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聊天羣。
小肚沙:“我來簽到啦。”
【叮咚,小肚沙簽到,獲得三個積分】
在鬥破世界執行任務的人,都回去了,這個羣又重新迴歸到了沙雕的狀態。
塗山雅雅:“你好早啊。”
【叮咚,塗山雅雅簽到,獲得三個積分】
小肚沙定的鬧鐘就是八點鐘,鬧鐘一響,她就醒過來了。
平日裡的女王,這個點已經在修行了,不過今天還在睡大覺呢,沒人敢來叫她,小肚沙都不敢打擾她。
然後她悄悄的頂替了一下美杜莎女王的賬號,她記得昨天女王總共有2235個積分,一覺醒來,多出來了五百個積分,變成了2735。
另外,在美杜莎的羣揹包裡面,多出來三個紅棗,分別寫着淨蓮妖火,紅蓮業火,海心焰。
這都是異火,排行第三,八,十五。
這些火,本來是武極的,他吞噬了除了虛無吞炎之外所有的異火,昨天他被夏離殺死之後,就成了夏離的了。
現在又轉手到了美杜莎這裡。
小肚沙幫她清算了一下東西,好像血賺啊,不愧是女王,略施小計,賺了這麼多好東西。
美杜莎原本是陰寒體質,但是她有七彩吞天蟒的身體,同樣具備了火焰的能力,異火對她而言,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吧。
女王很疲憊,輕輕撫了一下額頭,醒了過來。
“女王姐姐,你賺了五百積分呢,好厲害啊。”小肚沙驚喜的說道。
美杜莎清點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不錯嘛,竟然把淨蓮妖火都給我了,這倒是令她挺意外的。
“女王姐姐,夏離哥哥給的這些東西,至少能讓你修煉到鬥聖了,等吞噬了異火,女王姐姐就很強了!”小肚沙說道。
美杜莎點點頭,嗯,說的沒錯,這些東西,有淨蓮妖火在,將來她可以自保無憂了,突破鬥聖,也不在話下。
不過鬥帝嘛。
她輕笑一聲,輕揉小腹,就靠你了。
然後她從嘴裡拿出一顆完完整整的藥片,丟掉了。
“你竟然欺騙夏離哥哥,你沒有誠信!”小肚沙生氣的說道。
美杜莎呵呵一笑:“那好啊,你到羣裡去說啊,去說我騙了他!”
小肚沙小臉一紅,哼,我纔不是那種人呢,我還要冬眠,我就當不知道得了。
然後小肚沙繼續蒙上小被子,呼呼大睡了,這一睡,要等明年春天才能醒過來,除了簽到之外,不要叫我了。
她把小鬧鐘放在牀頭上,每天都是八點,雷打不動的起來簽到,然後睡覺覺。
美杜莎嘖嘖稱奇,從來沒見過這樣子冬眠的,又或者她並不是冬眠,只是貪睡呢?
前幾天還很努力修煉,這是累着了,要睡一個冬天才行醒過來。
秦時明月世界。
夏離回來了,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小千瀧把家裡打掃的很乾淨,她每天拿着小掃帚掃一遍,拖一遍。
小千瀧拿着佛怒唐蓮的設計稿,皺着眉頭,這上面的材料,都好難找啊,而且有許多我聽都沒聽說過。
問了焱妃,她並不懂這些奇怪的材料,大司命也不懂,這可就很愁人了。
要是班老頭在的話就好了。
“離叔叔,你回來了,太好了。”一看到夏離,小千瀧就撲了過去,然後拿着佛怒唐蓮的設計圖給他看。
紫發少女略帶睏意,回房間補覺去了。
“你要做這個啊?”夏離問道。
小千瀧點了點頭,她自己說道:“對啊,暴雨梨花針我已經做出來了,只不過是個低配版的,然後我要做這個佛怒唐蓮了。”
夏離拿了過來,嘴角一抽,小千瀧把夏離養了五年的仙人球給掰成了禿子,現在上邊一根刺都沒了,摸起來的手感就跟大白菜已經沒有區別了。
都被她拿來弄這個暴雨梨花針了。
“離叔叔,這兩天,我用暴雨梨花針抓了一隻兔子,嘿嘿,厲害吧。”小千瀧十分自豪的說道。
夏離豎起來大拇指:“你真是一個天才!”
