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起身下地,沒想伸腳就觸到了一堆柔軟上,怎麼回事,腳收了回來,藉着皎潔的月光一看,雲若曦居然睡在木地板上都沒醒,看來剛纔的“撲通”聲是她掉下來弄出的。
一時間,趙政哭笑不得,清冷的月光下,她睡得很安穩,一臉的滿足,長長的睫毛闔在嬌美的臉上,顯得出奇的美麗,看得他有一時的失神。
她只穿着一身中衣就這麼躺在地板上,估計到天明是會受涼的,也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態,趙政居然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牀的裡側,爲她蓋好了被子,而自己則躺到了外側。
天亮時,他們幾乎是同時醒來的,趙政很奇怪自己可以睡得如此安穩,而云若曦一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和趙政的位置調了個個:“我、我昨晚沒怎麼你吧?”
“自是沒有。”他看着屋頂。
“那我是自己爬到裡面來睡的?沒壓着你?”雲若曦還是很擔心,不知自己會否又有什麼驚人的舉動。見他點頭纔將心放了下來。
很彆扭的起身去穿自己的外衣,可趙政並沒有起身的打算,雲若曦只有越過他才能下牀,不知是心裡太慌亂還是被被褥纏住了,臨下牀前,她一跤就跌到了趙政身上,脣瓣剛好對上了他的薄脣。四手四腳的趴在他身上,四目相對時都被這突然的意外弄得呆了一下。
趙政立即蹙起了眉頭,臉部線條變得很硬。
雲若曦看他皺眉,這才連忙爬起來,迅速的溜下了牀,赤紅着臉穿好外衣後立即藉口找小二要水跑了出去:明明自己吃虧,他憑什麼皺眉頭。
到了走廊上,她才徹底的清醒過來,連忙將頭髮像男子一樣綰成一個髮髻,也沒去要水就呆呆的站在走道里,埋怨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初吻也稀裡糊塗的沒了,這下名節不保,明明是要防範着他的,可好像總是自己幾次三番的往人家身上湊。
呆愣了半餉,她下定決心一定和趙政劃清界線,這個男人有家室,再說自己可來自現代,不可以和古人有任何瓜葛的。
擡了水回屋,她將自己梳洗好後,發現趙政還在牀上躺着,雖是有些羞愧,但還是開口:“你……你……還不起身?”
“替我拿衣服吧。”他坐了起來。
雲若曦拿了他的長袍替他穿上,又將腰間的革帶爲他繫好:“鞋子你自己穿,我去給你打水洗漱。”儘量的離他遠些。
當他神清氣爽的坐在席墊上時,雲若曦正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只聽他開口說:“爲我梳頭。”
雲若曦只好耷拉着腦袋替他梳頭,無法拒絕他:“我可是第一次給別人梳頭啊,頭髮掉了或是梳痛了,梳得不好可不能怨我。”
好不容易纔將他的頭髮梳好,但有些歪,她用玉笄插上後拉了拉還勉強行,反正他長得太俊怎麼弄都帥:“呃……好了。”
隨即離他一段距離纔開口:“我想今天就趕路,爭取早點到咸陽,我給你換藥吧。”
“你在咸陽有親人?”趙政看着她挽起了自己的衣袖開始解開繃帶。
“沒有,去咸陽可以看到秦始皇。”她說完才發現說錯了,秦始皇這個稱呼要到公元前221年纔會誕生,現在說根本沒人知道:“我是說………呃……我要去看秦王。”
“你進宮就可以見,何必要逃。”實在是鬧不懂她。
“這可不一樣,離秦王太近,我可能會掉腦袋不安全,在咸陽城裡就不同了,我是自由的,看他一眼我依然很安全。”雲若曦沒有擡頭,開始清洗他的傷口。
“爲何要見他?”趙政開始用很深邃的目光打量着她。
“這個嘛,他可是史上最偉大的君王,秦王嬴政的豐功偉績將流傳千古,我要看看他長得和畫像是否一樣,如此的一個偉男子不該長成那樣的。”她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