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傾月手中端着一杯酒,站在公寓的窗前看着外面的萬家燈火,手指不斷的收緊,唐甜和樓嶽訂婚的消息現在已經是全城皆知,不知道她有沒有得到消息……
龍騰酒店的總統套房外面,凌少白手中拿着一根菸不停的抽着,他的眉頭緊鎖,煙霧繚繞下,他的黑眸中有着化不開的輕愁。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纔將手中的煙熄滅,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按上了門鈴。
“樓嶽哥,是你嗎?”唐甜歡快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房門被打開,當她看清門外站着的男子時,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你。”凌少白有些尷尬的看着她,黑眸中閃過一絲落寞。
“是你呀,你有事嗎?”唐甜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頭髮,眼睛有些防備,並沒有請他進去的意思。
凌少白被她的眼神刺痛,他知道他再繼續多說什麼也只是自討沒趣,可是什麼都不說離開,他又不甘心,心一橫說道,“可以請我進去坐坐嗎?”
“不太方便,一會兒樓嶽哥會過來,我怕他會誤會。”唐甜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就那麼另你討厭嗎?”凌少白終於無法忍受她的冷漠,原來他這段日子以來無窮無盡的思念,真的只是他一個人的單相思,她根本不曾有一點點在乎他……相信他!
憤怒失望的情緒涌上心頭,胸口的疼痛是那麼的明顯……
“凌少白,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我也希望你儘早忘記,我們還是當陌生人比較好,我愛的人只有樓嶽哥一人。”唐甜淡淡的說,黑眸中有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好,我明白了,你好自爲之,再見!”凌少白僵硬的點了點頭,呼吸急促的轉身離開,雖然心痛如絞,可是他卻知道自己此時再多說什麼都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不想將自己最後一點驕傲和自尊都丟掉。
來到電梯的時候,他差點與出來的人撞到,二人同時擡起頭來,當他們看清對方時,凌少白的黑眸中瞬間燃氣一股無邊的怒火,而樓嶽只是對着淡淡一笑,然後便是擦肩而過……
“樓嶽,你到底對唐甜做了什麼?”凌少白冷冷的抓住他的肩膀問,胸口悶得他幾乎要窒息。
樓嶽揚脣一笑,冷聲回答,“如果我說我什麼也沒做過,恐怕你也不信,何必多此一問呢。”
“樓嶽,你最好不要傷害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凌少白黑眸中凝聚起風暴,手上也不斷的用力。
“她可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麼捨得讓她受傷害呢?”樓嶽揚脣說完,直接拿開他的手,然後大步向着總統套房走去。
凌少白看着他離開的身影,眼睛變得通紅,他痛苦的回身拳頭狠狠的砸在電梯上面,“砰”的一聲巨響,電梯硬生生被他砸進去了一個凹槽,手上立刻流出血來……
“樓嶽哥,你來了!”
“嗯,寶貝兒有沒有想我啊!”
“當然有啊!樓嶽哥我好想你。”
“那讓我檢查一下,到底哪裡想,這裡想不想啊?”
“唔,樓嶽哥,你好壞……”
“呵呵,一會兒還有更壞的!”
……
巨大的關門聲讓凌少白幾乎失控,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砸在電梯上面,電梯幾乎被他砸的變形,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好過一點,才能讓他胸口的痛不那麼明顯……
“凌少白,你瘋了嗎?再這樣下去你的手會廢掉的!”鳳司夜匆忙趕了過來,用力的抱住他,將他向後拖去。
“我要去殺了樓嶽!”凌少白突然像瘋了一樣,就要掙脫開鳳司夜,衝向總統套房。
“凌少白,你給我清醒一點,你殺了他,唐甜只會更恨你!”鳳司夜幾乎用盡全力才能勉強抱住他,“他們現在是兩情相悅,你什麼都做不了!”
鳳司夜大吼一聲,狠狠的將他推到牆上,手緊緊的揪住他的衣領,一雙眼睛也開始發紅……
這種痛他能理解,因爲他也曾經親身經歷過……
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走向別的男人,自己卻無能爲力,什麼都不能做,這種痛簡直比拿刀殺了他還難受……
凌少白狂亂的黑眸慢慢的變得清明,他突然痛苦的用手捂住自己的頭,慢慢的蹲下身,胸口如同被人用刀剖開了一般的疼,淚終於流出眼眶,他壓抑痛苦的嗚咽着,如同一隻受了傷的小獸一般,脆弱而無助……
鳳司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眼睛也忍不住溼潤了,他所認識的凌少白,一直都是冷靜沉默的,從來沒對誰發過脾氣,也從來沒在他面前掉過一滴眼淚,可是現在他卻哭得像個孩子……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看來他對唐甜是動了真情的……
他曾經又何嘗不是和他一樣,晚晴離開的時候,他也發過瘋,像是傻了一般,一個人躲起來哭了七天七夜,每天都是借酒交愁,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鳳司夜,我不甘心,我到底哪裡不好?她爲什麼會這麼討厭我?我那麼喜歡她……爲什麼,爲什麼……從小到大,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人……這裡真的好痛怎麼辦……我現在恨不能馬上死……”
凌少白不明白愛一個人爲什麼會是一個比死還難受的事……
“走,我們去喝酒,喝醉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鳳司夜也沒辦法向他解釋,因爲愛本不是一件糊塗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他將他扶起,心疼的抱了抱他,這才拉着他向電梯走去。
第二天,凌少白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因爲喝酒的關係,他頭疼欲裂,他痛苦的捂住額頭,睜開眼睛才發現手上纏着厚厚紗布……
“醒了!”龍傾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關切的看着躺在榻上的男子,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月,你怎麼來了?”凌少白開口,聲音嘶啞的厲害。
“昨天你和鳳司夜都喝多了,你受了傷,我就把你們帶到醫院了。”龍傾月扶着他坐起來,替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