小千瀧嘻嘻一笑,“當然了。”
“先生,您回來了。”焱妃微微欠身行禮道。
夏離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要做佛怒唐蓮的材料嘛,他也沒有,但是他有些擔心,萬一真的給小千瀧弄來了,萬一她把房子炸了呢,不行不行。
“離叔叔,我想做嘛,你幫我弄一點材料吧。”小千瀧抓着他的胳膊,搖來搖去的,眼淚汪汪的賴着夏離。
焱妃坐在夏離的身邊,看出他的憂慮,說道:“千瀧,你去找紫姐姐玩兒去吧,我和先生有話說。”
小千瀧難過的走了,紫姐姐一回來就睡覺了,哼,我也去睡。
“先生,昨天李斯來過一趟,他想問何時去招安墨家,王上明年春上登基,時間不多了。”焱妃說道。
這倒是給夏離提了一個醒,一拍大腿,當即決定:“我現在就去。”
這幾天夏離都把這個事情給忘了,立馬去了咸陽宮,找嬴政寫了一個王令,然後就帶着走了。
此時的墨家,情況很不妙。
幾天之前。
墨家統領高漸離遇刺身亡,當日夜裡,一葉扁舟,從墨家水路離開,藍衣服的女子,輕輕的擦了一下淚水,沉重的嘆息一聲,駛出了墨家禁地。
從墨家離開之後,藍衣女子並沒有去安葬高漸離,在江湖偏遠之處,找到了一間工整的房舍,住了進去。
這房子看起來比較新,建好不到兩年光景,不過一直無人居住,房內已經落了一些灰塵,不遠處有個小村落,附近也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的城池,一切看起來很是安逸。
她悉心照料着沉睡中的高漸離。
那一天,一把利劍從背後刺穿了他的心臟,執劍者,正是雪女。
墨家請了不少的醫者,全都認爲他是死了,確實不假,以尋常的手段來看,他應該是死了。
在心臟的一個奇妙的位置,刺中之後,只要及時的止住血,那便不會死,這需要極爲精準的劍法,對劍本身的材質與持劍力道的把控,要求極高。
這一個點,稱之爲“不死劫”
如果用寬大的巨闕劍的話,那即便是劍聖蓋聶,也絕無可能刺到不死劫。
而細長靈巧的水寒劍,卻存在這個可能。
那一地的血,也是雪女事先準備好的假血,高漸離假死之後,在墨家交代了幾句之後,她便帶着他離開了。
從此以後,你作爲墨家高漸離的身份,已經死了,今後,你只能是我的了。
踏踏。
腳步聲從房外傳來,少女走了進來,來者正是田言。
“驚鯢大人,我們在這裡安全嗎?”雪女有些忐忑的問道。
田言點點頭:“嗯,你作爲我的手下,你任務完成了,只要將來我不會功敗垂成,你們可以儘管在這裡生活。”
“多謝驚鯢大人。”雪女低聲道。
田言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她此時尚且年幼,卻看慣了生離死別,對這一對戀人,竟然有幾分的羨慕。
“他將來,無力再去對抗大秦,無法再給他大哥荊軻報仇,你不怕他怨恨你嗎?”田言問道。
雪女流下眼淚,心中苦澀,“那也好過白白葬送了性命。”
田言點點頭,男人至死都是少年,而女人思安,這兩人同心,卻未必同志,也造就瞭如今的樣子。
後來,經過雪女的精心照料,高漸離甦醒了,他沒有埋怨雪女一句,兩人依然相敬如賓,互敬互愛。
經歷不死劫之後,高漸離實力大損,心思反而轉投琴道,他彈琴,雪女伴舞,兩人默契十足的生活在這田間。
雪女欣喜,對她而言,最幸福莫過於如此了。
二人心照不宣,一切就想初見時那樣。
對於她,高漸離從未改變,對她的決定,高漸離也沒有反對。
只是,高漸離終究是個樂理天才,琴藝越來越深了…
視線再轉移回來,夏離帶着王令,來到了墨家。
同時,李斯也跟着來了,嬴政對墨家很看中,如今諸子百家中,只有這一家,還意向不明。
當嬴政的招安令到了班大師的手上之後,此時,墨家的高層,只剩下了班大師,徐夫子,盜跖。
可以說戰力大損,能打的幾乎沒有了,大鐵錘也被順手牽羊,跟着涼涼了。
此時,墨家還在仇恨燕丹燕丹,對燕丹做出的決策,當然也是持反對態度,真是大勢所趨了。
在諸子百家中,墨家成了損失最爲慘重的一家了。
“我們接受大秦招安……”班老頭最後只能無奈的說道。
要抵抗嗎?
