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9 看來是你開發的還不夠給力
右少卿好笑的搖頭:“你說的是傅子宴吧?”
顧應欽雙肘撐在大腿上:“那傢伙是個出了名的遲到王,到時候就給你了,務必給我準時的帶過來。”
右少卿連連點頭:“這你放心,對付傅風騷我還是有一套的。”
顧應欽沉默了片刻開口:“這些天和航遠有聯繫嗎?”
“航遠帶着金晨曦回美國了,初六飛機回來,放心一定趕得上你初七的日子。航遠你可是比我瞭解的,他可是從來不遲到的人,你就把心放肚子裡,準備上一頓豐富的大餐迎接我們就好了。”
“吃……就知道吃,我就等着看,這年一過你們一個個得養上多少膘來。”
右少卿這麼一聽可不盡然了:“年後找個日子一起去健身房,讓你看看我的八塊腹肌是不是還在。”
顧應欽一臉的嫌棄:“誰願意看你一大男人,行了,不和你多說了,掛了。”
右少卿陰陽怪氣的開口:“呦,不願意看我這個大男人,這麼急吼吼的,大晚上的是準備看老婆的節奏嗎?”
顧應欽伸手指了指右少卿:“難道你不是嗎?”
說完,兩人頗有默契的同時掛斷,大概是有心靈感應吧。兩個人此時此刻最想做的大概就是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回房看老婆去。
招待朋友,顧應欽每次都是盡心盡力的,早上甚至親力親爲的去後廚又叮囑了一番。
他一年到頭也就初七這天會去後廚逛一圈,雖然早已經成爲習慣,可平日裡畢竟總是高高在上的二少,這猛不丁的出現在廚房裡多多少少還是讓下人們一個個心裡都根提着一桶水似的,生怕哪裡做的不好,就會被訓斥。
後廚裡霧氣繚繞。太師糕的麥香味兒漾在空氣裡,他特地看一眼蒸籠裡的糕點,一塊塊圓嘟嘟白嫩嫩的,上面嵌着一塊實實在在的核桃肉。
每年過年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顧應欽都會吩咐下人準備太師糕,一來是爲了應節,二來家裡的糕點師傅手藝很好,每一次大家過來都吵着嚷着要吃。
看過了糕點,確定了食材的新鮮,又按照他們每個人的胃口叮囑了廚師,顧應欽才慢慢返回了大屋。
折回去的半道上他遠遠的就看麥航遠的車緩緩的駛入停車場,這兩天天氣都陡然變冷了些,每天都接近零下,麥航遠下車,臂彎裡還掛着一件羽絨服,去開副駕駛室的門動作十分的體貼入微。
顧應欽站在屋廊下面,遠遠的看見麥航遠摟着金晨曦下車,動作輕柔的就像是個母親照顧孩子一般。生怕哪裡攙扶的不到位,自己懷裡的那個心肝寶貝就摔着疼着了。
陸傾寧剛喂小朋友吃好早餐,心想着這一早起來就沒見着顧應欽人影,於是趁着小朋友自己去玩的時候,在客廳裡看了一圈,見他站在屋廊下面,大冷的天他就穿了件薄薄的羊絨衫,她邊走邊從沙發裡順手拿起一塊羊絨披巾。
外面風很大,汩汩的作響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鋒利。
顧應欽看的太專注,以至於都沒發現身後緩步而至的陸傾寧,一直到肩上多出暖意來,他纔回神轉頭看了一眼,陸傾寧給他披上披巾言語裡頗有些責難之意:“大冷的天出來也不知道穿個衣服,也不怕着涼?”
眼見着麥航遠和金晨曦緩步將至,顧應欽哼笑了兩聲:“放心,我現在一點都不冷。相反的有些熱的心慌。”
陸傾寧伸手握住他的手,以巧勁分開他的手指,與之十指相扣,暗地裡使了些力氣:“你答應過我的事情都忘了?”
