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綠裳見楊寰宇驚異莫名,已經知道答案,說道:“公子剛纔說得不錯,除去江湖武林中已共知的那些門派勢力,事實上在江湖武林的背後,還有另外一個世界,便是隱世武林。”
“這麼說來,姑娘的紫氣東來閣也是隱世武林的一個勢力了?”楊寰宇突然開口道。
那綠裳沒有回答,只看了他一眼,說道:“公子可知道這隱世武林除了隱蔽神秘之外,和江湖武林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楊寰宇搖了搖頭,道:“小可對隱世武林一無所知,不過從一些聽聞中猜測,這隱世武林中的高手必定很多,而且隱世武林中的高手遠遠不是江湖武林中所謂的高手可比。就好比如今小可和姑娘相比,小可看不出姑娘和剛纔那位總管事的深淺……”
話說到這,他突然心中一動,問道:“不知以姑娘的修爲,在隱世武林中能排在什麼位置?”
綠裳淡淡一笑,她自然明白楊寰宇的用意,說道:“楊公子到了如今的修爲,應該對武學修爲境界有不淺的瞭解,那麼楊公子認爲到了真氣外放之境後,是不是到了武學修爲的巔峰?”
楊寰宇愣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她爲何有此一問,女子已經到了真氣外放之境,她這麼問自然是不好直說自己在隱世武林中到底處於什麼層次,皆因山外有山,同時這女子也已經算是回答他,修爲是無止境的,根本沒有什麼最強。
他若有所悟,說道:“小可只知道江湖武林中,真氣外放之境已經是最高存在,自古以來僅僅爲數幾人達到了這等境界……”
“呵呵!那是因爲有更高成就的人已經不在江湖武林,而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就是隱世武林了。”綠裳截道。
楊寰宇又是一愣,旋即有明白過來,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這隱世武林纔是真正強者所在。而且,江湖武林中所謂的高手,也就只有到了真氣外放之境才踏入隱世武林,也就是說真氣外放之境只不過是修煉的另一個起步,對嗎?”
綠裳聽着,目光中大放異彩,點頭道:“你的悟性確實很高,若是你自幼出生在隱世武林,到如今必然是一個天才高手,可惜如今你的這身修爲放在隱世武林中根本不值一提。”
楊寰宇知道她沒有說謊,突然問道:“那不知隱世武林的人又是如何修煉的?難道就是所謂的長生之道,或者是虛無縹緲的成仙成神之道?”
綠裳驚異的看着楊寰宇,似乎沒想到楊寰宇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半響無語。
事實上,這些也不是楊寰宇胡亂說來,當初在璇璣谷時,和璇璣老人談論了關於隱世武林之事許久,楊寰宇便從璇璣老人口中得知了這些隱秘,不過他心中一直也沒太相信。
綠裳問道:“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
楊寰宇不答反問道:“難道這些都是真的?”
“你以爲修長生、修仙成神之道是虛無票面、不存在的事情?”綠裳看出楊寰宇心中根本就不相信,又道:“那麼你該知道江湖武林中有兩個人已經到了真氣外放之境,就是百多年前的人物,外號魔佛神尼和千機夫人的兩人。”
楊寰宇看了她一眼,道:“自然知道,小可有幸見過魔佛神尼一面。”
“那你看她一百餘歲,可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太婆?”
楊寰宇一愣,想到當時在洛陽洛家別院見到魔佛神尼的情形,當時魔佛神尼看上去就像一個三十左右的年輕女尼,哪裡像是個百多歲的人,他當時一直以爲那是魔佛神尼修煉了什麼駐顏之術。
綠裳淡然道:“雖然江湖武林中有駐顏之術,但是駐顏之術卻不能長生,你應該知道修煉駐顏之術的人,即便能夠活過百歲,體內的生機也已經開始消減,你見到魔佛神尼的時候,可曾覺得她比其他人的生機萎頓?”
楊寰宇沉吟起來,心中卻震撼不已,思緒不斷的受到衝擊,一時間他還很難接受剛纔的那些觀念。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問道:“姑娘找來小可,談論這這關於隱世武林的許多隱秘,到底有何用意?”
綠裳見他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不由暗自佩服楊寰宇的心智,說道:“就江湖武林中習練武藝來說,武學天賦卻是非常關鍵,比如一個人的經脈骨骼。同樣,在隱世武林中,這些先天的因素也是至關重要。楊公子能夠在短短十數年的時間修煉到如此境界,只怕除了機緣,個人的天賦悟性纔是關鍵。”
楊寰宇聽她雖然說自己天賦悟性好,卻不像在褒揚自己,話中之意也未完,因此他沒有說話。
又聽綠裳說道:“在隱世武林中,有一種說法,一個人的先天體質決定將來成就的高低。”
“體質?”楊寰宇訝異的說了一聲,突然他想起一事,他想起自己見過兩次的那個極爲詭異的女子,第二次見到那女子的時候,楊寰宇還接過她兩招,當時那女子僅用三成功力就輕易擊敗自己,而後來那詭異女子便說了自己的“體質”是什麼“極陽之體”,當時自己不明所以,一直疑惑至今。
他想着,突然說道:“姑娘既是隱世武林之人,可知道什麼是‘極陽之體’?”
