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一回到府裡,已是申時,回到悠然院,卻見到孃親已經坐在裡屋等着她了。
“回來了,聽說你迷路了,可把我娘擔心死了,真是的,嚴宇和嚴翼不是隨身保護你的嗎?”
“好啦,我不是回來了嗎,孃親就不要責怪他們拉。”趕緊抱住孃親的手臂,頭靠着孃親的肩,淡定的臉微微的笑了,俏皮的很。
“你啊,好,回來就好。”步清顏很是欣慰,女兒變了變得開朗,那股淡然優雅,幽蘭氣質絕世而獨特隱隱呈現。
步清顏他輕拍她的小腦袋,以前的自己與玄太過恩愛,以爲只要讓她吃好穿好就行,忽略了她的感受。
自從那次看着這個女兒鮮血淋漓的躺在她的眼前,她才知道他們錯了。這是她和玄的愛情結晶啊,玄和我心裡都有愧疚,因此對她更是寵愛。
聞着孃親身上荷花香,清淡好聞,悠然覺得老天對她還是不薄的,在二十一世紀她是孤兒,嚐遍艱苦心酸,一步步的努力才讓她立足於社會,本還抱怨老天讓她穿到這沒空調,沒電腦的地方,一切的努力都變成泡影。
可是現在她感謝上天,這裡有她從來沒有過的家人,關心和溫暖。
“的快點了,冬靈,夏清,秋意,春媚,還不趕快幫小姐打扮,的趕上今晚赴宴啊。”
“是,夫人。”四位清秀佳人低首說道,邊開始忙碌起來。
“娘”悠然不情願的被壓倒銅鏡前坐立。
“乖,坐好。你們四個好好幫小姐沐浴更衣,我去看看老爺,一會過來”,說完就走出了遠門。看着孃親的神色,悠然微微吐了下舌頭,只好讓他們擺弄咯。
身穿粉衣的春媚上前,幫她摘下了髮簪,一頭烏黑秀髮瞬間滑落。拿着桃木梳,一下下梳着。
靈巧的手指牽起一縷縷秀髮,一會優美的鳳髻已成,細細兩束髮絲垂落兩肩而下搭在肩上。春媚纖細的手指輕拿起面前首飾盒裡一支金步搖,剛想插入髮髻,悠然的手卻擋住她的手。
“春媚,這金釵太亮眼,我不喜歡。”看着那金亮亮的金釵,太搶眼,她寧願誰都看不見她。
“可是,小姐,你是宰相府的大小姐,怎能打扮的太簡單呢?”春媚年紀是四人最大的,臉也頗爲絕色嫵媚,最爲聰慧謹慎的她是孃親身邊的大丫鬟。
此時對着小姐真是不知道如何,這宰相小姐臉金釵都不要,這臉面啊。
“我不喜歡,你要勉強我嗎?”帶上幾分委屈與撒嬌,春媚望着那水汪汪的眼眸,拿着金釵的手不由的放下。
“冬靈,把我今天買的東西拿來。”悠然也不顧春媚無奈的臉色。
哎,青衣的夏清和黃衣的秋意在一旁衣袖擋住嘴角,兩人相視一笑,可憐的大姐啊,一向冷靜自持,也被小姐吃定了,他們三人是夫人的貼身婢女,而最小的妹妹派給了小姐
淺藍衣飾的冬靈聽到這話,便立馬去拿,她是最小的也是最笨的,心思單純的。轉眼就那這一個小包袱出來,揭開在悠然的眼前。
“春媚,把紫色的玉蝴蝶插上,還有這紫色修邊的玉扇也插上。”
“是,小姐。”看着那精緻的玉飾,雖沒有金釵華麗,但也雅緻。
玉蝴蝶插入髮髻,又把那玉扇插在腦後,用頭髮固定住。緊緊的貼於腦後,向左邊微微傾斜,紫色的流蘇在扇邊,清脆的聲音叮咚好聽。
望着銅鏡裡的自己,悠然很是滿意,以前看小李飛刀的時候就很喜歡林詩音的造型,她可開創了扇子頭的先河,今天自己意外在小攤上看到這玉扇時激動的很呢。
春媚退下,夏清上前。“小姐的膚色白皙就不抹粉了。”說完,夏清的手開始在悠然的臉上描繪着。
眉形輕輕的用細細的炭筆修飾,她的眼睛天然美麗無法修飾,所以夏清最後只用胭脂淡淡抹了下臉,白皙的臉蛋更加紅潤,紅脣不抹也水潤迷人。
“小姐,起身把,該着裝了。”秋意和冬靈捧着華服,來到悠然來到夏清的面前。
粉色紗衣脫下,白色裘衣也換下,重新穿長上裘衣,輕輕繫好絲帶。春媚拿起冬靈捧着衣服爲其穿上。
當步清顏和上官皓玄一進門,就看見眼前的女子,一身紫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紫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他們不由讚歎,女兒出落得越發水靈了。這邊的悠然淺笑盈盈的與爹孃正準備出發了,氣氛溫馨瀰漫。
而孔雀大街的另一頭的擎宮王府,雕樑華麗的屋檐下是陰沉黑暗,主位上的男子面微傾側,露出陰寒的一面。
鷹眸銳利的射向跪在地上的人,地上的人低着頭瑟瑟發抖,他的手邊是破碎的茶杯,淡淡的白煙冒起。
