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無所謂的蘇昊,紫女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一陣憤怒的咆哮從紫女口中傳出,驚得原本慢悠悠拉着馬車的馬匹陡然加快了步伐。
原本一臉無所謂的蘇昊被忽然傳出的咆哮聲驚得哆嗦一下,看着一臉陰沉的紫女,不由得有些心虛,趕忙向紫女解釋道:
“別生氣啊,這件事沒有那麼嚴重。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我是天宗弟子,而且有北冥子師尊這個靠山,而雁春君只是弱小燕國的一個只知享樂的貴族,我的價值自然比雁春君大的多,所以他們不會爲了一個雁春君和我翻臉的。”
“而且,我也只是動用了一絲劍意,對他造不成多大損失,很快就能醒來。”
當然,還有一句話蘇昊沒有對紫女說,那就是雖然雁春君很快就會醒來,但是醒來的雁春君會成爲一個白癡。劍斬肉身,心斬靈魂這句話不是白說的,雖然雁春君身體查不到任何傷痕,但是意識已經被蘇昊的劍意攪碎了。 聽到蘇昊的話,紫女的臉色總算好了一些。意識到自己有些失了方寸,紫女很快便安撫好自己的情緒,冷靜了下來。
“啾~~”
一道箭矢在漆黑的夜空中發出一陣淒厲的音爆聲,狠狠的洞穿馬車的牆壁,刺入馬車之中。
同時幾道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持利劍的身影也從黑暗中緩緩包圍馬車。
被逼停的馬兒不安的在原地踢踢踏踏的踩着,而身後的馬車此時卻詭異的一絲聲音都沒有傳出來,只是一陣冰冷的氣息從車廂中傳出來。
幾名包圍馬車的身影察覺到車廂內傳出的冰冷氣息,相視一眼,都是感到一絲不安,不敢再向前。
“你們是誰的人?雁春君那個白癡還是司徒萬里的手下?”
“兩個先天后期,四個先天中期,一個宗師初級。雁春君那個白癡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所以你們是司徒萬里的手下。”
“算了,不管你們是誰的手下,既然來了,那就去死吧。”
天,亮了。
雖然此刻還是深夜,但是在幾個包圍馬車的人眼中,此刻一lun大日從天邊升起,雖只是露出一角,但其光芒依舊倔強的刺破無盡的黑暗,帶給世間希望。
馬車很快離去,駛入黑暗之中,只剩下幾道身影緩緩倒在地上,身下道道鮮血如一條條小蛇一般順着青磚縫隙蜿蜒前行。
在馬車離去後,幾道身影很快來到這裡查看一番,又迅速離去。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一道站在不遠處的房頂上,全身黑色衣衫,蓬鬆羽毛護肩的身影在他們離開後也化作一羣烏鴉消失在原地。
潛龍堂
“大人,去的人已經全部死了,七個人都是被一劍封喉,沒有戰鬥痕跡。”
一間裝飾的極爲雅緻的房間內,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給坐在主位上的司徒萬里彙報着。
司徒萬里此時臉色極爲難看,幾個先天也就罷了,死了還可以在培養,一個宗師境的死亡對他來說也是極爲嚴重的。
“一個十幾歲的大宗師,身懷詭異手段,而且劍術高超,我竟然一點情報都不知道,好啊,好得很。”
司徒萬里恨恨的說到,隨後好像又想到什麼,接着說道:“查到那人在新政的落腳點後,把最近找到的那柄劍還有雁春君那個白癡的人頭送去。”
“這.....是不是有些太貴重了,而且雁春君如今雖然變成了白癡,但是畢竟身份不簡單,這樣是不是太過看重那個小鬼了。”
司徒萬里身前的身影聽到司徒萬里的話後不由得一驚,小心翼翼的對司徒萬里說到。
“黑影,按我說的去辦吧。光憑十幾歲的大宗師這點,那個小鬼來到新鄭後我就應該收到情報了,可是如今我竟一點情報都沒有,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司徒萬里煩躁的揮了揮手,示意麪前的黑影下去。
與此同時,大將軍府。
“你是說,新鄭來了一個十幾歲的大宗師,而且劍術極爲高明,還和潛龍堂發生衝突。”
姬無夜摩挲着下巴,眼中閃過一絲暴虐,很快又消失不見。
“那個小鬼先不用管,就讓他和農家的人狗咬狗。現在你的主要任務是盯緊那個案子的主審官和韓非那個小鬼。”
對於自己剛剛出手時爆發的大宗師氣勢引起的各方雲動,蘇昊全然不知,蘇昊只知道自己現在非常,非常的生氣。
自己剛剛在紫女面前誇下海口,農家的人不會因爲一個雁春君和自己翻臉,結果下一刻農家的襲殺就到來。 這是什麼?這是赤裸裸的打臉!要不是當時紫女勸下蘇昊,當時蘇昊就要殺回潛龍堂了。
“不行,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我還是得去幹他,不然我這氣不順。”
紅瑜看着蘇昊前一刻還像小孩子一樣氣咻咻的在房間在房間裡亂竄,下一刻就要回去報仇的樣子,趕忙一把將其抱住。
“夫君,紫女姐姐走之前交代了,絕對不能讓你走出房間半步。要是你真的去了,紫女姐姐可真的就生氣了。”
“她生氣怎麼了,愛生氣就生氣,那關我什麼事,我做什麼事情和她什麼關係?”
蘇昊一臉不服氣的說着,只是向房門外邁的腳緩緩收了回來,若無其事的回到軟榻上坐好。
蘇昊感覺也吶了悶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始有點怕紫女。尤其時紫女生氣的時候,蘇昊總有種前世上學期間,做了壞事後被班主任抓住後的那種感覺。
“我這不是怕她,我這是憐香惜玉,不想讓她整天生氣。”
蘇昊暗暗自我安慰的想道,隨即便看到一旁正捂着嘴偷笑的紅瑜。
“好你個紅瑜,你家夫君都氣成這樣了,你還在一邊幸災樂禍,今天必須要家法伺候,讓你好好懂懂規矩。”
說着,蘇昊便一臉獰笑的朝紅瑜走去。
“不要啊,夫君,我錯~晤。”
話還未說完,紅瑜便被堵住了嘴。
一時間,滿室春色,窗外的月亮似乎也感到羞澀,拉過半片烏雲遮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