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危(18 15)
冷酷的黑眸緊緊盯住她隱蔽處的烙痕,慢慢流『露』出滿意之『色』。他伸手解開自己的衣袍,『裸』出健碩的身體,然後伸手握住她的腳踝,用力拉開,讓她的密地毫無遮掩的坦呈在他的眼前。
柳絲絲輕輕拉泣起來,卻聽到身上男子不屑的嘲弄:“別擺出這幅貞節烈女的噁心模樣,你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擺弄過,何必在朕的面前裝純情!”
她眼睛一閉,任他折騰,她在心裡痛苦的嘆道:“晗若,我恐怕沒有命活着見到你了,希望你能過得幸福!這具軀體早就污髒不堪,我已厭倦,他希罕就留給他好了,我的靈魂馬上就要離開這具臭皮囊,終於可以徹底解脫了!”
拔都親率三十萬大軍攻打鳳凰王朝的邊關,在司徒浩和鳳燁的共同抵擋下再次以無果而告終。
蒙古國縱然十分強大,但在天盛和鳳凰兩國的聯盟之下想硬碰硬取勝卻是件十分不現實的事情。阿爾斯朗原本打算的,先出其不意滅掉鳳凰,再全力對付天盛的計劃,因爲打草驚蛇,徹底宣告失敗。
司徒浩並不想給蒙古喘息的時間,親邀鳳天德來邊關巡視軍情,然後共商一起乘勝追攻蒙古軍。
鳳天德堅持以防守爲主,他認爲只要保存實力,蒙古軍在兩國已有警惕的情況下就不敢輕舉妄動。而糾集主力軍隊進攻蒙古,他卻認爲太冒險。
誰都知道蒙古軍僥勇善戰,從未打過敗仗。想要打到蒙古的領土去,實在是件很冒險的事情。他擔心太急功近利,反而會損兵勞將。
在對於是攻是守的態度,素來跟司徒浩不合的鳳燁卻跟他保持一致,他也極力贊同乘勝追擊的策略。無奈鳳天德不點頭,鳳凰王朝的大軍仍然只守不攻,這讓司徒浩無奈的同時,也讓鳳燁很是倒氣。
面對激烈的爭執,晗若靜靜的坐在一邊,偶爾擡起頭,瞧一眼司徒浩或看一眼鳳燁,男人們的世界永遠跟戰爭有關,她對此沒有很大的興趣。
只要能守住自己的領土不被外敵侵犯就足夠了,爲何還要再去進攻別人的國土呢?戰爭是以無數生命爲代價的,苦得是邊關的百姓,還有成千上萬的年輕將士。
男人們爲何都樂衷於侵略呢?一將功成萬骨枯,可是有哪個霸主會在意那些卑微的生命?
她雖然對鳳天德沒什麼好印象,不過他只守不攻的態度深得晗若的認同。
敵不侵我,我不犯敵,敵若來犯,我必還擊!這是她的人生姿態!向鳳天德投去一瞥,正對上他複雜的目光,好像欲語還休的樣子。她便馬上記起了自己孃親的慘死,剛萌生出的一點好感馬上化爲烏有,冷哼一聲,厭惡的轉過頭去。
鳳天德目光有些黯然,這些天不知怎麼的,他夜夜夢到冰香。夢到他們初次見面,夢到他們在華麗的龍塌上纏綿,夢醒後便發現身下有一灘遺精。
身爲深諳養生之道的帝王,他知道這不是件好事。便讓太醫診治,已喝了好幾天的湯『藥』,卻不見什麼起『色』。渾身乏力,精神時而恍惚,他在心裡已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
難不成是自己的大限將到?
眼下鳳凰王朝正處在強敵環侍的不利環境下,他日夜憂心,夜不成寐。太醫說他過度思慮,勞損心神,虧致肝血虧空,中氣不足。要他拋下一切繁冗的雜念,安心調養。
只是,眼下這多事之季,他哪裡能安得下心?
司徒浩見鳳天德態度堅決,知道再堅持也毫無用處。他有些不悅,當下便流『露』出要撤兵迴天盛的意思。
鳳燁大急,他不願司徒浩撤兵迴天盛,一則,怕蒙古會再次藉機來犯,二則,他更捨不得晗若。
現在好歹他還可以藉着許多理由來看她幾眼,雖然隔着虎視旦旦的司徒浩,也可以聊解相思之情。如果她跟着他回了天盛皇宮,那可真正是一入後宮深似海,他想再跟她見面真比登天還難。
反覆溝通協商許久,司徒浩總算答應暫時留守在鳳凰,等蒙古國徹底斷了進攻的念頭後再撤兵。
送走鳳家父子,司徒浩走近晗若身邊,他蹲下高大的身體,跟坐在椅子上的她平視。拉起她的纖手放在嘴邊呵着,柔聲問道:“冷吧?朕讓人給你準備了手爐,爲何沒見你用過?”
