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 螢花

黃諳三人一路東進,已經過了沙漠,直奔波斯。

波斯,暗夜,黃諳來找了瀟湘雨,和九天玄女,說起了舊事,兩女都是一陣唏噓。

想不到,秀露竟然如此的心機深重,暗算了地公地婆,暗算了塞娜,可是個勁敵。

黃諳忽的想起了曼月,於是去找曼月,說起了那秀露的事情,曼月想了想,說道:‘我是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失蹤了,那是在沙漠中,想來你說的那個秀露就是我姐姐!“

黃諳看看曼月,說道:‘你的眉目之間,和她有點相似,看來多半是的!“

黃諳並沒說起那秀露的不是,只是微微提了一下她的近況,就停下了。

曼月的青絲纏繞,眼神如水,黃諳有點激動,緩緩摟住了曼月,體會着曼月的豐滿迷人,堅挺高聳,低聲說道:“月,想死我了!“黃諳摟着柔情似水的曼月,不可自制的喘息,抱着曼月大快朵頤,壓上了她豐滿的嬌軀,幾乎舒服的叫出聲,哈的一笑,穩住了曼月的朱脣,兩人漸入佳境,回到了臥房。

黃諳三日後,帶着朱蒂,瀟湘雨,九天玄女,含珠回了天竺。

波斯總教恢復了平靜,地靈也是消失無蹤了。

只是那玉靈女不見了,驪山俑王不見了,磁極道人,暗月使者都不知所蹤。

黃諳也沒什麼掛礙,才和諸女回到了天竺。

天國寺,那裡的佛珠依舊是放着光彩,膜拜的人數不勝數。

天國寺中,黃諳看到了碧瓊碧瑤碧月碧華四女,四女都是鬼靈的人,和佛門瓜葛很深,所以經常來天國寺。

黃諳看到了碧月獨處,竟然是花前月下,黃諳走過了去,打聲招呼。

碧月說道:‘是你,黃公子!“

黃諳說道:‘最近好不好?“碧月說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煩悶!“黃諳說道:”爲何?“

碧月說道:‘最近似乎又是有事要發生,我和幾位姐妹都是暗中心驚膽戰的。“

黃諳說道:“你們有心靈感應嗎?”碧月說道:‘不算吧,只是一種不好的預感!“

黃諳說道:“不算什麼,也許你們離佛珠太近了,那佛靈之念也是千變萬化的,你自然受其影響!“

碧月忽的想到那日黃諳無法之下,藏到了牀底下,偷聽了一夜的四女悄悄話,不覺面色紅潤。

黃諳說道:‘你怎麼了?“碧月說道:’沒事,我就是想起了當初你吸納佛靈貪慾的情景!“

黃諳一下子想起了那日的偷聽,當時碧月還出言爲自己辯護,那時碧瓊是知道其中內幕的,可是她沒有說出來,以免泄露,當時碧月信以爲實,着實辯駁了好久。令幾女都紛紛取笑,說她是花癡。

黃諳說道:‘你是花癡嗎?’碧月撲哧一笑,說道:‘你纔是花癡啊?“

黃諳說道:‘我寧願做蜜蜂!“碧月說道:”你採花啊?“

黃諳靠近了碧月,她的內息是深藏不露的,這是鬼靈的特徵,而且眼神是深邃的,比那當初的暗黑一族眼神更加深邃,有一種要去探索的衝動。他靠近了碧月,和她只有一尺的距離,碧月說道:“你這個大蜜蜂!“

黃諳已經抓起了她的柔胰,緩緩親吻,碧月呸了一口,說道:‘好癢啊!“

黃諳忽的拉過來碧月,親吻了她的朱脣,一股的氣息直衝她的心扉。

她的少女情懷瞬間被激發,摟着黃諳回吻着。

正在兩人如火如荼,衣衫不整時,那碧華的聲音響起:“三姐,三姐,你在哪?”

黃諳慌忙鬆開了碧月,碧月奪身去了,回眸一笑。黃諳不覺癡了。

那夜也很黑,可是,次日卻傳來了驚人消息,佛珠又丟了,這次又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天國寺主持祁空大師,也是一頭霧水,找來了黃諳幾人,暗中計議。

黃諳說道:‘大師,我們去查找佛珠,希望大師寬心!“祁空合什作禮。

黃諳和九天玄女,瀟湘雨,朱蒂含珠,去查找那佛珠的下落。

天竺寺院林立,到處是寺廟僧侶,香菸繚繞。

先知寺,黃諳很熟悉的一座寺院,那裡曾經是尋洋遇險之地,那裡的知見障壁的闇火灼傷了尋洋,令他段時間內力無法提升,那也是過僧今僧明僧的暗算之計。

黃諳當時十分的鄙夷三僧,後來還曾經追捕三僧,卻一直無果,

此時的先知寺,還是如此的安逸,到處那種香菸,善男信女都是來着祈求平安的。

黃諳忽的看到了那南華夫人的背影,她來到了這裡,所爲何事呢?