顧應欽反客爲主反握住陸傾寧的手,他的手心乾燥溫暖裹着她的手就像是顆暖暖的小太陽一般。
“放心,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自由分寸。”以司麗巴。
話剛剛說完麥航遠和金晨曦就相攜而至到他二人面前。
麥航遠先行開口:“以往每年都是恭賀你生意興隆,日進斗金的,今年我想好了,怎麼着都要和往年不一樣,想了想還是祝你再接再厲,爭取兒女成雙,湊成一個好字。”
顧應欽伸手和麥航遠交了個掌:“乘你吉言,倒是你,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麥航遠衝着身邊的金晨曦駑了駑嘴:“那要看她是不是肯給我這個機會了。”
金晨曦一臉清淡:“我們還年輕,不着急。”
顧應欽動了動,陸傾寧以爲他會說什麼不該說的,連忙挽住他的胳膊,顧應欽當然知道她此舉爲何以,伸手握住她的手拍了拍,而後對金晨曦道:“想當年我們航遠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炙手可熱的程度都堪比偶像明星了,金小姐,我若是你的話,一定早早的把他就拐回家,省的哪一天他這隻煮熟的鴨子飛了。”
“呦呦呦……這大過年的,什麼鴨子啊?莫不是今個大廚做了八寶鴨?”
他們這些人裡,能這麼說話的除了傅子宴還能有誰會這麼活寶?
傅子宴是和右少卿、舒瀾曦一起來的,顧應欽搖頭:“這麼多哥哥嫂嫂在,你這個吃貨還沒拜年就先想着吃東西?”
都說女人是天生會撒嬌的生物,可一向以風騷著稱的傅子宴也是有過之而不及的,他若是存了心和你撒嬌起來,想必即便是個女人見到了恐怕也得甘拜下風。
這不,他粘着顧應欽一臉的可憐巴巴:“你就行行好,看在我這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頓像樣的家常菜的面子上就別和我計較了,再說了誰讓咱家大廚的手藝那麼贊?我可是眼巴巴的就指着一年到頭這一頓呢。”
顧應欽白了他一眼:“少在我面撒嬌,清雅連米其林餐廳的主廚都能挖過去,還有你傅子宴想吃吃不着的東西?你這慌撒的未免也太沒檔次了,唔,看在你今天撒謊的份上扣你半隻八寶鴨。”
說完和麥航遠、右少卿相視一笑,而後三個人頗有默契的同時棄傅子宴於不顧。
聽見美食被苛扣,傅子宴心裡那叫一個疼的啊,連忙聲聲喊冤:“即便是米其林的大廚那也做不出家常菜的味道來呀呀……”
顧應欽頭都沒回只是搖了搖手:“一隻八寶鴨再加一盤太師糕。”
終於某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他一副大義凜然,將士赴死的悲壯神情:不讓他吃,那還不如干脆讓他去死吧。
知道小一輩難得聚在一起不是爲了公事可以盡情的放鬆,爲了能給小的們一個放鬆的空間也不想他們在家裡太拘束,於是老爺子和呂遠一早就動身去了海市給還現在的老一輩們拜年。
這中國的年飯自古以來都是一年中家家戶戶最豐盛的,顧家的更不在話下,爲了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的氣氛更濃些,顧應欽還特地吩咐用了圓桌,一桌子滿滿的全是好吃的,每一道看上去都是色香味俱佳,讓人看着就有種食指大動的慾望,幾個人圍着圓桌坐着。
傅子宴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剛剛來的時候還因爲被顧應欽剋扣食物而一臉要死要活的樣子,這不剛過了沒多久,這會子又開始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了。
“又是一年過去了,來來來……咱幹一個,預祝今年大家是龍馬精神一帆風順虎虎生威財源滾滾,總之有老婆的家庭幸福,沒老婆的還需努力,最最最重要的是祝傳承在新一年裡越創越高,爭取登上福布斯排行榜第一名!”
