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總,你別這樣……討厭!”寧?琳嘴裡說着拒絕的話,身子卻主動向他靠近,甚至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小妖精,你會要了任何一個男人的命!”明熙炫被她撩撥得氣息粗重,薄脣急切地沿着她白皙的脖子一路吻下去。
寧?琳臉色酡紅,儘管心裡極爲不適應,卻隱忍着並沒有推開他。
對於這種男女之事,她並非陌生,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已婚女人了,可是跟身經百戰的明熙炫比起來,沒一會兒便在他手裡兵敗如山倒,被他扒了上衣和窄裙,只光溜溜地穿着內衣被他抱着。
反觀他,仍是衣冠楚楚地令人髮指,這使得寧?琳的心裡一下子不平衡了起來。
突然很想看他出糗的樣子,想從他沉穩的臉上看到慌亂的模樣。
於是,她的手遊走於他的腰部,很邪惡的往下。
追根究底,她就是不想讓他這麼容易就吃掉自己。因爲對於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
“小妖精,你住手!”明熙炫的眸子紅得可怕,俊美的臉龐因他的動作而浮現一絲暗紅色,微微猙獰着,他咬牙切齒地用大手覆住寧?琳的手,想把她作亂的小手給拉開。
“明總,讓我住手,難受的可是你哦!”寧?琳手中的動作絲毫未停,嬌笑地看着他臉上沉穩的表情被自己一寸寸剝除乾淨,到最後,他硬是慾求不滿地求她。
可是到了緊要關頭,寧?琳卻是非常“無辜”的放開了自己作亂的手,故作好心的提醒他:“啊……我忘了,明總,你的十分鐘已經到了哦,可別讓你的人等久了。”
她當然知道這時候男人停下來會有多麼的痛苦,可她就是壞心眼的要讓他嚐嚐這種滋味。
不這樣做,怎麼能讓這個男人深刻的記住自己呢?
接着,寧?琳不顧明熙炫鐵青着臉的怒瞪,彎腰撿起被他扔了一地的衣服在他面前以磨人的速度穿上,然後走近他,纖細的小手故意作怪。
“小妖精,你故意的!”他倒抽一口氣,俊臉極致扭曲。
“呀,明總,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麼會知道你忍不住……”見狀,寧?琳燦笑地越發無辜,踮起腳尖,在明熙炫懊惱又憤恨的陰沉俊臉上心情愉悅地印上自己的紅脣印,“這是你剛纔抓痛我手腕的懲罰,再見咯!”
不理他想要吃人的陰鷙眼神,寧?琳朝他咯咯嬌笑幾聲,繼而開門,走了出去。
明熙炫,不知道他要怎麼收拾你自己,纔不會在衆人面前出醜。
不過,那已經不關她的事了。
寧?琳心情愉悅的想着。
今天她算是因禍得福,雖然山本一郎的合約沒有談成。不過卻成功釣到明熙炫上了鉤。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相信經過這次以後,明熙炫一定會對她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以後她再想接近他,變得容易的多!
寧?琳正想回去慶祝,沒想到才一出了酒店大門,就碰上了一個找她晦氣的人。
“寧?琳,我讓你來酒店跟山本先生談合同,沒想到你合同沒有談成,倒是不知廉恥的勾搭上明總了,你就是這樣做公關的?”迎面而來的是尖酸刻薄的嘲諷,出自濃妝豔抹的範依依之口。
“範經理啊。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寧?琳打量着面前這個女人,心思微沉。
範依依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說今天晚上沒有時間,纔會把山本一郎這個重要的客戶交給她?
難道她一直在暗中監視?
若是今天晚上明熙炫沒有出現,她一定會被範依依抓住把柄,或者拍下一些曖昧的照片。
好有心計的女人!
寧?琳撇了撇脣,睨着她,冷笑:”若論做公關,勾搭男人的本事,我可比不上範經理你放蕩,據說什麼男人的牀你都願意爬呢!”
