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電腦讀取了其中的信息,可以確定,這中間是秦柏之和蘇盛往來的罪證。”
話說道最後,唐佑已是狂喜。
他們找了那麼久都沒能找到,偏偏在他們想要放棄的時候找到,誰能說這不是天意?老天都要秦柏之去死!
秦墨面上平靜,心頭卻同樣泛起了波瀾,雖然一早就有感覺,這個戒指裡藏着的會是秦柏之的罪證,他還是覺得心頭涌起難以言喻的不真實感。這麼多年來,他心心念念着想把秦柏之繩之以法,連做夢都想,暮煙的事情,被他鑽了漏洞,他更是恨之入骨,本以爲會再度拿他沒辦法,沒想到,安安誤吞下戒指,給了這件事情一個轉機。
他看着眼前的小型存儲器,半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唐佑,我立刻給律師打電話,你把證據準備好,這一次,務必讓秦柏之在劫難逃。”
“有了這個,他怎麼逃?!”唐佑也笑了,露出了兩排白齒,堵了三個月的惡氣總算放了出來。
有了證據,一切都好辦了起來。
秦墨和唐佑分頭去辦這件事情,很快事情就有了結果,當然這件事情兩人沒和別人透露,哪怕是阮毅也沒說。
當天晚上,秦墨回到秦家,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他推開臥室的門,走進房間裡,怕吵到熟睡的蘇暮煙,他刻意把動作放的很輕,可饒是這樣,在他上牀的時候,蘇暮煙還是被驚醒了。
“怎麼這麼晚回來?事情很棘手嗎?”蘇暮煙半睡半醒的問,她問這話的時候,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下意識的去揉眼睛,想要清醒一些。
秦墨摟她到懷裡,低聲回答:“有一些棘手,不過現在沒事了,先睡覺吧。”
蘇暮煙半睜的眼睛因爲他這句話又閉了起來,她過了幾秒鐘哦了一聲,趴在他胸口沉沉的睡去。
週五,是秦柏之案件開庭再審的日子,蘇暮煙沒打算去的,之前一審、二審都沒結果,她也沒對這次報什麼希望,可秦墨再三讓她去,她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只好準備了一下去法庭。
秦墨一早就出門了,蘇暮煙去法庭,是阿曼達過來接的。
開庭的時間定在早上八點鐘,出發的時候才七點多,由於晚上被悅悅鬧的很晚,蘇暮煙在車上昏昏欲睡。
到了法庭外,還是阿曼達叫醒她,她才醒過來。
她擡眼看向窗外,已經聚集了不少的記者,頓時有些頭疼,稍微調整了下心情,她推開門走了下去。
車門打開的一剎那,嘈雜的聲音涌入耳中,秦柏之的案件審覈了三個月,她早已厭倦,可媒體卻依然興致高漲,在她出現的那一刻,擁簇的記者爭相向她提出問題,有關於秦柏之的,也有關於她和秦墨的關係的。
蘇暮煙繃着臉色,在阿曼達和保安的保護下,疾步走進法庭。
終於將那些記者的聲音隔絕在世界之外,她舒了口氣。
“太太,這邊請。”阿曼達將蘇暮煙向一邊引。
蘇暮煙看了她一眼,跟着她走。
順着走廊走到了盡頭,蘇暮煙看到了秦墨和唐佑,他們還有何律師,秦柏之的事情一直由何律師負責,所以她對他並不陌生。
她走上前,很自然的站到了秦墨的身邊,同唐佑打過招呼後,對何律師點了點頭。
“太太,快要開庭了,我先去準備一下。”何律師說了道。
蘇暮煙知道快開庭了,何律師有很多事情要準備,也就沒說什麼。
何律師打過招呼後就離開了。
何律師走之後,蘇暮煙露出擔憂的神色,對秦柏之的事情,她心裡沒底,這個人若是不能扳倒,以後她都不會睡安穩,“秦墨……”
猶豫再三,蘇暮煙開口,想要問秦墨,關於秦柏之的事情他是怎麼想的。
可她剛開口叫了她的名字,秦墨就擡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的神色清冷,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不用擔心,你儘管放心的做觀衆就好。”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着篤定,蘇暮煙不知道他有什麼證據能這麼有信心,但莫名的,她就相信他。
他說到的,絕對可以做到。
所以對上秦墨的目光,蘇暮煙輕輕的點了點頭。
四目相對,不需要任何言語,就足以說明了一切。
開庭的時間越來越近,阿曼達催促蘇暮煙和秦墨進入審判庭。
走到審判庭,秦墨走向了原告席,蘇暮煙則坐在了離他最近的旁聽席位上。她剛落座,另一邊秦柏之就被人帶了進來,法庭裡出現了不少的騷動,記者拍照的聲音絡繹不絕的響起。
蘇暮煙擡眸看向秦柏之,耳邊充斥着人們低聲討論的聲音,目光隱隱的悲涼。
她的父親、最好的朋友都死在了他手上,怎能不恨?可就這麼一個作惡多端的男人,卻屢次逃脫法律的制裁。
如果這次再被他逃脫,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公正’二字。
“啪!”的一聲,法官臉色肅然的宣佈,“肅靜,本庭宣佈,開庭!”
隨着法官的開口,喧鬧的審判庭安靜了下來,蘇暮煙翻涌的情緒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她收回視線不再去看秦柏之,而是將目光落在秦墨的身上。
“現在開庭,審理秦柏之買兇殺人,轉移秦氏集團資產的按鍵,原告律師,關於本案,你們還有什麼新的證據……”
雙方律師開始爭辯起來,法庭的氣氛逐漸的開始升溫了起來。
蘇暮煙聽着對方的律師一次一次的替秦柏之辯白,駁回何律師的提出的證據,面色越來越白,她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世界上可以有人昧着良心顛倒黑白,僅僅是爲了錢嗎?死在秦柏之手上有多少條人命,只怕除了他自己外,就是替他打官司的律師知道的最清楚。
爲一個殺人犯辯白,他晚上就不怕那些枉死的人找他嗎?!
可她再怎麼有怒氣,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衝動,一旦衝動,只會讓情況對他們更不利。
所以她一再的告訴自己,要忍。
然而,當被告律師面無表情的提及她父親和宋織的死,蘇暮煙怒到了極點。
“關於原告提及的蘇盛的死,我認爲完全是對我當事人的污衊,衆所周知,我當事人是擁有秦氏集團三分之一的股份,身價上數十億,而蘇盛不過是一個暴發戶,又怎會和我當事人扯上關係?至於宋織,我當事人更不認識,據調查顯示,宋織的私生活極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