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嶄襲留跟嶄老爺子見狀,也跟着皺了皺眉心。
嶄老爺子更是自責的不行,對旁邊的阿軒說,“阿軒,你把你家小姐帶到一樓的外科去看一看,看看醫生怎麼說,叫醫生給她上一點藥,那樣好的快一點。”
“好的。”一旁的阿軒回他道,然後順勢往歐陽這邊走來。
等他,還沒走到歐陽身邊時,就又聽到嶄老爺子開口。
嶄老爺子輕嘆了一口氣,對歐陽說,“歐陽丫頭,今天是爺爺衝動了,誤傷了你,我…”很抱歉。還沒說出口,歐陽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爺爺,你別這麼說,我是心甘情願替襲留挨的,跟你沒關係,真的,你不用擔心我,再說,你真跟我說抱歉,那不是在折煞我嗎?”歐陽乖巧的看着他說道。
嶄老爺子看她這懂事的樣子,心裡更是對她這個未來孫媳婦滿意的不得了,而且還救過襲留。
光憑這一點,自己對她的印象就更好了,因爲救襲留的原因,腿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還坐着輪椅。
再說,那次要不是她救襲留的話,也不知道襲留那次什麼時候纔會被救出來。
'哎!'他在心裡輕嘆了一口氣,所以襲留必須對這丫頭負責到底。
想到這,他眼裡劃過一道無奈,要不是自己欠歐陽家的,他也不會管孫子的婚事。
但歐陽丫頭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這孩子人不錯,知書達理,乖巧又懂事,長得也水靈靈的,再加上她跟襲留從小一起長大,兩人多少還是有感情的,而且以前他們沒談婚約前相處的也很融合。
他自認爲自己孫子不討厭歐陽丫頭,只要不討厭,喜歡就很有可能,但沒想到這事,他跟襲留一挑明,自己的孫子非常反感。
但這件事,他已經應下了,就推脫不了了,再加上對方還是歐陽家。
戰襲留在一旁沒有開口說話,從她剛剛替自己擋那一棍開始,他一直在探究,歐陽對自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他一直沒忘,在她救了他後,歐陽從醫院悠悠醒來的時候看着自己的眸子,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冷淡。
從那次後,他就覺得她跟以前不一樣,以前她的眸子是清澈透明的,可現在看她的眸子,裡面隱約見到了渾濁。
這是怎麼回事,他一定要知道。
“好好好,爺爺不說,不說。”嶄老爺子開口打破了一室寂靜,然後看了一眼,早在一旁等着的阿軒說道,“你先帶你家小姐去看看,看好了之後,直接回去吧!”
“是。”阿軒聽他話後回答道。
歐陽這時也很懂事的看向嶄老爺子,禮貌的跟他道別,“爺爺,那我就先走了。”
“好,歐陽丫頭你快去看看,然後早點回家休息。”嶄老爺子對她關心的說着。
“嗯嗯”歐陽對他莞爾一笑。
歐陽跟嶄老爺子說好後,隨後又看向嶄襲留,眼神透出複雜的心情。
她就算對他在心灰意冷,但有時還是會被他吸引,看着他的俊容微微有些出神,但她很快又被理智拉回,扯出一抹微笑,語氣帶着嬌笑的對他開口,“襲留,你好好養傷,我明天再來看你。”
戰襲留在聽她後面說明天還來,語氣淡淡的直接回絕她說,“你明天不用來了,有時間多去做做復健。”
歐陽聽了直接彎眉一擰,但看了一下眼,旁邊的嶄老爺子,臉馬上溢出笑來,笑着回道,“那好吧!那你好好養身子。”
“嗯。”嶄襲留淡淡的回她。
嶄老爺子聽自己的孫子說也有理,但他爲什麼,還是那麼冷淡的語氣對歐陽。
哎!他嘆了一口氣,在心裡想着,不管怎麼樣,她的腿最重要,他也看向歐陽說道:“是的,歐陽丫頭你還是聽襲留的,好好去做復健,別兩頭跑了,累壞了自己。”
“謝謝爺爺,我知道了,我會乖乖去做復健的。”歐陽對他甜甜的笑着回。
“嗯嗯。去吧!”嶄老爺子。
“好,那我先走了。”歐陽。
歐陽一走,房間裡就只剩下祖孫二人了,嶄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輕嘆了一口氣,看着在病牀上還在忙工作的他,眼裡更是閃過一抹心疼,對他說道:“做了手術就休息一下,別累着了。”
想起他剛剛對歐陽的態度,又接着說道,“你怎麼還是對歐陽那丫頭淡淡的,我知道在你跟歐陽的這件事上,是爺爺自作主張了,但你跟歐陽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多多少少你們知根知底,更重要的是你們一起長大,多少也是有點感情的,她爲了救你,腿到現在還沒好。”
戰襲留聽他話後,這才停下手上的工作,擡起眼簾看着爺爺,眼神很堅定的說,“我對她沒感情,有的只是愧疚,更沒有愛,我早就跟你說過,可你就是不聽,非要我跟她在一起,沒有愛的兩人,勉強在一起生活,我跟她都很累,我知道,她爲了救我,腿纔會變成這樣,但是,我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補償她,一直也陪她做復健,我什麼都可以給她,唯獨給不了愛。
因爲他的心,已經住進一個人了,想到她,他的嘴角不着邊的抽動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回到墨家沒有。
家,墨家?
昨天叫嶄陽去調查一下,怎麼到現在還沒回應,什麼時候嶄陽做事的效率也下降了。
嶄老爺子聽了孫子的話後啞口無言,他是知道自己的孫子的,但是很多事已成定局,有些事情就算他想改變,也不可能那麼輕易改變的。
“沒愛,等你們真的結婚了,彼此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長了,慢慢互生情愫了,那時不就有愛了,我跟你奶奶不就是這樣嗎?”嶄老爺子沒好氣的對着孫子說道。
“結婚,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不可能跟她結婚了,因爲法律不允許。”戰襲留淡淡的對他說,併爲把事情挑明,因爲現在時機還沒到。
“笑話,爲什麼法律會不會不允許,你未婚,她未嫁的,怎麼就不允許了。”嶄老爺子怒瞪了一眼自己的孫子說到。
他從未想過自己孫子說這話的意思,只是以爲他是不同意,並未沉思他這話的化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