綠裳聞言,臉上訝異之色甚濃,不可思議的看着楊寰宇,她覺得半個時辰的談話,楊寰宇給她的驚訝實在太多,楊寰宇所說的那許多話根本不是一個江湖武林中人所能瞭解。
她沉吟了一會,突然說道:“實不相瞞,小女子便是發現楊公子體質的特異才讓小薇將公子請來。”
“哦?難道小可就是那‘極陽之體’?”
綠裳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不知楊公子如何得知?”
楊寰宇苦笑了笑,道:“小可曾經遇見過一位詭異的女子,那女子自稱也是隱世武林中人,當時小可還和她交手兩招。說來慚愧,小可竟然連對方三成的功力都接不下……”說着,卻是將遇到那位詭異女子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
綠裳聽得臉色驚疑不定,最後聽楊寰宇問道:“對了!姑娘可知道隱世武林中,有哪一個勢力是以‘鈞’字開頭的?”
綠裳聞言,神色徒然大變,目光中閃過一絲冷厲之色。
楊寰宇駭了一跳,不明白爲何這女子會突然變臉,自忖剛纔的話並沒有什麼得罪對方的地方,難道那開頭是“鈞”字的勢力與她有什麼關係?
他見綠裳神色有異樣,本想改變話題,卻聽綠裳說道:“隱世武林中只有一個帶鈞字的勢力,鈞天盟!”說道鈞天盟三個字的時候,語氣變得異常冰冷,而且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
楊寰宇暗想,看來這鈞天盟和她素有過節,自己倒是問得有些不合時宜,本來他想通過綠裳打聽一些關於這鈞天盟的消息,只因這鈞天盟極有可能就是復仇盟背後的那股勢力,不過他見綠裳神色不善,連忙說道:“不知姑娘找小可來爲了何事?”
綠裳神色稍緩,看了他一眼,說道:“公子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的極陽體質,其實我們有一本心法非常適合這極陽體質之人修煉,我們想把這本心法送給公子……”
楊寰宇愣了一下,他曾聽璇璣老人說過,這隱世武林中人修煉的武功心法和江湖武林流傳的大不一樣,而且那些心法極爲珍貴,大都是和修仙、長生有關的法門,比之江湖武林中流傳的武學秘籍珍貴百倍,而這女子如此輕言要送一部心法給自己,只怕是另有企圖。
聽他說道:“不知姑娘爲何要送那心法給小可?”
綠裳也不再隱瞞,說道:“小女子想請公子幫一個忙。”
楊寰宇一聽,暗想果然是這樣,她和自己說了這許多,饒了楞大的圈子,大概就是爲了這最後一句話吧。
他又想到,這女子給出的代價如此巨大,只怕那個忙難得很,只是以她們的修爲實力,還能有什麼困難需要自己相助的?
“其實,小女子剛纔說這麼多,不外乎是想告訴楊公子,小女子之所以找上公子,就是因爲公子的特異體質可以幫上忙。”綠裳又說道。
楊寰宇一聽,這才恍悟,暗想難怪她剛纔講這麼多,原來是想告訴自己,自己這什麼極陽之體可以幫上她們的忙,不過他還是奇怪自己這個什麼極陽之體怎麼幫她們。
於是說道:“不知小可能幫上什麼忙?姑娘請明說。”
綠裳見楊寰宇並沒有不願之意,臉上現出喜色,說道:“其實小女子是想請公子幫忙爲一個人療傷,只是以公子此時的修爲,能否幫得上忙還很難說,不過無論如何,只要公子能夠盡力一試,小女子一定贈與公子那部心法……”
楊寰宇心想,既是救人,那麼自己還貪圖她的什麼心法?突然擺手截道:“既是助人療傷,那小可也不想要什麼心法,小可若是能幫上忙,只求姑娘告知一些關於那鈞天盟的消息。姑娘是隱世武林的高人,而且既然也打聽過小可的事情,當知道小可和復仇盟的恩怨,而據小可所知,這個復仇盟的背後另有一股勢力,這股勢力似乎就是鈞天盟。”
他說話之時,目光不經意的看着綠裳的臉色。
綠裳聽聞,神色變幻不定,沉吟了一陣,最後還是點頭道:“好!只要公子盡力一試,無論結果如何,小女子都會達成公子所願,告訴公子想知道的。”
楊寰宇暗想,看來這鈞天盟定是和復仇盟有重大關聯,自己一直想查探其中消息,如今總算有了眉目。
這兩天,楊寰宇就在這套間中等待,期間那總管事洛薇倒是時常來陪他說話,甚至專程請他觀賞歌舞,那紫氣東來閣一層大堂的中間卻是一個舞臺,每三天這裡便會有請來風雲鎮最盛的歌舞樂妓進行演出。
