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過,最後他進了電梯,同時拿出手機撥了江曼的號碼。
電梯下降。
手機在辦公室裡響起,江曼沒理。
難受的嗓子又疼又幹,出了公司,臉上被外面的風一吹,整個人變得更加憔悴狼狽。
手機響了,顯示是老爸打來的。
無視那無數個未接來電,她低頭看手機,跟老爸發了一通脾氣之後,怎麼辦?從來不想家無寧日,可是撐的也好累。
“我沒事,嗯,今晚睡在蘇青這邊。”
江曼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陸存遇。
“我這有事,先掛了。”她掛斷,馬上提起精神接另一個:“陸總?”
“不不不,陸總客氣,喝酒了最好別親自開車,我過去拿吧。”
還沒掛斷,江曼就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陸存遇在酒店的海景房打牌,喝了酒,他今天身邊沒帶司機和助手。
江曼上去,順利找到那個房間。
一個正在洗牌的男人起身熱情招待她:“找二哥的?快坐快坐!”
沒幾分鐘,陸存遇回來,一身黑色正式西裝,今天他的襯衫竟也是黑色的,整個人看上去甚顯疲憊,愈發深沉。
這幾個男人大概都有三十六七歲,跟陸存遇一般,尊重的目光看江曼。
“來,坐我身邊。”他看着她,叫她。
江曼沒敢動,望着這個高大的男人。
爲什麼要坐他的身邊?他沒有對任何人介紹她,只是伸出漂亮的手,把她帶到他的身邊。
被拉近他的身體,江曼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男性味道,乾淨迷人。
他坐下,手指嫺熟的摸牌,一言不發時眉宇緊皺。
江曼尷尬,手心裡還有被他大手摩挲過的感覺殘留。
陸存遇玩牌時總會碰到擱在一旁的車鑰匙,他轉過身點了一支菸,怕嗆江曼,然後他把東西給了她,聲音溫和:“礙事,你收起來。”
收起來?江曼看他幾近完美的側顏。
這個情況,她只好拉開自己的手提包,把他的手機,打火機,煙盒,車鑰匙,都裝自己包裡。
對面的男人捏了張撲克在猶豫打不打,見此親密舉動,忍不住調侃江曼:“存遇那腎,好壞成不解之謎了,誒,這絕對能說明二哥的腎一級棒!頭回見,開個玩笑,嫂子別介意,嫂子介意回頭二哥得打擊報復我了。”
江曼不知道自己臉紅沒有,只是覺得呼吸困難,她擡頭解釋:“對不起,你,”
‘誤會了’三個字還未說出,陸存遇認真盯着她的柔和眉眼:“去把這房間的單買了。”
“好的。”
江曼點頭,控制自己的心速頻率出去買單。應該的。
陸存遇身邊的女人,他們當哥們的非常尊重,只是他們心裡癢癢,急於試探出兩人什麼關係。
房間裡沒了女人,男人的話題更加隨意。
坐在西邊的男人看陸存遇,語重心長:“我們聽老爺子說你腎不太好,之後飯局上可沒少給你點特製牛/鞭,今兒你可頭一回賞臉吃了,悠着點啊,脹太大了一般的女人恐怕會填不飽你這困難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