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6 主動邀寵
她有多久沒好好的睡過一次午覺了,好像這次住院把這八年缺的覺都補上來了。
顧應欽收拾好東西就坐在臥室陽臺上處理公事,她縮在被子裡懶懶的看他,她是真心覺得顧應欽認真工作時的樣子有種獨特的魅力,光這麼遠遠的看着都像是在欣賞一幅昂貴的藝術品一樣。
他似乎感覺到她在看他,緩緩起身來到她身邊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聲音輕柔的就像一根羽毛:“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乖,閉上眼睛。”
陸傾寧挪了挪頭枕在他的腿上,聲音軟糯睡意濃濃:“人真是不能享福,懶怠了這麼久到現在一到下午就想睡
。”
顧應欽好笑的去摸的她的長髮,髮絲穿過手指夾雜着陽光一簇簇的掉下來,看的陸傾寧有點恍惚,她慢慢的閉上眼睛隱隱約約的聽見他輕軟的聲音:“顧太太天生就是來享福的。”
她沉沉的睡過去,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還在想:那如果哪一天福氣被她用光了呢?
一覺無夢,睡的陸傾寧舒服極了,醒過來的時候窗簾已經拉上了,她慢慢的起身掀起窗簾一看,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她揉了揉頭髮,轉頭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她不禁驚愕,這一覺她竟然睡的這麼長。
換了衣服出去找顧應欽,樓下只點了一盞檯燈照的客廳幽幽的,空氣裡有小米粥的香味兒,她循着香味兒慢慢的下樓,路過書房的時候,她聽見裡面有輕微的聲音傳出來。
駐足透過縫隙看過去,顧應欽正背對着她站着接電話,白色的羊絨衫映襯着他結實的後背一覽無遺。她動了動腳步,剛想推門進去,就被他狠劣的語氣嚇到。
“人有時候最好是見好就收。你再繼續鬧下去也可以,那就看看我顧應欽到底吃不吃你這套?”
陸傾寧皺了皺眉:他在和誰打電話,口氣這麼惡劣。
眼見他掛了電話轉身之際,她連忙躲到了一邊急匆匆的下樓。
廚房裡,顧應欽燉着小米粥,流理臺上有幾盤剛剛出鍋的蔬菜,綠油油的樣子看着就讓人有食慾。以圍池圾。
陸傾寧心不在焉的去關火乘粥,顧應欽後腳跟進來一邊將盤子端出去一邊對她開口:“小心別燙着。”
陸傾寧沒想到顧應欽這個大少爺還會下廚做飯。她看着桌上那幾樣蔬菜,唔,賣相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顧應欽好像會讀心術,只消看上一眼就知道陸傾寧想的什麼,他用筷子敲了敲了盤子:“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洋快餐吃不慣就只能自己做,所以你把心放肚子裡,毒不死你的。”
她嚐了一口,眉毛挑了挑,果然顧二少的手藝不錯
。
她從來都不是嬌柔做作的女人,好吃的東西自然會多吃,顧應欽看見她吃的開心,原本那些傲嬌要求的小作風都消失了,他想或許這就是因爲喜歡吧,因爲喜歡她。所以連帶着她的小缺點都會一併喜歡着。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顧應欽從小養成的良好習慣,一頓飯吃的安靜舒適。
飯後陸傾寧主動去洗碗,顧應欽這次也沒攔着她。
她背對着他洗碗,他就依着門框抱着手臂看着她,陸傾寧的背很直弧線很美,鬆鬆散散束着的長髮柔順的垂掛着就像一把上好的黑色絲絨。
他清了清喉嚨:“伊思甜辭職了,你又得忙了!”
陸傾寧一愣轉頭疑惑的看着他:“乾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辭職了?”
顧應欽攤手:“我怎麼知道,可能是找到新東家了吧?她又不是你,薪水自然無法和你媲美,樹挪死人挪活,她跳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聽顧應欽這麼一說,陸傾寧想想也是,小姑娘剛剛大學畢業,又是個冰雪聰明的,再加上這段時間被顧應欽這麼一荼毒,估摸現在也是個百毒不侵的了,這樣人才有人挖槽也是正常不過的。
不過這樣一來,她就有開始要回到以前那種忙忙碌碌的工作狀態了,休息了這麼久,她懶怠的對自己都沒什麼信心了。
陸傾寧鐵了心打算和顧應欽說有關嘉懿的事情,可又知道說出來顧應欽會不開心,左思右想她腦子裡蹦出了個美人計的策略來,都說男人開心愉悅的時候最好說話,如果她故意討好討好他讓他開心了,是不是一切都好說了?
