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怔了怔,屈膝回道!”德主兒想見四福晉。”
“看來必須得去了,你等着。”舒瑤也不溜達了,扶着桃子的手慢悠悠的走回屋子,將女官撇到一旁,過了小半個時辰,屋子裡還沒動靜,女官想了一會打算上期催促一下,守在門口梅子笑盈盈的擋住了女官“主子沒傳話,不得任何人靠近,您稍等。”
“我是德主兒身邊人。”女官從未想過四福晉會如此不給面子,梅子笑容無懈可擊“知道知道,您稍等。”無論她如何說,梅子一直是笑着,一直重複一句稍等,想要進門你休要開口。女官是有品級的,梅子也趕不上,但再有品級還能尊貴過四福晉去?
因爲舒瑤懶,所以槽規矩什麼的教導得極爲清楚,跟在舒瑤身邊的人,最先記住的不是如何伺候人,而是重重規矩。也可說舒瑤教條,一條一條的規劃…的很清楚,犯了錯直接領罰,平時都按規矩來,這也使得舒瑤省了好些個功夫。理科嘛,定理什麼的弄得很明白,錄奪僕從的各種主觀能動性。
女官氣得半死,想着四福晉就不怕她在德妃娘娘跟前說上幾句壞話。她在宮裡算是人面廣博的了,也不是隻有舒瑤一位皇子福晉,惠妃,榮妃,宜妃身邊的女官出宮見皇子福晉就沒聽過受此冷遇,四福晉不同尋常。
“福晉,福晉。
槽子按照時辰推醒了舒瑤“她還在外面等着呢。”
舒瑤伸了個懶腰,精神上好了很多“沒精力的話,如何進宮?”如何對付德妃?舒瑤不是超人,自從異能點數輪番洗白後,剩得可憐,親和力都加不滿,再加上雖然點數沒了,但有些副作用還在,今天好倒黴,又抽中了我是小黴女的選項。
舒瑤如果不養足精神,對付不了德妃。重新梳洗樓妝時,感嘆一句:“如果額娘在就好了,她一定能想到不進宮的法子,我好笨呢。”桃子手頓了頓,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站得汗流浹背的女官,一個多時辰,也難爲她了。主子如果笨,世上聰明人太少了,不過桃子同樣相信太太能想到更好的法子,按四福晉的口頭禪,信額娘,得永生。
女官在兩腿發麻時,終於等到了四福晉出門,舒瑤梳了個小把子頭,一串流蘇,一隻簪子,一朵宮花,再無旁鶩,一件紅綃撤金邊的旗袍,腳下穿着一雙厚底的布鞋,褪去了一身的奢華,不知道得很難想想象她是四福晉。
“您”一般皇子福晉進宮都會按品妝打扮,四福晉是不是弄得太素淡了些?
“我一沒穿越舉的衣服,二沒用不好的珠寶收拾,皇阿瑪不是教育着勤儉持家嗎?我是聽皇阿瑪的話的好兒媳。”
舒瑤爬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舒服馬車,她徹底的改造了馬車,裝了些減震的東西,理科知識再次發揮了巨大的用處,四貝勒府的馬車是公認的舒服,尤其是舒瑤有身孕之後,她也不能全然不出門應酬,出行的馬車重新返修,外面看似沒什麼特別的,都是皇子福晉的定例,裡面卻別有洞天,只有做過的人才能感覺到不同來。
馬車舒服,耗費自然很大,女官也聽過四福晉馬車價值不菲,方纔又聽四福晉說勤儉持家,女官張了張嘴,五百兩銀子修一輛馬車,也叫勤儉節約?然看見舒瑤淡淡的一瞥,女官明知的選擇閉嘴,她惹不起四福晉,這等奇人還是留給德主兒吧馬車行駛出四貝勒府,舒瑤靠着軟墊子軟綿綿的問道:“都安排好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既然德妃娘娘讓我進宮,我也不能白走一趟,錦衣夜行,弄得悄無聲息的好沒趣,都知道了纔好玩嘛。“好玩?梅子桃子對視一眼,看着笑眯眯的主子,是很好玩,整個京城不知〖道〗德妃讓有身孕的四福晉入宮的人家怕是不多了,聽送信的說,太太當時笑得很開心呢。知道太太的本事,桃子默唸阿彌陀佛,不知〖道〗德妃娘娘夠不夠主子玩的。
馬車晃悠悠的行駛進紫禁城,舒瑤扶着桃子的手下了馬車,早就的等得不耐煩的永和宮總管太監說話了:“四福晉終於是來了。”舒瑤淡淡的一笑“額娘有命令我怎能不來?”
