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靈獸之血

34 靈獸之血

一見我,衆人立即全神戒備,圍了過來,玄色的靈力風斬,幽綠色的靈氣箭都一同招呼了過來,啓動防護陣,突然感到一個強大的靈立波動近前,絲絲涼氣,閃光奪目的是——封靈環!竟然有人練這種東西!封印修真者丹元或是元嬰的靈器。

“別傷他!我要活的。”影修一面指揮着封靈環向我套來,一面喝開衆人。想捉我?要控制成爲和他們一樣的人嗎?我倒是想看看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練制妖魔。當下故意稍微反抗一下,就被封靈環套住,一觸身就化爲萬千絲帶將我纏緊,整個一棕子,真沒創意,這麼低等的封靈環,高手練制的都是可以直接滲入體內,將內府封住,我就有一個,哼,等我查清了你們的底細,也讓你們嚐嚐這被綁的滋味。

影修已經欺身過來,捉了我的衣服提起冷笑“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呢,安王殿下,就是沒想到你的功力還滿強的。”我只用防護陣鬆鬆護了各處心脈,裝做軟弱無力的樣子,其實他的這種等級的封靈環還真是對我沒什麼損傷。

聽了他的話,我氣哼哼的扭頭不理他,影修也不再多說,直接帶隊收工。冷月果然夠聰明又沉得住氣,只是遠遠的跟着,疾閃載着奶油和狐狸也從高空隱於雲上尾隨。

——不過,他怎麼認得我呢?!

想不到,停的地方竟然是結界外的一處軍營,看那張揚的飛獸旗子,當是絡國。中心一個極爲華麗的帳篷,金黃的綢布,裝飾着珠寶,我不禁冷哼,前線死傷兵士那麼多,這裡還這麼排場奢華。

打開帳簾,裡面坐着的是個華服錦裝之人,頭冠明珠金飾,腰圍翠羽寶石儲物帶,又一個修真人?看他鳳目朱顏,鼻挺脣翹的,古銅色的皮膚有着淺淡的光澤,自是也有一翻風流情景,就是眼中的陰厲當真是讓人膽寒,隱約可見的紅光,定然也是個吸食魔氣之人!

“晴——暄?”鷹一樣的視線鎖到了我的身上,明明不是實質,卻讓我彆扭的渾身不舒服,恨恨哼了一聲“就不知閣下是絡國的哪位王爺?卻是捉我來幹什麼?”

緩緩起了身,一步一步走來,陰冷的笑,顯得俊美的臉說不出的可怖。“堂堂大晴國安王爺,自然不會認得我這樣失勢的絡國皇族人了,自從上次您的祈福宴我偷偷改裝前去,見了聞名的安王爺,可是心心念唸的忘不了呢!”

說話間,已經將我接了過去,冰涼的手,拖了我的下巴細細端詳,笑道“真是越來越標誌了呢!想不到,你也終會有落入我手裡一天,從前派入你府裡掠你的手下,可是一個沒回,就不知王爺都將他們藏了哪裡了呢?”

什麼?安王什麼時候勾搭着麼個人?派的人?我怎麼沒遇到?誰做的!

不待我答,影修就插話道“商王爺,人已經給你帶到了,答應我的東西呢?”

商王冷冷看了影修一眼道“你倒是真會做生意呢,從前怎麼不見帶來?分明是他自己撞來的,還要拿來換東西,不過,本王一向守信……”揚手是個紅色的水晶瓶,裡面的紅色**是?

……那靈力波動,分明是靈獸的!雖然稍有別於幻獸,卻還是極爲純淨的能量,

“你竟然將靈獸的血給人來修煉魔功?!”一時不察話已出口,商王感興趣的看着我道“安王果真是懂得滿多啊!”突又恨恨道“你那個皇帝哥哥也真疼你啊,竟然讓你知道這麼多事,連我鼓動父皇要他用城池換你,也被巛帝拒絕了,哼,怎麼這回又捨得放你來視察?”

