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原始下凡破陣

菡芝仙放出黑風。姜子牙忙睜眼看去,卻又被彩雲仙子一戮目珠打傷雙目,差點掉落坐騎。瓊霄仗劍殺來,幸得楊戩前後救護,方保無虞。

姜子牙走回蘆篷,雙目疼痛卻是無法睜開。燃燈忙下篷來看,知道是被戮目珠傷了;忙取丹藥療治,一時而愈。子牙與黃天化眼目好了,黃天化切齒咬牙,終是懷恨,欲報此珠之仇。

雲霄等五位仙子,回到成湯大營,雲霄與碧霄服了丹藥,雲霄說道:“吾不肯傷你,你今番壞吾!罷,罷,罷!妹子,莫言他玉虛門下人,你就是我師伯,也顧不得了!”

說完對聞太師說道:“把你營中大漢子選六百名來與吾,待吾佈下一陣,與闡教衆人見一個高低。”

聞太師聞言大喜,忙吩咐吉立去,即時選了六百大漢前來聽用。待吉立姜人選來之後,雲霄立即帶着其他四位仙子,來到後營,用白土畫成圖式;何處起,何處止。內藏先天秘密,生死機關;外按九宮八卦,出入門戶,連環進退,井井有條。人雖不過六百。其中玄妙不啻百萬之師。縱是神仙入此,則神消魄散。其陣,衆人也演習半月有期,方纔走熟。

待衆人姜陣勢演練熟悉之後,雲霄來到聞太師大帳,對聞太師說道:“今日吾陣已成,你可隨我前去,會一會玉虛門下弟子。”

聞太師聞言大喜,問道:“不知此陣有何玄秒?”

雲霄說道:“此陣內按三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閉仙訣,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損仙之氣,喪神仙之原本,損神仙之肢體。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絕。九曲曲中無直,曲盡造化之奇,抉盡神仙之秘。任他三教聖人,遭此亦難逃脫。”

聞太師聞說大喜,傳令:“左右,起兵出營!”

聞太師上了墨麒麟。四將分於左右。五位仙子列於陣前,說道:“速去通報姜子牙。讓他前來見我。”

西岐探陣的軍士聞言,忙向城內相府跑去,姜子牙聞報,帶着一衆門人出城而來。

雲霄待姜子牙來到兩軍陣前,便說道:“姜子牙,若論二教門下,俱會五行之術。倒海移山,你我俱會。今我有一陣,請你看。你若破得此陣。我等盡歸西,不敢與你拒敵。你若破不得此陣,吾定爲我兄報仇。”

楊戩道:“我等同師叔看陣,你不可乘機暗放奇寶暗器傷我等。”

雲霄問道:“你是何人?”

楊戩答道:“我是玉泉山金霞沿玉鼎真人門下楊戩是也。”

碧霄道:“我聞得你有八九元功,變化莫測。我只看你今日也用變化來破此陣,我斷不像你等暗用哮天犬而傷人也。快去看了陣來,再賭勝負!”

楊戩等各忍怒氣,保着子牙來看陣圖。只見陣排天地,勢擺黃河。陰風颯颯氣侵人,黑霧瀰漫迷日月。悠悠盪盪。冥冥。慘氣沖霄,陰霾徹地。

衆人看罷均是深吸一口冷氣。想道:“好一個惡陣,卻是厲害。”

碧霄前日倍楊戩放狗咬傷,待幾人看完陣勢便大喝道:“你今日再放狗來!”說完仗劍來取楊戩。楊戩倚了胸襟,仗了道術,催馬搖槍來取。

不數合,被雲霄祭起混元金斗,只見一道金光,把楊戩吸在裡面,往“黃河陣”裡一摔。金吒見拿了楊戩,大喝曰:“將何左道拿吾道兄!”仗劍來取,瓊霄持寶劍來迎,金吒祭起遁龍樁。