第三天,他等得實在有些不耐煩,那位二掌櫃綠裳接連三天都不見人影,問了那總管事洛薇,卻只說二掌櫃過兩天才能回來。
傍晚時分,楊寰宇離開了紫氣東來閣,他不過是想在這風雲鎮上走走。
走着,不覺間來到一條熱鬧非凡的集市上,這風雲鎮卻是聞名的大城鎮,夜市卻是尋常得很。
不過,這風雲鎮的夜市卻是異常熱鬧,竟然比白天不遑多讓,但見燈紅柳綠,熙來攘往,更像佳節的夜晚。
走入鬧市中,楊寰宇徒生感慨,看着周圍行走叫賣的人羣,他只感到這尋常人的活計纔是醉逍遙自在。
正想着,突然目光無意間瞥見兩條遊動的身影,他遠遠望去,赫然辨出了這兩人的身份,只見這兩人卻是兩名十五六歲的少女,而這兩名少女赫然就是楊寰宇在璇璣谷遇見的璇璣老人的獨生愛女葉璇璣和憐星主婢。
楊寰宇暗自詫異,這兩個小丫頭怎麼會出現在這風雲鎮上?正感到詫異,突然發現在這兩個小丫頭身後不遠,跟着一名鬼頭鬼腦的猥瑣漢子,一看這猥瑣漢子的行頭和神態就知道是來盯梢的,然而但看這兩個丫頭玩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家盯上了。
沉吟了一下,楊寰宇雖然知道這兩個丫頭的功夫都不簡單,但是在這龍蛇混雜的風雲鎮上,這兩個沒有半點江湖經驗的小丫頭只怕被人賣了還會幫着人家擡價。
微微收斂心神,想到璇璣老頭待自己如親人,自己卻有負璇璣老人的好意,半夜不辭而別,想到這些難免內心有愧,於是遠遠的隨在兩個小丫頭後方。
熟料這兩個小丫頭玩性甚重,直到夜近三更夜市將散才滿載而回。
楊寰宇算是領教到這兩個小丫頭的厲害,在這等情況下還能玩得如此盡興,也當真難爲那位盯梢的漢子。
兩個小丫頭雙手各提着一大包東西走到一條小巷,此時已經三更,那小巷白天的時候或許熱鬧非凡,不過此時卻是靜悄悄的,那兩個小丫頭邊走邊聊,還不時發出陣陣嬌笑。
待拐過兩個彎,那盯梢的漢子大概是太不耐煩了,突然大叫一聲,而後幾個起落落在葉璇璣和憐星身前。
那兩個小丫頭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卻被那漢子的大叫嚇了一跳,見兩人不斷的拍着小胸脯,葉璇璣嬌叱道:“你作死啦?深更半夜大嚷大叫的……”
她還沒說完,突然從旁邊的岔道上跳出來三條人影,這三人倒是長得牛高馬大,見中間一人嘿嘿淫,笑,不住的在兩個小丫頭身上打轉。
那剛纔盯了她們大半夜的漢子連忙走到這三人身前,點頭哈腰道:“三位爺,這兩個可入得法眼?小的可是盯了一整天了。”
“好!幹得好!雖然年紀小了點,不過倒是含苞待放,好得很!也不枉老子在這等了幾個時辰。”那中間的大漢說道。
楊寰宇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攤位旁邊,聽聞這兩人的對話,暗道原來這些人早就盯上這兩個丫頭了。
這時聽那猥瑣漢子對葉璇璣和憐星道:“嘿嘿!兩位小娘子莫怕,這三位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寒山三霸’,如今可是復仇盟在此地分壇的副壇主。這三位爺可是看上兩位小娘子啦,將來兩位跟了這三位爺,定然受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嘿嘿……”
葉璇璣和憐星終於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人連啐了幾聲,聽憐星叱道:“呸!這三頭狗熊也敢來打我家小姐的注意,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嘿嘿!小娘子倒是夠味,老子喜歡,就是不知道在牀上還有沒有這個味,哈哈哈……”那中間的大漢眉飛色舞。
葉璇璣聞言,一陣羞怒,扔掉手上的東西,雙手插住小、蠻腰,嬌喝道:“好你們幾個小毛賊,竟敢打你家姑奶奶的注意,姑奶奶看你們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今日撞在姑奶奶頭上,就讓你們在陰溝裡翻船……”
“噗嗤!”憐星突然嬌笑一聲,道:“小姐,你幾時學會這些粗俗土鱉的話?”