我強忍着身上被勒緊的疼痛,琢磨着影修已經走了,乾脆發動靈力,彈開了封靈環,在商王震驚的目光中將封靈環打在他的身上,然後抖抖袖子,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倒在地上臉色大變的人笑道“我的事嘛,不要你來操心,我倒是更願意知道你們的事,練化魔人是誰的主意?”

見他要反抗,乾脆用惘心離催了眠,哼哼我沒那麼好心情可以慢慢問。的6cfe0e6127

原來是影修找到了他,說是要靈獸的血,交換就是他可以爲商王做事,至於魔化人的事商王也不知道。而且,影修還提供了魔藥,商王服下後功力大漲卻已經無法棄捨,只好長期與他交換靈獸的血。

正要問他靈獸血是哪裡來的,帳外有股頗爲湍急的靈氣涌近,有高手到!我忙改了他的記憶,讓他以爲還是和我閒談,封靈環也收了回來,又裹在自己身上。

光線一亮一暗,屋中已多了一個人,我側頭看,是個很高很英豔的男人,可是,他的眼神先是一頓,隨後就十分妖豔的笑道“王爺還真是好心情啊,才離了都城多久?就又有了新歡了?大祭師可是晚上就到了哦~”眼波橫來,媚態萬千,手已經攀上了商王的肩,嗓音滑膩,拖着腔調竟不覺得俗氣反是說不出的好聽和舒適。

商王似乎閃過一絲鄙夷厭煩,卻笑着攬他入懷,道“言兒不是吃醋了吧?這是下人們剛獻上的,我不過是問問他的出身,不行就放了,哪裡比得上你啊!”

那個言兒嬌媚的笑了,白眼一翻道“什麼比不得我,我看你是顧及我哥哥纔是真的……”還沒說完,就被商王低頭吻住堵了嘴,抱起他轉身入內帳,我哭笑不得的站在外面,這才問了一半,怎麼就出現這麼個插曲。

內帳細細的呻吟聲傳了出來,媚的入骨,蕩得撩人,天哪,那個言兒還真是做這下面的天才!真是——讓人自愧不如……

我好笑的昭了奶油過來,替我等在這,聽了裡面的聲音,它好奇的“唧!?~~”就要走去看,我大驚,拉住它道,“你給我老實呆這,哪也不許去!”便隱身去周遭探察。

冷月夠狠!悠閒的在一棵樹上自己吐納練功,我這叫一個氣啊!一點都不會擔心我嗎?也不理他,自己就在四周轉了起來。

這裡是絡國守邊的軍隊後方,有很多帳篷住着所謂的奇人異士,每曰都會出去狩獵魔物吸食魔氣,他們的統領是影修。因爲功力強,擊退過很多次魔化野獸的攻擊,很受兵士們的愛戴。我不由冷笑,等他們修入了魔,你們這些人恐怕也是最先倒黴的,就是不被吃了吸能量,也免不了一死……

大約已經晚上了,我正琢磨着怎麼偷偷處理了這些人的好,西面好象有大批人馬到了。飛身上了很高的一棵樹上觀望,是絡國的大內親衛隊,很快就近了。中間簇擁的是頂華美的飛轎,環佩叮噹的,落了地,下來一個人——竟然,長的和那個言兒一模一樣!孿生子嗎?!

只是氣質上差了很多,長髮順柔,頭上一個端正的髮髻,玉釵白紗,身上白色的紗衣,長長的衣襬拖了下來,襟邊是美麗的鏽跡,整個人淡淡優雅華貴的氣息,彷彿是天神一樣不可近犯,迎接的將領們喜形於色,領着兵士們都齊齊跪倒道“恭迎大祭師!”聲勢震天,彷彿還包含了無盡的恭敬。

原來是絡國的大祭師,雪舞寒照,難怪這麼大的排場。這,應該算是雪凝的偶像吧?

