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你的手好巧啊,這是孩子的襪子麼?”
伊莎貝拉驚訝極了,看着蘇漫漫在織毛線,眼中的光芒更加深邃喜愛。
簡直是越看越喜歡,難怪傅長夜會那麼癡迷蘇漫漫。
這個女人真的很吸引人啊,而且讓人慾罷不能。
伊莎貝拉坐在蘇漫漫的身邊,很親密的挨着她,伸手過去將那個小小的毛線團給放在手裡。
“好軟啊,就像是你的皮……心。”
伊莎貝拉連忙改詞,另一隻手卻搭在蘇漫漫的肩膀上,不經意的碰着她脖子上的皮膚。
蘇漫漫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吃了豆腐,看着手裡小巧的東西,滿心的愛意。
“這是袖子,我打算給孩子織一件毛衣,雖然織的有點醜。”
“不醜,只要是你織的,我都喜歡。”
伊莎貝拉霸道的宣佈,將蘇漫漫按在懷裡。
另一種隻手卻拿着襪子,顯得自然而然。
蘇漫漫覺得有點不對勁,什麼叫做她都喜歡?
又不是給她織的,她喜歡個什麼勁兒。
蘇漫漫的注意力就被伊莎貝拉手裡的小袖子給吸引了,暖暖的,也沒有多去在意伊莎貝拉的意思。
當後來知道伊莎貝拉的性別取向時,蘇漫漫一萬個想宰了伊莎貝拉的手的衝動。
“教我織吧,我也給小寶貝織一個。”
不知道什麼時候,伊莎貝拉已經非常自然的改口還沒有出世的小傢伙爲小寶貝了。
這個詞很暖,像是他被人期待着,疼愛着,蘇漫漫並沒有阻止。
“你這樣拿毛線針,然後這樣交疊……”
蘇漫漫認真的教着伊莎貝拉,但是她的這雙手,百分百的千金大小姐的手,拿着兩根毛線針完全是懵逼狀態。
怎麼講都不會。
“好難啊,要不你手把手的教我吧?”
伊莎貝拉楚楚可憐的望着蘇漫漫,又非常想學的樣子。
蘇漫漫沒有多想,就握着伊莎貝拉的手,教她怎麼做,她低着頭,非常的認真,錯過了伊莎貝拉眼底得逞的壞笑。
怎麼樣都不會,當然是裝的。
“漫漫,這一針怎麼走啊?爲什麼我穿不過去呢?”
拿着毛線,伊莎貝拉突然靠近了蘇漫漫。
很近很近的距離,那張漂亮精緻的臉,幾乎貼在了蘇漫漫的面前。
近看,才發現她真的好完美,這麼近的距離都看不到一點點皮膚上面的缺陷,甚至是毛孔都看不見一根。
她的身上,還有着一股很好聞的幽香,不像是香水味兒,而是自身有的。
“是不是這樣?”
伊莎貝拉狡黠的笑着,下巴靠在蘇漫漫的肩膀上,雙手從她身後環過去,拉着她的手,一起去穿毛線。
她微微側臉,性感的紅脣幾乎落在她的耳朵上。
蘇漫漫覺得有點癢,不太適應,但都是女人,也沒有什麼彆扭的,她只是教伊莎貝拉怎麼穿針而已。
很久之後,知道一切的蘇漫漫,無比憤怒的想用膠布封了伊莎貝拉那張嘴。
“你看我織的怎麼樣?”
伊莎貝拉獻寶似的將她織的東西拿給蘇漫漫看。
只見那團被強行湊在一起的毛線,亂糟糟的一團,卻又被織在一起,這裡起一塊,那裡上錯針,整個就是亂七八糟,斬不斷理還亂。
蘇漫漫忍不住笑了,“你覺得呢?”
“好像穿不上吧。”
伊莎貝拉扯了扯,也沒有將這團東西給扯出個形狀來。
連襪子都湊合不了。
“你得重新做了,哈哈。”
蘇漫漫將她那一團毛線拿過來,幫她給退針。
門外,走過的傅長夜猛的停下腳步。
他聽見了蘇漫漫的笑聲,清澈愉快,很久違了。
心臟像是被什麼給觸動,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頻率。
他刻意不見她,想在知道她安好的情況下,刻意避開她,強迫自己漸漸忘掉她。
可是還沒有見面,只是一個聲音,就幾乎摧毀了他這幾天的苦苦堅持。
不見她根本就沒有一點作用,她在他的心裡,依舊佔據着不可撼動的重要位置。
傅長夜煩躁至極,就要走開,但腳下卻不受控制的走到了門邊。
他的手更是比思維反應還要快,輕輕的按下門把,打了開。
只見在陽光明媚的窗邊,桌子上散落着各種顏色的毛線,而線頭在那個漂亮好看的小手上,彷彿有靈氣一般的穿梭纏繞着。
蘇漫漫認真極了,嘴角始終揚着一抹淺笑,溫柔的讓人心動。
“沒心沒肺的女人,我不在身邊就笑的那麼開心。”
傅長夜沉聲開口,含着冷意和怨氣。
但目光卻始終落在蘇漫漫的身上,夾着揮之不去的溫柔眷戀。
“先生。”
萬管家低低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不是非常緊急的事情,萬管家是不會打擾傅長夜的。
傅長夜的目光沉了沉,以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眷戀看了看蘇漫漫,這次轉身。
邁開腿,就朝着書房走去。
在這裡彙報,影響裡面那麼溫馨的畫面就不好了。
萬管家神情凝重的看了看房間裡,眼神複雜。
“圍剿失敗了,百里謹救走了,我派人追殺,但是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救走?”
傅長夜重複最關鍵的兩個字,聲音揚高,玩味的危險。
在這個四九城裡,還能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救人的?
倒是出乎意料的很啊!
先生這是動怒了。
萬管家神情嚴肅,連忙繼續彙報。
“那股力量其實並不算是多強大,但好像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行動,專門攻破我們包圍的薄弱地帶,才成功將百里謹救走。”
頓了頓,萬管家下了決斷。
“這次圍剿,有內鬼。”
“呵。”
傅長夜冷笑,氣勢冷魅的逼人。
內鬼。
又是內鬼。
他身邊最親密的女人都是內鬼了,其他人更可能是內鬼。
“倒是我傅長夜眼拙了,沒看出來我身邊竟然藏有這麼多大本事的人。”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夾着毀天滅地的怒意。
因爲蘇漫漫的事情,內鬼這兩個字已經成了傅長夜的禁忌,觸之即死。
“是屬下管教不利,纔會出現這樣大的紕漏,請先生責罰。”
年過半百的萬管家筆直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