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玉和蘇以蕊嚇得差點昏死過去,剛纔差點傅長夜有開槍了!
楚明則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震撼的不行,他卻是反應快的,連忙站在了楚司言的面前,擋住了傅長夜和他之間的直線距離。
然後小聲的命令自己的人將楚司言帶走。
他們剛剛一動,一羣穿着西裝的保鏢就將路給封住,將他們團團圍住。
楚明則臉色大變,嚴厲的呵斥。
“你們想幹什麼?讓開!”
保鏢們對他視若無睹,半步不讓。
楚司言目光沉沉的看着蘇漫漫,無比的心疼。
他了解蘇漫漫,也就知道她是故意將傷口繃的裂開的,只爲了救他。
傅長夜沉着臉,擔心的看着蘇漫漫腰間的傷。
“忍着點,我抱你進去。”
“不要殺他。
蘇漫漫抓住傅長夜的胳膊,小臉上滿是汗水,卻倔強的望着傅長夜。
傅長夜的臉色更加的沉悶,抿着脣,輕笑了下。
他低聲開口,“好。”
說着,就動作輕緩的將蘇漫漫抱起來。
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
蘇漫漫狐疑的望着傅長夜,覺得心裡一點都不踏實。
她忍着疼,擔憂的看了楚司言一眼,然後說道:“你別殺他,我不想欠他一條命。”
傅長夜的動作頓住,低頭,滿是探究的打量着蘇漫漫。
楚司言的臉色更加蒼白,直直的盯着蘇漫漫,不願意相信。
他想開口,但卻隱忍着沒說話。
現在觸怒傅長夜,只會讓蘇漫漫爲他受傷。
怕傅長夜不相信,蘇漫漫又認真的說道:“不管是誰因爲我死了,我都會無比愧疚的。”
“女人,你忘了我說過,愧疚的情感已經超過我的容忍限度。”
傅長夜的笑容越發的冰涼。
他抱着蘇漫漫,大步的就朝着醫院裡面走去。
身後,身穿西裝的保鏢們凶神惡煞的靠近楚司言一行人。
蘇漫漫心驚肉跳,焦急的開口。
“傅長夜,你不能這樣做。”
傅長夜腳步不停,冷漠的態度完全沒有打算要放過楚司言。
蘇漫漫從傅長夜的肩膀處能看見,那些保鏢已經快要走近,就要對楚司言動手了。
楚司言受了那麼重的傷,被打兩下都承受不起。
蘇漫漫又急又怕,不顧自己肚子上的傷口,激動的掙扎。
“你不要傷害他,住手,讓你的人都住手。”
見蘇漫漫肚子上的血浸出染紅了衣服,傅長夜的臉色一沉再沉。
“女人,不準亂動!”
蘇漫漫突然停下,詫異的看着臉色鐵青的傅長夜。
他是在意自己的傷勢?
蘇漫漫鼓起勇氣,掙扎的更加激烈,特地的扭動腰。
頓時,她肚子上面的血大面積的浸了出來。
“女人!”
傅長夜沉聲怒吼。
蘇漫漫的額頭上滿是冷汗,臉色蒼白。
她說話的聲音都疼的顫抖。
“讓我下去,你要傷害楚司言,連我一起揍好了。”
傅長夜大力的按着蘇漫漫的肩膀,但是抱着她的姿勢卻沒有辦法完全制止她亂動。
他冷冷的威脅,“你要是再敢亂動,我不揍他,直接殺了他。”
從殺改成揍了?
蘇漫漫暗自欣喜,卻仍舊是亂動個不停。
“他都那樣了,一拳就揍死了,你也乾脆揍死我好了。”
“女人,你不要得寸進尺!”
傅長夜惱怒的呵斥。
他的目光兇狠,似乎要將蘇漫漫給掐死,但是看見她肚子上的血,卻怎麼都下不去手。
片刻後,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
“待會給我好好解釋下你們的同生共死。”
蘇漫漫呆了一下,欣喜的笑了。
“好!”
她急忙點頭,像是小雞啄米一樣。
傅長夜冷哼一聲,沉着臉快步的走向病房。
蘇漫漫的傷口崩裂的非常厲害,一下放鬆,她頓時什麼力氣都沒有了,軟綿綿的靠在傅長夜的身上。
她昏昏欲睡,卻又還是有些放不下心來,強撐着。
傅長夜不悅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我不動他,睡覺。”
“我沒有關心他……”
蘇漫漫心虛的辯解,緊張的心情卻終於安定了下來。
還沒有等走到病房,她就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傅長夜輕輕地將蘇漫漫放在病牀上,立刻讓醫生進來處理她的傷口。
他站在一側,英俊的臉上似乎布着烏雲。
他盯着蘇漫漫,心裡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嫉妒。
……
蘇漫漫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渾渾噩噩中,似乎聽見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鐺鐺鐺”的響在耳邊,很煩躁。
好吵。
吵死了。
蘇漫漫意識不清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她的牀邊站起來,離開。
接着,房間裡響起了傅長夜壓低的嗓音。
“站住!要麼光腳進來,要麼光腳出去。”
高跟鞋的聲音戛然而止。
傅書雅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漂亮的臉難得一見的漲紅。
傅長夜卻不再理她,就要轉身。
傅書雅急切的出聲,“大哥,你真的把楚樓送給楚家了嗎?”
“恩。”
傅長夜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傅書雅臉色發白,複雜的看着蘇漫漫,見蘇漫漫睜開了眼睛,她遲疑了下,刻意壓低了嗓音。
但卻能讓房間裡的人都聽見的音量。
“楚樓是伊莎貝拉小姐早就看上了的,這棟樓可是作爲嫁……”
“傅書雅,你管的太多了。”
傅長夜不輕不重的聲音緩緩地響起,帶着一股讓人恐懼的感覺。
傅書雅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滿是不甘,卻不敢再說什麼。
傅長夜漠然轉身,見蘇漫漫醒了,不太好看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語氣卻不怎麼好,“睡夠了?”
“我睡了很久麼?”
蘇漫漫開口,嗓子乾澀的厲害。
傅長夜下意識的就要去拿水杯,手剛伸出去,卻又收了回來,優雅的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他看向傅書雅,“你來看她的?”
“……是。”
傅書雅很快的調整好狀態,漂亮的臉上露出落落大方的笑容。
“漫漫,你好些了嗎?”
說着,傅書雅走到了病牀邊,很貼心的倒水。
傅長夜這纔將目光從那兩人身上移開,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