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畫自責的咬着下脣,低聲說到,“這個咖啡壺景城也買不到,還是我們去瑞士旅行那一次買的……”
這麼一來,鍾念北就更加慚愧了,原來這個咖啡壺還有紀念意義呢!難怪她這麼心疼。現在怎麼辦?鍾念北盯着蘇聽白,抱歉的眨眨眼,大叔,我不是故意的。
童畫蹲下身子,要去收拾地上的碎玻璃渣。
鍾念北一看也忙彎下腰,“還是我來吧!”
“童畫!”
蘇聽白突然出聲,鍾念北和童畫都怔住了。
他斂着眉,神色嚴肅,朝童畫偏了偏頭,“……我送你回去。”
童畫還沒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有意無意的瞟了鍾念北一眼,暗自竊喜,在蘇聽白眼裡,果然是沒有鍾念北這個妻子的,他還是關心她的。
鍾念北蹲在地上,神色尷尬,她這個‘保姆’,還真是有了保姆該有的待遇……不用難過,沒什麼好難過的。
心裡想着事,手上就沒注意到,指尖一陣尖銳的疼痛讓她驚呼出聲,“啊……嘶!”
低頭一看,指尖被碎玻璃割破了,血珠子沁出來。
蘇聽白瞳仁一縮,隨即彎下腰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站起來,在水龍頭下衝洗,蹙眉口氣很是不悅,“你怎麼回事?撿個碎玻璃這麼不小心!”
“……”
童畫已然看呆了,這是怎麼回事?他竟然這麼緊張鍾念北?
童畫秀眉一挑,不自覺的咬着牙,朝蘇聽白嬌聲說到,“聽白哥,不走嗎?這麼晚了,我一個人……不敢回去的。”那語調,膽怯中透着委屈。
蘇聽白眼瞼輕顫,面露難色。
鍾念北忙抽回了手,笑道:“蘇總,我沒事……您送童小姐回去吧!一點小傷而已,我自己弄一弄就好了。”
蘇聽白低頭看着她,鳳眸裡淨是擔憂。
“您快走啊!”鍾念北瞥了一眼童畫,心裡直髮急,大叔是怎麼回事?關心她的手幹什麼?沒看到女朋友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嗎?這要是換成她是童畫,也得不高興啊!“您快走吧!”
“聽白哥……”童畫在一旁不甘心的催促着,“不走嗎?”
蘇聽白蹙眉,看了眼鍾念北,轉過身和童畫一起往玄關處走了。
鐵門‘嘭’的一聲合上,鍾念北捧着手指,真疼啊!當真是十指連心,所以她會覺得心口也有點疼嗎?
看看自己的手指,再想想自己這一天的遭遇……她一個堂堂正正的蘇太太,居然被‘小三’使喚了一天,而且,還不敢說,多可笑、多諷刺?
“呼!”
長舒一口氣,鍾念北心情不好,也懶得處理什麼傷口,直接就上樓睡了。
蘇聽白送完童畫,回到‘碧桂園’,記掛着鍾念北手上的傷,提着醫藥箱進了她的房間,鍾念北沒有鎖門的習慣,門一推就開了。看她四仰八叉的睡在牀上,蘇聽白不由抿脣輕笑,真是個孩子。
坐在牀邊,蘇聽白小心翼翼掀開被子,握住鍾念北傷了的手,這丫頭果然沒處理。他拿出消毒水和藥膏,替她處理。
突然,鍾念北翻了個身,夢裡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裡笑着呢喃了一句,“大叔……嘿嘿……”
蘇聽白渾身一震,暗夜中,他的臉驀地的變得滾燙,心跳也變得異常,這種感覺如此陌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