“都已是初春了,誰還用手爐?”晗若白他一眼,不過心裡卻感覺暖暖的。這些天他對她都很溫柔體貼,晚上雖然同榻而眠卻從未強迫過她。而且他不再禁錮她,不管是巡視軍隊還是接見外客,他走到哪裡都帶着她。
“初暖乍寒的,還是要注意些保暖纔是。”他將那雙滑膩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薄脣上,輕輕吻着,星眸裡漾着一絲暖洋洋的笑意。今天她的表現很讓他滿意,面對鳳燁,她並沒表現出多大的興趣。他跟鳳家父子談軍事的時候,看到鳳燁雖然不停的用那雙該死的桃花眼對她極盡勾引之意,但她始終都淡淡的,並沒怎麼迴應。
他不知道,其實晗若正因爲戰爭的事心煩,鳳燁偏偏又主張乘勝追擊,所以她便有些反感。
晗若抽回了自己的手,她還是不習慣被他親近。“什麼時候這般嬌慣了,當初將我當狗一般拴起來的時候也不見你有何憐惜。”知道這話說出口對他的刺激有多大,可她偏要說出來。哼,不要以爲只憑幾日的寵溺就可以抹殺掉他曾對她做下的那般殘忍深刻的傷害,她並非打一棍子再給甜棗就樂得找不着北的女人。
司徒浩星眸裡的笑意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替代的是深沉可怕的陰鷙。爲何她這般記仇呢?他被她兩次持刀痛下殺手,他都沒有記仇……他想辯駁,又覺得沒有什麼意義。越揭告那些往事,他們之間就會越生疏。
沉默良久,晗若長嘆一口氣站起身,“心裡覺得煩悶,我想到外面走走!”
“朕陪你。”他也站起身。
“不用,我只是隨便走走,不會走丟的,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點獨處的時間?”他這樣寸步不離的跟着她,讓她感覺窒息般的壓迫,同時對他更心生厭煩。
瞧了瞧她的臉『色』,他抿起薄脣,這般對她寵溺嬌縱,她不但不高興還覺得他厭煩,是不是他太低賤了?或者這個女人是壓根寵不得的?
晗若不願再跟他多說什麼,轉身就往門口走去。她不怕他攔她,也不怕他跟她吵,就怕他會無止盡的對她對下去。
其實對於他的寵溺,她不是沒感覺,而是不願接受。過去種種傷害,讓她無法再相信他,就算他真心愛她又如何?還不是照樣那般殘忍的折磨她囚禁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對他實在難以再信任,她不相信他對她的好能夠無止盡的持續下去,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又會舊態復萌。誤會,妒嫉,強烈的佔有慾都會讓這個男人隨時發癲,她早就心驚膽寒。所以,現在她絕不會再對他承諾什麼,也不會再給他一丁點的幻想和希望。
望着那抹倔強的背影消失,司徒浩的薄脣抿成一線,星眸陰冷得可怕,僵硬的身體只有胸膛在劇烈起伏。他想追出去的,可終歸還是放棄。他怕她鄙夷厭惡的目光,怕她嗔怒後幾天不跟他說一句話,怕她……
他真的怕她,對這個已愛到骨髓的女子,他竟生出了懼怕。難道愛到深處會讓人變得如此卑微嗎?
在守衛森嚴的城牆邊,晗若隨意的趴在牆沿上,探出上半身,神情悠然的瞭望着北方。
放眼望去便是無邊無際的荒原,此時已是初春,荒涼了一冬的原野開始萌生綠意。蒙古軍駐紮的營帳就在不遠處,她甚至能看得見那些蒙古兵裘衣上的花紋。
一位身形彪悍的將軍正拿着千里眼向着這邊張望,她顰起秀眉,面『露』疑『惑』之『色』。因爲她突然覺得那位蒙古將軍的身影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是誰。
反正不是司徒渺,司徒渺的身材相對要單薄一些。唉,也不知他現在過得怎麼樣?阿爾斯朗決定進攻天盛的時候,司徒渺應該就跟他鬧翻了吧。不管司徒兄弟之間有着怎樣的恩怨,司徒渺畢竟是天盛的皇子,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阿爾斯朗侵略自己的故國。
她一時想得出神,目光便有些遊離,毫不知曉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她站的位置如此醒目,隨時都有被敵軍冷箭『射』中的可能『性』。旁邊有一位將士發現了這一危急的情況,連忙想上前勸說她從城牆處下來,剛走近兩步卻被李哲攔住。
李哲冷聲斥道:“賢妃娘娘在散心呢,你不知好歹的上前打擾小心斬了你!”
“屬下知罪!只是娘娘站在那裡真的會很危……”那將士還算聰明,看了看李哲的臉『色』便沒有說下去,只悄聲囁嚅道:“她若被冷箭『射』中,皇上會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