“你!寧?琳,你不要太過分!你敢這麼跟我說話?”範依依臉色難看地怒瞪着她,一雙迷人的丹鳳眼裡流轉着憤恨的火光。
“爲什麼不敢?範經理你不是很忙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寧?琳冷冷的逼問。
範依依臉色一滯,“我路過不行嗎?沒想到給我撞見了你不但沒有好好陪客戶吃飯,反而還不知廉恥的勾引明總,哼,以你那點姿色想要勾引明總,我勸你還是省省吧!”說完,她朝寧?琳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部,輕蔑地挑釁。
“範經理,難道你以爲你這樣睡遍所有客戶的女人明總會碰你嗎?他肯定會嫌你髒的,呵呵……”寧?琳很合作地看了一眼她傲人的胸部,然後很誇張地在她面前掩嘴輕笑,半眯的眼中全是濃濃的諷刺。
“寧?琳,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先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與山本先生大膽調情,接着又和明總躲起來去tou情,你還真是做得出來,連我這個公關部經理都自愧不如!”範依依的那張嘴的確很毒,說出的話難聽得讓寧?琳覺得刺耳至極。
“你有本事,你也去勾引啊!”同爲公關部的優秀人才,寧?琳的口才又豈會輸給她,她惡劣地牽動嘴角,譏諷地睨着氣急敗壞的範依依,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你有本事你就去拿下山本一郎,再爬上明總的牀啊!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做起來肯定比我得心應手!”
範依依總是對她欺人太甚,她寧?琳又怎麼會不予還擊,任她辱罵呢。
這個女人啊,她的光榮事蹟也是在公關界聞名的。不過諷刺的很,出名的不是她的做事手段,而是她高超的牀上功夫。據說有一次,公司爲了拿下一個外資企業的合作案,範依依使勁渾身媚術,一夜陪睡了四個外國客商,用她的rou體拿下了當時衆家公司爭破頭的合作案,這才讓老總大悅,讓她坐上了公關部經理的位置,這件事早已經在公司裡傳開了。
比起她的光榮事蹟,寧?琳可是小巫見大巫,手段普通的很。再說了,她勾引明熙炫純粹是屬於個人恩怨,哪有她那麼偉大,爲老闆拼命。當然了,老闆和幾個高層也是她的情夫之一。
“寧?琳,就憑你這些話,信不信我能讓你在公司裡混不下去!”範依依見自己說不過她,臉色更加難看,咬牙切齒的威脅。
她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她是真有那個本事。公司裡的高層幾乎都被她睡遍了,就連老總也跟她有過幾夜的歡情,要不這些年她怎麼牢牢的坐穩公關部經理的位置呢。
寧?琳不過是公司的一個普通小職員,偶爾撿了個便宜撈到公關部副經理的職位,就憑她一個初入公關界的小菜鳥,想要跟她拼勾引男人的本事,她還不是自己的對手!
她範依依分分鐘就可以端起公司的後臺,捏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範經理,你以爲我會怕你嗎?”寧?琳絲毫不懼,陰笑地勾起脣,朝她露了個極其挑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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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眼角突然瞥見那個被自己惡整的男人從容不迫地從裡面走出來。
寧?琳頓時計上心來,想要給範依依一個重重的下馬威。
“啊……好痛啊!”她故意崴掉一隻高跟鞋的鞋跟,踉蹌了幾下,便朝近在咫尺的明熙炫懷裡撲去
“你又玩什麼把戲,小妖精?”明熙炫見狀,只微微皺了一下眉,便很自然地伸手摟住了寧?琳倒向他懷裡的身體,?眸漾着火,憤恨的聲音低低地在她耳邊咆哮。“我警告你,適可而止,別太過分!”
“哎呀呀,原來明大總裁還在生氣啊,我真是太罪過了。”寧?琳埋在他懷裡幸災樂禍地壞笑,撇向衆人的那半面臉頰卻充滿了無辜和痛苦之色,用很大的聲音告訴所有的人,“對不起,明總,我不是故意撞上您的,我的腳好像崴了,好痛……”
人常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她寧?琳偏偏想要摸上一回,說不定她會看見一向沉穩的優雅老虎在大庭廣衆之下大發雷霆的樣子呢。
可是老虎還沒發威,某個不識相的女人卻已經氣沖沖地跑了過來,對寧?琳一頓訕罵。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也太無恥了吧?我看見明明是你故意倒向明總的。”範依依有鼻子有眼地在衆人面前指證寧?琳的種種惡劣罪行。
殊不知,這只是她故意引她上當的伎倆而已。
別看範依依是公關部經理,可是這個女人胸大無腦,只會用身體取悅男人,卻是十足草包一個。她這麼大聲地在衆人面前嚷嚷,這不存心不給明大總裁面子,讓他難堪嗎?