雲霄笑曰:“此小物也!”託金斗在手,用中指一指,捆龍樁落在鬥中。二起金斗,把金吒拿去,摔入“黃河陣”中。

隨後又將木吒、雷震子、哪吒拿下,待要拿姜子牙,被姜子牙用杏黃旗護住自身,逃上蘆蓬。

第二日再次出戰,將闡教十二金仙拿了個一乾二淨,只有燃燈道人見勢不妙,早借土遁逃走了。

而闡教十二金仙,被混元金斗銷去了頂上散花,拿入黃河陣,又閉了胸中五氣,失了道果。已然如同凡人矣。無數年打坐練氣之功,皆成畫餅,卻是可憐。

三位娘娘見燃燈逃走,便回到成湯大營。

聞太師見“黃河陣”內拿了玉虛許多門人,十分喜悅,設席賀功。雲霄娘娘雖是飲酒而散,靜默自思:“事已做成,把玉虛門下許多門人困於陣中,……此事不好處,使吾今日進退兩難。”

卻說燃燈逃到蘆蓬之上,和姜子牙對坐默然。

良久,姜子牙說道:“不料衆道兄俱被困於‘黃河陣’中,兇吉不知如何?”

燃燈道人嘆口氣說道:“想來也是他等當受此劫,如今貧道只得往玉虛宮走一遭。子牙,你在此好生看守,料衆道友不至於損身。”

說完便駕祥雲向崑崙山飛去,不多時便來到麒麟崖,見白鶴童子正在看守九龍沉香輦。忙問道:“童兒,不知老師欲往何處而去?”

白鶴童子答道:“老師,老爺聖駕將往西岐,你速回去焚香靜室,準備接駕。”

燃燈聞言大喜,忙駕雲回到西岐,與姜子牙說道:“子牙,快焚香結綵,掌教老爺駕臨!”不多時只見靄靄香菸,氤氳遍地。半空中仙樂,一派嘹亮之音。元始天尊法架卻是已然到來。

燃燈道人與姜子牙,忙伏拜於地,說道:“弟子燃燈(姜尚)迎接老師法駕。”

元始天尊落了沉香輦。南

執羽扇隨後而行。燃燈、子牙請天尊上蘆篷,倒身開言口:“爾等平身。”

姜子牙復俯伏啓曰:“三仙島擺‘黃河陣’,衆弟子俱有陷身之厄,求老師大發慈悲,普行救拔。”

天尊道:“天數已定,自莫能解,何必你言。”說完便默言靜坐。燃燈、子牙侍於左右。

至子時分,天尊頂上現慶雲。有一畝田大;上放五色毫光,金燈萬盞,點點落下,如檐前滴水不斷。

卻說雲霄在成湯營內,猛見慶雲現出,雲霄對兩位妹子說道:“禍事來了!師伯至矣!妹子,我當初不肯下山。你二人堅執不從。我一時動了無明,偶設此陣,把玉虛門人俱陷在裡面,使我又不好放他,又不好壞他。今番師伯又來,怎好相見。真爲掣肘!”

瓊霄道:“姐姐此言差矣!他又不是吾師,尊他爲上。不過看吾師之面。我不是他教下門人,任憑我爲,如何怕他?”

碧霄道:“我們見他,尊他。他無聲色,以禮相待;他如有自尊之念,我們那認他甚麼師伯!既爲敵國,如何遜禮。今此陣既已擺了,說不得了,如何怕得許多!”

雲霄見兩位妹子如此言語。輕嘆一口氣,不再說話。

各位道友,道門雖分三教,但總是一師所傳,本是一家。瓊霄、碧霄二人,不敬師長,卻是難免身隕,上封神榜走一遭了。

元始天尊次日清晨命南極仙翁道:“將沉香輦收拾,吾既來此,須進‘黃河陣’走一遭。”

燃燈引道。子牙隨後,下篷行至陣前。白鶴童兒大呼曰:“三仙島雲霄快來接駕!”

只見雲霄等三人出陣。道傍欠身,說道:“師伯,弟了甚是無禮,望乞恕罪!”