已經無力抵抗了,墨家的主戰已經全部狗帶了,現在就剩下盜跖還能打一點。
還有就是,大秦給出的招安條件,太過誘人了,保留現在的機關城,作爲墨家的根據地,只不過需要交一點稅。
但是,墨家可以通過爲帝國提供一定的機關而抵消稅收,也就是說,只要你爲帝國出力,就可以免稅。
另外,限制了墨家機關城中的人數,並且不能擴建。
機關城仍然可以稱之爲世外桃源,在這裡還是可以快樂的生活。
另外,墨家需要在咸陽開設學堂,傳道授業,將機關術運用到帝國的各個角落,而不是繼續閉門造車。
嬴政的構想,是將墨家打造成一個,掌握高端機關術的研究性機構,而不是讓他們待在機關城裡混飯吃。
同時,把普羅大衆的機關術,運用到民間,這纔是利國利民之道。
終於,關閉了三百年的機關城,打開了他的大門,將夏離和李斯迎接了進來。
然後夏離和李斯就在機關城吃了一頓飯,味道還行,跟咸陽的大廚想比,也差太多。
事後,班大師和墨家的一些高級弟子,就準備隨着夏離他們一起,進咸陽了。
墨家走到這一步,已經別無選擇了,在沒有抵抗力的情況下,還是保命要緊啊。
墨家的事情似乎是解決了,田言面帶微笑的出現在夏離的旁邊。
“先生終於可以回咸陽請功了,以先生之功,收攏諸子百家,至少可以封個伯爵。”田言嘴角微笑道。
爵位分爲公侯伯子男五等,是可以世襲的,鐵飯碗,老子退休了,兒子可以接班,而且還有封地。
嬴政實行郡縣制,這個封地大多隻是掛名的,沒啥權利,不像以前周朝的分封建國了,後世的爵位,也基本上延續秦朝的掛名爵位的方式。
“哈哈,其實無所謂啦,只要大秦帝國能夠長治久安,那一切都好。”夏離道。
如今距離田言的最終目的,已經很快了,她想要藉助夏離的力量,扳倒趙高,只是她有些擔心,夏離未必敵的過趙高。
畢竟他看起來,還是個少年,和底蘊深厚的趙高比起來,未免還有些青澀啊。
“從淮南城認識你之後,我就在你的佈局之中,你下一步打算怎麼算計我啊。”夏離笑呵呵的說道。
田言調笑一聲:“先生真是錯怪田言了,只是先生身在咸陽,有些事情想躲也躲不開而已。”
夏離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切,還躲不開,要不是你跟嬴政打小報告,嬴政哪裡會知道我這麼一號人啊。
“先生是爲了帝國,而田言卻要自私一些,田言只是想報復羅網,毀滅羅網,毀滅趙高,雖然志不同,卻恰巧道路是一樣的。”田言說道。
夏離點頭:“嗯,你還真是坦率啊,竟然直接就說出來了。”
“先生,我們咸陽再見吧,到時候田言還有事相求。”說完之後,她就走人了。
田言站在暗處,看着遠去的夏離,她心裡很羨慕夏離的生活,家有嬌妻,又有一身好武功,在這亂局之中,也能保全自己與妻子。
這是令多少人羨慕的生活啊。
然後夏離就回了咸陽,太好了,諸子百家的事情終於搞定了,他以後可以開心的睡到自然醒了,然後每個月還能領錢,這一個大功勞,吃一輩子了,舒服。
班大師等人,同樣收到了嬴政的接見,而且這老頭和嬴政相談甚歡,他們竟然很聊得來,讓一旁看着的公輸仇氣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