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證據。容冬雖然曾經在她面前說過一些話,可是卻沒有正面承認這些事情是自己做的,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的狡猾,絕對不會給別人一點可乘之機。
“沒有證據就不好辦了!”凌少白的眉頭皺得更緊,凡事都得講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慕暖心也知道這個道理,警察抓人還要拿證據。
“所以,我惹不起,我只能躲了,如果龍傾月繼續把容冬兒留在身邊,我只能離開,別無選擇,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再遇到任何的危險。”慕暖心長長的舒了一口悶氣說。
“如果容冬兒真像你所說的那樣可怕,你就算離開月,恐怕也難逃她的迫害,反而更給了她可乘之機。”凌少白擔心的說。
“這個我也知道……”慕暖心擡頭看向天空,她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只能找一個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的人去投靠。
“暖心……”龍傾月看着坐在石凳上的女孩,快步走了過來。
凌少白見他過來,立刻站起身,說道,“鳳司夜,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說,去我辦公室談。”
“好!”鳳司夜點頭,二人便一起離開了。
花園內,就只剩下龍傾月和慕暖心兩個人。
“暖心,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明天就會把容冬兒送走,安排她出國治療。”龍傾月立刻蹲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小手說道。
慕暖心微微有些吃驚,她以爲他還會像以前那樣,找一大堆的道理,說他欠容冬兒的,不能做的那麼絕情。
現在他真的答應了,她的心裡並沒有好受一點,因爲她知道,自己這麼強迫他做出選擇,只會讓他對容冬兒的愧疚更多一分,從感情上來說,這對她並不是一件好事。
而對那個容冬兒而言,雖然遠離了龍傾月,可是感情上她卻更多了一份優勢。
“那就等你把她送走了,再來找我吧!”慕暖心想到這裡突然就有些生氣了,她狠心的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大步離開了。
“暖心,別走!”龍傾月心中一急,重重的咳嗽了兩聲,胸口那股血氣再也壓制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慕暖心聽到聲音,心立刻揪痛起來,她連忙停住腳步,回頭一看,被嚇了一跳,快步的跑了回來,人還未到他面前,龍傾月已經伸出手臂,一把將她摟進懷中。
“別走,不要走,不要再丟下我。”龍傾月緊緊的抱住她,聲音哽咽。
“龍傾月,你永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混蛋!”慕暖心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緊緊的將他抱住,淚如雨下。
慕暖心將他扶回病房,又是一頓檢查和治療,折騰完的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
“早點睡吧,我去看看雲大哥。”慕暖心看着他吃了藥,將水放到一旁準備離開。
龍傾月立刻拉住她的手,緊張的說,“暖心,你別走,我一定會說到做到,把容冬兒送走的,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我不會離開,我就是去看看雲大哥,很快就會回來。”慕暖心心裡堵得難受,卻還是沒辦法看他着急而無動於衷。
“那我陪你一起去。”龍傾月說着就要下榻。
“不用了,醫生說你不能再亂動,你就不要再給我添亂了好不好?”慕暖心堅定的制止了他的動作,表情已經有些不耐煩。
“你別生氣,我都聽你的,我在這裡等你……那你要說話算話,快點回來,我等着你。”龍傾月不敢再動,緊張的看着她說。
“我知道了。”慕暖心說完,立刻鬆開他的手,轉身就走,心裡卻是越來越煩悶。
“暖心,快點回來。”
出門的時候,龍傾月緊張的聲音在她的身後再次響起,慕暖心的眼淚差點掉出來,她匆忙的應了一聲,離開了他的病房。
慢慢的走向雲爵所在的重症監護室,送走容冬兒並不是他的本意,可以說是她逼迫他這麼做的。
如果不是她態度如此決絕,他應該會一直讓那個女人待在他的身邊吧……
想到這裡,慕暖心胸口變得更悶。
重症監護室內,雲爵還沒有醒來,負責值班的醫生見她過來,立刻站起身向她問好。
慕暖心輕輕的向他點了點頭,關切的問了雲爵的情況,知道他的情況還不錯,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她來到雲爵的病榻前,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雲大哥,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病房外面,龍傾月看着一臉悲痛的女孩,心裡難受不已……
他能感覺出她的不開心,可是他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她高興起來……
睫毛微微的垂下,胸口又是一陣頓頓的痛意,看着慕暖心從裡面出來,他連忙轉身快步向回走去……
慕暖心回到病房的時候,龍傾月才上榻不久,因爲劇烈運動,臉色很差,脣也變得蒼白起來,額頭微微有些汗意。
“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慕暖心被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緊張的詢問。
“沒有!吃了藥感覺好多了,雲爵的情況怎麼樣?”龍傾月微笑着拉過她問。
“醫生說沒什麼問題了,應該這兩天就能醒過來了。”慕暖心回答。
“那就好,很晚了,睡吧。”龍傾月說完,準備替她脫衣服。
“我自己來就好,你先睡吧,我去洗漱一下。”慕暖心說完,立刻站起身去的浴室。
龍傾月看着她匆忙逃走的身影,黑眸立刻暗了下來,染上一絲淡淡的痛意,她在躲他,他果然是再次傷了她的心麼,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讓她傷心難過……
慕暖心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龍傾月已經睡着了,他背對着她的方向,呼吸十分的平穩,她走到榻邊,輕輕的關了燈,這才掀開被子躺到榻上,她剛一上榻,那個原本已經睡着的人立刻轉了個身,將她抱在懷中……
“你幹嘛裝睡!”慕暖心有些生氣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我不裝睡,你會出來嗎?”龍傾月滿足的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深吸了一口氣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