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冰雪消融,康熙三十二年早春格外的溫暖。庭院裡傳來陣陣朗朗讀書聲,偶爾驚起清晨的鳥鳴。
臨窗書桌後書軒手持書本晨讀,書桌上擺着宣紙,筆墨,溫暖的陽光灑落,爲書軒平添一抹書卷氣息。
今年開恩科,書軒終於得到瓜爾佳氏准許,下場大比,同往常相比,他格外的用功,按舒瑤的話說,沒有最用功,只有更用功。
書軒顧忌瓜爾佳氏,不敢熬夜苦讀熬壞身體,但也很少出門,用功,再用功,看書軒苦讀,苦練枯燥的八股文,舒瑤會聯想到她被累死的前生。偶爾趁着瓜爾佳氏不注意,舒瑤便偷偷的給書軒送些空間水果吃。
把新鮮的梨子弄成凍的,把瓜爾佳氏準備好的蘋果給換掉,舒瑤像是一隻偷偷摸摸的小老鼠,爲了大哥她容易嘛,空間水果不是比外面的好,就減緩衰老這一項,就值得了。
小金小黑舒瑤養了兩年多了,到現在還沒長大,卻精力旺盛得很,已經有人懷疑舒瑤虧待白虎,滾黛福晉又送了幾箱子金銀過來,舒瑤委屈,葷素搭配身體才能好,誰家老虎養得像下小金小黑那般通人性?
幾片漂亮的尾羽從窗戶外飄進來,落在書軒面前的宣紙上,書軒放下書籍,默默數數,當數到三時,小妹舒瑤的小腦袋適時的從窗戶外探進來,笑眯眯的道:“大哥安。”
書軒順手捏了捏舒瑤鼻子,舒瑤小手拍着書軒搗蛋的手,“大哥,放開我啦,放開我啦。”
好不容易掙脫了,舒瑤緊了緊鼻子,“大哥欺負人,我告訴額娘去,說你昨晚又讀書到後半夜,哼。”
每天清晨舒瑤都會早起騷擾大哥書軒,逗書軒笑,或者磨着他放下書籍,她很怕大哥像她前生,被累死。書軒笑道:“你這話每天都說,額娘不會信的。”
舒瑤身影一閃,一會功夫跳到書軒背後,爲兄長揉肩膀,“我天天說,額娘也會信,讓額娘訓你,哼。”
書軒閉着眯着眼睛享受,能讓懶散的小妹伺候他,待遇不是一般的高。起碼阿瑪,二弟,羨慕得很。按摩手法是舒瑤敲詐系統a來的,自從她發現系統很有人性化,很彆扭之後,經常對系統進行轟炸,坑蒙拐騙了不少東西回來。
當然舒瑤也欠了系統很多很多一輩子也還不上的銀子,欠債多也就不怕了,系統又不能咬人,也沒什麼懲罰的辦法,舒瑤不怕的,以敲詐系統爲樂事。
書桌上放着一疊寫滿字跡的宣紙,舒瑤掃了一眼,“大哥寫字的字體同往常不太像。”
“額娘說,這次閱卷主考的大人偏愛中正的字體。”
“哦。”
舒瑤手上動作沒停,是加深第一印象,額娘一點機會不肯錯過,細節有時會決定成敗,旗人蔘加科舉考試是有優勢也有劣勢,書軒只有驚採絕豔,挑不出一點毛病,才能讓讀書人服氣。
點狀元雖然是康熙皇帝,可除了才學外,康熙皇帝更看重得是穩定,有時會有所犧牲,大清開國至今就沒出個旗人狀元,書軒如果正常發揮的話能成爲今科狀元,但就怕舒瑤皺了皺眉頭,額娘最近進場外出,是爲書軒造勢,以額孃的胸襟來說,不見得看上狀元,但大哥苦讀十幾年,就衝這份辛勞,瓜爾佳氏也不能讓狀元因旗人漢人的矛盾旁落。
異能開啓,舒瑤找到了適合的選項‘考場中我叫不緊張’舒瑤一股腦將沒捨得用的點數都加在這項上,每日通過按摩纏在書軒的身上,舒瑤不在意將來因洗白,點數打折消耗。
異能不單單是玩具,幫助至親之人,異能纔算有用。她學不來額娘長袖善舞,爲大哥鋪路,但一點小忙幫得上。
“大爺,**弄好了。”
伺候書軒的墨羽端着托盤,上面是放着玻璃杯,裡面盛滿溫熱的牛奶,書軒實在不耐煩奶腥味道,舒瑤眼睛一眨一眨,書軒敢不喝的話,她會哭,哭得很大聲,讓所有人都以爲書軒欺負她了,書軒喝了牛奶,舒瑤此行最後一項目的達到了,向書軒揮了揮手,“大哥注意勞逸結合。“
腳步輕快的離去,牛奶也是經過她暗自處理了,營養豐富,舒瑤都沒捨得給別人弄,爲了方便她頻頻替換東西的小動作,舒瑤主動向瓜爾佳氏請命,管理小廚房。
瓜爾佳氏想着舒瑤明年就選秀了,以後得嫁人主持府裡的事情,雖然瓜爾佳氏給舒瑤訓練了各種幫手做陪嫁,但誰有不如自己有,舒瑤能明白些俗事更好,瓜爾佳氏奇怪舒瑤怎麼不懶了,記起舒瑤還有個優點好吃,對舒瑤管理小廚房不感覺奇怪,方便她偷嘴。