南華夫人和三僧瓜葛很深,三僧曾經瘋狂追殺從天竺,到藏邊,南華州,到中原;。

此時,南華夫人出現,着實有點突兀的。

南華夫人走進去,到了一間偏殿,那裡是一處暗門,她坐了進去,那裡出現了男人的聲音。

南華說道:“你怎麼在這?‘男子說道:’這裡安靜!“南華說道:‘最近佛珠丟了,我們還是少見面爲好!”

男子說道:“那誰來解我相思之苦?”南華呸了一口,說道:‘油嘴滑舌,還是回去洗洗好吧!“

男子說道:‘天生如此,希望你原諒!“南華說道:“少貧了,你現在在哪裡呢?”

男子說道:‘到處閒遊,沒什麼正事!“

南華說道:‘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吧,據說是去了西波斯,到了沙漠中,成了那裡的大人物!“

男子說道:‘什麼大人物,到了你這裡,就是你的意中人,還是什麼人物?“

南華說道:‘你真是不該本性,依舊風流!“男子說道:’彼此彼此!“

他們都是臭味相投的,一說話都是調情挑逗。

黃諳想起了這個聲音,竟然是沙漠狐王,那狐王怎麼忽然到了這裡呢?

南華說道:‘你別鬧了,你來這找我作甚?’狐王說道:“你說呢?“

南華嗚嗚了幾聲,似乎狐王不規矩了,接着南華說道:‘少來,這裡是先知寺,會褻瀆佛靈的!“

狐王卻是不依不饒,說道:‘管他們什麼佛靈仙靈,先讓我抱抱,好好喜歡一下!“

黃諳幾人一陣尷尬,窘迫之下,撤出了先知寺。

黃諳知道這狐王,當時還曾在沙漠中企圖調戲朱蒂,被黃諳打傷,想不到他竟然到了天竺。

黃諳最後看到狐王從寺院出來,奔了一處豪宅,那是王叔的住處。

黃諳和含珠對視一眼,含珠說道:‘走,去看看!“

三人不必通報,直接去了王叔的府邸。

王叔的書房裡,坐了三個人,一個是狐王,一個驪山俑王,一個是個穿着翠綠斗篷的男子,神色倨傲,倒和孔飛的氣象微微相似,他戴着一頂藍色桂冠,全身的斗篷都像孔雀的羽翼似的,到處是藍綠相間的環環。

黃諳幾人都是不識得這男子,含珠隱隱覺得他是孔雀壇的人。

孔雀壇是佛教祭祀之地,這男子該是孔雀壇的人,與佛門關係很近。

狐王 拱手說道:“二位,就等了!”

驪山俑王說道:‘你要跑到那裡去風流了,這時纔回來!“

狐王一笑,說道:‘沒有,不過是遇到了熟人,耽擱一彗!“

那身穿斗篷的男子沒說話,驪山俑王很瞭解狐王的本性,也就不揭穿他了。

想當初,驪山俑王,東山蜂王,和這沙漠狐王都是交情不錯的,此時能在天竺相遇,也是極爲高興的。

不多時,遠處傳來了呼嘯聲,卻是有人哈哈一笑,說道:“我們到了!”

