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就把當前面臨着的一些問題給講了出來,其中最大的一個就是資金問題,雖然有了土地了,但是如果沒有龐大的資金,項目肯定是開展不起來的,而她作爲個人來說,肯定沒有這麼大的資金量,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就是向銀行貸款。
銀行貸款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白玫現在就是面臨這個難題,其它的工作倒是沒有什麼需要太頭疼的,她現在想了,把徐興那邊的產業向銀行進行抵押然後貸出一部分資金,接着再把這塊地進行抵押,再貸出一部分資金,如果順利的話資金應當能從銀行貸出來,只要貸出了資金,就可以準備動工興建了。
聽了白玫的話,葉平宇就問她銀行方面是不是已經進行聯繫了,白玫就說聯繫了,但是遲遲沒有答覆,這讓她比較擔心,問他可和建設銀行的行長熟悉,如果熟悉的話能不能打個招呼,反正她是有抵押的,銀行方面應當不會有什麼業務上的風險。
一聽白玫問到此,葉平宇就是深思了一下,建設銀行的行長他並不熟悉,而且他作爲國土廳長也很少與銀行部門的領導打交道,如果他要出面幫助白玫,且不說影響的事情,就是能不能幫上忙也是不好說,現在建設銀行那邊只是沒有回覆,可以再等一等嘛。
葉平宇就是這樣對白玫說,白玫卻是說道,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拖這麼長時間的,現在還沒有答覆,很可能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如果資金遲遲不到位的話,說不定省文化廳那邊就會開始懷疑她的實力,那些答應她的職工們也會起疑,那樣的話,說不定就會出現什麼大問題了。
葉平宇想了一下,感覺也是,但是在這個事情他真的不大好出面,爲白玫去爭取銀行的貸款,在這個事情上她還是需要自己的努力。
看到葉平宇在這個事情上有些難度,白玫想了一想,也沒有再去要求葉平宇幫她做什麼,其實在這個項目上葉平宇已經是幫她不少的忙了,雖然之前葉平宇告訴她,自己不會去幫她拿什麼地,搞什麼項目。
想到這裡,白玫沒有再去談這個問題,等事後她再去催一催銀行是了,在與葉平宇見過面的三天之後,她又一次去找銀行的行長,她已經找行長無數次了,但是這行長始終是不鬆口,不知道哪裡還沒有做到位,或者說這個銀行的行長想得到什麼好處,但是她謹記葉平宇那句不要行賄的話,她不願意再去向這名行長行賄。
看到白玫三番五次地找他,這銀行行長也是很想支持白玫,但是看了看白玫,卻是嘆了一聲氣對白玫說道:“白總,我們對你的項目是認可的,也想與你開展合作,但是我們呆在南江市這個地方,有的時候還是要搞好一些關係,不然我們的業務就是不好開展,現在就是出現了這種情況,我們無法向你放貸。”
白玫一聽便問道
:“楊行長,你們要搞好關係,與我們之間的合作有關係嗎?難道有人反對我們之間的合作?”
銀行的行長立刻接住白玫的話頭,說道:“白總,你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看你還是去找其他家的銀行吧,謝謝你對我們銀行的信任。”
白玫爲這事已經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如果再去找其他的銀行,又需要一定的時間,這樣一來,耽誤的時間就是太長了,而且關鍵是到底是誰反對她與銀行之間的合作?
白玫就想問個清楚,銀行的行長就是不願意說出這裡面的實情,其實他這樣告訴白玫就是不錯的了,讓白玫明白他們不能放款給他的理由,說明是有人反對,現在白玫非要問是誰反對他們之間的合作,那他就是不能回答了。
看到銀行的行長不願意告訴她這裡面的情況,白玫就是非常生氣,認爲銀行的行長不過是故弄玄虛,欺騙她而已,銀行的行長倒也是不好辯解,任她這樣想是了。
離開了銀行行長的辦公室,白玫的心情非常沮喪,想了想,覺得自己很是倒黴,本來萬右俱備了,卻沒想到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銀行的貸款真是貸不下來,那可是前功盡棄了,而且前期已經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現在卻是遲遲不能開工建設,那豈不是因此而破產?
