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凝纓準時回到了烏山湖畔。
自從和御璽見了一面,凝纓便知道了風祭蓮在被AX娛樂公司封殺之後,似乎就向公司告假,離開了洛城。
至於他去了哪裡,大概也沒有人知道。
而凝纓最怕的,是風祭蓮的不見蹤影,和緋墨爵有關。
那個男人,一生氣的時候,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凝纓根本就不敢去想這個可能Xing,之後也沒有心思再聽御璽說了些什麼,本來御璽還想要請她一起吃晚飯的,見到她那麼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沒有爲難,讓他的特助ray開着賓利車將她送了回來。
凝纓在進入烏山湖畔的私人區域時就已經讓ray停車讓她下去,畢竟這御世總裁御璽的專用車子那車牌號是那麼的顯眼,縱使沒有看到車裡的人,也能知道車裡坐的人是誰。
她並不想再鬧出沒必要的麻煩,引得別人對她指指點點的。
凝纓下車之後,走進烏山湖畔的安檢大門,保安見她是走路的,便立即讓人開着巡邏的電瓶車將凝纓送到了半山腰的緋家別墅前。
宛如宮殿一般豪華的緋家別墅,在午後暖黃的陽光之中,就像是一座古老而美好的童話世界。
凝纓謝過保安大哥後,便往前方的別墅走進去。
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傭人在外面,這讓凝纓感到有些詫異。
若是平時的話,緋家的傭人都會忙進忙出的打掃着,可是這一次,周圍安靜的有些詭異了起來。
帶着這種疑惑,她擡腳走進別墅裡,但剛踏入,就感覺到了一陣不尋常的氣氛。
宛如一股壓抑的沉重之氣,幽幽地從裡面散發出來。
轉過玄關圓廳,她還沒有走進客廳,便被眼前映入的一幕,嚇了一跳。
一整排的緋家傭人,恭敬而緊張的站在客廳裡,默默地低頭不語。
而他們的前面,一個菸灰色的身影,半倚在單人沙發裡,一手支額際,一手隨意的搭在沙發的扶手上,任由那修長有力的指尖帶着一絲冰冷,穿過璀璨的陽光。
落地窗外,一大片明媚的暖色輕輕地投入,背對着光亮的那個菸灰色身影,擋住了那一片暖意,硬是生出了一抹冷冽而陰翳的氣息,宛如地獄來的撒旦,香噬那令人貪婪的溫暖。
冷翳如雪的目光,瞬間穿透一排傭人,落到了剛走進來的淺白色身影上。
凝纓的心猛地一跳,不可置信的瞪着那個沙發上的強勢男人,想到御璽和她說的話,整個人的溫度都不由地冷了幾分。
身上還殘留着陽光的熱度,可是在這一刻,都被他迸射出來的冰冷目光給凍結住了。
他微微擡起倨傲的下巴,深邃如海的眼眸翻滾着濃郁的戾氣,冷冽繃直的薄脣如刀削一般的銳利如雪,朝她緩緩地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淡聲的命令道,“過來。”
那含着明顯怒意的語氣,讓凝纓反射Xing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的視線,緊緊地擭住她,不容她再退縮一步。
男人薄涼的脣忽然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藍黑色的瞳眸也反射出移到狠戾的光,重複了一句,“過來。”
他保持着朝她伸出手的動作,那高貴冷傲的樣子,就像是帝王一般的霸氣而強勢。
給人一種連逃都無法逃開的沉重之感。
這樣的氣氛,凝纓雖然想要逃走,可是看着那一排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看着她的傭人,她知道如果自己反抗他,那今天這個家必定會沒得安寧。
在他詭魅的冷翳目光之下,她就像是中了他的魔咒一樣,小心翼翼的邁開腳步,朝他走了過去。
見到她終於肯過來,緋墨爵薄涼的脣邊,幾不可察的彎了彎。
柔柔的衣裙隨着她走動的動作而微微揚起,宛如紛飛的蝴蝶,那一襲白色莫名的就閃痛了男人冰冷如雪的藍黑眼眸。
眸底的濃郁戾氣更加的清晰,纏繞着點點攪碎人心的壓抑,看着妙曼的身子慢慢的靠近,直到停在了離他大概一米遠的地方。
凝纓低頭看着他,卻發現他的眸子裡,有着一種讓她害怕的光芒。
她下意識的想要閃躲,可是,男人看穿了她的動作,幾乎是立即的,他快如閃電的將她擭住,一個使勁,就將她帶入了自己倚坐在沙發裡的身子。
“嘭——”的一聲,身體相撞的聲音,在客廳裡驟然響起。
傭人們都驚愕的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被沙發裡的男人大聲叱道,“全都滾出去!”
這話一出,所有的傭人都像是得到了君王的大赦令一樣,立即作鳥獸散的狀態迅速消失在客廳裡。
瞬間恢復了一片空蕩的客廳凝結着一絲詭異,凝纓還沒有從那突然的拉扯中反應過來,就被頭頂上突然爆開的怒吼聲給吼的耳朵嗡嗡作響,“說!你去見誰了?!”