“範經理,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寧?琳越發無辜地對着她發青的臉色,眼角的餘光有意瞥着明熙炫漸漸怒沉的臉,嘴角一點點地向上勾起。
“范小姐,你對寧小姐的態度很失宜,這不禁讓我懷疑你們公司對待客戶是不是也是這種態度。”明熙炫優雅地揚高下巴,?眸微微眯起,姿態很是不遜。
他這種模樣無疑是驕傲的。隱有古代帝王的霸氣,用最至高無上的雙眼睥睨着跪在他腳下的大臣,威嚴而凌厲。
寧?琳承認他這個樣子很帥,帥得讓仍賴在他懷裡的她睨着他完美的側顏,心忍不住跳了一下。
“不是的……明總,我……我……”明熙炫的嚴厲斥責讓範依依慌了神,她不斷地點頭又搖頭,到最後,她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要解釋些什麼,有些被某個表裡不一的男人嚇得花容失色。
而寧?琳則自然的躲在明熙炫的懷裡偷樂。偶爾對上他垂下的惱怒眼神,她就會衝他調皮地眨眼。漸漸的,他鬆弛了緊繃的俊臉,淺淺地露出了一個淡笑,下垂的眼瞼遮不住他眸中的無奈。
“愛倫,過來!幫寧小姐攔輛了計程車,你親自送她回去,她腳崴了不好走路!”明熙炫沉穩的開口。
這個男人,竟然願意爲她圓謊,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但寧?琳隨即想一想又不算什麼。如果他不這麼做,他這個大人物怎麼在大庭廣衆之下端起架子裝逼呢?
礙於範依依就在旁邊,寧?琳不好小聲對明熙炫說話,只是在他把她推向艾倫扶着的時候,她有意衝他柔媚一笑,微微上揚的柳眉很明白地說明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果然,明熙炫見了她近乎挑釁的神色,微微沉了眼,繃着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想必他還在記恨自己剛纔耍了他一頓的事吧。
見着兩人公然眉目傳情,範依依妖嬈的臉色更是難看,那張白生生的俏臉青青綠綠,眼中那種惡毒的冷光更像是巫婆的詛咒,恨不得詛咒寧?琳馬上死於非命似的。
寧?琳側着臉,讓艾倫扶自己上了車,在關上車門的一瞬間,她無比得意地衝範依依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當場就把她氣綠了臉,恨不得衝上來把她拉下車,狠狠把她打一頓才甘心的架勢。
說實話,她根本不想去招惹任何人,可有些人偏偏要跟她過不去,那她也只能豎起自己的全副武裝,給予敵人最致命的打擊。
她如果不這麼做,那身受傷害的那個人必定是自己。
這世界太現實,可憐蟲比比皆是,可又誰去願意可憐這些可憐蟲呢?答案當然是沒有,只有讓自己變強了,你纔不會去當那隻任人踐踏的可憐蟲。
寧?琳無意挑釁了範依依一回,沒想到那個女人比她想的更陰毒,後來發生的事情簡直可恨的令人髮指。
艾倫負責把寧?琳送回家後,就立即離開了。
寧?琳低頭望着一高一低的鞋子,無奈地站在居民樓底下嘆氣。
爲了那個男人,這個月她已經損失了兩雙價格不菲的高跟鞋了,明熙炫,果然是她命裡的剋星,不但被他佔去了不少便宜,還讓她大大的破了財。
她的運氣果真是背到了底。
寧?琳一瘸一拐地走到家門口,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包包裡的就響了起來。
寧?琳一邊開門,一邊接起電話:“喂。你好!”
“寧?琳,本事不小嘛,沒想到你這樣的木頭女人,居然也給我戴了頂綠帽子,說吧,你的姦夫是誰?”電話那邊傳來紀誠的聲音,語氣頗酸。
寧?琳早想到那天在壽宴上的照片曝光後,紀誠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有話就說,有p就放,不說重點的話。我掛了。”寧?琳懶得跟他再廢話。
如果說那次壽宴之前,她心中還對他抱有那麼一絲的希望,再經過那件事之後,她心真的已經死了。
“等等,你敢掛我電話。”紀誠似乎不敢相信。
“哼!”
不再理會,寧?琳二話不說直接掛斷。
進屋開燈,關上門,換鞋。
幾秒鐘後,當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她並不算客氣地接起:“如果還是廢話的話。我會關機。”
“你,好,算你狠,現在不但敢給我戴綠帽子,連手段也變狠了是嗎?寧?琳,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可結婚這麼多年了,你就是這麼對你的丈夫的?”紀誠的語氣帶着濃重的怨氣。
“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你告訴我,你和關敏玉有多少年的恩了?”寧?琳好笑的諷刺。
“吃醋啊?”嘿嘿地笑着,紀誠似乎自我感覺良好。
“如果你早變得騷一點。或許我不會那麼快對你失去興致!”