無論如何也要貸出款來,白玫突然產生出向銀行的行長進行行賄,或者犧牲一下色相也無所謂,只要能貸來款,必竟從銀行貸款要比去用社會上的高利貸要好的多。
腦袋剛剛閃出這個念頭,白玫的腦海裡一下子又閃出了葉平宇的身影,她總不能去辜負葉平宇啊,如果葉平宇知道她這樣做了,那肯定會很不高興的,說不定以後就不會理她了,她不能爲了這個事情就去沒有底線地去做事。
但是如果不這樣做,事情就無法得以解決,而葉平宇卻是無法幫助到她,現在該怎麼辦?
白玫反覆地想了一想,回去以後就先和常芳商議了一下這個事情,而常芳必竟在官場上呆過,一聽到銀行行長的這番話,就感覺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名堂,銀行行長專門提到南江市,而且提到要搞好什麼關係,銀行部門也算是一個比較不錯的部門,面對企業他們就是很強勢,他們不可能是爲了搞好與企業之間的關係,而不願意與她們合作。
所以分析來分析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銀行的行長的意思是說,他們要搞好與南江市政府部門的關係,只有銀行爲了維護與政府部門的關係,纔會做出這種拒絕她們的決定。
常芳一這樣分析,白玫聽了之後就感覺如在雲裡霧裡,必竟官場上的事情她沒有經歷過,但是到了最後她也是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這種狀況了,可能是有領導給銀行打招呼了,不讓銀行與她進行合作,無非是這樣的事情。
出了這樣的
事情,她們兩人無論如何也得去找葉平宇了,葉平宇與她們兩人一起見了面,一聽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他也是感到很驚奇,建設銀行是一家國有銀行,雖然它的分行座落在這裡,但是也與南江市政府沒有什麼隸屬的關係,難道銀行真的是因爲他們有時候需要地方政府的一些支持,而無法拒絕地方政府要求他們不要與白玫合作的要求?
葉平宇這樣一想,感覺也是有這種可能性,且不說銀行部門,就是他們國土廳,南江市政府想要對他們不利,也是有着招數的,那門口的垃圾箱,不是到現在也沒有再給恢復嗎?
而如果是南江市政府這樣要求銀行的,那麼這背後肯定是有着故事的,南江市政府不會無緣無故地去要求銀行這麼做,而白玫剛剛來到這裡,肯定沒有得罪過南江市政府,這樣一番分析,葉平宇只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這個事情很可能還是蔣彬他們搞的鬼,由於他們沒能搞定這個項目,現在肯定是不甘心,而一不甘心,必然會有一些小動作了,從資金上來對白玫進行對付,就是一個比較厲害的殺手鐗,如果白玫最後貸不出資金來,那麼白玫這個項目最後只能流產,而剛剛得到的土地也只好轉手出去,到時候連本錢也拿不回來。
這一招真是厲害,可謂打蛇打到了七寸,白玫不能不着急,而他現在還沒法幫助白玫,向銀行部門施壓,他只是國土廳的廳長,並沒有影響到銀行的權力,銀行部門根本不會理會他的話,何況他與銀行的行長根本就不認識。
看着葉平宇,白玫和常芳兩人就是非常希望葉平宇在這個事情上能幫她們主持一下公道,雖然說她們現在可以換銀行,但是如果另一家銀行也會迫於南江市政府的壓力不貸給她們款怎麼辦?
葉平宇想了一想,也沒有想出一個好主意,銀行部門與南江市政府之間到底是什麼交易,他現在根本無法知道,而不知道這裡面的關係,也就無法對症下藥,想法將銀行部門給說服,現在只能判斷可能是蔣彬他們從中搗了亂,而只要是他們搗了亂,除非答應了蔣彬他們的條件,其他絕無可能讓他們放一把,把款項貸給白玫。
這個銀行的行長也是一個不敢擔當的人,銀行有着自己的業務,未必要事事聽從地方政府的,而且地方政府的領導過幾年就要換,難道他不聽地方政府的,地方政府就能把他們怎麼樣?可能會一時被找一些麻煩,但是隻要他們行得直,做得正,南江市政府也不能一手遮天吧?
葉平宇就是對銀行的部門如此懦弱感到生氣,但生氣歸生氣,卻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他無法下令讓銀行部門怎麼做,更不會因爲這事,去與南江市政府做交易,好讓他們不從中作梗,讓白玫和常芳兩人順利做成項目,現在他唯一的辦法是重新尋找資金的來源,而且時間要快,與南江市政府也無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