“噗……”陸傾寧剛喝了一口橙汁就被傅子宴這一大串的祝語給逗噴了!
右少卿和舒瀾曦和傅子宴來往的比較多,所以對他這種無奈的逗比早已經免疫了。
麥航遠在旁邊皮笑肉不笑,金晨曦似乎還沒徹底融入他們這個圈子,看上去總有點拘束的感覺。
顧應欽則是趕忙抽紙巾輕拍陸傾寧的後背,得空了還不忘用筷子敲了敲傅子宴的腦袋:“福布斯排行榜第一名我是不指望了,傅少爺你能先休息一會嗎?”
“哎,有意思沒意思啊?這過年不就得喜慶圖個好兆頭嗎?嫂嫂,你說是不是?”傅子宴便說邊給自己夾了一隻油悶大蝦,飯桌上面要他閉嘴,那就只有一個法子了那就是用吃的來堵住他的嘴巴。
陸傾寧很明顯沒有料到傅子宴會把這個擦邊球扔到她的身上,起先還一愣,但很快的便靈敏的應和着他的話繼續下去:“嗯……是是……子宴說的是!”
說完還一邊衝着顧應欽扯出一個笑容來,那意思大概是示意他別那麼嚴肅,既然傅子宴喜歡熱鬧,那就隨着他吧,本來他說的也不錯,過年不就圖個喜慶和熱鬧麼?
顧應欽一頓飯就顧着照顧陸傾寧了,到最後自己反倒是沒吃什麼,陸傾寧吃的有些撐,抱着一杯山楂汁消食。
右少卿也估計是吃的差不多了,時不時的抿一口手裡的大紅袍,完了給舒瀾曦拿水果。
麥航遠則是坑着頭給金晨曦剔螃蟹肉,表情認真細緻動作嫺熟的一看就是經常幹這種事的人。
看見麥航遠這麼體貼的對金晨曦,顧應欽就不免想起年前在商場停車場看見的一切,一幀一幀的仿若重新回放一樣,真實的不免讓他有點心裡爲麥航遠感覺到不值得。
他倚着椅背雙手抱着手臂看似漫不經心的和麥航遠說話,實則卻是話裡暗藏玄機,他明明知道麥航遠是伺候金晨曦來着的,卻還是故意將話題先引到了麥航遠的身上:“我記得你以前是最煩這種帶殼的東西了,總是說太麻煩了,剝的手指頭都疼。”
麥航遠整整剝了兩隻螃蟹,蟹肉堆了滿滿一碟子,他慢慢的將碟子推到金晨曦面前,慢悠悠的一邊用毛巾擦手一邊開口回話:“晨曦喜歡吃殼類的海鮮可又怕剝,所以只有我來代勞了。”
顧應欽點頭,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以前航遠可是看見螃蟹這種東西就躲的遠遠的,連螃蟹的一隻腳都不碰的,現在卻能爲了你改變自己,找到航遠這麼好的男朋友金小姐你是真的有福氣。”
金晨曦正慢條斯理的吃螃蟹肉,聽顧應欽這麼一說慢慢的放下手裡的筷子:“航遠很好,是我配不上他。”
顧應欽扯了扯脣,嘴上雖然沒說出口,可心裡卻在想:你這種一腳踏兩船的女人確實是配不上航遠,當然,想歸這麼想顧應欽面子上還算是客客氣氣的。
而對於金晨曦來說或許是因爲她曾經是小麥的朋友,對顧應欽再婚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對他也是能避而遠之就絕不接近半步。
麥航遠似乎聞出來這兩人之間那股子詭異的味道,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分居在自己左右的兩個人,看上去這兩個人這會又是風平浪靜的,絲毫察覺不出什麼不對來,他想,也許是他自己想多了也不一定,顧應欽和金晨曦也是剛剛纔認識沒多久的,這兩個人實在沒什麼交集。
之後金晨曦就在安安靜靜的吃蟹肉,麥航遠和顧應欽、右少卿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最近市裡乃至國家發生的一些大事。
發展到最後整張桌子就只見傅子宴一個人還在奮鬥當中,那吃像嘖嘖嘖……看的陸傾寧不免有點目瞪口呆,還真如顧應欽所說的,這傢伙真是個名符其實的吃貨。可是這吃貨身材未免也太標準了,究竟怎麼做才能像他那樣吃死了也不會發胖?她正想着呢,耳邊就響起那吃貨的聲音:“嫂嫂,不是還有餐後甜點的嗎?”
