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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怪異地看了她一眼,說道:“若在宮裡,自然是御膳房提供,若是在外面,找個酒樓就行了。”
晴鳶的臉微微一紅,發現自己問了個笨問題。不過暫時她並沒有心思爲自己鬧的笑話而臉紅,急忙追問道:“四阿哥,那阿哥們有沒有覺得哪間酒樓的酒菜最是合意的?”
胤禛一邊吃飯,一邊渾不在意地說道:“京城裡的酒樓不都差不多那樣兒?哪裡有什麼特別合意不合意的。你也別想那麼多了,請客的目的不過是大家一塊兒聚聚,天下的山珍海味,我們又有什麼沒吃過?”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他這一句話卻給晴鳶提了個醒,腦子裡頓時豁然開朗。
對啊!那些阿哥、福晉們,從小錦衣玉食、山珍海味都吃了個遍,怕是再難找到什麼精緻的美食來招待他們了!想要出奇制勝,就唯有從“奇”字上着手,她知道應該怎麼準備纔好了。
想通了事情,她喜滋滋地放開了心懷吃起飯來。看着她這模樣,胤禛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也跟琪歆一樣了?不過就是大家聚聚而已,不必太傷腦筋,就跟平常一樣就行了。”
晴鳶笑了笑道:“話雖這麼說,但看到琪歆那種認真積極的樣子,就讓人忍不住想要真心地去幫她的忙。況且既然已經做了,自然是要做到最好,否則不白浪費了咱們的一番辛勞?”
胤禛看了看她,沒有再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必要的請安、應酬之外,他們四人幾乎都投入到了這場別出心裁的宴會中來。胤禩是琪歆和安親王府的聯絡人,負責將琪歆想要的東西傳達給安親王府,再把安親王府的進度傳達給琪歆,跑進跑出的,很是辛苦。胤禛也沒閒着,爲了保證宴會當日阿哥們的安全,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同樣整天不得空閒。
而晴鳶則比較神秘,不是拿枝筆勾勾畫畫,就是在廚房裡忙進忙出。爲了能夠在宴會當天的酒菜上弄出新意來,她不得不借鑑那些來自於郭佳玉記憶,有些新奇的做法更是要寫下來交給廚子,好讓他們依葫蘆畫瓢。倒不是每樣東西都是新鮮玩意兒,還有些在現有的吃食基礎上加工而成的東西,則需要她自己去探索琢磨。
這日,她正在廚房裡忙碌呢,忽然琪歆興沖沖走了進來,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哎呀,四嫂,你怎麼還在這兒啊!你都弄了好幾天,怎麼還沒弄完?做菜這種事情又用不着你親自上陣,交給廚子們去做就好了啊,看把你累的。”
晴鳶好脾氣地笑笑,解下了圍裙說道:“難道你不想在菜餚上也讓他們大吃一驚嗎?”
一句話就把琪歆給說住了,她撅了撅嘴,道:“好吧好吧,反正總是你有理,我每次都說不過你。”
“我有理當然走遍天下啊!”晴鳶打趣道,然後岔開了話題,“你找我什麼事兒?”
琪歆立刻便從方纔的“失利”中解脫了出來,拉着她興奮地說道:“宴會的場地已經佈置好了,我來找你一塊兒去看看的。”
晴鳶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這麼快?”
琪歆得意洋洋地說:“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做的!”旋又看着她道,“況且,那日唱戲的班子也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去審查一下,看看究竟行不行。”
晴鳶心中其實早有些好奇,聽了這話便也不再猶豫,換了衣服就跟琪歆一起坐了馬車出門,一路向着禁宮外面跑去。
這還是晴鳶成親之後第一次上街,身邊陪伴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妯娌,想想不由好笑。再一次見到熱鬧的街市,她不禁升起一絲激動。
馬車並沒有在街上停留,而是直接把她們送到了戲園子門口。只見此處已經被兵丁看管起來,閒雜人等一律不許進入。守在門口的禁軍小頭目仔細看了看兩人的腰牌,這才撤下了冷冰冰的臉色,恭敬地將兩人領進了裡面。見此情景,晴鳶非但不以爲忤,反倒很是高興——保安越嚴密,對阿哥們的保障就越好,自己自然也就越放心。
走到裡面,她這纔看到了傳說中的戲園子的真面目。只見在正前方有一個兩層樓高的戲臺子,很是寬大氣派。戲臺下一大片空間,擺上了幾張圓臺並凳子,一看就知道是特意爲這次的宴會而佈置的。只不知在平時,這個地方會是什麼模樣?
