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太美,讓人錯覺,覺得的香味叫做愛情。
蘇蘇難得正經,凝視着伊莎貝拉,深情毫不掩飾的從眼中流露出來。
他想擁抱她。
他想親吻她。
他想和她做這想做的那件事。
但這一次,蘇蘇卻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步之外,抿着脣,一言不發,就那麼凝視着伊莎貝拉。
專注而又情深。
無聲的凝視,竟然像是告白。
讓人心臟顫動,剋制不住從心臟傳遍全身的那股悸動。
兩人誰也沒有動,沒有任何的掩飾,就這麼任由視線放縱,凝視着彼此。
陌生的感情,一點點的在心裡積累。
直到,夾着薰衣草花香的風,有些涼,從窗戶口吹了進來。
點點的冷,卻一下將失神的伊莎貝拉給驚醒。
她神情閃爍不止,慌張的將視線移開,可是心臟仍舊是不受控制的顫抖着,越來越快。
剛纔,那種感覺竟然美好的讓她無法拒絕。
甚至差點,差點就隨心的靠近了。
她無法否認,再也無法否認。
蘇蘇仍舊站在原處,凝視着伊莎貝拉,神情卻稍稍恢復,嘴角掛着痞氣的笑容。
玩味的調侃,“伊莎貝拉,你剛纔看我入了迷,是不是愛上我了?”
直白的問,半玩笑半逼迫。
伊莎貝拉僵了一下,狂跳的心臟卻像是受到了重創,突然就停了。
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瞬間被簡單,歸於平靜。
她不安緊握的手緩緩鬆開,好一會兒,那張性感至極的紅脣上,揚起一抹笑。
絕美而又張狂。
她側目,毫不避諱的看着蘇蘇,輕佻而又撩撥。
“或許吧。”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像是玩笑的三個字,卻如重錘一般砸在蘇蘇的心臟上,讓他心臟顫抖,腦子嗡鳴。
或許吧?
或許吧?!
他不顧一切的追着伊莎貝拉,那般勢在必得,但卻沒有想到過,如果有一天她對他動心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而他又會是多麼的激動?
突如其來的心靈撞擊,讓蘇蘇幾乎反應不過來,他愣愣的看着她,第一次體會到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像是個白癡的感覺。
他剋制不住的狂喜,激動的就要朝着她走去。
“伊莎貝拉,你……”
“我愛的是女人。”
不輕不重的話,從伊莎貝拉的紅脣中吐出來,比之前的還要堅定百倍。
蘇蘇猛的僵住,如遭雷劈,錯愕的看着伊莎貝拉。
伊莎貝拉神情坦然,甚至嘴角仍就掛着那抹絕美而又惡意的弧度。
她一字一句,說的格外清晰。
“我要見蘇漫漫。”
她愛的是女人,可或許她又對蘇蘇動心了,伊莎貝拉沒法否認,也沒法確定,她需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蘇漫漫能給她。
等在這裡,今晚就能得到答案。
所有的浮躁和心慌都歸於平靜,伊莎貝拉難得的平靜,靜靜的等待着一個答案的最終確定。
最後一次的確定。
蘇蘇呆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來,伊莎貝拉在耍他。
該死。
他竟然當了真。
就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開心,竟然開心的像是個毛頭小子。
而她呢,一臉平靜,那淡漠的樣子,像極了勝利者的惡意笑容。
讓他的男性尊嚴遭到了嚴重的踐踏。
“伊莎貝拉!”
蘇蘇沉着臉,咬牙切齒,從未有過的暴怒。
“別以爲這樣就能激將我放手走人,想都別想,你要等多久,我就陪你耗多久!”
伊莎貝拉的神情顫了下,看着兇狠的蘇蘇,眼底掠過一抹笑意。
心情竟然覺得還不錯。
這棟小房子所有的裝修都是最頂尖的,但是保暖設施卻並不好。
到了夜深的時候,就會感到一陣陣的冷。
伊莎貝拉身體底氣很好,但是在窗邊站得太久,也站不住了。
她扭頭,看了看光線不太明亮的房間,還有房間裡悠閒的坐在桌邊摸黑喝茶的蘇蘇。
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等了好幾個小時,也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傅長夜和蘇漫漫都沒有回來,今晚應該也不會回來了。
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伊莎貝拉將窗戶給關上。
回頭,她對着蘇蘇說道:“你出去。”
“幹嘛?”
蘇蘇老爺子一般的坐着不動。
伊莎貝拉往牀邊走去,“我要睡覺了。”
蘇蘇愣了一瞬,立刻站起身,從另一側也往牀上走。
“那我也睡了。”
說着,他就要上牀。
伊莎貝拉涼涼的視線朝他刺來,“你要是敢上去,今晚就睡花叢裡去。”
蘇蘇的動作陡然僵住,一臉苦色。
“這裡就只有着一間房,一張牀,我不睡這裡,就沒有地方睡了。”
說着,蘇蘇雙手環胸,抖了抖身體,一副很冷的樣子。
“再說,這裡晚上真的太冷了,我光是在那裡坐一會兒,都要凍成冰了。”
“是麼?”
伊莎貝拉冷笑,目光逼人。
•tt kan •¢ 〇 “在這裡冷一下就要成冰了?你之前站在甲板上吹了一晚上的海風怎麼連感冒都沒有?”
伊莎貝拉在蘇家被人迷暈之後,醒來就是就在一條大船上,這條大船還是一條沒油的船,除了必須的生活用品之外,除了討厭的蘇蘇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人。
伊莎貝拉知道被人算計了,氣的吐血,第一天晚上就將蘇蘇扔在甲板上,吹了他一夜。
她有那麼一秒擔心過他的身體受不受得住,畢竟那時候那麼大條船就只有他一個活人在,她要想辦法回到岸上,可能還需要他幫忙。
但是第二天見到蘇蘇的時候,他仍舊是活蹦亂跳的,精神似乎比之前更好了。
蘇蘇嘴角抽了抽,頓時想拍死自己。
身體那麼好乾什麼?
現在害得他連裝個柔弱都不行。
但,蘇蘇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就是因爲那一夜在海上吹了風,傷了身體底子,留下了後遺症,現在的身體底子已經比不上從前了,咳咳咳……”
說着,蘇蘇虛弱的咳嗽了兩聲,一臉很憔悴的樣子。
“剛纔凍着了,哎喲,好像有點感冒了。”
伊莎貝拉瞧着他裝模作樣,也沒有拆穿,只是輕輕地說道:
“我不喜歡和身體不好的病秧子做,畢竟,不持久。”
“親愛的,你放心,我身體強壯,保證一次一夜!”
蘇蘇立刻病痛全消,拍着胸脯保證,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