“咱家帶四福晉去永和宮。”王太監摔了一下浮塵,任誰站在宮門口瞪了將近兩個時辰都會一肚子火氣,宮裡婆婆召見,四福晉竟然敢姍姍來遲。真不怕主子治她不孝之罪。
舒瑤衡量了一下到永和宮的距離,挺着肚子走了太累了,道:“去找頂雙肩小轎來。”
“四福晉?”王太監瞠目結舌,對舒瑤近乎胡莽的大擔行爲實在是很佩服“您不能給四爺惹下是非,這可是紫禁城。,
“我當然知道這是紫禁城。”舒瑤拿出一個小本本,翻看了幾頁道:“這裡面記得明明白白,什麼人能在宮中乘坐轎子,四爺是皇子貝勒,我是可以乘坐雙肩小轎的,我懷着皇阿瑪的孫子,龍嗣最重要的,一旦有事,你承擔的起?我已經很厚道低調了,沒讓你們按照規矩準備四人輿攆。”
“”
王太監聽着舒瑤念着制定的規矩,雖然早有這麼一說,但誰敢在宮中乘坐轎子?哪個宗室福晉都不敢的,遂這些規矩早就被人遺忘了,然今日卻被舒瑤翻出來,王太監嘴角抽了“您您”“快去,耽擱了額娘召見,我唯你是問。”
舒瑤擺出一旦德妃娘娘抱怨她來遲了,都是王太監的錯。當時在四貝勒府睡覺養神的是誰啊?桃子梅子鼻觀口口關心,一聲不吭,看來不用太太出招,自己的主子也遠不是旁人能對付得了的。
因從沒有誰敢提出這項要求。合乎規制的轎子準備起來很費功夫,舒瑤是認真的,弄來的幾頂轎子都不行,有越制的嫌疑“真是的,你們確定不是在害我被額娘說,被皇阿瑪責罰嗎?”
忙忙碌碌的小太監們差一點跌個倒仰,您站在陰涼處,又有軟墊坐,又有茶水喝,先把嘴角的點心渣滓擦掉了再說比較說服力,來來往往多少宗室王爺福晉,哪個像是四福晉,敢宮中坐轎子,不怕給四爺招禍?也沒見哪個皇子福晉張口閉口就是孕有龍嗣的,怎麼聽着都像是藉着懷孕生事的“潑婦”
皇子福晉都是好名聲的,胡攪蠻纏的潑婦對她們名聲有損,然四福晉去做了,做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讓人說不出半個不字?甚至說不得她不守規矩,人家四福晉條條框框的哪塊不規矩?
臉皮厚,講道理的潑婦是可怕的,凡是經過此事的人,一個共同的認識,四福晉惹不起,不僅臉皮厚,那雙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你,也讓人不得不按照她的想法辦事。
等到合乎規定的軟轎準備好了,桃子低眉順目扶着舒瑤坐上軟轎,小聲道:“主子,四爺……”
舒瑤懶洋洋的道:“他如果連這點事都弄不明白,也不配做四阿哥,我總是他妻子,護不住妻兒,也太沒用了。”“走吧。”
舒瑤放心的閉上眼眸,是對胤zhēn有些影響,可她肚子裡的寶寶最重要,從宮門到永和宮這一段路程不短,異能也有危險的警告,舒瑤走到永和宮會出事概率有百分之十,孕婦雖然需要走動,但現在她還有將近兩個月就生了,系統也說她坐胎有些不穩,太過疲倦極有可能小產,而且德妃娘娘明顯就是找茬來的,去永和宮的路不單單是一條,如果王太監找最遠的路走,舒瑤不可能不算到出事的概率。
她就是做一回仗着有身子就傲慢的皇子福晉又如何?寶寶平安無事,比什麼都重要,爲了賢良淑德的名聲憋憋屈屈的,額娘就沒教過她。誰敢說一句四爺血脈不重要?不等胤zhēn如何,康熙先弄他個滿臉開花,何況也沒做什麼大鬧皇宮出格不守規矩的多,一切都有規矩可循,只是別人沒想到,不敢做罷了。
怕這怕那的,爲了賢孝的名聲,到頭來吃苦得還不是自己?舒瑤嫁給胤zhen做四福晉,承擔了皇子福晉的責任,同時也得享受到福利纔不虧嘛。
舒瑤護着肚子輕笑,額娘說過,孕育後代延續香火,是她主要的責任,她不是爲了寶寶好?其實應該得到表揚的。
軟轎在宮中穿行,正經驚呆了一衆宮中的宮女太監,四福晉還沒到永和宮,宮裡就傳遍了。如此印證了一條至理名言,流言比雙腿跑得快。
各宮主位娘娘的想法暫且不提,舒瑤下了軟轎,感激的道:“還是額娘疼我,想得周到呢。”
“”
聽到她這話的人風中繚亂了,怎麼聽着是德妃娘娘疼愛兒媳婦才準備的軟轎?從頭看到尾的人誰信啊,可又不能說四福晉說錯了,總不能說德妃不疼四福晉吧。但這話在此時說出來,怎麼又將一切“特殊,的優待推到德妃身上的感覺呢。
宮女太監擡眸看着走遠的四福晉,都說四福晉天真懶散,那狡猾的人什麼樣?拉出一個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