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 比試

西天聖教即將舉行新任掌門的選舉大典,就是比武決定那新任人選。

到處是來往的客人,和忙碌的侍女,到處洋溢着歡愉的氣息,

四方靈族的人,已經齊集於此,都是來比武的。

那是前任教主黃諳的卸任後,第一次的選舉。

那日,卻看到了秀露獨自出去,自己到了後山。

葉杉不放心,帶着他們三個直接去了後山。

後山很高很大,那裡是空曠的峽谷,四處風聲呼嘯,夾着迴音,四處激盪,

秀露的心裡很亂,那是喪子之痛,她難以忘卻,拍着那些閃避,不住的嘆氣。

此時,卻是走出了一個男子,髮髻很高,卻是胡人。

秀露回身一看,卻是不相識。

秀露說道:“你是何人?”胡人說道:“你沒忘了那地公地婆吧,我是他們的傳人!”

舊事一下子從思緒中傳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她曾經在金字塔附近,暗算了那地公地婆,致使他們死去,沒想到他們還上有門人在世!“秀露說道::你是地靈的血脈。

胡人說道:“我是波斯人,叫做蒙克唐納,我是地靈的人,今日是來找你了結舊賬的!“

秀露看看自己的身邊,果真是沒帶兵器的,只好空手相對了。

蒙克唐納首先動手,一股強勁的動力從那掌心發出,那是地靈的內力,確鑿無疑,

秀露對了一掌,趁勢使出了那空靈的絕招,到處是空洞之力和飄渺的星雲之氣。

暗處的四人都是暗自歎服的。

他們想不到秀露如此的厲害,一出手就是凌厲的殺招。

那蒙克唐納也是不遑多讓,一起鼓動四周的靈氣,到處肆虐。

秀露的武功並不弱,空洞之力,結合那星雲之氣,因爲和黃諳的靈氣交融後,都是十分的精進了。

可是,面對着蒙克唐納的進攻,卻是有點頭疼的。

因爲蒙克唐納的武功偏於陰柔,那處處都是暗藏綿綿內力,十分難纏,。

蒙克唐納掏出一條一丈長的金索,揮舞之下,都是虎虎生風的,秀露頓處下風。

秀露的功力和蒙克唐納還是有差距,加之最近她心情很差,疏於修習,也是落了下風了。

蒙克唐納臉露猙獰之色,揮舞那金索不住的進攻,秀露連連退後。

此時,黃渤對飛星說道:“我借你的乾坤日月钂,我嚇嚇他,好不好?”飛星覺得好玩,就答應了,

黃勃拿着乾坤日月鏜,出來說道:“喂,那個什麼納的人,你停手,你看看這是什麼?”

秀露和蒙克唐納同時收手,蒙克唐納回身一看,卻是乾坤日月鏜,愣了下,說道:“你們是何方小輩?”

黃勃說道:“:看到乾坤日月鏜,你還會問什麼?”

蒙克唐納知道那是武仙的東西,那幾個孩子看來都武仙的傳人,自然不敢大意,唯恐武仙就在附近,於是說道:‘後會有期,待日再來領教!“

飛星抿嘴知曉,看着蒙克唐納走了,黃勃說道:‘喂,你別走,武仙就來了,他好想會會你的!“

蒙克唐納一溜煙似的去了,飛星剛要說話,黃勃堵住了她的嘴,說道:‘喂,你爹是不是耽擱了,怎麼還不到呢?“

飛星會意,說道:‘哦,我爹就是這樣,總是丟三落四的,不知道又找什麼去了,哎呀!“

黃勃說道:‘那好,我們就在這等他,他遲早回來的,他很是想見見那個什麼納的,呵呵,我們可有好戲看了!“

飛星會意,說道:‘我可是好久沒見我爹動用乾坤日月鏜了,真是想見識一下的,可惜無緣啊!“

黃勃說道:‘好吧,你就要見到了,那個什麼納的很狡猾,說不得還在暗處偷聽我們的說話,你們都小心把,等着武仙來收拾他!“那暗處的蒙克唐納被人戳穿,只好灰溜溜的去了。

黃勃確認周圍無人,才呵呵笑道:‘’這招管用吧!“

飛星說道:‘你怎麼知道那什麼納沒有走遠?“

黃勃說道:“他這種人善於偷襲,自然更加善於偷聽了!“

秀露十分的感激,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葉杉說道:‘秀露姨,你自己出來,我們不放心,就一起來啦!“