“哈哈哈……”那三名大漢,連同那猥瑣漢子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葉璇璣見狀,一陣惱怒,嬌喝道:“好賊子,你們作死!”話未完,唰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柄三尺長的軟劍,直向那中間一名大漢刺去。
葉璇璣雖然刁蠻任性,但是她是璇璣老人的愛女,一身武功自然不是江湖上一般高手可比,方纔這一劍來得突然,中間那名大漢竟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數招之後竟落了下風。
那另外兩名大漢見狀,其中一人突然抖手一揚,一蓬白霧涌向打鬥中的兩人,那和葉璇璣打鬥的大漢嘿嘿一笑,立即退了出去。
葉璇璣到底沒有什麼江湖經驗,哪裡知道怎麼回事,待發現那白霧不對勁時,爲時已晚,登時感到頭腦一陣眩暈,一下立足不穩,倒了下去。
憐星見狀,驚呼一聲,慌忙搶上去就要救人,然而那一直在旁邊伺機而動的猥瑣漢子突然一個閃身到了憐星的身後,一指點在憐星的暈穴上。
楊寰宇並沒有出手,只因他剛纔聽見那猥瑣漢子說,這三個外號叫什麼“寒山三霸”的竟是復仇盟在風雲鎮分壇的副壇主,他心中思忖着,既然復仇盟在此地有分壇,何不借機消滅。
看着那幾人將葉璇璣和憐星裝入麻袋抗走,楊寰宇在後面緊緊尾隨。
這是一個較爲偏僻的院落,赫然就是數天前申劍和宮氿等人出現的那個院落。
只見那四人進入這院落後,便進入了旁邊第二進房屋。
楊寰宇看着院落並不大,料想這個復仇盟的分壇規模並不大,大概不會有什麼高手,不過他也沒有明目張膽的直闖進去。
在這院落周圍逡巡一圈,他已經大概瞭解了復仇盟這個分壇的實力,這院落只有四進房屋,其中大部分人都住在第一進,約莫有五六十人,第三進和第四進幾乎沒什麼人,料想是這分壇中有身份的人居住。
楊寰宇略一沉吟,決定還是先救出那兩個小丫頭再說,要是這兩個丫頭有什麼意外,他還真愧對璇璣老人。
身形輕飄飄掠起,無聲無息的落在第二進房屋側門,凝神聽了一陣,房屋中不時傳來嬉笑吆喝聲,看樣子剛纔回來的那幾人是在喝酒作樂了。
楊寰宇從旁邊一個窗戶進入,開始搜尋葉璇璣和憐星所在。
就在他進入這房屋時,從莊園外鬼魅般跟着進來一條人影,細看這人影,原來竟是紫氣東來閣的總管事洛薇。
只見洛薇身形如同鬼魅般,只在距離地面數尺高處一飄忽,便到了楊寰宇剛纔落身的地方,而後便站着一動不動。
雖然僅僅是前後腳的差距,但是楊寰宇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可見這位總管事的修爲是何等了得。
還好這第二進房屋並不大,楊寰宇找了幾個房間,便在靠近東邊的一個客房中找到了葉璇璣和憐星兩個丫頭。
只見兩個小丫頭瞪大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己,待看清楊寰宇的面目,不禁流露出驚喜之色,只是她們顯然被制住了穴道,只能幹瞪着雙眼,卻不能動彈也無法發出聲音。
楊寰宇見兩人安然無恙,心中寬慰,不過他擔心這兩個小丫頭搗蛋壞了自己的事情,並沒有幫她們解開穴道,只低聲說道:“一會兒我帶你們出去,你們可不許胡鬧!”他可是真真正正的領教過這兩個小丫頭的脾氣。
聽了楊寰宇的話,葉璇璣和憐星均是使勁的撅了撅小嘴,以表示不滿。
楊寰宇只當沒看見,將兩人攜在肋下,原路走到剛纔進來的那個窗戶。
然而,當他掠出去的時候,登時駭了一大跳,原來那窗戶的旁邊竟然站着一個人。
他還沒看清那人影,就已經全神戒備,準備迎戰,然而卻聽一個聲音道:“楊公子莫慌!是奴家小薇!”
楊寰宇這纔看清楚,來人果然是紫氣東來閣總管事洛薇,不過他心中暗自奇怪這洛薇怎麼會到此,難道她一直跟蹤自己?
這時,又聽那洛薇說道:“楊公子把人交給奴家吧!”