軒轅炎冥一冷笑,這太子還真是沉不住氣,本還想和他玩玩,打發下無聊的日子,看來是對他太好了。
“上茶。”沉默了許久,纔開口說了句話,一旁的總管心裡呼了口氣,趕緊吩咐下人,自家主子陰晴不定,茶上晚都的丟了性命。
茶上來了,軒轅炎冥拿起茶杯輕抿一口,眉微皺:“今天是誰泡的茶。”
總管立馬上前答:“回主子,是九皇子送來給您專門沏茶的優姬”
“專門沏茶都沏不好,可惜了那張臉,拉下去斬了。這人也拖下去,問清了,就丟到萬蛇窟裡”平靜的一句話,卻要了兩條人命。
總管心裡哀嘆,又是兩條人命啊,哎。而那跪着的人聽到早已臉色慘白的暈死過去。
“哼,沒有的東西。”話音剛落,馬上出來了兩個人把人拖了下去。
退下了所有人後,軒轅炎冥靜靜的坐在主位上,沉思着。他腦子裡閃過一張臉,那靈秀雅緻的小臉上桃腮泛紅、檀口粉嫩,不免引入遐思。
才分開幾個時辰,腦子裡就都是她,你是妖精還是仙女嗎?不由一聲冷笑,自己居然會這麼想一名女子,不該讓一名女子影響自己的,眸中有是慵懶冷意。
“主子,宮裡即將要舉行盈蘭盛宴了。”身爲貼身侍衛的青雲,看了看天色,硬着頭皮問着。
軒轅炎冥冷冷得瞥了他一眼,也不說話。自己總是不去,想必挺稱他們的心的,不如這次去看看,他不由想看看那太子看到他會是怎樣的表情,冷漠如冰的氣息外散。
青雲身子忽然覺得一陣冰涼,很想往旁邊再側點,腳卻一步不敢動。
“準備下吧,在府外等着。”話還沒落定,已經飛身出去了。
留下青雲喘了口氣,無可奈何的去爲主子安排,心想做奴才難做這主子的奴才是難上加難啊。
此時,夜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金碧輝煌的皇宮,雕樑畫柱,亭亭玉立。御花園裡,輕紗環繞,分開兩旁,座位排列着。
所有的王公大臣已經陸續到來,按照身份地位,官職大小而坐。而家眷可坐在下座專門安排的女眷座位。
正上方的左側位置上,身穿鳳服的皇后端莊而坐,儀態萬千,眼眸含春的望着下面熱鬧的場面,雖已三十好幾的女人,還是風韻猶存呢。
而右側坐着的是媚妃,一雙鳳眼嫵媚天成,身穿玫瑰色的華服,身姿妖嬈,是個絕對勾人的尤物。側坐微看那一旁端莊大方的皇后,嘴角抹過一絲冷笑。
這兩人一個是皇后,一個是皇上的寵妃,兩人看似平靜和睦,暗地裡卻是爭鋒相對。
“宰相到”上官皓玄目不斜視的踱步而來,走到上坐前,只是微鞠躬一拜。
“臣參見皇后娘娘,媚妃娘娘。”上官皓玄微低下頭,神色卻沒多少恭敬。
而因爲宮廷規矩,家眷不能同坐,悠然已和孃親被安排坐在了女眷專屬的位置,這位也是按官位大小安排的。身份低的只能做後排,不甘也沒辦法。
“宰相不必多禮,起來吧。”皇后歐陽慧茹嘴角含笑,溫和的說道。
“是啊,宰相乃百官之首,這禮就不必了。”媚妃柳媚兒也嬌笑的說着。
“謝娘娘。”微微的聽到上頭的聲音,一個嗓音清柔,一個嬌媚,一個淡然,一個妖嬈,前一個肯定是皇后,後一個應該就是那媚妃。
聽皇后說話,明顯話外之意是指宰相位高權重,受不起這禮。而這媚妃似乎有些恭敬,悠然低着頭眼裡有着趣味。
“入座吧,宰相。”皇后見此也不說什麼,這上官皓玄位高權重不對自己行跪禮罷了,慢慢來,心裡暗暗的忍下。
上官皓玄謝恩,就往百官之首的位置坐好。
他不是沒聽出那弦外之音,只是不屑理會。
要不是因爲鬥不過那傢伙,他纔不會出山做什麼宰相呢。不想了,上官皓玄轉頭看見下方的妻子和女兒,才露出了一絲笑意。
話說這盈蘭盛宴的女子,未出閣的女子要帶面紗,如果有心儀之人可以爲他摘下面紗,既是慶祝盈蘭節,也是俗稱的相親聯誼啊。
所以她也帶着淡紫色的面紗,只留一雙明眸在外。那奇特的扇子頭,美得都令周圍的女子竊竊私語,個個向她望來。
她沉着臉,面不改色的令她們看着。這個宴會還真無聊的,僅是些她有些無聊的微微側頭,撇到右邊女眷位置,有名女子對她點了頭,是打招呼。
只見那女子是一身緋色長衫垂地,身姿優雅,一頭墜月鬢兩支金簪點綴緋色玉飾,面紗遮面,碎髮斜飛,露出飽滿的額頭,眉心一點胭脂痔,高雅中填了一抹嫵媚,嚴重淺笑。看着也只是輕輕點了下頭,便與冬靈隨意的聊着。
心想着什麼時候開始啊。剛想着,就聽到
“皇上駕到。”文武百官齊齊跪拜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