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陳依還是沒能入睡。 直回憶當年跟趙華的戰鬥。
這些年他早就請教過月門的一級戰士如何對付異能者的問題。
學了不少東西。但是他更清楚趙華的異能威力遠其它異能者,很多的辦法對其都未必能夠奏效。
這個惡魔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狂撲出來,他自己能否逢凶化吉都不知道,哪裡還有能力照顧林青?
至今他都記得趙華異能可怕的殺傷力,身穿皇帝新衣的異能者都不堪其一擊。
即使精修武功、防護能力人的烈火當初也被趙華的異能重創。若非趙華不知磁極衝造成的負荷極重而暫時喪失異能,那天的結果實在難以預料。
但這一次,趙華不會再犯過度使用碰極衝的錯誤。
“還是睡吧,多想無益”
陳依把情況彙報了總門,一時也沒有指令,乾脆不再多想。
房間的鐘表走過凌晨三點半的時候。
本來已經閤眼的陳依忽然醒了。
動作非常緩慢的穿戴衣物,還對着鏡子梳理整齊了頭。
離開了房間,徑直朝溫莎睡房過去。
沒有敲門,用陰柔的內勁悄無聲息的震爛了門鎖。
他走進溫莎睡房。
如林青所料,溫莎痛苦不堪的捂着心口捲縮起身體,一手抓抱頭。對忽然闖入的陳依完全沒有覺察到。
“美麗的天使,你病了嗎?”
溫莎驟然覺陳依的到來,眼裡閃現一絲驚恐,又迅恢復鎮定。
“爲什麼你會在這裡?”
陳依信步走到溫莎牀邊,面含微笑。
“夭使的美麗讓我情不自禁。”
溫莎看着面前那張臉,看着那張臉上眸子裡笑意背後透出的冰冷,忽然感到恐懼,猛然掀起被子阻擋陳依視線,風一般撞破窗戶逃跑。
這是三樓。
陳依慢吞吞的把被子丟回牀上,邁步窗邊,看着溫莎的背影鑽進黑暗的街巷。
陳依穿上皇帝新衣,一躍跳出窗外,夜風吹的他衣獵獵作響。
橫空內勁運作,人如無重鴻毛,就那麼橫空遠遠飄飛,直到看見溫莎的身影。
他落在樓宇之頂,看着溫莎如受驚小兔般奔走亂串,一次次回頭眺望。
最後停在住宅區的電話亭裡面。猶自驚恐不安的左右打量。
終於沒看到陳依追來,她纔拿起電話。
“我失敗了,魔鬼現了我的目的。他要傷害我!他要殺我!”
陳依落在臨近電話亭一棟樓房的避雷針上。
主腦已經傳達了支援命令。他猜測趙華不會親自過來接安溫莎,但至少能因此得到線索。
條影子在夜色下自一棟棟樓房頂上飛跳而至。停在陳依身旁。
“這下跟蹤變的更容易了。”
皇帝新衣的“隱形,能量場不能持續釋放,如果有兩個身穿皇帝新衣的戰士就能做到無縫銜接。這種時候也沒有路人,即使突然遭遇戰鬥也不怕誤傷。
第一個趕到的支援是她還是喜歡帶着那頂一低頭就讓人只能看見下巴的大帽子。帽子下面的黑絲長在風裡飄蕩拂動,不時打到陳依臉上。
第二個趕到的是烈火。
和氣充滿逼人的迫切感。
“怎麼現的?爲什麼不等裁決門決議?”
“沒有決議不就等於自由揮嗎?”陳依的語氣很不像平常,過去對烈火還有幾分和氣,現在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沉靜的近乎冷漠。“我爾不能等趙華,就算今天抓不到也要讓他陷入四面楚歌自顧不暇的境地。”
烈火沒有作。伸手拽把領帶,打量電話亭裡焦躁等待救助的溫莎
。
“別忘了內奸。”
“緊急事件主腦通知的支援數目有限,目拼了解情況的只有收到支援的我們和裁決門總組長。還沒來的及傳達給情報門分析,其它幾門更沒有人知道。如果今天來接溫莎的人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角色。我們之中就有內奸;如果那行,人夠謹慎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放棄一個落腳點。”
“來了。”話音網落,一輛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納轎車緩緩駛近電話亭,溫莎拉開車門一頭鑽進去。
車子又掉頭原路駛離。
“我看不必等。”烈火的提議頓時得到幾的贊同。“如果司機受命特我們兜圈子拖延時間那麼得到的落腳點價值必定大打折扣,這種避免跟蹤的手段很平常也不足以做爲判斷因素。”
“跟一段。走市區立即攔截。走出關的路不出三裡就只有兩條主幹道,繞圈還是直奔落腳點在那裡一目瞭然。”陳依的提議得到默認。
三人一起躍出樓頂,目光緊跟駛出住宅區的轎車。
走出住宅樓後,車子轉往出關的路。
追趕不多遠,忽然道“立即攔截吧,這個外國女人已經被捨棄了。車子行使太慢明顯在拖延時間。”
卻如其所說,陳依和烈火也現了。
這種時分,車子就算不全狂奔也絕不至於以不足三十公里的度慢騰騰前進。
烈火從馬路旁的樓頂飛躍而出。啓動視覺干擾功能的同時人如大鳥般停落馬路中央。
車子同時駛到他面前,只見烈火扎個馬步,雙掌硬抵車頭。
行駛豐的汽車竟然就那麼嘎然而止的半點不能前進!車頭的蓋子受衝擊略微變形。
陳依和幾同時打舁車門,分別鑽進前後排。
烈火一躍跳開,驚魂未定的司機被驟然前衝的慣性帶的後仰。
烈火已經鑽進車裡,跟幾分左右把溫莎夾在中央。
“加前往你受命的目的地。你可以開慢點,甚至可以爲了忠誠帶着我們繞路。如果你認爲自己願意爲忠心承受地獄酷刑折磨代價的話。”
說話間,劍光閃動。
司機右臂上剎時飛濺血污,一塊不大不小的皮肉被慣性帶的整個跳落方向盤中央。
痛苦和驚懼的慘嚎從司機嘴裡叫響。
“開車,馬上!”
陳依拿着短劍在司機肩頭的衣衫上擦拭血跡。語氣冷漠的命令。
“不要不要!我一定用最快的度最短的時間送們去!千萬不要傷害我!不要 ”司機唯恐陳依又割下他身上的血肉,慌忙求饒表態。
車子前進的度頓時如升空的火箭。
溫莎從始至終不出一點聲音。
幾一上車就掐住了她的咽喉。烈火上車後更乾脆的一拳擂在她腹部。痛楚讓溫莎弓起身體,烈火又一把抓着她頭,卡着她後頸,按倒在大腿上。
沒有絲毫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