楊寰宇愣了一下,暗想看來你已經跟了我不短時間,當下也沒說什麼,他本來打算將這兩個小丫頭帶到安全的地方,而後再回來,如今倒好,既然這位總管事這麼說,他自然樂意,於是將葉璇璣和憐星交到她手中,說道:“姑娘且先離開吧!暫且讓她們安靜一陣,小可尚有私事處理。”
那洛薇不解的看了楊寰宇一眼,見楊寰宇有些鄭重其事,沒再多言,攜起葉璇璣和憐星躍出院牆。
楊寰宇見她攜着兩人時,身法還是那麼飄忽如雲,不由暗叫一聲高明,待洛薇離開,他開始計算着該如何處理復仇盟這個分壇。
他心中想到,這復仇盟像這樣的分壇只怕沒有一千也有七八百,即便自己將這一處的分壇搗毀,對復仇盟的打擊也是微乎其微,不過既然到了此地,無論如何也要有所爲。
他一時間想不到該怎麼辦,索性走到剛纔回來的那四人所在的房門外,突聽一個聲音道:“總算好好爽了一把,只可惜明天壇主就要從雁蕩山的驛站回來,唉!壇主一回來,我們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誰說不是!你說壇主既然如此受到賞識,時常來往於本盟至關重要的驛站,爲何上面不乾脆將他調到驛站當差?”另一個聲音說道。
楊寰宇聽得出,這聲音的主人卻是那位盯梢的猥瑣漢子,這時又傳來一個聲音道:“好了!今天就此爲止,大夥可別忘了還有兩個小妞兒在牀上等着呢,嘿嘿嘿……”
“老大!你悠着點兒,可別辣手摧了花,小弟還沒享用呢……”
“哈哈哈!老三,你放心好了,我們兄弟從來都是有福同享,幾曾吃過獨食?”這聲音落下,房門打開,走出來一位大漢,正是那在小巷中和葉璇璣交手的那爲首大漢。
“咦?你是什麼人?”那大漢走出去幾步纔看見門外的楊寰宇,呆愣了一下才叫出聲來。
楊寰宇不慌不忙,不過他心中卻在盤算着,剛纔這幾人話中的什麼驛站卻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復仇盟傳遞消息的所在?聽這幾人的口氣,似乎那什麼驛站對復仇盟來說非常關鍵。
他決定從這幾人的口中問出一個究竟,見房中的其他人都已經趕了出來,說道:“你們是這裡最能做主的了!對麼?”
那幾人鄂了鄂,見那爲首的大漢神色一變,怒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是怎麼闖進來的?”
這一聲喝叫,驚動了院中的其他人,沒一會兒功夫,從第一進房屋中趕過來數十人,看這些人的着裝打扮,果然都是復仇盟的人一貫的行頭。
見楊寰宇不答話,那爲首大漢對趕來的那些人喝道:“把他拿下!”說罷,十餘條人影竄了上來。
這些人本來都是一些二流角色,楊寰宇根本不屑與他們動手,不過嫌這些人礙事,他不得不動手,見他右掌微微一沉,而後對着身前的幾人揮出一掌。
噗噗噗……一連幾聲,那幾人口中吐出大口鮮血,同時身形被擊飛數丈,重重的落在地上,雖然沒死,要養好傷估計也得半年。
那周圍的其他人見對手輕而易舉的一揮手就把自己幾名好手重傷,哪裡還敢上前動手,驚駭的看着對手,不敢再向前一步。
那爲首大漢和另外三人駭然大驚,沒想到對手如此扎手,聽那爲首大漢凜然看着楊寰宇,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和我們有何仇怨,爲何闖入此處?”
楊寰宇說道:“我只是想向閣下打聽一個地方。”
那爲首大漢驚疑不定,他可不認爲對方僅僅是這麼簡單的要求,不過還是說道:“閣下要打聽什麼地方?”
“就是剛纔幾位談論的驛站!”楊寰宇說道。
那四人渾身一震,互望了一眼,那爲首大漢面露怒色,道:“看來閣下是來者不善……”說到這,突然喝道:“動手!一起毀了他!”
說罷,當先向楊寰宇一拳擊出,他身旁的的幾人也相繼動手。
周圍之人見自己的頭兒都出手了,當然不會再幹等着,於是紛紛搶了上來,各式各樣的兵器朝着楊寰宇招呼過來。
楊寰宇心想,要是不給這些人一個厲害,只怕還要糾纏不清,於是身形一晃,施展開步法,在襲來的衆人之間穿梭了一陣,待再次回到原地時,那數十人已經呆呆的站着,保持着一副躍躍欲試的姿勢,卻原來都被楊寰宇點了穴道。
不過,卻還有一個人能動,那便是那位爲首的大漢。
這大漢只覺眼前一花,便失去了對手的影子,而後待再次看見對手的時候,眼見周圍衆人已經無法動彈,他驚駭不已,目光中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楊寰宇說道:“這回閣下可以說了吧!”
