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沒有,我下班的時候替你買回來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你要是餓了就先吃方便麪。”
慕暖心看了看時間,坐車到劇組的話,差不多該出發了。
告別了樓棄,她坐上了去劇組的公交車,頭有些疼,應該是昨天淋雨的關係,今天的太陽很好,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可是她卻只感覺到冷。
將頭靠在窗戶上,看着那不停倒退的風景,淚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她將頭擡起,不停的警告自己,慕暖心,不準哭,爲了那種無情不義的男人根本不值得!
來到劇組,今天是棚內拍攝,劇情是開一場時裝發佈會,天晴飾演的女特工來暗殺男主角,她混進女模特當中,穿着泳裝在t臺上走步,t臺是搭建在水上的,最後她得了冠軍,男主角替她頒獎,她出手暗殺,二人掉進水裡打鬥。
前面的戲份全部由天晴來完成,後面掉進水裡的情節由替身完成。
慕暖心站在角落裡,看着鎂光燈下天晴那美麗的身影,心中有些感嘆,這個女人真的很美,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那是一種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美,讓人無法輕易的移開眼睛。
難怪她能成爲奧斯卡影后。
很快,天晴的戲份完美落幕,導演非常滿意,然後喊道,“替身上!”
慕暖心換上了天晴剛穿過的泳衣,雖然很不習慣,可是爲了賺錢,她只能咬牙忍了,在水中找好位置,導演的手落下,“action!”
水依然是冷的,現在慕暖心最吃不消的就是冷水,短短十分鐘的拍攝,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郝強見她從水中上來,立刻拿了一個大毛毯將她裹住,關切的問道,“怎麼樣?很冷吧。”
“謝謝,我沒關係的。”慕暖心勉強的對他笑了笑。
“別硬撐着了,你看你臉通紅,是不是發燒了?”
“可能是吧,我昨天淋了雨,不過我吃藥了。”
“這可不行,你今天就拍這一場吧,我一會跟導演說一下,你的戲份明天再拍,你去趟醫院吧,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
慕暖心也實在是難受,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她的心裡又在記掛着樓棄,怕他會出事,便謝過了郝強,稍緩了幾分鐘,然後換了衣服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她找了一家平價的男裝店,替樓棄買了一身衣服,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她只感覺面前的門都在搖晃。
樓棄聽到聲音,立刻拿起了手邊的槍,原本慵懶的褐眸瞬間變得凌厲如刀,他猛的從榻上跳起,小心的站到了門邊,透過玻璃上面的小縫隙,他看清了外面的女孩,眸光立刻變得柔軟,他立刻打開了房門。
慕暖心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只感覺身子一軟,便緩緩的倒下了,樓棄心中大駭,快速的伸手將她摟進懷中,那滾燙的溫度讓他的心沒來由的一緊。
他將她抱進屋,驚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曾經,他面對過無數次的生死考驗,那麼殘酷那麼血腥的場面,他都可以冷靜以對。
可是此時,面對這個病了的女孩,他竟然第一次慌了。
這是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如同心臟被一隻手緊緊的抓住。
“冷,好冷……”慕暖心的口中不停的發出囈語,淚順着眼眶流了下來,她真的好難過,不光是身體,還有心。
昨天那件事,對她的打擊可以說是致命的,讓她痛徹心扉。
樓棄緊緊的握着慕暖心的手,看着難過哭泣的模樣,心如刀絞。
不再有任何猶豫,他上榻將她摟在懷中,她說冷,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想到這一種方法替她取暖。
“暖心,我會對你負責的!”他覆在她的耳邊說,聲音很輕但也很堅定!
迷糊中,慕暖心只感覺身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爐,她貪婪的向着他靠近,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慕暖心終於安靜了下來,樓棄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狼狽的穿上慕暖心給他買的衣服,起身衝到了門外,甚至顧不得那些追殺他的人。
突然的冷空氣讓他頓時冷靜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並不是柳下惠,可以做到坐懷不亂,尤其她還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孩,可是他不想褻瀆了她!
他如果想要一個女人,一定會把最好的都給她,讓她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絕對不會讓她有任何的遺憾。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笛子的聲音,樓棄眸光一凜,身上散發一股濃烈的殺氣,沒想到他的好大哥可真是肯下血本,竟然請來了國際殺手排行榜的頭名殺手青笛公子來暗殺自己。
他快速的返回屋內,榻上的女孩睡得依然不安穩,眉頭緊緊的皺着,像在做着一個極杯的夢。
一顆心頓時就揪緊了,樓棄自認爲一向冷情冷心,很少會對一個人或一件事上心,可是對這個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陌生女孩,他竟然有了一種難以割捨的情緒。
低頭不捨的在她的脣瓣上印上一吻,他快速的從自己的手上摘下來一枚小小的鉑金指環套在她的招手指上面,又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然後決然的轉身離開了……
慕暖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她睜開眼睛便去尋找樓棄的身影,可是房間卻已經空無一人。
她心中一驚,快速的掀開被子想要下榻,突然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只穿着裡面的衣服。
眸光微微一滯,緊張的抓起被子蓋住自己,黑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樓棄又去了哪裡?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纔想起自己發燒回家,到門口的時候昏倒了,然後一雙有力的大手接住了自己,那雙手的主人是樓棄。
後來自己感覺很冷,好像有人替自己取暖,慕暖心的黑眸倏的撐大,天啊,樓棄竟然用自己的身子替自己取暖。
一顆心開始瘋狂的跳動起來,原本蒼白的臉頰也染上淡淡的紅色,除了沒穿衣服,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看來樓棄除了給自己取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