那個商王也滿面春色,笑得春風和煦過十里的迎了上去,只有換了身大紅織繡衣飾的言兒,臃懶的靠在帳邊的樹上,眉眼含笑的看着衆人,還不時往嘴裡扔着花生乾果,滿臉諷刺的好象在看什麼好戲,連對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親哥哥,也是詭異的一笑,鄙夷的目光就又掃向商王。

汗,好善變的傢伙,剛纔還在商王懷裡撒嬌,這就又……

大祭師很見慣排場的樣子,慈愛的笑着,淡淡的謙和,伸出如玉的手指,虛託道“不必多禮,大家都辛苦了。我特意趕來,也是爲了能共同抵禦魔物,守衛百姓的安寧。”

接着就是什麼歡呼,客套的禮讓,我看的無趣,正要離開,就聽言兒那滑膩的甜蜜嗓音響起道“哥哥來的正是時候,這王爺可剛剛收了個小男孩,說是要放了又不知哪裡安全……”

我此刻倒是沒有再聽他們說什麼,也沒介意那個死言兒敢說我是小男孩,因爲隨着大祭師一路走來的竟然是個靈獸,幻化成一個很小巧的男孩子,看起來也就12、3的年齡,怯懦羞澀的跟着大祭師,頭都不敢擡的樣子,我剛剛暗笑好可愛,突然一震——靈獸血!竟然是,看他柔弱的好似弱不禁風,分明是氣血有損,靈氣有失,難道,商王的雪是取自他的身上?!

難怪言兒說商王顧及他的哥哥,原來是因爲他盜取獸血,看大祭師小心溫柔的呵護着身後的小靈獸,若是知道有人打他的主意,怕不扒了那人的皮!可是,是誰去取血呢?難道是王爺收復了言兒背叛他的哥哥幫他盜血。

等我再看下面的時候,衆人已經進了帳篷,奶油目前好象被帶到了一個小帳篷了被看着。我便一直潛伏在小靈獸身邊,倒要看看是誰來取血!

歌舞宴酒喧譁吵鬧聲持續了很久,爲了給大祭師接風,小靈獸被安置在了一個裡帳內,乖巧的看書等着大祭師回來。

月色上,暮色漸濃,等到帳外都掛上了燈火,喧鬧聲漸入平靜,終於有人來了,很輕很小心的接近。在簾外就停了,對毫無防備的小靈獸用了迷魂煙,顯然是專爲他制的,小靈獸安靜的睡下了,近來的是一身黑衣的言兒!似乎是有些緊張,沒了平時的風情,反倒是愧疚和驚慌寫滿面,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小靈獸臂上一刺,粉色的血液緩緩留了下來,他又伸手用水晶瓶接了,一沾瓶血液瞬時變得殷紅如白曰所見。果然……

又給小靈獸施展了治療術,便飛身走了。前面門簾剛落下,我就顯形來看了小靈獸,雖說一次取血損傷不大,可是顯然已經不是短時間了!他的身體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的!氣的我牙癢癢,伸手度了些氣給小靈獸,用我的靈力幫他治療了一下,才鬆口氣,順着剛纔來人留下的氣,一路尋去。

已經是夜深,只有偶爾巡邏的兵士一隊隊的穿行,我惦念着急趕,就沒有隱形,竟然是去了商王的帳篷嗎?哼哼也是,拿了血自是去邀功的!我偷溜了進去,誰知道竟然他們……

連個聲音預警都沒有嗎?!就就就在那……啊!針眼啊!言兒的夜行衣早就散了一地,而人則在商王的身下輾轉承歡,雪膚黑髮,緊緊糾纏着王爺的古銅色的身體,閉目咬脣卻不發出聲音,你白天不是叫的挺歡嗎?!我正自暗罵着要離開,身後卻有一抹氣迅速靠近,我驚的轉身,是、是、是——笑得妖魅的言兒?

在我大腦當機之時,已經被他拉了出去,飛到一棵樹上,才抱着我停了下來,在耳邊呼氣笑道:“王爺好興致啊!讓我好找!剛剛去綁您的那裡,卻見了個奇怪的小傢伙,原來,您早自己逃了出來,枉我費心機冒險的救呢!”那柔媚潤滑的聲音就在耳側響起,我抖了一下,心頭一跳,奇怪的小傢伙?奶油嗎?

當下撥開他不安分的手,道“多謝,我不勞你救……”等等,這的是言兒那,帳裡的是誰?!……大,祭師嗎?!那個淡若飄渺的人……

言兒還在旁邊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的哀怨,我卻,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