那大漢已經驚駭得不知該說什麼,或者他根本就沒有聽見楊寰宇的問話。
等了一會兒,楊寰宇見這大漢還在傻愣着,根本就沒有回過身來的樣子,正要再次發問。
然而,卻在這時,幕然發覺身後響起一陣細微的風聲,他心中微微一驚,回過頭去一看,突見片白光從院牆上射來,其中有一道卻是直直的朝着自己身後飛來,而且已經在自己身後不足一丈的地方。
他大吃一驚,若不是自己聽到那一絲風聲,只怕要被這白光襲擊,只見這白光不快不慢的射來,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卻沒有一點聲息,就是到了自己身後五六尺的地方也是悄無聲息,這等暗器手法卻是暗襲的絕妙手段。
避過那白光,楊寰宇看見了院牆上站着的一條黑影,這黑影的衣着雖然與院中的那些人一般無二,但是明顯瘦小了許多。
“咯咯咯!你爲難這些小螞蟻做什麼?他們又不知道,有本事就追上姑奶奶,要是你能沾到本姑奶奶一片衣角,姑奶奶倒是可以考慮告訴你。咯咯咯……”那黑衣人竟然是一名女子。
這女子說完,身形突然輕飄飄的升起,而後見她嬌軀微微一晃,竟然平平落到一名呆立着的漢子頭頂。
楊寰宇見狀,大吃了一驚,不過他吃驚的卻不是那女子的輕功身法,他突然發現那女子腳下的那名漢子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七竅流血。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然移目看向其他人,果然發現周圍五六十人,包括那個沒有被自己點了穴道的大漢,沒有一個倖免,都是莫名其妙的七竅流血。
“你不用看啦!他們中了我的‘含沙射影’毒針,見血封侯,早就登天了。我知道你並不想殺人,但是你放心好了,他們死在我的毒針之下,不會有任何痛苦的!”那女子帶着笑意的聲音又道。
楊寰宇心中暗自驚駭這女子的歹毒,聽她的口氣,似乎也是復仇盟的人,想到這女子的狠毒和身份,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沉聲道:“姑娘是什麼人?爲何要把這些人都殺死?”
那女子咯咯嬌笑一聲,道:“我不是復仇盟的人,但是復仇盟的人上至盟主護法,下至這些小螞蟻都要聽我的,你說我是什麼人?”
楊寰宇心中一動,脫口道:“你是鈞天盟的人!”
那女子似乎愣了一下,訝異道:“沒想到你這個呆子摸樣的人還挺聰明,你是怎麼知道的?”
楊寰宇見這女子竟然承認,心想這倒好,自己還沒有去找他們,他們卻找上了自己,寒聲說道:“看來複仇盟果真是鈞天盟的傀儡,你們隱世武林的勢力之間本來有約定,不得涉及江湖武林的事情,鈞天盟卻向通過復仇盟爲禍武林,哼!”哼了一聲,楊寰宇又問道:“只怕當年楊家之事你們鈞天盟也脫不了干係,到底爲了什麼,你們鈞天盟要害我全家?”
他越說越氣憤,事實上這些消息他也是旁敲側擊從紫氣東來閣總管事洛薇,然後再經過自己推斷得出來,他也不是很肯定,只不過說了出來是想試探一下。
那女子驚異不已的看着他,說道:“沒想到你知道的還真多!不過,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能奈何姑奶奶麼?就你這一丁點的實力,我們鈞天盟一個小小的嘍囉都能殺你。咯咯咯……”說着,發出一陣輕蔑的笑聲。
楊寰宇驚怒交集,這女子這番話分明已經承認自己剛纔所說都是事實,他冷冷的看着那女子,真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死。
“怎麼?想殺我不是?”那女子嫵媚一笑,又道:“好呀!有本事就來殺你姑奶奶,咯咯咯……”笑聲一起,人已經飄上院牆。
楊寰宇心中怒火一炙,連忙躍起身形,緊追上去。
那女子的輕功當真了得,楊寰宇本來起步就慢了一步,一下子就被落下五六十丈。
接連追趕了一個多時辰,竟然還是保持着數十丈的距離,那女子一路向東掠去,楊寰宇辨了一下方向,那確實到雁蕩山的方向,風雲鎮距離雁蕩山尚有七八百里,不過照如今這個速度急掠,只怕不消半天的時間就能趕到。
只是,像這樣全速急趕,能夠堅持個把時辰那已經是難得,哪裡還能持續半天。
很快,兩人的真氣都有不支之狀,不過那女子的身法輕靈至極,雖然功力不如楊寰宇,功力損耗相對較少,因此仍舊保持着原來的速度。
楊寰宇心中暗自焦急,這女子狡詐異常,只怕她會引自己進入埋伏中,想到這他決定必須儘快將這女子截下。
眼見還有四五十丈的距離,楊寰宇一發狠,將裹住那十二品蘭實藥力的一部分真氣也調動起來,登時速度加快了幾成,追了約莫五六裡,便將距離拉近二十丈。
那女子似乎感覺到了危機,飛掠中驚咦一聲,身法突然一變,更加輕靈的飛掠而去。