元始道:“你三人設此陣,乃我門下該當如此。只是一件,你師尚不敢妄爲,爾等何苦不守清規,逆天行事,自取違教之律!爾等且進陣去,我自進來。”

只說天尊爲何說出這番話來,想聖人雖爲聖,卻也還有個人字,雖知門下十二位弟子遭了殺劫,該當有此一難,心中卻還是不免有怒氣。

三位娘娘先自進陣,上了八卦臺,看元始進來如何。

且說天尊拍着飛來椅,徑進陣來;沉香輦下四腳離地二尺許高,祥雲託定,瑞彩飛騰。天尊進得陣來,慧眼垂光,見十二弟子橫睡直躺,閉目不睜。天尊嘆曰:“只因三尸不斬,六氣未吞,空用工夫千載!”天尊看罷方欲出陣。

八卦臺上彩雲仙子見天尊回身,偷偷祭起戮目珠向元始天尊打去,那珠未到天尊跟前,已化作灰塵飛去。五位仙子見狀大驚。天尊卻是未曾理會,直接出陣去了。

卻說元始天尊出陣之後,上篷坐下。燃燈道人問道:“老師進陣內,衆道友如何?”

天尊道:“三花削去,閉了天門,已成俗體,即是凡夫。”

燃燈又道:“方纔老師入陣,如何不破此陣,將衆道友提援出來,大發慈悲。”

元始笑道:“此教雖是貧道掌,尚有師長,必當請問過道兄,方纔可行”。

須臾只見八景宮童子從天而降,來到蘆蓬前,拜道:“弟子拜見天尊,大老爺說清虛道君此時正在八景宮內,且此間因果已了,請天尊自行破陣。”

元始天尊聞言,心中默算一番,冷哼一聲,說道:“知道了。”那童子再次拜過元始天尊後,便駕雲回大赤天去了。

南極仙翁問道:“老師?”

元始天尊說道:“前番赤精子爲奪姜尚魂魄,從大師兄處借得太極圖,卻是失落於陣中,大師兄當前來走一遭,收回太極圖,了結因果。不過那清虛卻是不凡,已然將太極圖還回,大師兄於此間已無因果,故不會來了。”

南極仙翁問道:“那老師何時進陣?”

元始天尊說道:“此時便去吧。”說完便一拍坐下九龍九龍沉香輦,向黃河陣行去,待來到陣外,南極仙翁喊道:“三仙姑快來接駕!”

只聽陣內一聲鐘響,三位姑娘出陣,立而不拜。原始道:“你等不守清規,敢行忤慢!爾師見吾且躬身稽首,你焉敢無狀!

碧霄道:“吾拜截教主,不知有原始。上不尊,下不敬,禮之常耳。”

南極仙翁大喝道:“這畜生好膽大,出言觸犯天顏!快進陣!”

瓊霄見原始進陣來觀望,便將金蛟剪祭起,向原始打去。只見那剪在空中挺折如剪,頭交頭,尾交尾,落將下來。

原始見狀,把袖口望上一迎,那剪子如芥子落於大海之中,毫無動靜。

碧霄見狀大驚,忙將混元金斗祭起,這混元金斗卻是厲害,連聖人也不敢輕易收取,就見元始天尊祭起三寶玉如意,將混元金斗打落塵埃。

三位仙子見狀,大怒道:“罷了!收吾之寶,豈肯與你干休!,縱是長輩,也顧不得了。”說完仗劍向元始天尊殺去。

聖人神通又豈是區區金仙可以抵擋的,被原始祭起三寶玉如意,第一下正中瓊霄頂上,打開天靈。一道真靈往封神臺去了。第二下打落碧霄手中之劍,接着又祭起原始寶盒,姜碧霄收在盒中,不一會化爲血水。一道真靈也往封神臺去了。

雲霄見兩位妹妹皆被打死,大喊道:“罷!罷!罷!今日我姐妹三人就一起死在此地吧。”說完仗劍向原始天尊殺去,卻也被元始天尊祭起如意將手中寶劍打落。接着三寶玉如意再次落下,向雲霄頂上打去,雲霄見狀閉眼想道:“我姐妹三人死在一處,卻也是好,全了我姐妹之情。”

菡芝仙同彩雲仙子還在八卦臺上,見原始心狠,瞬間打死二人,雲霄也是命在旦夕,忙向後退去,欲向聞太師報信,在做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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