右少卿和麥航遠早已經習以爲常,而陸傾寧卻是被傅子宴這個吃法嚇到了,她一臉擔心的看了看低頭猛幹的吃貨,又擡頭看了看顧應欽,朝他甩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顧應欽笑了笑,拉過陸傾寧耳語:“別擔心,就算全世界人都吃撐的了,他也不會有事,去吧,讓黎叔送點太師糕來!”
陸傾寧點了點頭,剛拔腳準備去找黎叔就卻又只聽見吃貨從天而降的聲音:“你們兩個已婚人士,這麼卿卿我我的樣子讓我們這些單身漢情何以堪?看你們這麼甜蜜恩愛的樣子,看來這二胎小美女是指日可待了,唔,不過也沒關係,我可是很樂意帶二胎小美女的。”
陸傾寧被傅子宴這麼一打趣,臉瞬間就紅了,朝着顧應欽投出求救的目光,可人家卻是一臉樂的開心的樣子,壓根就沒有開口相助的打算,這樣一來她原本通紅的臉上就越發燒的厲害了:“我去給你們拿太師糕。”
一句話撂下,幾乎是倉皇而逃!這個樣子自然不免引得大家對這顧應欽又是一頓調戲。
“二少,你和嫂子結婚都這麼久了,她怎麼還這麼羞澀,看來是你開發的還不夠給力麼。”
能說出這麼混的話來的自然而然是傅子宴,瞧他一臉壞笑的樣子,顧應欽不免以手抵着脣淺笑:“是……我可不如你,你那套開發女人的手段可是能把純情少女轉變成浪蕩少婦。”
麥航遠嘖嘖嘖的敲了敲桌子:“唉唉唉……這在座的還有女士呢,你們兩個說話注意點。”
右少卿瞥了一眼身邊的舒瀾曦,只見她正捧着認真的搶紅包,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大概是對他們這種酒桌上就說混話的事情早就習慣了吧。
陸傾寧拿來了剛剛出鍋的太師糕,一塊快白色的糕點整整??的疊放在盤子裡,熱氣蒸騰,香甜的糕點味道蔓延在空氣裡,惹得傅子宴眼睛都快看直了。
爲求好意頭,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吃了一點,傅子宴那個吃貨自然又是吃的最多的那一個,一盤太師糕被消滅殆盡,他才滿足的摸了摸肚子:“好久都沒吃過太師糕了,每年過年可都眼巴巴的盼着這一口呢。”
陸傾寧指了指廚房:“知道你喜歡吃,應欽已經吩咐給你準備食盒了,明個回去的時候帶回去,想吃的時候用蒸鍋熱一熱就好。”
傅子宴連連點頭:“謝謝二少和嫂嫂。”
快到零點的時候,黎叔早就在院子裡放好了煙花爆竹,就只等着幾個祖宗們親自點燃了,臨出去的時候,顧應欽還不忘將陸傾寧上上下下裹了個嚴實。
這一幕不禁又引得傅子宴那傢伙一陣聒噪,後來顧應欽怕陸傾寧實在受不了,乾脆一腳將傅子宴第一個給踹了出去:“子宴,你先去熱個場!”很快偌大的院子裡就只聽見傅子宴的鬼哭狼嚎:“二少,你見色忘義啊!昏君啊,昏君!”