楊寰宇暗自哼了一聲,又多調動了兩成真氣,雖然速度再次提升了不少,但是他卻感覺到了身體內的危機,那股由十二品蘭實轉化的狂暴真氣開始蠢蠢欲動,甚至有一絲真氣溢了出來,楊寰宇沒去理會它,任由它在體內亂竄,只一門心思的急趕。
又追了數裡,楊寰宇已經距離那女子不足十丈,他明顯可以看見那女子已經開始驚慌起來,身法也已經有些受到干擾。
到了那女子身後五六丈,猛聽他大喝一聲,右手一掌劈向那女子的腳下。
那女子本來一個起落的勁力已經用完,正要落下去借力再次飛掠起來,然而楊寰宇這一掌下去,她的雙足無法站穩,噗嗤一聲趴倒在地。
楊寰宇從後面趕了上來,他知道這女子狡猾,身形未穩,一指點出,想要順勢將那女子制服。
然而,那女子果然是狡猾至極,她似乎算準了楊寰宇有此一着,在趴倒之後,身軀連忙向側面一滾,竟然避開了楊寰宇的一指。
楊寰宇倒是沒有料到這女子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應變,一指點空,愣了一下。
卻就在這時,那女子一個翻身,同時身形再起躍起,一下就掠出了二十餘丈,待楊寰宇反應過來,她已經第二個起落。
楊寰宇提氣想要再次追擊,幕覺體內經脈一陣劇痛,他慌忙停了下來,連忙在原地調息起來。
卻在他調息之際,那女子的聲音遠遠傳來道:“你竟然逼得我這麼狼狽,總有一天我會百倍千倍奉還……”
楊寰宇心中一陣苦悶,不過此時也無可奈何,只有暫時靜下心來平息體內的真氣。
約莫半個時辰,等他調息醒來,已經天色放明,他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情形,發現自己原來是在一座密林中。
辯了辨方向,照着風雲鎮的方向行去。
當他回到風雲鎮的時候,已經是申時,紫氣東來閣的總管事洛薇早就在櫃檯旁邊等得焦急。
見他回來,那總管事急忙趕上去,急聲道:“楊公子,你這是怎麼了?爲何一整夜未回?奴家派了幾波人到那處小院查探,卻沒有公子的消息……”
楊寰宇臉上現出歉意,道:“讓姑娘費心了,小可遇到了點意外,所以耽誤了點時間。”他並不想向洛薇提起昨夜之事。
又聽洛薇說道:“我們二掌櫃今天清晨的時候就回來了,如今正在樓上等着公子呢。”
楊寰宇點了點頭,向樓上行去,洛薇隨後跟了上去。
一邊走,見洛薇猶豫道:“楊公子,你和那位葉小姐很熟?”
楊寰宇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洛薇爲何如此問,說道:“她是璇璣老人的獨生愛女,小可曾經去過璇璣谷有事請求璇璣老人,在璇璣谷見過葉小姐,所以算是相識。”
“哦?原來如此!”洛薇的聲音拖得有些長,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而且她看向楊寰宇的目光有些怪異。
楊寰宇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不過他也懶得理會。
剛剛上得三樓,突然迎面跑出來一條人影,同時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我要去找回那個大混蛋……”
那人影顯然沒有發現楊寰宇,也許是因爲趕得太急,整個身子撞在了楊寰宇身上。
“哎呦!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擋你家姑奶奶的路……”話說到這,突然頓住,而又有大叫起來:“你……你這個大混蛋怎麼到現在纔回來,你混蛋……”
這人不是別人,卻是昨天被楊寰宇救走,又讓洛薇帶回來的葉璇璣。
楊寰宇不明白葉璇璣爲何突然大發脾氣,突然他有些明白剛纔洛薇的怪異眼神和說的話。
原來,葉璇璣昨夜被洛薇帶回來之後,洛薇這纔給她和憐星解開穴道,可是這兩個小丫頭卻是心中懷恨楊寰宇當時不解開她們的穴道。
後來聽洛薇說起楊寰宇就她們的經過,更是覺得楊寰宇有意看她們的洋相,因此從昨夜來到紫氣東來閣開始,直到現在一直憤憤不平的叫罵着要找楊寰宇評理。
洛薇並不知道葉璇璣和楊寰宇的關係,因此也不好得罪這個姑奶奶,只好將她們供在客房裡,不想葉璇璣大小姐脾氣發作起來實在了不得,洛薇只好索性不再理會她。
此時葉璇璣正在發着脾氣,樓道上又風風火火跑出來一條人影,卻是小丫頭憐星,這小丫頭一看清眼前的情形,登時張大小嘴,半響才合攏,道:“小……小姐……”
這小丫頭如此表情卻並不是因爲看見楊寰宇回來了,而是她突然發現自家小姐竟然整個人掛在了楊寰宇的身上,而且還在不停的哭鬧着。
過了好一會兒,葉璇璣估計是有些累了,這才從楊寰宇身上下來,口中還恨恨說道:“你個大混蛋,讓你欺負姑奶奶……讓你沒良心……”
楊寰宇知道她的脾氣,待她罵完,冷冷說道:“你鬧夠了吧!”