“呸!!!”寧?琳恨不得拿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這麼多年的艱苦陪伴,居然在他心目中比上一個妖嬈的騷貨!
“廢話少說,我沒有閒功夫陪你打哈哈。”
“怎麼?急着要去給其它男人暖牀不成?”
“是又怎樣?我就是揹着你勾引了很多男人,這才被關敏玉拍下那麼多照片,沒想到竟然被你發現了。”寧?琳故意氣他。
“你!不要臉的賤人!”紀誠果然被她成功氣道。
“我們彼此彼此!”寧?琳大言不慚的回笑。
若不是對着電話,她真恨不得對着紀誠的臉,就是一記長拳。
“好,既然你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長話短說了。我要離婚,協議書你儘快籤給我。”
握着,寧?琳清冷地笑:“籤可以啊,條件我早就跟你說了。要麼補償給我你公司一半的股份,要不給我打三百萬,我保證馬上跟你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這不可能!”紀誠毫不猶豫的拒絕:“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們就沒得談了。”寧?琳作勢要掛斷電話。
她怎麼可能便宜那對狗男女。
“寧?琳,別忘了你還有照片在我手裡,這些照片可都是你出軌的證據,我是顧念跟你的夫妻情分,纔沒有去法院起訴離婚,你別逼我,到時候鬧上法院,我們誰都不好看。”紀誠語氣威脅道。
寧?琳無所謂的聳肩:“那你就去告啊,我倒是想看看我跟你到底誰會更難看!反正呢,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可是你紀老闆如今身份不同了,是公司的老闆,要是鬧到法院,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婚後出軌的事情。到時候淪爲笑柄跟受人指責的人都是你。啊!對了,到時候一定會有記者採訪我,我心情好,可能不想見。可萬一我心情不好,說不定就答應見了,見到記者,我或者會因爲情緒失控,到時候,你跟關敏玉的那些事,我不保證我什麼也不說。”
曾經的她,總以爲只要自己不作惡,沒有理由會被‘雷’劈。可事實卻告訴她一個真理,你不犯人,人也會犯你,不害人,但也不能夠任人宰割,她有自己的底限,但前提是,讓這些傷害過她的人,得到報應。
紀誠以爲用那些照片。就能要挾她輕易的妥協離婚,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先出軌有外遇的人是他,現在有社會地位有身份的人也是她,她一個小老百姓而已,就算真的跟男人有一腿,只要不計較財產得失,爲什麼要怕呢?
再說,從法律上講,若是有證據證明夫妻雙方都出軌,她也未必分不到財產。
所以紀誠根本要挾不了她。
他跟關敏玉出軌的證據。同樣也掌握在她手上。
這就是那晚壽宴過後,紀誠明明很生氣暴怒,卻沒有失去理智,馬上去法院起訴她離婚,反而事隔幾天過後,又給她打電話,威脅她離婚的主要原因。
鬧上法院,註定了難看的是他,甚至還會影響到他公司的業績。
他當然不可能做這種賠本的事!
“一百萬,我只能給你這麼多。”紀誠極其硬冷的口氣。這似乎已經是她的底線了。
寧?琳卻不買他的賬:“不行,紀誠,我跟你結婚這麼久,你就分我一百萬?青春損失費也不止這麼點吧?”
她當然不是真的要他的錢,只是不想順他的意。
她氣他居然相信關敏玉的鬼話,相信那些照片,夫妻這麼多年,根本從來沒有相信過她的人品。
她就是不想讓他好過!
“青春損失費?你好意思跟我提青春損失費?那我問你,我的青春損失問誰要?”紀誠滿臉?沉,極爲不爽的吼:“找你這樣的女人,簡直是我人生最大的恥辱跟敗筆。”
“你一個男人居然好意思問我要青春損失?”寧?琳不禁恥笑,果然是不夠他極品的。
“總之這些年我沒有虧待過你,一百萬給你不少了!本來嘛我可以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給你多加一點,可是那次壽宴上的照片,讓我震驚不小,你既然有膽子揹着我勾搭其他男人,就不要怪我離婚時分你的錢太少,何況一百萬已經不少了,足夠睡三線小明星了,現在卻便宜給你,要不是我急於離婚,我還真想跟你慢慢耗下去。”紀誠一副他非常吃虧,給她撿了一個大便宜的口氣。
寧?琳簡直受不了他這副可笑的態度跟嘴臉,直接掛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