秀露摟着葉杉,頓時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一陣淚珠撲簌簌的落下。

他們一起回到了西天聖教。

比武之期將近,四方豪傑雲集,有地靈的,有風靈的,有鬼靈的,有尋常靈族的,

第一輪的淘汰賽開始,都是些尋常人物,

第二輪纔出現地靈的人,蒙克唐納沒來,黃勃倒是微微失落。

飛星說道:‘那蒙克唐納爲什麼不來,不然可以看看他的路數了。“

黃勃說道:‘他是善於觀察的,不會輕易路面的,就像那海里大龜一樣,是不會輕易露面的!“

飛星撲哧一笑,說道::你這比喻到貼切,大龜,好比喻!“

葉杉說道:‘聽秀露姨,說到那蒙克唐納確實是龜靈一族的,那也算地靈吧!“

飛星說道:“:這纔是實至名歸,名不虛傳呢!”他們都是格格直笑。

臺上打得激烈,卻是地靈的人大多數敗北。

接下來的是鬼靈的,那些邪靈的人開始出面,

那雙刀揮舞的宗隱赫然在場,虎視眈眈,卻不出手。

卻沒見那靈犀靈花,嬰雲自也不會在了,邪靈的高手中,只剩下這宗隱了。

宗隱暗暗發誓,勢必振興邪靈,那舊事盤旋心間,難免揮之不去。

當年邪靈出沒,獨龍朝鳳帶隊,宗隱嬰雲,靈犀靈雲,其中靈犀靈雲依附過奧都,後來銷聲匿跡了。

而那嬰雲消失了,獨龍朝鳳被黃諳所殺,自此邪靈精英損失殆盡,只剩這宗隱了。

臺上的比鬥縱然激烈,不如宗隱內心思緒衝撞的激烈。

臺上打得不可開交,卻是一個臉上帶疤的漢子,贏了。

下面該是風靈的人了。

婆娑出現了,葉杉暗中叫了聲:“是我娘!”

