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
片刻之後，季羽墨接完電話走了過來。
“思語，思語。”季羽墨連續喚了兩聲，艾思語像失了魂般毫無反應。
“小傻瓜，怎麼了？”季羽墨拉過她的手，竟是一片冰涼，他詫異的皺起了眉頭，擔心的問：“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有點累了。”艾思語慌忙地回過神來，一張小臉像雪一樣的煞白。
“好，我們馬上去吃午飯。對了，費總裁呢？”季羽墨環顧了一下四周。
“他……他有事先走了！”再次想到那張冷峻的臉，艾思語的身體不聽使喚的一顫。
“那我們走吧。”季羽墨提上行禮，攬過艾思語的肩，朝外面走去。
午餐很豐盛，艾思語卻沒有什麼胃口，呆呆地凝視着季羽墨吃東西的樣子，眼眶一陣酸澀，兩滴晶瑩的淚珠順着眼角慢慢地流了下來，“羽墨，你瘦了好多。對不起，我好沒用，你一個人承受那麼多痛苦和煎熬，我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忙也幫不上。”
季羽墨攸地擡起頭，看見滿臉淚痕的艾思語，驚慌得手足無措起來，“思語，怎麼哭了？都是我不好，讓你替我擔心了。”
季羽墨拿起紙巾，輕輕地替她擦拭着眼淚，“那晚回國後，大哥因爲搶救無效死亡，我爸聽到噩耗後傷心過度心臟病復發，季氏企業也因此受到很大程度的影響，爲了讓我爸在醫院安心靜養，我答應他回季氏幫忙，代替大哥擔任執行理事長。一方面要處理公司的事和大哥的喪禮，另一方面我不想讓你替我擔心，所以一直沒跟你聯繫，是我不好，思語，不要難過了好嗎？”
“只要一想到讓你一個人承受那麼多，而我卻不在你的身邊，我的心就好痛好痛！爲什麼你總是喜歡獨自承受一切，那我又算什麼呢？！”艾思語緊緊抓住季羽墨替她擦拭眼淚的手，語氣激動地說。
“小傻瓜，就是怕你知道後會難過，所以我才什麼也沒說的。一想到你難過的樣子，我就根本沒辦法專心工作。我不要你難過，你只要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好。”季羽墨反握住艾思語的手，眼神中是細數不盡的溫柔。
“知道嗎？你笑起來最漂亮了，一見到你的笑，我所有的煩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真的很神奇哦，我有時候總是會懷疑，我的小傻瓜是不是來自霍格沃茨的哈利波特呢？”季羽墨輕輕地撫摸着艾思語光滑的臉頰，努力讓語氣保持着輕鬆。
艾思語聽了忍不住破涕爲笑，“我可不是哈利波特。”
“看吧，你還是笑起來的樣子最漂亮！”季羽墨彎起嘴角，寵溺地看着艾思語，她的笑就像一股清澈透明的甘泉，緩緩流入他的心田，滋潤着他疲憊的身心。
“羽墨，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可以一個人獨自承受，我要陪在你身邊。”艾思語收起笑容，眼睛裡是不可置否的堅定。
“不行！”季羽墨搖了搖頭。
“爲什麼？”艾思語緊張地擰起了秀眉。
“你要永遠陪在我身邊！”季羽墨故意把“永遠”兩個字咬的很重。
“嗯！只要季羽墨需要我，我就永遠在他身邊！”艾思語鄭重其事點了點頭，宣誓道。
陽光透過餐廳的落地玻璃窗灑落進來，爲兩張俊秀美麗的臉龐染上了浪漫的顏色，譜上了幸福的樂章。
幸福，它是記憶停留最多的港灣，是激起笑容的漣漪，一圈一圈蕩在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