的,下意識的想要搖頭否認,可是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很重,疼得她一動不敢動,只能睜大雙眼,任由着唐君煜薄脣輕啓,一張一合,一字一句的說出更殘忍的話:“既然你是明碼標價的出來賣地,那麼開個價吧,我今晚要包下你一整夜,說吧,一夜多少錢?”
他說的每一字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到她心裡,有一種刺刺地疼從心裡清晰地傳出來。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說的,這本來也是她的目的,來個慘痛的結束,好讓自己在未來裡,能放手得更徹底。
可是爲什麼這麼痛,痛到她幾乎所有的僞裝都瞬間被擊潰,瓦解。
她面色蒼白如紙,嘴脣顫抖着,睫毛輕顫,仍然說不出一個字,一句話話,她怕一開口,眼淚就抑制不住的要流下來。可是唐君煜似乎看不到她的異常,他見她許久沒有回答,又張嘴問了一遍:“怎麼?很難回答嗎?還是你在拿不定主意,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該給什麼樣的折數。”
她不仁,他也不義,那麼就一起毀滅吧!
唐君煜的話有多殘忍,就代表着他有多憤怒,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戳到夏星彤的最痛。
夏星彤仍然不語,唐君煜也沒有在說,他直視着她,眼神在相互暗戰。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夏星彤覺得不管是心裡的疼,還是被他捏的下巴的疼都變得麻木了,她才緩緩地開口:“多少錢,那要看唐總願意出什麼樣的價錢了。”
她的話裡透着深深地絕望和無奈,可是唐君煜徹底被氣瘋了,他哪裡還會注意到她話裡的情緒。
夏星彤不開口說話還好,唐君煜之所以說出那麼殘忍,諷刺,作賤她的話,不過是因爲他被她氣瘋了,纔給她安的莫須有的罪名。可她呢,還真不客氣的跟他開口說出得起什麼樣的價錢,那不是等於承認她真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唐君煜被氣得面色發青,他把她的臉稍稍轉過一邊,不願意在看她,鬆開了捏緊了她的下巴的手,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夏星彤,你、、、有種。”
沒有人注意到,他說話時,嘴角也不自覺地顫抖着。
他說着,他轉身,迅速地走向臥室的沙發,可能是太生氣了,還是被她的話傷到了,他走路的步伐有些凌亂。
到了沙發旁,拿起西裝外套,因爲手也顫抖着,他在口袋裡翻了幾下,才從裡面拿出一本支票本,拿起燙金的簽字筆,沒有猶豫的,在上面刷刷的劃了好幾下,才走過來把填好的支票撕下來,塞到夏星彤手上:“三百萬,買你一夜,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