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晨的背明顯的僵住了,他愣愣的看着我,嘴巴張着卻半天說不出話來。我的心也像石子一點一點沉入海底。
他真的有女人了,我這樣懷疑着。
我們就這樣在沉默的空氣裡對峙,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思晨才下牀倒了一杯水喝了,然後又點了一根菸。
他一邊吐着煙霧一邊問我:“你想要這個孩子嗎?”
我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我想我已經明白了陸思晨的意思,他是想讓我打掉這個孩子,可是陸思晨,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辛辛苦苦建立的愛情圍城不可能就這樣被一個從未路露面的女人給擊垮的。
我咬着牙,忍着腹疼,上了牀,躺下。
陸思晨見我不說話,也迅速滅了煙。上了牀,摁滅了燈。
他不知道我看到了他包裡的東西,所以我們都以僵持着各自心底的小小憤怒和不安,背對着背,卻誰都沒有睡。
我想是時候反擊了,不管是對陸正音還是對那個沒有露面的小三,我都不應該再容忍,這也是我愛情圍城的最後一仗,稍有不慎我便會輸了愛情輸了陸思晨。
第二天一早,陸思晨早早起牀熬好了粥,叫我起牀。
我們在不算餐桌的桌子上對面而坐,他一邊啃着從樓下買來的包子一邊問我:“老婆,你真打算要這個孩子嗎?”
這是繼昨天晚上之後他問的第二遍,我埋頭吃着小菜,沒有理他,也不想理他,也沒有心情理他。
陸思晨見我不理他,也有些不耐煩了,他放下碗筷,看着我,伸手拉住我正要去夾小菜的手:“老婆,你看我們現在這個情況根本就養活不了孩子啊,難道你要他生在這個吃喝拉撒都在一間屋子裡的壞境嗎?”
他的話觸到了我傷疤,我又何曾不知道現在把孩子生下來就是害了他,我又怎麼不知道以我們現在的情況養活自己還算勉強,養活孩子根本不可能,可是,陸思晨誰讓你那麼的不安分?誰讓你淪爲了跟其他男人一樣?葷菜吃多了要去碰路邊的野菜?誰讓你揹着我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搞在了一起呢?如果我不拿孩子來拴住你,是不是等到哪天你徹底厭倦我了酒一腳把我踹得乾乾淨淨呢?
當然這些話只能在我的心底吶喊,我始終沒有說出來,我忍住眼淚,恨恨的瞪着陸思晨,用力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堅定的說:“我不會打掉這個孩子的!”
我想我不能跟陸思晨待在一個屋子裡,如果在待下去我怕我忍不住就將事情捅破,只怕那個時候他下不了臺面我也上不去,只會把他推得越來越遠。
我轉頭取了外套就衝出門去,我走得很快,陸思晨也沒有出來追我。出門我攔了一輛的士,隨便告訴他一個地址就走了。
下車的地方正好是一個公園,我便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個人的時候總容易感性的,我在想我這是過的什麼生活?抓到男人出軌卻不敢揭穿。想着這幾年在南京的一切忽然鼻子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