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塵轉了個身,掀開昨天簡易包紮的傷口。
傷口已經結痂,纖長白皙的手指碰了一下,便聽見頭頂上傳來嘶的一聲。
“還疼?”
“應該還能走路的。”其實,皇甫情想說廢話,你碰的是傷口的位置,能不疼麼?
想想,他那噎人的話,皇甫情又將那些話吞入了腹中。
洛如塵扶着皇甫情走了幾步,見乾涸的血痂沒有裂開,便由着皇甫情一個人走,而他自己,則小心觀察着周圍的地形。
昨晚還算安全,最起碼在他睡覺的時候,沒有遇到野獸的襲擊,但並不代表,在走到河灘時,永遠都沒有野獸來襲擊。
忽然,洛如塵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沉重的腳步聲,從正前方傳來。
那腳步聲,帶着千鈞的力道,急促而有力,正向他們所在的位置跑來。
洛如塵拽着皇甫情迅速往旁邊閃去,然人的速度再快,也比不過野獸的速度。
還不等皇甫情他們找到合適的隱藏位置,那頭野獸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
叫不上來名字,長得有些像非洲雄獅,但又有所不同,體型比非洲雄獅要大許多,最起碼有兩個成年的非洲雄獅那麼大,應該同屬於一個科類。
看見皇甫情他們,似乎發現了美味的食物,張着血盆大口,呲牙咧嘴的朝着皇甫情他們吼叫,露出鋒利的牙齒,閃着白森森的光。
並沒有馬上朝着皇甫情他們撲過來,而是在觀察着。
皇甫情和洛如塵瞬間警戒起來。
“你有辦法對付它麼?”皇甫情小聲問道。
“難說。”
一聽洛如塵這麼說,皇甫情心裡頓時有點沒底,“我待會兒引開它,你趁着這空擋,趕緊跑,遠離這裡。”
洛如塵訝異,挑眉看向皇甫情,一尺長的刀卻橫在胸前,做出戒備的姿勢。
“你會被它撕碎吞入腹中,連骨頭都剩不下。”
皇甫情苦笑,“我知道,但倘若有一個人能活下來的話,我寧願是你,況且,你是爲了救我纔來到這裡,我不希望,你因爲我出任何事。”
洛如塵心口有那麼一陣感動,但也只是感動而已。
“對付它,我還是措措有餘的。”
洛如塵話落,那隻野獸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一個躍起,向兩個人撲來。
洛如塵上前一步,手裡的匕首出鞘,閃過鋒利的銀白色光芒。
野獸腦袋處靠近眼睛的位置被割了一刀,一個血淋淋的口子瞬間出現在它那佈滿花紋的腦袋上。
野獸被這一幕刺激到,惱怒的瞪着洛如塵,斗大如牛的眼睛裡,閃着兇光,更加兇猛的向洛如塵撲去。
洛如塵靈活的應對着這只不知名字的龐然大物,衝着站在一旁觀戰,卻又插不上手顯得有些焦急的皇甫情吼道,“還不快走?”
皇甫情搖了搖頭,不肯離開。
怎麼能丟下他一個人在這裡應對比他大好幾倍的野獸。
早在看到野獸的那一瞬間,皇甫情已經從身上攜帶的揹包中拿出了摺疊刀,但卻派不上用場,只能急的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