正琢磨呢,卻聽琪歆說道:“四嫂你看,爲了這次宴席,我特意讓他們加高、加大了戲臺,到時候看起來一定很舒服。另外這下面的小桌子都撤了,不然太擠,擺幾張大桌子就成,至於上面的包間,這次咱們用不上,也就沒理它。”
晴鳶聽她一一道來,漸漸皺起了眉頭。琪歆看着,不由好奇地問道:“怎麼了,四嫂?你覺得哪兒做得不妥當?”
晴鳶想了想道:“琪歆,我覺着,倒不是說大桌子不好,但這次既然咱們要辦得與衆不同一些,平日那種大吃大喝的宴席是不是就不必要了呢?說起來,若是阿哥們又像上次那樣,喝酒上了癮,鬧將起來,到底是聽戲呢,還是喝酒呢?那咱們這一番佈置又有什麼意義?依我看,還是就跟平時的戲園子一樣就好,最多撤了幾張桌子,看上去別那麼擠就行。”
琪歆聽了,不由愣愣地問道:“可是,這麼一來可怎麼吃飯吶?如果人分散了,吃起來也沒意思不是?”
晴鳶卻神秘地笑了笑,賣了個關子,道:“這你不用擔心,我保證當天大家都能吃飽、吃好就是了!”
琪歆將信將疑地看着她,不過見她這麼篤定的樣子,倒也不好駁了她的興致,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就聽四嫂的,還是照原樣就好。”
晴鳶滿意地點點頭,又道:“還有,樓上的包間最好還是收拾出來。萬一當天有誰喝醉了,或是有人對聽戲不感興趣,也可以有個地方休息不是?”
琪歆笑道:“還是四嫂想得周到,就這麼辦!”
兩人合計妥當,琪歆笑着說道:“好了,最後剩下的,就是檢查一下戲班子準備得怎麼樣了。四嫂,咱們坐下來聽吧。”
晴鳶抿嘴笑着,依言坐了下來。稍時,戲臺上叮叮咚咚地響起來,戲子們魚貫而出,咿咿呀呀唱了起來。
琪歆一邊聽着,一邊對晴鳶說道:“四嫂,怎麼樣?唱得不錯吧?這個戲班子在京城裡也是有名的,這次又派出的都是當家花旦,真真是難得的機會。我想宴席當日咱們怕是沒什麼工夫和精力去聽戲了,索性趁現在好好聽個夠,也算沒白請了他們一回!”
晴鳶好笑地看着她,道:“就知道你是假公濟私。”
琪歆吐了吐舌頭,道:“咱們也已經忙了那麼久了,休息一下總不爲過吧?”
晴鳶笑看着她,問道:“你那麼喜歡聽戲,又對什麼戲班子啦、戲園子啦說得頭頭是道,是不是以前曾經偷溜來過?”
“你怎麼知道?”琪歆驚訝地看着她,連忙說道,“好四嫂,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八阿哥知道,好嗎?你啥也別說,我以後一定什麼都聽你的!”
晴鳶笑着搖搖頭道:“我爲什麼要告訴別人?這也不是什麼特別丟臉的事情,你又何必太在意?”
琪歆卻驀地羞紅了臉,低下了頭,訥訥地說道:“可是……我不想讓他以爲……以爲我是個不懂規矩的野丫頭。”
晴鳶心中一動,看來她倒是對胤禩有了真感情了!想想也不奇怪,對於她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兒而言,胤禩這種溫和有禮、風度翩翩的少年郎正是她們心中的理想對象,胤禩多對她笑兩下,說兩句甜言蜜語,她的心怕是就飛了。
想到此處,晴鳶不由得好笑,於是便打趣起她來。琪歆在別處可說是個精明幹練的人,可偏偏對感情之事最是面薄,一說便紅了臉,不依不饒打鬧起來。
兩人正在玩鬧,忽聽胤禛的聲音響起,冷冷說道:“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皆是一愣,頓時停了下來。轉頭看去,原來胤禛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進來,就在她倆身後,皺着眉頭,臉色很是不悅的樣子。在他旁邊,站着一個留着絡腮鬍的中年男人,身穿二品的武官服,神色嚴謹,但看着她們的眼神到是挺和藹。
晴鳶心裡“咯噔”一下。須知胤禛雖然一貫神色清冷,卻並不是難以取悅之人。只要做事循規蹈矩,不壞了規矩,他倒是挺好說話的。但今兒個這事卻分明犯了他的忌諱,兩個已婚的婦人獨自跑出來,還在外人的眼裡打打鬧鬧,這都是壞了規矩的事兒,又偏偏讓他給抓了個現行,怕是會有麻煩了。
急忙低下頭,恢復了一貫的端莊典雅,她微微一笑,蹲了蹲身道:“四阿哥吉祥。”
琪歆也被這句話給驚醒過來,急忙跟着行了個禮。
胤禛“嗯”了一聲,卻並不理會兩人,只是轉頭對那武官說道:“內子失禮,讓舅舅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