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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曉凡專門和劉山談了趙信的問題,趙信這個人明顯是胡雪巖那樣的人物,很有錢,但是有些錢卻是見不得光,所以他不敢對外宣佈他的企業有多大,但是私下裡大家都知道他的企業很大,富可敵國。
面對這樣的巨無霸,到底該如何處理,確實是也是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關曉凡雖然想着糾正這種情況,可是該怎麼糾正呢?
“這個趙信的父親是我們省裡的老領導是吧?”想了一想,關曉凡又和劉山說起了這個問題。
劉山聽了這話,想了想道:“沒錯,趙信的父親叫趙樂,原來是省委秘書長,聽說他一直支持着趙信做生意,所以纔會做的這麼大,如果只是趙信,趙信聽說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他怎麼可能把企業做的這麼大。”
“好嘛,父子齊上陣,跑步向錢看,你說他們身上還有一點領導幹部的樣子嗎?我們雖然不反對別人發家致富,可是作爲領導幹部就不能只想着發家致富,因爲我們有自己的使命,如果我們去想着賺錢,去發家,那麼就會與我們的使命發生衝突,你說是不是?這也是爲什麼領導幹部不能經商的原因,一方面是幹部經商容易引發腐敗,導致他們利用手中的權力來致富,而另一方面則是會與我們的使命發生衝突,我們的使命是讓人民羣衆都致富起來,人民致富起來了,我們也就富起來了,要讓人民羣衆先富才行,而你看着這個趙家父子,一門心思想賺錢,父子齊上陣,這在羣衆中會引起多麼壞的影響,我們能無動於衷,置之不理嗎?”
關曉凡向劉山講到了這個問題,劉山一聽,感覺關曉凡講的太深刻了,從來沒有哪位領導幹部跟他講這麼深刻。
劉山想了一想說道:“關書記,你說的太好了,之前聽說了他們趙家父子的事,還覺得是他們父子倆有本事,但是現在想來,他們這樣做是擾亂了當前的政商環境,破壞了政府在羣衆中的形象,如果當初就能制止他們就好了,現在影響已經造成了,確實是很不好。”
看到劉山能這樣講,關曉凡覺得他這個紀委書記還是不錯的,想了一想說道:“現在管一下還爲時不晚,現在我們不能只查王海亮,要把這個趙家父子給擴進來,好好地查一查他們的人脈關係,不過這個事情要秘密一些,免得引起他們的警覺,導致事情不順利。”
聽到這話,劉山道:“趙樂現在已經退休了,而且還是副省級幹部,我們市紀委似乎沒有權限調查他。”
關曉凡聽到他這樣講,說道:“這個你不要管,只管去調查是了,權限的事情我來處理,趙樂雖然已經退休了,可是如果他違了紀,黨章黨紀一樣能管得到他,別以爲退了休就沒事了,我們絕對不會容許這種情況發生。”
劉山立刻點了點頭,然後向關曉凡告辭,然後去按照關曉凡的旨意去開始調查趙家父子了。
而此時,趙家的豪宅之內,趙樂正在問着趙信的話。
“王海亮出事了,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趙樂看着趙信問道。
趙信吊兒郎當地看了一眼他老子,說道:“之前他就知道市紀委在調查他,我還幫他到京裡頭找了人,來幫他擺平這事,但是沒想到他真的會被雙規,要知道他可是史市長的同學,誰能想到他會被雙規。”
趙樂臉色陰沉着,說道:“你早知道他要出事了,爲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趙信道:“爸,告訴你幹什麼,王海亮太貪婪了,早晚得出事,他現在出事了,我巴不得呢。”
“胡說,王海亮對我們家幫助很大,你倒是希望他出事,什麼邏輯,我想知道他出事的真正原因,你知道不知道?”趙樂把趙信給批了一頓。
看到他老子生了氣,趙樂才正色起來道:“爸,我聽說好像是那個關曉凡要調查他,不然,市紀委也查不動他,有史市長在,市紀委敢調查他?一定是關曉凡搞的事情。”
“這個關曉凡來到我們市擔任書記還不久,就把王海亮給拿下了,我看此人是來者不善啊。”趙樂一聽,立刻摸起了下巴說道。
聽到他老子這樣一講,趙信也是琢磨起來道:“爸,我也是感到比較奇怪,這個關曉凡初來乍到,與王海亮應當無怨無仇,怎麼會一上來就盯住了王海亮呢?爸,你說是不是衝着史市長來的?”
趙信雖然不在官場上混,但是經常與官場中人打交道,而且還是趙樂的兒子,所以也是對官場上的一些事情瞭如指掌,因而便這樣對趙樂道。
趙樂一聽,說道:“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史建設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別看他平時說話辦事,顯得很超脫,但是對權力也是抓的很緊的,原來吳國平在的時候,他表面上服服帖帖,但是實際上暗中與吳國平的矛盾很大,不然吳國平也不會想盡辦法排擠他,吳國平出事後,他沒有上位,調來了這個關曉凡,他心裡頭一定是不服的,關曉凡如果知道了他的情況,肯定也想法打壓他,利用王海亮這事來打壓史建設,也是一個高明的手段。”
“但是這個關曉凡似乎也在對我進行打壓,他讓王海亮查處我的企業,我正想着找他算帳呢。”趙信想了想說道。
趙樂一聽,臉上不禁一動,說道:“如此說來,這個關曉凡針對的不僅僅是王海亮了?還有可能把目標對準我們?”
趙信看了他老子一眼,說道:“不可能吧,他可能只是針對房地產企業捂盤惜售的行爲,不可能只針對我們家,但是他這樣做,我就很不高興了,爸,你說我有什麼辦法來反擊一下嗎?”
聽了這話,趙樂卻是一時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趙信,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兒子,我看形勢有些不大對頭,你以後要小心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