映入眼簾的是東山蜂王和玉山螢花。

東山蜂王自從那玉山螢花被花間櫻王拋棄後,就乘虛而入,對玉山螢花死纏爛打。

終於,教東山蜂王逮住了一個機會,接着自己的靈蜂毒素,迷昏了螢花,就此得手了。

玉山螢花也有點心灰意冷,對於此次的蜂王作惡,也是默認了,心如死灰的她來了天竺,一語不發。

此時,蜂王,俑王,狐王聚齊,自然是十分的亢奮了。

幾人坐下痛飲,那身穿斗篷的人,似乎不善飲酒,幾杯後藉故離去了。

只剩下他們幾人,那是喝的頭暈耳熱,十分的暢快淋漓。

那螢花卻悄悄出去,一陣的呆呆發愣。

螢花此時心境很低落,她被櫻王拋棄,還是心懷怨恨的,可是如今被蜂王糟蹋了,只好認命了。

她心如枯槁,看着空中 彎月,輕輕的嘆口氣。

黃諳看到了螢花微微閃動的睫毛,也是極美麗的,可是卻是心如死灰,一切都如一潭死水,無論扔進多大的石塊都是波瀾不驚的。這不是淡定,是心如死水,。

螢花忽的散手一招,那裡幻化出了一片的螢火之光,四處盤旋,滿空碧油油的,十分好看。

可是,螢花此時不過是閒着無事,做給自己看着玩的。

她心裡想的還是那花間櫻王,可是,此時自己也是受辱之身,自覺配不上櫻王了。

此時,偏偏此時空中飄起了那片片櫻花,螢花頓時心神大震,順着櫻花的飛舞,直找過去。、

天竺的近郊,卻是出現了那花間櫻王的影子、

那裡響起了櫻王的一首詩:‘陋室芬芳盈滿堂,一枝櫻花別樣香。暗夜飛雪隨靈舞,一行白影醉心房。“

螢花對道:‘我自狂歌空自許,飛旋九天攜神侶。橫亙羣峰萬里煌,八方靈元盡歸虛。“

這是他們當初的對詩,也是他們當時心境的真實寫照。

花間櫻王的性格偏於孤僻,稀罕獨處,而螢火生性活潑火辣,說幹就幹,也是性情中人,如果喜歡上一個人,會不惜一切代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送給對方。那是癡情之苦,這正是她被拋棄後很痛苦的根源。

情之所至,難以自持。愛之深,責之切,她所以對櫻王十分的怨恨,

此時的對詩,因爲她心境的變化,十分低落,幾乎已經想不起這首詩了。、

如今櫻王喚起了她的記憶,也同時喚起了她的痛苦,她低聲啜泣,淚水低落,掉在了地上,沾溼了那些花瓣。、

櫻王深知此時螢花的痛楚,他知道蜂王和她的事情,心中也是十分憐惜她的。

可是,自己的妻子即將生孩子,不能就此不管不顧的。

可是,此時他還是來找螢花了,畢竟他們曾經好過,那當時也是如膠似漆的。

不曾想,好景不長,不久出現了裂痕。

螢花很是要強,心氣高,希望他和她遠遁波斯,起碼要和暗靈最高等級的人物接軌,那纔是她的目標。

暗靈功夫博大精深,分爲暗靈元素,和引力場,空間波紋三種,當時螢火的暗靈元素修煉的不錯,就此期望進一步進入波斯修習那暗靈的另外的神功,那是引力場和空間波紋。

可是,當時櫻王已經死盯上了花間派,倒不是因爲孟子瑩的緣故,而是他看不慣那些頤指氣使的龍族貴胄,那雨師們也是恃強凌弱,非要打壓花間派,而櫻王恰恰是花間散人,一時氣憤,捲入紛爭,。

此事成了他們分裂的***,一邊櫻王想呆在龍都,苦撐花間派,傲視羣豪,一邊螢花一門心思要去波斯進修,這兩人都十分的倔強,誰都不肯讓步,最後終於決裂

隨後出現了櫻王和尋錦的事情,那是櫻王酒後的一瞬發泄。

不曾想,就此讓尋錦懷上了孩子,他也就認了。

他當時只想留在花間派,好好的振興花間派,以免受到了龍族貴胄和雨師們的欺壓。

另外,他還是眷戀尋錦的,畢竟她是秦淮第一歌女,人又驚豔,舞姿曼妙,歌聲醉人。

一時間,女人,孩子,名聲一下都有了,令櫻王也着實發泄了一次。

另外,也是螢花太過霸道的緣由,她平時對櫻王十分的強硬,語氣很重。

不似尋錦對花間櫻王言聽計從,十分的會取悅這個江湖草莽。就算那樣的日子裡,還是知道體恤櫻王,只要他有什麼暗示,她都會滿足他的,不管是生活上的,還是外面的事情,都是十分溫順的。

這是她職業習慣導致的,她是個歌女,做的就是伺候人的營生,不是螢花可以比的。

是螢花的霸道,把櫻王推到了尋錦那裡,櫻王在尋錦那裡找到了昔日不曾有的尊嚴和溫柔體貼。

他甚至還能找回自己的靈感,逐步改進自己的武功,令自己突飛猛進。

在螢火那裡,他聽到最多的就是斥責和爭吵,沒有這些溫存的記憶。

可是,老天還是捉弄人的,他最厭惡權貴,可是偏偏這尋錦是翼龍王的女兒,他深感世事無常,可是尋錦已經懷孕了,而且是將近臨盆了,尋錦依舊是沒有公主的半點架子,依舊每日對櫻王噓寒問暖。