麥航遠難得的笑了笑,雙手插在褲袋裡悠然自得的自己走了出去,開玩笑,他可不想成爲第二個被踹的目標,當然,顧應欽也不會踹他!
老天很給面子,下了一晚上的雪終於在零點的時候止住了,走出去,只有絲絲寒意撲面,但是卻又着實冷不到哪去,金晨曦彎下腰捧了一把積雪,雪花順着手指縫隙不停的散落,漫天的煙花和響聲在頭頂上響起,她擡頭看着,五彩的火花將黑黑的夜空照的錚亮,五彩的火花順着無邊的天際不停的滑落。
不知看了多久,直到脖子僵硬,再次低下頭的時候,面前已然多出了一個人,那張臉還是那麼的清華英挺,有時候漂亮的讓女人難免都會嫉妒,高大的身影在漫天霞光的照耀下越發的挺拔,彷彿像是鍍上了一層永恆不逝的光輝!
手被他溫暖的掌心包裹着!倏地掌心裡涼涼的,低下眼眉看過去,一枚秀氣的鑽戒在手心中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那七彩的光芒幾乎將她的眼睛都快閃瞎了!耳邊響起他溫柔的仿若古老魔法的聲音:“晨曦,嫁給我……”
這要是換成大多數普通的女人,交往了很久的男朋友突然在最適合的時間裡跪地求婚,也許早就被感動的兩眼淚汪汪的了,可金晨曦的表現恰恰證明了她並不是這大多數普通女人裡的一個。
她雖有片刻的怔愣,可神色之間轉換十分迅速,很快就又恢復了以往冷靜清淡的似乎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她盯着那枚鑽戒,眼睛一眨也不眨。
麥航遠像是早料到了金晨曦的反應似的,伸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極盡溫柔的親吻過她的長髮,就像對待一塊絕世稀有珍寶一樣,眼、耳、口、?痛痛的都被他輕吻了個遍,再停留在她小巧的耳垂邊上的時候,他又再次說出那句奪人心魂的話:“晨曦,嫁給我,我發誓,這輩子永遠只愛你一個,疼你一個,所以嫁給我,好不好?”
金晨曦任由麥航遠抱着,聲音清冷的就像是落下來就化開的雪花:“航遠,你願意這一輩子只愛我一個,疼我一個,可我卻不敢輕易接受你的這份愛,因爲它太過沉重了。”
雪光裡,她從容淡定的表情令人髮指:“航遠,我們都還年輕,而我也不想這麼早就跨進婚姻的怪圈裡!”說完她將手裡的戒指又再次過渡到麥航遠的手裡,她緩緩的推開他,毫不猶豫的,連一點思考的機會都不給自己,毅然決然從麥航遠身邊離開。
金晨曦飛快的轉身進屋,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右少卿和傅子宴就已經不在了,此時此刻就只有顧應欽和陸傾寧的身影,隨着她的腳步越來越近。
顧應欽一把鑊住金晨曦的胳膊,臉上的笑意全數消退,他指了指依舊站在院子裡的麥航遠,聲音冰冷的像此時此刻地上的皚皚白雪。
“金晨曦,這樣拒絕航遠難道都不會有點點的後悔嗎?”
金晨曦動了動自己被鑊住的胳膊:“我據不拒絕誰,這事兒和二少你有關係嗎?”
顧應欽點頭:“你?你以爲你憑什麼和我扯上關係?我之所以那麼問,只是因爲我在乎航遠的感受而已,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金晨曦清淺的笑了兩聲,話語裡帶着明顯的譏諷之意:“二少當着傾寧姐的面承認自己在乎一個男人的感受,怎麼?難道不怕傾寧姐對你的性取向產生懷疑嗎?”
顧應欽好笑的搖了搖頭:“我性取向正不正常,陸傾寧她應該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