顧應欽洗澡的時候,陸傾寧在更衣室裡翻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來,這是呂遠送給她的結婚禮物,維秘的睡衣,淺粉色的薄薄的一層冰絲,胸口上有一層柔媚的雲絲,穿在身上凹凸的身材盡顯,粉粉嫩嫩的顏色襯得陸傾甯越發的白嫩。
婆婆送兒媳婦兒性感睡衣,和現在大多數尖酸刻薄總是愛吃醋的婆婆比起來,修到呂遠這樣的婆婆那是陸傾寧前世修來的福氣。
換了睡衣她早早的上了牀,隱隱約約的能聽見洗手間裡顧應欽吹頭髮的聲音,倏地,她心裡竟然有些緊張,她這樣算不算是故意的勾引?結婚以來雖然牀笫之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以往每次都是他主動她被動的接受,自己這麼主動的邀寵還是頭一次
。
聽見沉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又往被子裡縮了縮,很快另一邊沉下去,隨之而來擁上來的就是溫暖寬闊的懷抱。
她像只蝦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他低頭看了她一眼,不禁喉嚨口一緊,攬着她的手也暗自使了點力氣。
很快,他伸手順着她睡衣的肩帶慢慢勾勒,聲音有些黯啞粗獷:“你這是主動邀寵嗎?”
她害羞的伸手捂住他的脣:“什麼邀寵,你真當你是皇帝啊?夫妻正常的義務你當然得盡了。”
他爽朗的笑了兩聲,翻身壓住她,聲音粗粗的:“好……那我就來完成丈夫該盡的義務。”
很快,男人的粗獷的呼吸聲夾雜着女人的輕喘一步步點燃了冰冷的空氣,窗簾隨着淺風一寸寸晃動,隱約間內襯上的精緻蝴蝶刺繡彷彿活了一樣,在昏黃的光線裡成雙成對的翩然舞動。
空氣裡的溫度達到沸點,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聲慢慢的平緩下來,陸傾寧蜷縮着身體臉枕在顧應欽的小腹上,額上的汗慢慢下落在兩人的皮膚之間糾纏。
她眨了眨眼睛,聲音還虛晃着:“應欽……”
他輕輕觸着她的長髮,眼眸微閉着,聲音從喉嚨裡溢出來:“嗯……”
她動了動身體,伸手環住他的腰:“等嘉懿回來之後,我姐想帶他回英國住幾天,好嗎?”
顧應傾眼睛猛的一睜,他淺笑的聲音裡帶着些許譏諷:“難得你主動一次,只可惜卻是別有用心。”
她聽他這麼一說,連忙掙扎着坐起身解釋:“不……不是,我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他利落的下牀穿衣服:“其它什麼事情都好商量,但嘉懿的事情免談。”
她光着腳追下去,一手揪住他睡衣的衣襬急急的開口:“爲什麼?他也是我的孩子,難道我就不能做一次主嗎?”
他停住轉身與她四目相對,她覺察了他眼睛裡的不可反抗的霸氣:“嘉懿是我兒子,所以只能待在我身邊,至於你,你是嘉懿的媽媽,你自然能做他的主,但唯一一點去英國的事情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尤其是從你嘴裡說出來
。”
說完他慢慢的推開她的手:“我還有點公事要處理,你先睡。”
他擺明着不想將話題繼續下去,推脫的藉口也太拙劣,她一聽就明白了,她本不想惹他生氣更不想拂他的意,可是事情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
見他要走她乾脆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應欽,我從來都沒求過你什麼,就這一次行不行?我姐現在狀態很不好,嘉懿對她很重要。”
他眉目間隱隱的有怒意叢生,轉身禁錮着她的雙肩,語氣凌厲:“嘉懿本來就不是她親生的,你們這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她恍惚的搖頭:“可嘉懿是她一手帶大的,我們不能這麼自私。”
聽到這裡顧應欽臉色更差了:“那是你和白奕陽造成的錯誤,而我不想給這個錯誤買單。陸傾寧,你悔婚至我於衆矢之的的事情我已經不準備追究了,而你最好別再讓我生氣,惹毛了我,我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白奕陽。”
陸傾寧頻頻點頭:“對不起,悔婚的事情是我不好,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姐她去尋思。”
顧應欽眼眸暗沉:“爲了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去尋思,陸傾城這是病態。”
她不否認:“是,她是病了,所以我求你,能不能看在她是個病人的份上答應我這一次,我保證,過段時間我會接嘉懿回來的。”
他決絕的搖頭:“如果是這樣,我就更不能把嘉懿放在一個病人的身邊,我是他爸爸,我必須對他的安全負責任。”
低三下四到這種程度也未能得到顧應欽的應允,陸傾寧是真的累了,她無奈的坐在牀邊垂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