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侍衛們搏擊了幾場後,嬴政已是披身大汗,他大步走向正在擊築的雲若曦:“曦兒,伺候寡人沐浴。”
回了寢宮,雲若曦立即讓準備好藥浴,可以驅除疲勞強健骨骼。
遣退了閹人,雲若曦替他褪下了王袍,伺候他泡進浴桶裡,將散發着藥草香味的水抄在他肩上:“政,你閉上眼睛,若曦爲你按摩。”
嬴政並沒有聽話的閉上眼睛:“按摩是何意?”
“哎呀,就是我給你揉揉肩膀、按按你身上、頭上的穴道,你就會更舒服些的。”雲若曦解釋着,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已經揉到他結實的肩膀上。
“嗯,果然舒服,曦兒你繼續。”嬴政這才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爲他輕輕的按着太陽穴時,他閉上眼睛睡着了,雲若曦伸手試了試水溫還很熱,就繼續輕柔的爲他做着按摩。
從後面看着他閉上的微微卷翹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和緊閉的薄脣,他實在是生得太好,雲若曦很想偷偷地吻他一下,又怕將他弄醒,近來他睡眠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
每日批閱了奏章後他就會去怡心宮,等回到寢宮後,爲掩人耳目,他不再進御書房,便在寢室內,繼續看一些秦律和法家的論著,時常是雲若曦都睡醒一覺了他還沒熄燈。
有時候雲若曦覺得很心疼,想要攔着他不要去怡心宮了,可連日來呂不韋對自己卻很滿意,這又讓雲若曦很糾結了。
一邊按摩她一邊在想辦法,總不能老這樣啊,但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摸摸水快涼了,她這才很不忍心的將熟睡中的嬴政叫醒。
“曦兒,寡人剛纔睡着了麼?看來你那個什麼按摩還很管用。”嬴政起身,雲若曦替他擦拭乾身上的水氣。
邊爲他更衣邊心疼地說:“政,自從那個姬丹來了後,你的政務更多,還要看那許多的書,你的睡眠嚴重的不足,看你,都在浴桶裡睡着了。”
“不妨事的,寡人身體一向很好,曦兒你擔心了?”他邪魅的捧住了雲若曦的小臉,印上了一吻。
“好了,替寡人梳頭吧,該到日夕食的時辰了,膳後仲父會帶個人來見寡人,或許可以解決寡人這幾日的憂思。”
梳理着他墨黑的長髮,雲若曦小心的問:“政,是何事讓你這麼憂煩呢?”
嬴政沉聲的說:“燕王喜既然將太子派來做質子,寡人與仲父決定派張唐往燕國爲相國,張唐固辭,寡人是以憂心。”
雲若曦不知張唐是何人,只覺得和嬴政對着幹的都不是好人:“這個張唐也真是的,爲何不去,他連王命都不聽了。”
“寡人倒不怪罪於他,當年張唐多次攻打趙國,赴燕必取道於趙,他恐途中遇害,是以固辭。”嬴政看來很會爲下屬着想,一點也不殘暴。
“政,你真好,可那什麼張唐不能去,你派誰去啊?”她很好奇。
“今晚我會在御書房召見仲父的一個門客,或許他可擔此重任,仲父說他是主動請纓去趙國一探虛實的,寡人只擔心他年紀太小。”嬴政拉住了雲若曦梳好頭後垂下的手。
“誰啊,能有這麼大本事?”問完,雲若曦自己就笑起來了,管他是誰,反正說了自己也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