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夫人,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慕暖心走到桌邊,禮貌的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問。愛睍蓴璩
歐清漫擡頭看着面前的女孩,臉色蒼白的像鬼一樣,瘦的可憐,頭還溼着,孱弱的彷彿隨時會昏倒一般。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她皺眉問。
“您有事就說吧,沒事我還要去工作!”慕暖心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說。
她現在真的難受極了,甚至眼前的景物都開始打晃,冷得像置身在南極。
“我聽說你跟龍傾月分開了,這樣最好,你一定要跟他斷乾淨了,你要是需要錢就跟我說,多少我都可以給你。”歐清漫嘆息了一聲說,表情終於緩和了下來。
“您放心,我不會再跟他來往了,如果沒事我先走了。”慕暖心輕輕的對着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歐清漫又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最後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這才站起身離開了。
慕暖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到下班的,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她坐車回到學校,走路的時候,人都如同踩在棉花上面。
今天她回來的比較早,可能是老闆見她臉色實在太差,所以法外開恩讓她提前下班了。
她向着學校的門口走去,擡頭便看到龍傾月迎面走了過來,臉色陰鬱,眸光凜冽,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慕暖心下意識的站住了腳步,怔怔的望着他,彷彿腦袋都停擺了,沒辦法再繼續運轉,他站定在她的面前,手抓住她的胳膊,剛要發火,便見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身子軟軟的向他倒了下來。
龍傾月的心跳漏了一拍,立刻伸手接住她,她身上冰冷的溫度讓他心驚,那麼冷,彷彿她現在就是一具冰雕一般。
一腔的怒火全都化作了憐惜和心疼。
周圍的人全都詫異的看着二人,穿着高貴筆挺的男人竟然毫不在意的將一個穿着窮酸的女孩摟在懷中。
龍傾月將她打橫抱起,快速的回到了房車當中,他小心的將她放到座位上面,冷聲吩咐,“馬上去醫院,將空調開到最大!”
“是,少爺!”司機聽完,立刻照做,然後開着車離開了。
看着座位上依然昏迷的不醒的女孩,他立刻脫掉了身上的西服,小心翼翼的將她摟進懷中,大手撫上她的臉頰,冷的,小手,冷的,手臂冷的,到處都是冷的。
龍傾月又急又痛,只能摟緊她,不停的替她揉搓着皮膚,許是感覺到了熱量,慕暖心下意識的向他的懷中靠了過去,輕聲的呢喃了一句,“好冷。”
冰涼的脣瓣無意識的吻上他的脖頸,龍傾月的身體頓時僵住,雖然知道她此時的行爲根本是無意識的,他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暖心,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他緊張的凝着她問,她的眼睛依然緊緊的閉着,又濃又密的睫毛如同兩把小刷子一樣微微的顫抖着。
“冷,不要……”似乎不滿於他的離開,慕暖心再次將脣貼到他的頸上,身體緊緊的貼着他的,吸取着熱源。
龍傾月有些哭笑不得的將懷中不安份的小女人抱在懷中,想要按住她的手腳,可是她就如同跟他做對一般,不讓他得逞。
低下頭凝着懷中的女孩那張精緻的小臉,她真的很少像現在這麼乖巧聽話,現在的她就像一隻小刺蝟,隨時豎起身上的刺,只要他一靠近,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刺傷。
他的胸口一陣強烈的刺痛,抱着她的手更緊了。
很快,車子到了醫院。
凌少白緊急的替她檢查了身體,這才說道,“沒什麼大礙,就是長期營養不好了,再加上受了涼,纔會昏倒,她才大病初癒,以她的情況最好能在醫院多休養一段時間,再這樣下去,死不了身體也會垮了的!”
龍傾月的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榻上的女孩,才說道,“就算受了涼也不會冷成這樣啊?”
“這個我也說不好,倒是像在冷水裡泡過,你要是想知道只能等她醒了問她本人了,你幫她泡個熱水澡驅個寒,我讓食堂熬些薑湯送過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不過她得加強些營養了。”凌少白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少白,你最近是怎麼了?”龍傾月突然叫住他問,這幾天他明顯變了許多。
凌少白離開的動作頓住,黑眸中閃過一絲難過的情緒,隨即他轉身對着龍傾月笑了笑說道,“沒事,就是覺得愧對一個人,心情受了些影響,不過你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別擔心我,好好照顧她吧。”
凌少白離開後,龍傾月立刻將慕暖心抱進了浴室,將浴缸中放滿了水,替她簡單的洗了個熱水澡,這纔將她抱上牀讓她睡下。
第二天,慕暖心依然早早的醒來,感覺着身後炙熱的胸膛,她眉頭微皺,昨天她只記得回到學校後,龍傾月向她走來,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她輕輕的拿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掀開被子準備離開,可是她纔剛一動,腰卻再次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摟了回去。
“想去哪?”龍傾月的聲音低沉,帶着晨間特有的沙啞,昨天被她跑了,今天他可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要去工作了,你放開我。”慕暖心見他醒來,也不再猶豫,拿開他的手便下了榻。
這次,龍傾月倒是沒有攔她,慕暖心剛一下榻,他便擡起手‘啪’的一聲將燈打開。
病房內瞬間亮了起來,他坐起身,半靠在榻上,黑眸深深的凝視着她。
“昨晚你佔盡了我的便宜,又想這樣偷偷溜走?”龍傾月冷聲質問。
“你胡說什麼?誰佔你便宜了?”慕暖心一臉的尷尬,卻不敢回頭,生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