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被調到了市委黨校,胡明義臨時主持蘭花區的工作,風聲讓人感覺有些緊,網上開始出現對趙乾不好的傳言,蘭花區的一些被強拆的羣衆開始在網上發貼直接舉報趙乾的一些事情,讓胡明義看到了都感到比較頭疼。
因爲胡明義是區長,趙乾所做的那些事情他是執行者,羣衆舉報了趙乾,其實也是舉報了他,所以他纔會感到有些不安。
胡明義想着把這些貼子的情況給打壓下去,但是卻是沒有辦法應對這些貼子,和趙乾聯繫了一下,趙乾聽起來有些垂頭喪氣,他一離開區委書記的位子,便是遭到了舉報,情況不妙啊。
“明義,現在情況不大妙,我們要有所應對纔是。”趙乾想了想對胡明義說道。
胡明義一聽,問道:“趙書記,我們怎麼應對?”
趙乾道:“棚戶區的改造牽扯的人員太多,我們爲此得罪了不少人,現在舉報我們的人都是這些人,搞不好,我們真會因此而翻船,所以我們要早做準備,不要等到出了事之後再想着考慮這個問題,你說是不是?”
胡明義一聽,連聲說道:“趙書記,你說的是,我們爲了加強棚戶區的改造,一心想着幹出政績,但是卻忽略了老百姓的感受,引起很多老百姓的不滿,現在他們看到您離開了蘭花區委書記的位子,便開始在網上舉報我們兩人,搞不好,市裡頭都會很生氣,那樣的話,我們就是有麻煩了。”
趙乾道:“如果這次對我的調整,是正常的,我倒還不是太擔心,但是我擔心這次的調整不正常,你說你有沒有這種預感?”
看到趙乾又問起這個事情,胡明義生怕他懷疑自己在背後搞他的事,把他給弄走了,然後好接他的位子,所以連忙說道:“趙書記,正常不正常我不知道,但是比較突然是真的,您作爲蘭花區委書記,進常委都有可能,現在卻是把您調離這個地方,而且也沒有安排新的區委書記過來,只是讓我主持着工作,如果不是您信任我,大概還會有人認爲我在背後搞事呢,所以把您調到蘭花區委書記的事確實是有些讓人感到不解啊。”
胡明義這樣一講,趙乾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有如此感受,明義,我們真的要做好準備了。”
看到趙乾的情緒有些低落,胡明義倒是比較樂觀,說道:“趙書記,你現在是市委黨校的常務副校長,你應當跟林書記走的很近吧?你有空和他講講你的事,讓他理解到我們工作上的辛苦。”
趙乾道:“他一般我見不到啊,怎麼和他講?他雖然是校長,我是副校長,我主持學校的工作,但是他根本不到黨校裡來,我沒機會和他講這些事。”
趙乾這樣一講,胡明義感到趙乾真的是被打入冷宮了,難道說是得罪了哪位領導,哪位下的旨意把趙乾調走的嗎?
這樣一想,胡明義突然道:“趙書記,你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你說會不會是關曉凡知道我們與他落選的事情有關,進而讓林則誠把你給調走的?”
之前兩人就懷疑到這個問題了,但是卻是沒有定論,現在胡明義又提出這個事情,趙乾想了想卻沒有說話,現在不好說什麼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胡明義與趙乾兩人商量着這個事情的時候,關曉凡又悄悄地來到了宜州市,商量着針對趙乾所採取的措施,前期已經調查了一些事,現在就看如何對趙乾採取措施了。
“關書記,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蘭花區的一些事情也離不開胡明義的參與,胡明義現在主持着蘭花區的工作,我們如何去對待他?”齊鳴和關曉凡見了面以後,便商議着這個事情。
聽了齊鳴的話,關曉凡想了想道:“胡明義現在正在主持區裡的工作,暫時不要動他,我們的主要目標先定在趙乾身上,等到把趙乾雙規之後,可以先把他叫過來了解情況,但是不先針對他,先讓他進行配合,方便我們調查工作,等把趙乾調查完了之後,再向林書記彙報此事,不過你最好事先跟他通個氣,不要讓他任命胡明義爲區委書記了。”
齊鳴點了點頭,說道:“關書記,那我們就這麼辦。”
兩人商議好之後,齊鳴主持召開市紀委常委會,關曉凡在會上代表省紀委講了話,與會的常委們一致同意對趙乾採取雙規措施。
市紀委常委會通過之後,齊鳴便向林則誠作了彙報,經林則誠同意,決定對趙乾立即採取雙規措施。
市紀委的人立即帶人前往市委黨校雙規趙乾,但是到了之後卻是沒有找到他,紀委的人頓時感到不好,趙乾很有可能事先得知消息,說不定逃跑了。
齊鳴接到報告後,立刻親自與趙乾進行聯絡,結果卻是聯繫不上,關曉凡得知到這個情況以後,便讓齊鳴安排人對趙乾在宜州市所有的住處進行搜查,看一看他會不會在他的住處之內。
齊鳴一聽,覺得也是,便馬上安排人對趙乾的所有住處進行搜查,結果果真如此,在趙乾的一處住宅內,紀委人員找到了趙乾,他正在家裡銷燬證據,藏匿財物,讓紀委的人正躲在家裡。
趙乾讓紀委的人給雙規起來,之前他得到了消息,說紀委已經決定對他實施雙規,他嚇的連忙回家又進行證據銷燬,現在看到紀委的人找到他,心裡頭倒是坦然了一些,之前他準備了好久,現在就看能不能躲得過去了。
由於事先做了精心的準備,所以一被雙規以後,趙乾的態度很惡劣,一言不發,一副頑抗到底的樣子,審訊他的人給氣的要命,卻是沒有辦法,索性大家都不再理他,讓他在那裡反省是了。
趙乾此時的心裡反抗心非常強,因爲他知道只要自己失去反抗,他一切都完了,他與其他人訂立了攻守同盟,贓物也進行了轉移,他覺得自己胸有成竹,可以與組織對抗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