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內和姜荼打招呼的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和他同樣作爲班上透明人的李朝了。
大概他們兩個能找到同病相憐的感覺,其他人是從來不會和他們打招呼的。
“薑茶,這是怎麼回事,剛纔你在跟誰說話呢?”李朝好奇的朝着榕樹那邊探頭探腦的張望。
“沒,沒什麼,怎麼了?”姜荼連忙用身體擋住李朝視線的那一側,擺了擺手說道。
“沒什麼嗎?總感覺有些可疑……對了,那邊的那個是新來的陸音陸同學對吧?”
李朝打量一番,認出了不遠處的那個背影,顯然姜荼的遮擋沒起多大的作用。
“好像是這樣的……”姜荼含糊其辭的說道。
“薑茶,你跟她在說什麼呢?”李朝對這個問題有些好奇。
“這個嘛……我們也沒說什麼,對了,她在跟我問路!”姜荼胡亂編造了一個藉口。
“問路?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我還以爲薑茶你拋棄我,不跟我一起去買午飯了。”
李朝拍了拍姜荼的肩膀說道。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對了,我們快去買今日份的肉鬆麪包吧!”姜荼立刻提議道。
“薑茶,你也不看看時間,肉鬆麪包可是最受歡迎的,要是稍微晚去了兩分鐘可就沒有了。”
李朝指了指手上的時間,現在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二點三十分。
“糟糕,不知不覺說了那麼久,慘了慘了,今天中午得餓肚子了嗎?”姜荼的神情有些沮喪。
放學以後他就一直在和陸音說話,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到學校的麪包房購買中午的午飯。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看你一直沒有出現,就替你把你的那份買下來了。”李朝遞給姜荼一個麪包。
“唉?你居然……”姜荼對此有些意外。
“居然什麼?拿着吧,我們是朋友的對吧?”李朝笑着說道。
“對了,麪包的錢我轉給你。”姜荼想了想,他掏出手機打算轉賬給李朝。
“不用了,明天你給我買麪包就扯平了。”李朝搖了搖頭阻止了他。
“這樣也行。”姜荼點了點頭收回了手機。
“對了,薑茶,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齊班長?”李朝拆開了麪包的包裝袋,咬了兩口。
他一邊美滋滋的吃着,一邊好奇的詢問薑茶。
“得罪她?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好吧,我好端端的怎麼會去得罪她?”
姜荼想了想,他搖了搖頭,他和齊鹿茗話都沒說到兩句,根本就扯不上得罪不得罪的。
“可是今天我聽到齊班長說了很多關於你不好的話。”李朝有些疑惑的說着。
“不會吧,齊班長在班上那麼受歡迎,她說我不好的話做什麼?你該不會是聽錯了吧?”姜荼他細細的想了想,他可找不到有觸怒齊鹿茗的理由。
“我也覺得很奇怪,總之,你小心點爲好。”李朝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了李朝,你每天都有在看小說對吧?”姜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對啊,怎麼了?”李朝詢問他道。
“就是,有一個叫‘法老’的人,你聽說過嗎?”
“法老?是寫懸疑小說的那個‘法老’嗎?”
“是的,就是他,你對他了解有多少呢?”姜荼繼續問道。
“我平時看的小說雖然多,但都是以玄幻爲主,尤其是‘龍騎’最近的那本新書,簡直太棒了!懸疑小說的話,相對而言要冷門一點,我看得不是很多,也只是聽說過這樣一個人而已。”李朝想了想說道。
“原來是這樣。”姜荼點了點頭。
“怎麼,薑茶,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問起這個,難道你最近也看小說了嗎?”李朝有些好奇。
“不不不,這倒不是,只是隨口問一下而已。”姜荼立刻擺了擺手。
“什麼嘛,如果你要看小說的話,我還打算推薦幾本給你的呢,那個‘法老’的書沒什麼可看的。”
“怎麼?我看過一點,覺得他寫得還不錯呀。”姜荼有些意外李朝會這樣說。
“寫得不錯是不假,但是他這個人有問題。”李朝肯定的說道。
“有問題?什麼問題?是作風問題麼?”這些姜荼早些時候就在新聞上看到過。
“不是這個,是抄襲,抄襲的問題啦。”李朝更正道。
“抄襲?他有抄襲別人的作品?”姜荼皺起眉頭。
“我是之前在一個書友羣聽人說的,說的是有人控訴那個叫法老的人抄襲,並且拿出了調色盤出來,我看了看,基本上是實錘的。”李朝點了點頭說道。
“可是這種事情我怎麼一點都沒聽說過?”姜荼感到有些困惑。
“因爲這件事很快就被壓了下來,雖說懸疑是小衆題材,可是那個叫法老的人有名氣,也算是這個領域的代表作家之一,還有個明星女朋友,這件事被壓下來也不奇怪。”李朝聳了聳肩膀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李朝,你知不知道最初爆料法老抄襲的人是誰呢?”姜荼認真問道。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我得在書友羣裡問一下才知道。”李朝想了想說道。
“那你能不能幫我詢問一下,並且告訴我聯繫方式?”
“薑茶,你問這個做什麼?”李朝很好奇姜荼怎麼忽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
“我就是隨便問一下,可以麼?”
“這個……好吧,沒問題,我回頭就幫你在書友羣裡問問。”李朝想了想,還是將這件事應承下來。
“那一切都拜託你了!”姜荼認真的說道。
當他在打聽關於“法老”事情的時候,幾乎是同一時間,作爲當事人的法老掐滅了手中的菸頭。
“陸音嗎?原來她叫做這個名字。”
法老看着手上的一張照片,上面赫然是一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子。
“已經調查清楚了,她今天剛剛轉學到天海八中就讀。”在法老的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說道。
他的臉色有些蠟黃,他戴着個漁夫帽,又咬着個菸斗,造型頗有些不倫不類。
他是個偵探,準確的說,是個私家偵探。
“天海八中?我記下了,竟然在大庭廣衆下讓我丟這麼大的臉……這件事情可沒那麼容易過去的!”
法老臉色憤恨,他一把將照片捏得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