黃勃黃衝愣了一下,說道:‘她是你娘?“

葉杉唔了一聲,沒理他們,因爲他要關注這場的比試了。】

此時,西天聖教還是秀露和婆娑掌管,也就只有婆娑先出手了。

婆娑看到那漢子是叫薛納的胡人,武功路數很雜,看不出門派。

婆娑拱手施禮,雙方四目對視,婆娑看到那漢子臉上刀疤縱橫,幾乎看不清容貌。

那是張無表情的臉,或許是刀疤太密,或是臉部首創嚴重,所以纔會這樣。

葉杉目不轉睛的看着臺上,暗暗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夠取勝。

那時,薛納當先動手,那卻是渾厚的內息,不知休止。

婆娑不禁暗自吃驚,這是什麼內息,如此的古怪呢、

婆娑端起那法杖,銀河旋臂之力落下,砸向了那漢子,那漢子揮舞掌風,不斷劃去,那是刀劍般的氣息。

空中嗤嗤作響,都是閃爍刀光劍影,不住的變換。

婆娑可算是武林高手了,可是面對着武功繁雜內力綿密的漢子,越是無所適從了。

婆娑很是害怕此次的比試有所不利,那麼西天聖教就落入了異族之手,自己可是對不起黃諳了。

比武臨敵,最忌胡思亂想,雜念一生,勢必影響發揮。

薛納的功力十分的深湛,鼓盪之下,衝擊婆娑不住的退後,葉杉頓時緊張起來,握緊的拳頭,爲母親助威。】

最後婆娑動用了銀河星盤的輕功,那是從九天玄女來學來的絕技。

一時間,星盤飛旋,銀河之光遍佈,到處是閃爍的銀河光暈之圈、

薛納似乎不敵,頓時後撤。

婆娑和薛納對了一掌,也就薛納掌力平平無奇,正自詫異,那洶涌的內息卻是排山倒海的壓過來。

婆娑頓時不支,退了三四步,噴出了鮮血。

此時,葉杉驚呼出聲。婆娑大意了,這薛納是地靈旁支的功夫,功力延遲而發,後發制人。

臺上臺下都是一片唏噓,秀露出現了,扶着她下了臺,說道:‘姐姐,我去試試吧!“

婆娑攔住她,說道:“妹妹,非是我瞧不起你,他是你應付不來的!”

秀露說道::“這怎麼辦?”

忽的看到那臺下竄上來一人,那卻是一個婦人,身材魁梧,像是波斯人。

薛納一見,頓時一呆,說道:“閣下何人,報上名來?”

那個婦人雙拳緊握,絲絲等着薛納,說道:‘你是蒙克唐納,你現出原身吧!“

在場的人無不驚駭。

薛納說道:‘我是薛納,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說我是蒙克唐納?“

婦人說道:‘你左肩有胎記,後臀有傷疤,你是不是讓我把你的醜事,都一一道出呢?“

諸人都聽得出來,這婦人和蒙克唐納很熟,熟悉到知道他的胎記和傷疤,看來多半是情人或是親屬。

薛納始終不肯承認,說道:‘你這瘋婆子,到處胡言,誰會相信你的話,如今我是擂主,你來作甚?“

那婦人說道:‘好,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就會會你這個禽獸擂主!“

婦人當先出手,那是波斯總教的武功,和曼月等女招數類似、

婆娑說道:“她好像是波斯總教的暗靈使者,到底是哪一位呢?“

秀露說道:‘姐姐 ,波斯總教的使者有二十位,我們怎麼都能記得清楚呢?“

此時,葉杉過來安慰母親,婆娑摸着兒子的頭,頓覺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不算什麼了。

婆娑說道:‘看着,這蒙克唐納不簡單啊!“秀露提及那蒙克唐納的偷襲,婆娑一陣皺眉。

那婦人果真是波斯總教的暗靈使者,叫做佳萌。

佳萌當初被蒙克唐納引誘而失身,從而將一些武功傳給了花言巧語的蒙克唐納,致使蒙克唐納武功大進,可是那以後,蒙克唐納就失蹤了,她四處找尋,到了這裡,纔看到了蒙克唐納。

這佳萌紅了眼睛,可是還不是蒙克唐納的對手。

蒙克唐納無情無義,此時動用了那條金索,金索過處,風雷呼嘯,威力大陣。

那金索之功就是佳萌所傳,佳萌深深後悔遇到了這個畜生,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了。

金索掛着金風,蒙克唐納施展出了渾厚的內息,那佳萌頓時不支,倒着飛了出去,跌下了臺去。

就在那飛出的一瞬,佳萌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擊彗星掃,那蒙克唐納急忙退卻,臉上面罩散去,卻是蒙克唐納無疑。

蒙克唐納怒極,自己的苦心孤詣,多年的隱忍,本來可以成爲西天聖教的掌門了,可是竟然因爲佳萌的出現,而功虧一簣。蒙克唐納怒極,揮舞金索衝向了那佳萌,佳萌身子搖搖欲墜,秀露出手了,攔住了蒙克唐納。

黃勃喊道:‘不好了,武仙來了,你們看“

蒙克唐納一時心虛,逼退了那秀露,回身飛出了很遠,揚長而去。

佳萌也是緩了一陣, 飛身追去。

秀露勸止不住,只好任她去了。

婆娑一看,這武功比試成了冷場,無人挑戰了。

這勝出者,依舊是婆娑,她只好連任了,葉杉暗自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