櫻王稍覺平靜,欣慰一點,可是他還有點過不慣,那就是聖雯的無禮。

聖雯的眼裡,尋錦是自己的對頭的女兒,櫻王自然是對頭的女婿,始終沒把尋錦當做自己的孩子。

可是,礙於翼龍王的情面,翼龍王又是百般壓制夫人的怒氣,兩面受氣,也是十分的不易、

所以,櫻王總有怨氣,也不至於和聖雯發作,至少她還算是半個岳母。、

因此,櫻王最近很惆悵,來了這裡,找到了螢花。

螢花也是十分驚喜的。

兩人緊緊相擁。

櫻王似乎瞬間明白了螢花的良苦用心。

最近暗靈集結,蜂王出現在天竺,俑王從沙漠中歸來,而狐王從沙漠中一起歸來。

頓時形成了對櫻王和夢蝶的絕對優勢,而且發現俑王去了一次西波斯,功力增進很多,自己也是望塵莫及了。

花間櫻王天資聰穎,可是生性倔強,自己認準的事情是輕易不會更改的。

他認定了自己留在了花間派,那就是萬頭牛也是拉不回來的。

可是,如今的情勢大不如前,暗靈的氣場增強,俑王異軍突起,狐王歸來,蜂王奪走了螢花,

一切都很偶然,卻是必然的趨勢。

以前的櫻王十分的執着於眼前,沒有過多的深思熟慮。

所以他有點悔悟了。

他一直自視過高,把自己視爲暗靈的最高境界,起碼是在中原可以揚名立萬的。

自己大小是個駙馬,手中控制花間派,是可以揚眉吐氣一把的,

可是,世界就是瞬息萬變,那暗靈的波斯總教出現,波斯的場景令他久久難忘。

暗靈的聖王,聖使,雖然只比自己稍稍高超,可是一旦聯合起來,那自己就萬萬不敵了。

櫻王腦中始終充斥着那波斯聖教的一幕幕,那些聖使們都是一般的高手,可是在中原卻是武林宿秀的級別。

他有點坐井觀天的感覺了。

他開始覺得當初螢花遠遁波斯進修的心態是對的,如果是那樣,也許自己今天的 境遇就不是這樣 了、

可是,事已至此,倒也無法可想,他究竟是鬱悶的,不同往日的鬱悶。、

他此時心門打開,卻是無法容納那些新鮮的東西,他太孤僻了。

他還有個家,有個即將臨盆的妻子。

他緊緊的擁着螢花,似乎看穿她那顆爲自己着想的苦心,她太累了。

她本可以獲得瀟灑一點,給自己生個孩子,一起過太平的日子,可是她卻一直敦促櫻王,儘快奔赴西域。

她螢花是個西域人,知道許多關於西域四大華州的事情,那可是很多的高手境界。

她心底也希望櫻王可以武功突飛猛進,成爲武林的翹楚,自己也就心滿意足‘

可是,她生性霸道,表達上出了問題,兩人開始鬧僵,又出現了尋錦這樣的嬌妻,溫順之下,化解了櫻王的怒氣,令他迅速陷入了愛河,不可自拔。

一切都如斗轉星移,今天的星斗已經不是昨天的星斗,物是人非。

櫻王抱着委屈的螢花,心中憐惜,於是抱住了淚水漣漣的螢花。

櫻王感受到了螢花體內的濃濃愛慾,直如烈火灼身,十分熾烈。

櫻王一時忘情,這幾日的苦悶都化作了對螢花的親吻和激烈的撫摸。

螢花接連的苦悶和惆悵,痛苦與愁腸百轉,無數個日夜的徹夜難眠,都化作了對櫻王的激烈迴應。

櫻王忘情的吻着螢花,激烈的動作讓螢花喚起了激情,迅速的升起了愛慾。

櫻王勾住了螢花的粉頸,和她在櫻花飛舞的幻境中,成就了一段佳境。

佳境散去,遠處傳來了蜂王的呼喝聲:“你們都是混蛋!”

蜂王一道靈氣撲來,那是蜂影盤旋的光影,十分的狠辣刁鑽。

此時,櫻王和螢花聯手,漫天的櫻花,和五彩的螢火蟲,到處肆虐。

蜂王深感自己獨木難支,因此發出了蜂王傳音。

卻遭遇了黃諳的攔截,蜂王看到了黃諳幾人,自然是望塵莫及,於是逃竄而去。

櫻王來和黃諳幾人見面,分別述說離別之事

螢花也是容光煥發,一掃而去那昔日的愁緒和彷徨,心靈之氣大漲。

櫻王也是從此受益,兩人的心靈之氣漸漸暗合。

黃諳幾人回到了住處,研究對付蜂王俑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