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襲留看墨兮兮鬆開了他的手,趕緊上前,把她的手握了住,把她護在自己身後,代替她往前走去。
墨兮兮看他這一舉動。
有感動……
有踏實……
還有心安……
兩人慢慢逼近,傳出聲音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兩人一推開門,就看見顧憐做坐在地上,目無空洞的望着前方,雙手捧着自己的腿,以自我保護的姿勢抱着自己。
兩人互看了一眼,有吃驚,有疑惑……
她爲什麼會這樣,到底發什麼事了。
墨兮兮越過嶄襲留幾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握着她的手,“大寶。”
半刻的,死寂……
她慢慢擡起淚眼朦膿的眼看着她,“大寶,他……我遇到他了。”
“他……”自己也只聽她雲淡風輕說過,並不知道太多。
她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伸出手在她的後背拍了拍,“在哪遇見的,那你,接下去有什麼打算。”
顧憐搖了搖頭,看向她,“我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我就在家了,轉頭就看見了他,你知道嗎?兮兮,他有未婚妻,是他爸媽在他很小時,就給他定了娃娃親,所以在我們談戀愛時,無意知道後,就跟他提出了分手,他叫我等他,可在我剛知道這事時,有些接受不了這事,就消失了他的視線裡,那時,我用的還是顧憐心那個名字。”
這話一出,墨兮兮和嶄襲留都一愣,兩人互看了一眼,嶄襲留識趣的離開,給她們說話的空間。
她看向自己的好友,彎腰想把她拉起來,可在她彎腰時,瞥眼就看見自己好友脖頸上的吻痕。
她有一秒鐘的停頓,突然有些懂了,爲什麼她會這樣了。
“你這兩天一直跟他在一起嗎?”墨兮兮問她。
她話一說完,顧憐身子跟着一顫,擡起眼簾看向她,沒有隱瞞一點隱瞞她的意思,朝她點了點頭,“剛走。”
“你不是說他有未婚妻嗎?現在跟你這樣糾纏是幾個意思。”墨兮兮口氣有些不滿的說。
有未婚妻還來糾纏自己的好友,這不是典型的渣男嗎?
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還真是不要臉,在心裡對這個,從未見過的男人直接打給他一個差評。
“我也不知道,大寶,你說,我現在該怎麼樣辦。”顧憐有些恍惚的問她。
“大寶,這件事上,你得認清自己的心,到底你心裡還有沒有他,還愛不愛他。”墨兮兮看着她認真的說道。
顧憐撲通的上前,把她抱住,“怎麼辦,寶貝,我就是忘不掉他,明知道他有未婚妻,跟他糾纏是不對的,可我還是拒絕不了他。”
“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有說過嗎?”墨兮兮問她。
許久都沒聽到自己好友的回答,在她以爲她要放棄告訴自己的時候,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他什麼都沒有說,沒有一點徵兆的出現,也沒有一點線索的留下,睡完直接就走了,但走到門口丟下一句話,說他處理好事,還會再來的。”
她終於明白,自己爲什麼,一進屋就看到這樣的景象,應該是在那個男人走後,她砸的,也有可能是兩人奮力戰鬥的時候,留下的殘局。
哎!這一切的一切,都來歸根於一個“情。”
墨兮兮看了看凌亂不堪的屋子,徵求一下她的意思,“你看這屋子這樣,你是回家,還是……”
顧憐一聽家這個字,身子抖了一下,咬緊脣瓣,擡起淚眼汪汪的眼簾,對她開口:“我不想,這個樣子回去。”
也是,她現在的樣子回去是不適合,她身上到處都是烏青,還有大大小小的吻痕,遮都遮不住,怎麼回去。
她不想回去,自己也能理解,可屋子現在一團亂,也沒法不能待人,斟酌了一下,最後決定“你跟我回去,到我那裡去住一段時間,等哪天找人,把這裡整理出來,你在回來。”不等她拒絕,再次對她開口:“別說,不去那話,否則絕交。”
“我沒說不去啊!”說完伸出手來,把她的一隻胳膊抱住,臉在她肩膀處蹭了蹭,帶着鼻音對她說:“這事都怪你家那位,我現在這樣都怪他,所以他也別怪我,從現在開始,就要霸佔你。”
“你想霸佔多久都沒問題,好好在我那住着就行。”墨兮兮饒了饒她的碎髮說道。
自己都擔心死她了,她還有心情說笑,這小妮子能不,這麼逞強嗎?
“好了,你收拾一下,看看要帶哪些換洗的衣物,收好了就出來,我在外面等你。”說完鬆開了她的手,往門外走去。
她一出來就聽到“咳咳”的聲音,一股濃濃的菸草味,頓時皺了皺眉,在擡頭一看,男人被煙霧繚繞,層層包圍,那背影是那麼的寞寂,那麼的形隱單行,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他的背影時,會萌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咳咳咳”的聲音還在繼續,墨兮兮皺了皺眉,幾步來到他跟前,搶過菸頭直接掐掉,臉色不好的說:“不舒服,還抽什麼煙。”把煙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面的,又加了一句:“以後不準在抽了,最好把煙戒掉。”
嶄襲留一直看着她的一系列動作,還有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嘴角抽了抽。
沒有答應她,直接跳過,看了看她好友的房門那邊,開口:“她怎麼樣了。”
墨兮兮還在等他的回答,不料,他卻直接跳過她問的問題,反倒問自己的好友,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回答了他“還好,”然後看了一眼他,又接着說:“她可以在,我們那住幾天嗎?”說完,墨兮兮有點噉瑟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底下頭。
半天沒聽見他回答,墨兮兮還以爲,他不同意,癟了癟嘴,邊側過身子邊說:“那就算了吧!我在這裡陪她好了,你先走吧!我把這裡收拾一下。”
她順勢彎下腰,開始整理了起來。
嶄襲留一看到她的動作,臉馬上就陰沉一下來,蒙上一層薄薄的霧霓,瞟了一眼她手上的動作,開口:“我有說過,不可以嗎?”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心就那麼急,自己剛只是出了神,她就以爲他不答應,還真是急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