凝纓愕然不已,瞪着眼前發火的男人不知所以然。
緋墨爵低頭看着她,在她慌亂擡起小臉的時候,她脣瓣上那一抹不正常的傷口讓他瞬間眯了眼眸,濃濃的火色幾乎要噴火而出。
狠狠地捏起她的手腕,他的力道有些不受控制的怒道,“凝纓!你背叛我!”
“啊!”手腕傳來的痛楚讓凝纓緊緊地皺起了秀眉,渾身不可承受的輕顫了一下。
“說!你說不說?!你到底是出去見誰了?!”緋墨爵怒不可歇的瞪着噴火的雙眸,幾欲將眼前的女人撕裂了一樣。
凝纓咬住脣瓣,被太陽曬的有些發紅的臉頰也褪去了那抹紅暈,變的一片蒼白。
她不可理喻的看着眼前朝她發火的男人,脣瓣微顫的說道,“你憑什麼不分青紅皁白就定了我的罪?”
“不分青紅皁白?我認爲你脣上的傷口就是最好不過的證據!”緋墨爵冷笑一聲,心底被一陣妒忌和怒火瘋狂的燃燒着,幾乎毀滅了他的理智,“到底是哪個野男人,能讓你那麼掛念,在我不在的時候,出去偷會?”
凝纓一怔,隨即緊咬着本已落下了傷痕的粉脣,眸底的光亮微微閃動。
“怎麼?不回答?還是要我替你回答?”緋墨爵狠戾的捏住她的下巴,用力的一擡,痛的凝纓不受控制的呻吟了一聲。
聽到她的低吟,緋墨爵不滿怒火的眼底猛地竄上一絲念想,怒火未息,他的yu火就已經瞬間被挑了起來。
可是,他不想自己那麼容易就被她影響到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滿口吸入的,卻都是她淡淡的清蓮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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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在心底怒罵一聲,緋墨爵不甘心的捏着她的下巴,眼眸帶着一絲猩紅之色,怒道,“凝纓,你就是那麼水Xing楊花是不是?走了一個風祭蓮,現在又去勾.引御璽了?是不是你想讓他帶你離開?!我告訴你!你做夢!”
“……!”凝纓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這個男人,真是定罪啊,是不是隻要是她接觸過的男人,他都會把對方列爲她勾.引的男人?
心裡的憤怒劃過,凝纓雙眸染上怒意,咬牙開口道,“緋墨爵!你這個瘋子!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緋墨爵的聲調不由地上揚,憤憤然的和她來回瞪着眼睛,“凝纓!我看你這幾天真的是膽子養大了!是不是我還沒有把你調教好,才讓你那麼飢.渴的去外面找男人?!”
聽到他下.流的話,凝纓滿臉的羞惱,緊緊地握起了拳頭,忍住渾身的顫抖,“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去外面找男人了?!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和那些男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緋墨爵!你簡直有病!”
“你還有理了?”緋墨爵將她的手腕用力一拉,讓她整個人貼的更緊了些,怒火橫掃的氣息全數噴灑在她的臉上,鼻尖對着鼻尖,怒目圓瞪,“你敢說你不是出去見御璽了?!你敢說你不是被御璽碰過了,纔會留下這該死的礙眼的吻痕?!”
說罷,他還伸手用力的在她的柔嫩脣瓣上抹了一把,像是要抹掉屬於別的男人的氣息那般。
心底妒忌的就快要爆炸了。
竟然敢跟他搶女人?!要是被他抓到了御璽的把柄,他保證會提早一步送他去地獄見閻羅王!
凝纓有些受不了的掙扎了一下,和這個男人解釋簡直就是浪費口舌!
“我的解釋在你面前都是對牛彈琴!你放開!你想要怎麼想都隨便你!”
緋墨爵的大腦“啪”的一下斷了一條緊繃的神經,橫眉直豎的瞪她,“你敢說我是牛?!”
凝纓愣了一下,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到自己說的到底是什麼。
可是,男人下一秒就篤定了她在侮辱自己的意思,大手捏着她的纖腰往後一按,將她猛地按倒在了沙發裡,高大的身子帶着一絲壓迫,強勢的壓住了她。
“女人!你果然是欠收拾!”
“啊!”
凝纓的驚叫聲和緋墨爵霸道憤怒的低吼響徹客廳,所有在外忙碌的傭人都聽到了裡面的爭執和對抗,卻沒有一個人敢進去勸阻。
直到這兩個尖銳的聲音突然間就變低了下來,不一會兒就化成了一股沉沉的喘氣聲和低吟聲。
傭人們頓時反應過來裡面此刻是化成了一個怎樣的畫面,臉頰不由地羞紅,都小跑着離開了別墅的區域,不敢再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