“沒有!誰讓你看着我被人家欺負都不幫我,我就是要鬧,我就鬧……”葉璇璣似乎自覺佔理,又覺受了大委屈,因此又要鬧起來。
楊寰宇沒有脾氣,只能逆來順受,等葉璇璣實在覺得沒勁了,他才哼了一聲,和洛薇向樓上行去。
不過,看見楊寰宇向四樓走去,葉璇璣卻嘟長了小嘴跟了上去。
來到綠裳的房門外,就聽裡面傳來綠裳的聲音道:“楊公子請進來吧!”
楊寰宇告了一聲失禮,推門而入。
葉璇璣卻是好奇想要跟進去,卻被洛薇擋住,微笑道:“葉小姐請見諒,我們二掌櫃沒有請葉小姐進去。”
葉璇璣小嘴一撇,道:“不進就不進,有什麼好稀罕?哼!”話雖如此說,雙眼卻不經意的向門內瞟去。
洛薇也不跟她爭,只是把門從外面帶上,說道:“葉小姐是想在這裡等呢,還是……”
“哼!誰要在這裡等?”葉璇璣沒等她說完,哼了一聲,和憐星下樓去了。
楊寰宇進入綠裳的房間,卻見綠裳秀眉緊鎖,坐在茶几前。
見楊寰宇進來,綠裳讓楊寰宇坐下,開口道:“楊公子,今天小女子就把真情告訴你吧!其實,小女子要公子救治的是小女子的姐姐,也就是紫氣東來閣的大掌櫃。”
楊寰宇愣了一下,心想這綠裳的修爲已經深不可測,那她的姐姐豈不是更加厲害,這等厲害的人物受了傷,連她都沒有辦法,自己能夠幫上什麼忙?”
綠裳似乎看出了楊寰宇的顧慮,說道:“楊公子不必懷疑,只要楊公子全力以赴,小女子相信一定可以幫到小女子的姐姐。”
楊寰宇沉吟了一下,道:“敢問令姐受的是什麼傷?”
“實不相瞞,姐姐的傷已經許多年了,她是被一種極寒真氣暗算。”說着,突然伸手一招,兩丈多遠處的一個茶杯平平緩緩移到她的手中。
又聽她說道:“楊公子請看!”只見她手中茶杯的蓋子突然被撐起,那撐起茶杯蓋子的竟然是茶杯中的茶水。
然而,細看這下,那卻不是茶水,而是茶水凝結成的細小冰柱。
楊寰宇渾身一震,幕然想起那位僅用三成功力將自己擊敗的詭異女子,那女子所使的手段似乎和綠裳的極爲相似。
綠裳似乎看出了楊寰宇心中所想,聽她說道:“楊公子不必驚疑,事實上楊公子當初遇見的那名女子所修煉的功法和小女子的有些類似,都是冰屬性的功法。”
“冰屬性?”楊寰宇有些不解道:“小可有些不明白。”
綠裳解釋道:“楊公子可以把這所謂的屬性理解爲江湖武林中所說的真氣的特性,不過江湖武林所說的真氣特性的概念要比所謂的屬性狹隘得多罷了。”
楊寰宇似懂非懂,不過他知道綠裳剛纔所爲定然另有深意,說道:“姑娘想要告訴小可什麼?”
綠裳點了點頭,說道:“小女子想說的是,隱世武林中不同的人因爲體質的異同,修煉的是不同屬性的功法。小女子和姐姐因爲體質的關係,修煉的是一種冰屬性的功法,但是姐姐卻是被人用類似屬性的功法所傷。對方極爲陰毒,竟將一股暴烈的極寒真氣打入姐姐體內,因爲姐姐修煉的是類似的功法,但是卻又有本質的區別,所以無法將那些真氣煉化。但是因爲對方修爲不比姐姐差,所以也無法將其逼出體外。”
楊寰宇聽得暗暗心驚,暗想那下手之人果真惡毒,也不知那下手之人和她們姐妹有何怨仇。
他心中想着,卻能夠明白綠裳所說的姐姐所受的苦,不過他還是不明白自己如何能幫上忙。
聽他說道:“那麼姑娘想要小可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