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號角動靜,嚇得牛二一個激靈,老鼠臉都微微抽搐下!
“壞壞壞了!”
牛二失聲道:“俺俺俺們大王回來了!”
“你們大王?很厲害嗎?”
林熠卻是一副藝高人膽大、誰來也不怕的架勢,撇撇嘴不屑問道。
“比你們剛剛在山谷那裡,被本大人揍傻的那個秦將還厲害嗎?”
“這……這倒不是!”
牛二搖搖頭,皺眉解釋道。
“俺……俺們大王,論武功的……的確不如三大王!”
“可論……論計謀,卻……卻比三大王厲害多了!”
“全……全山寨上下近千號人,沒……沒有不怕俺們大王的……”
聽着牛二幾句結結巴巴話語說完,林熠心下頓時有些恍然。
很顯然,這個匪首宋劍是屬於那種陰險毒辣善玩心計的傢伙。否則,沒有絕對武力值的他,必定很難駕馭的了武藝高強的秦將徐衝!
“行了!別怕,有本大人在,諒你們那個大大大王,也翻不了天!”
林熠拍拍牛二肩頭,自信滿滿地安慰道:“只要你帶着本大人,在他回窩前,找到魯達!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本大人自己解決吧!”
雖說這座土匪山寨戒備森嚴,匪兵們也是人多勢衆,可林熠依舊一點擔憂也沒有。
即便被發現了,有着無敵系統在身的林熠,還愁殺不出去?
雖然沒在自己的主城,無敵城主模式沒法激活,可單憑真太極宗師以及力拔山河這兩項技能,林熠就足以殺出重圍。
數百匪兵很多嗎?
信不信爺學學咱們的常勝將軍趙子龍,也給你們九龍山來個七進七出?
你們的匪首宋劍很陰險嗎?
信不信本大人能錘的他嗷嗷叫,好好教他學做人?
“好……好吧!”
牛二老鼠臉有些慘白地無奈應聲一句。
從山寨寨門到這裡的確有一段不近的路程,如果再有其他事情耽擱下,宋劍確實是不會馬上趕往他所住的地方。
所以,只要搶在宋劍回來前,救出魯達,那就還有希望逃出山寨!
心念閃過,牛二便急忙匆匆地在前面帶路。
路上遇到一些攔路詢問的匪兵們,牛二都以奉宋劍之命取東西爲由,一一敷衍搪塞了過去。
很快,兩人便摸進了宋劍居住的一棟傍山而建的兩層木樓。在木樓下方的地窖裡,找到了還在昏迷當中的魯達。
“牛頭領,你們這是?”
一名留着山羊鬍須的土郎中,正給昏睡中的魯達處理身上傷口。見到牛二兩人進來,這名山寨“御醫”明顯愕然一愣。
“俺……俺們奉……奉大王命,要……要帶帶他出去下!”
牛二假傳“聖旨”忽悠道。
“出去?”
土郎中撥浪鼓似地搖了搖腦袋。
“不行啊牛頭領!這人身上傷勢不輕,如果隨意挪動的話,恐怕會讓傷勢加重的!”
“讓我來看看吧!”
不待牛二結巴接口,林熠忽地上前,稍稍打量下雙目緊閉、面色慘白的魯達,擡手便搭上他的手腕脈門。
林熠的舉動,看得那土郎中又是一怔。
而一旁的牛二,見狀很是激靈地解釋道:“這這位是大大大王,請來的名名名醫,比比比你厲害多了……”
土郎中聞言老臉閃過一絲不悅。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他在山寨呆了好幾年了,一直都是被宋劍等土匪們奉若上賓,享受着山寨“御醫”級別的待遇。
怎麼你牛二隨隨便便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就說是名醫?
開玩笑呢?
正當土郎中滿臉揶揄之色時,林熠給魯達把完脈,又低頭查看其後腰處那道雖不致命,但明顯已經發黑髮膿的傷口!
“傷者表面上看,外傷並不如何嚴重,脈象也很是平穩!”
“但,實則其丹田內氣息紊亂,奇經八脈裡已經出現崩潰徵兆。明顯是此處外傷留下的毒素,已經侵入其脾臟心脈,擾亂其內息運行!”
“如若不能儘快替他解毒,並清除經脈內部的毒素,待其毒發時,必定會危及其性命!”
檢查完魯達身上傷口的林熠,臉色顯然有些不太好看。隱隱泛出殺氣的犀利目光盯住那個土郎中,沉聲質問道。
“你們到底給他下的是什麼毒?爲何毒性如此猛烈?”
“下毒?”
土郎中微微一怔,隨即苦笑地從旁邊桌上,一個裝着血水的銅盤裡,撈出一支兀自殘留着黑紅血跡的弩箭箭頭。
“我們可不敢隨意給人下毒!”
“這人是大王指名道姓,要鄙人全力救治的傢伙,怎麼可能會給他下毒?”
“他被人擡來的時候,身上就帶着這支毒箭!”
“你別問,問了我也是不知道,誰會用這種毒箭射他!”
“不過,如果鄙人沒猜錯的話,這支毒箭上淬的是我們九龍山獨有的一種毒草,名叫九龍草!”
“但凡中了九龍草劇毒的人,會昏迷九天九夜不醒,到最後會因爲體內五臟六腑衰竭而死!”
“也正因爲如此,鄙人才不想讓你們挪動他。只有在這裡,儘快把他體內的毒素處理完,方能保住他的小命!”
聽着這名土郎中如實說完,林熠不由得一陣沉默。
不過,略一猶豫後,他還是動手了。
神級醫術一運轉,林熠大手飛快地在魯達周身各處經脈穴位一頓噼裡啪啦猛拍。
其速度之快力道之猛拿捏之準,看得那位土郎中是一陣眼花繚亂。
最後收尾,林熠大手猛地再魯達胸口要害處重重拍下!
噗……
只聽得咚地一聲沉悶動靜,原本雙目緊閉直挺挺躺着的魯達,猶如被電擊除顫一般,竟是猛然躬身坐起。
大嘴緊跟着一張,一股黑紅血箭猛地激射而出,徑直飛過那位土郎中頭頂,澆到了對面土牆上!
這突如其來的異變,登時嚇得那土郎中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山羊鬍子的老臉刷地一下子綠了!
我頂你個肺啊!
要不要這麼誇張?
而吐完口中黑紅淤血後,魯達身體忽地一軟,竟又重重地砸到了木牀上!
“行了!毒素已經大部分清除了!我暫時封住了他的幾處經脈,剩下一丁點的毒素已經不足爲懼了!”
做完這一切後,林熠長長出了口濁氣,回頭對一旁同樣目瞪口呆的牛二,沉聲吩咐道。
“此地不宜久留!趕緊去找個擔架之類的東西,把他擡走吧!”
“好好……好!”
恍然醒神的牛二,自然也不想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多待片刻,忙不迭地應聲一句,便掉頭滿屋子找擔架。
而趁着林熠兩人找擔架的功夫,那位土郎中從地上匆匆爬起,跑到魯達身旁,抓起其胳膊把住脈門,眯着小眼睛一頓皺眉。
“天哪!真的把九龍草毒素清楚了?”
很快,土郎中臉上顯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一對小眼珠登時如五百瓦大燈泡似的,盯住了林熠!
“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這這這簡直奇蹟啊……”
土郎中的表情眼神,看得林熠差點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而正當他準備跟牛二用找來的擔架,把魯達擡走時,那位土郎中忽地噗通一聲跪在林熠腳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揪住了林熠褲腿子。
“師父在上,請收下徒兒吧……”
林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