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女嬰

大珠小珠落玉盤,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這個故事發生在抗日戰爭勝利前夕,是已琵琶爲中心引起的悲歡離合的故事。在河南永城市;當春寒料峭時節,年輕英俊的金霽峰攜妻帶女去永城火車站。他帶一些細軟手領着2歲多的女兒金爽爽。其妻高珊長得很漂亮長長的自來卷秀髮,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長而彎曲的眼睫毛,標準的身材,透露着東方傳統的美和西洋的美相結合。時不時過路人好奇地多望她幾眼。她背上揹着一把琵琶,懷抱着兩個月的女嬰金真真。

馬上快到火車站了。天有不測風雲,突然間天空中飛機轟炸,頓時人羣大亂。傾刻間有炸傷的,有炸死的,人們慌亂逃跑。頭頂着轟炸,又攜兒帶女的金霽峰夫婦的處境十分危險,高珊已經跑不動了,險些摔倒,危急時刻有位穿着時髦的美麗女郎一把奪過高珊懷中的女嬰,邊跑邊大聲說:“跟着我跑,過了封鎖線,把孩子給你。”女郎抱走孩子,輕便多了的高珊跑得快了,他們剛跑出幾十米身後的炸彈就爆炸了,好危險呀!若不是那位女郎抱走了孩子後果不堪設想。

好不容易過了封鎖線,夫妻倆卻怎麼也找不到那位女郎。雖躲過了飛機的轟炸,卻丟了吃奶的孩子,夫妻倆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一樣。不知如何是好。他們走遍了大街小巷,挨家挨戶的尋找,一點線索也沒有。眼看着天色漸黑,金霽峰對妻子說:“那姑娘看起來像大戶人家,咱不如把重點放在大戶人家。”妻子默默地點了點頭。

說話間他們敲響了一戶大戶人家的門。一位看起來像男僕的人開了大門,問明情況後,回去稟告主人,一會功夫把他們請到客廳。金霽峰一看到男主人有種曾相識的感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面。男主人聶秉義一見到金霽峰夫婦,就有一種感覺,他們雖然是初次見面素不相識卻頗有親切感。看起來金霽峰夫婦打扮有些土氣,衣服髒亂,但從氣質上風度上掩飾不住他們不是非凡之人。

聶秉義是當地有名的慈善家。對金霽峰夫婦說:“沒有找到孩子不要着急。現在這裡已是劉莊了,天色已晚,我看你們暫且住在這裡,再從長計議。霽峰夫妻萬分感謝地答應了。女主人夏淑琴給找出許多換洗衣物,並囑咐僕人給收拾房間做晚餐。他們有個五歲的小女孩叫聶喜媛高興地跑過來和金爽爽玩,還很熱情地拿出了她的許多玩具。

豐盛的晚餐後劉家把金家帶到中院,雕樑畫柱美極了。房間內紅木傢俱、古玩字畫、八仙桌上放着一把古琴,書架上還有圍琪,牆上掛着一把兒童用的琵琶。紅木圓桌上擺滿了各種糕點糖果。落坐後啦起家常話。劉員外問金霽峰做什麼工作。金霽峰說自己是個小記帳員,兵慌馬亂的很難找到工作,各處奔波。

聶喜媛走過來扶着高珊的大腿說:“阿姨我有個小琵琶您有個大琵琶,我不會彈,您會彈嗎?”“會彈,我彈給你聽。”夏淑琴說:“今天先別彈了,你心情不好,又很累。”高珊說:“沒關係,謝謝您對我的關心。”她強忍着滿腹的憂傷操琴一曲“月兒高”轉軸拔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曲罷大家都震撼極了。如此高超的琴藝絕妙的曲子,在此地從來沒有聽過。聶秉義說:“很想讓小女學彈琵琶,但琵琶是民樂之王難度大技巧多,一直沒有找到老師。”高珊說:“如果不嫌棄,我可以教她。”聶秉義大喜作揖答謝。高珊憑着天資聰明,非凡的記憶;一會兒就由淺入深地寫出幾首劉天華創作的練習曲部分。當晚就教聶喜媛基本功“彈挑”。

第二天一大早聶員外敲響了他的好友張員外家的大門問是否知道有關丟失的二三個月女嬰的消息。張員外說:“不知道”他也很同情着急。張員外又帶領一行人敲響了李員外家的大門。就這樣詢問了一家又一家,沒有探聽到一點消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出謀化策想辦法出主意。

有的人說是不是看女嬰漂亮不想給了。有的說不會的,都是鄉里鄉親的,時間久了總會瞞不住的。有的說最擔心外地人給抱走了,那就不好找了。也有的說該找的地方咱們都找過了,孩子會不會在那座軍營裡,只有那裡咱們沒有去,可那裡戒備森嚴。聽說最近那裡住着高級將軍,老百姓更是連靠近都不敢,更不要說進裡面找孩子。一位好心人說:“也可能孩子就在軍營裡,咱們想方設法進去尋找。”另一位說:“沒那麼容易,咱們軍營裡沒有認識人。”大家七嘴八舌的想辦法。高珊對大家的熱情幫助深表謝意。聶員外把大家請到他家共進晚餐。

有一天晚上全家已經入睡。聶員外的親弟弟聶秉泉來了。哥倆已有二三年未見面了,聚在一起格外親切。聶秉泉工作在全國有名的大公司信聚和。信聚和做買賣以誠信爲第一。由小作坊發展到全國。北京四平、瀋陽、商丘等地都有此公司。其中四平有個全國最大的糧站,資金雄厚。抗日戰爭以來,國難當頭,信聚和老總金聚和把大批糧食無償贈送給中國抗日軍隊。有時供不應求,金老總就收購大量的土豆,在蘭州開了粉條加工廠,大批量的粉條,給中國抗日軍隊應急,這些粉條可當菜又可當飯,很受歡迎。

這次來商丘是找金老總的五侄子,人稱五哥,他管理商丘的糧站,負責把糧食運送給中國抗日軍隊。爲了抗日戰爭,五哥省吃儉用把金老總給他本人用的二佰萬現大洋全部給了抗日軍隊,用來購買軍用醫藥。這次來有要緊事通知五哥,五哥最近要回四平,告訴他四平糧站被日本轟炸爲平地,還要揖拿信聚和總老闆金聚和。當我們來到商丘糧站找五哥時,糧站已鎖上了大門。就先來看望你們。聶員外感慨萬分的說可恨萬惡的小日本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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