自從舒瑤管了小廚房後,府裡的採買管事每日都在掉頭髮,姑娘精明到一枚銅錢的地步,比算數,整個大清朝就沒有人能算得過舒瑤,堪比計算機的腦袋,讓管事痛苦不已,油水被榨到最低。
勤快的舒瑤又轉去練武場,書軒苦讀經史子集,書逸每日清晨練習箭術,志遠曾經教導過三個兒女,他本身資質一般,但勝在刻苦。瓜爾佳氏也說過,資質雖然重要,但勤學苦練更爲重要。
懶散的舒瑤瓜爾佳氏是不指望了,她就懶着過一輩子吧,總會找到願意寵她的人,但書軒,書逸不同,身爲男兒當頂門立戶,傳承家族榮耀,瓜爾佳氏培養的是世家底蘊,兩個兒子決不能成爲紈絝子弟,對兒子的要求極爲嚴格。”二哥神箭,二哥神箭。”
舒瑤狗腿的聲音從書逸身後傳來,書逸弓箭下壓,舒瑤敬重大哥,但對從小一直照顧她的二哥是親暱,看處事圓滑的書逸在她面前哭笑不得爲樂趣,舒瑤撲向了書逸,跳上了他的後背,“二哥,二哥。‘
書逸任由舒瑤爬上他後背,無奈的笑道:”小妹。””二哥不答應的話,我讓小金小黑來撲倒你。”
書逸沒法子,揹着舒瑤在練武場轉了幾圈,舒瑤提出要求:“二哥,射箭,射箭。”
後背上揹着舒瑤,軟軟溫暖的小身子,書逸老大不小了,也會有少年衝動,此時射箭對他來說是考驗,書逸平心靜氣,忽略背後的舒瑤,沉穩射出利箭,照樣正中把心。
舒瑤滿意的跳下來,看着二哥喝牛奶後,得意揚揚去陪瓜爾佳氏志遠用膳,一早的任務完成了,上午沒什麼事兒的話,可以補眠睡覺,在額娘身邊睡覺最舒服了,舒瑤腳步輕快,來到瓜爾佳氏跟前,屈膝道:”額娘,阿瑪。”
舒瑤瞥見阿瑪神采飛揚,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而額娘瓜爾佳氏有些慵懶倦怠,舒瑤怔了怔,額娘病了?瓜爾佳氏瞥了一眼志遠,對舒瑤道:“你去看了軒兒,逸兒?”
“報告額娘,報告阿瑪。“
舒瑤站直了身體,停着小胸脯,雙手自然下垂擺出作報告的樣子,“大哥,二哥勤學苦練,爲家族爭光,膳食合理,一切正常,報告完畢。“
遠第一次聽,嗆了茶水,扶着炕桌咳嗽着,瓜爾佳氏伸手爲他順氣,含笑瞥了一眼舒瑤,“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爲額娘服務。”
“咳咳咳咳咳”
志遠咳嗽的越來越厲害,嗓子沙啞的道:“還是一套一套的?”
“不知她同誰學的。”瓜爾佳氏眼裡笑意越濃,舒瑤眨了眨眼睛,理直氣壯的道:“自學成才。”
志遠瞪着舒瑤,”不像,不像。”
“阿瑪不覺得很有氣勢?”舒瑤湊近志遠,“以後萬歲爺再誇獎您辛苦了,您也可以說爲萬歲爺服務嘛,準保皇上會稱讚阿瑪忠誠。”
瓜爾佳氏立了立眼睛,“瑤兒。”
舒瑤似狡猾的小狐狸般誘惑着志遠,”阿瑪,這可是舒穆祿家的傳統,可追溯到關外,當初咱們那位老祖宗就是憑着這句話得太宗皇帝賞識,老祖宗病逝關外,當年的人也都過世,現在很少有人提起了。”
“真的?”
“我騙阿瑪的話,小金小黑就吃一個月蔬菜。”
瓜爾佳氏捂了捂額頭,可憐的小金小黑,看出志遠的躍躍欲試,瓜爾佳氏道:“老爺”
志遠哈哈一笑,”夫人'放心,我比瑤兒聰明。”
瓜爾佳氏無奈的搖頭,隨他們父女去吧,總不會惹下麻煩,丈夫雖然耿直,可也不是一根筋的渾人,許是能有意外收穫。用過膳後,舒瑤送志遠出門,兩人小聲的討論了京城又有什麼名吃,志遠摸了摸舒瑤的腦袋,“明日沐休,我帶你去嚐嚐味道。”
“嗯,嗯。”
舒瑤嚥了口水,甩了甩帕子,”阿瑪慢走,慢走。”
等回到屋裡,舒瑤馬上狗腿的圍着瓜爾佳氏轉圈圈,磨着,纏着她,瓜爾佳氏繃不住了笑道:”瑤兒,你讓我怎麼能不疼你。”
舒瑤仔細看了看瓜爾佳氏,“您比方纔精神。”
瓜爾佳氏摟住舒瑤神秘的一笑,“瑤兒啊,你將來便會明白,誰控制了誰,誰更爲得意,讓他志得意滿,會更疼惜你。“”哦。”
舒瑤翻看炕桌上的帖子,“額娘,您今日還出門?”
“養了兩個好兒子,出息的兒子,挑選兒媳婦不易。”瓜爾佳氏掃過請帖,“不是我着急,而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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