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曦真的是不知道,若曦只知道這彗星出在西方後,蒙老將軍就將命休矣,至於派兵增援只事能否化解,若曦就不清楚了。”她有些內疚的看着嬴政,自己也巴不得能扭轉乾坤助嬴政早日親政。
嬴政不再言語,雲若曦有些緊張地解釋:“政,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若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可有很多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更無法去化解。”
嬴政深邃的目光看進了雲若曦的心底,只見他點點頭:“寡人信你。”
見嬴政並不懷疑她,而是很信任她,雲若曦就靠進了他懷裡:“政,謝謝你,謝謝你這麼信任我。”
伸手拍拍她的小臉,嬴政低頭柔聲地對她說:“小傻瓜,寡人若不信任你便不會讓你一直待在御書房裡了,若對你有懷疑的話,也大可將你早早地攆出寡人的寢宮,還留你在身旁作何?”
雲若曦知道嬴政是個疑心非常深重的人,但他卻如此信任自己這個來路不明,又似乎能很多事情未發生之前便能預見到結果的人,這份信任讓雲若曦好感動。
她緊緊地靠着嬴政,口中喃喃的說:“政,你對我真好!我要一輩子都賴着你。”
“曦兒的一一生自然都是寡人的,寡人就讓你賴上一輩子。”嬴政覺得此事理所當然。
雲若曦心裡想着,耳裡聽着,這 “一輩子”三個字真的好溫馨,讓她覺得就這麼陪伴在嬴政的身邊再也不去想現代,再也不去想有可能再次穿回去的事,不讓自己煩惱憂心。
活在當下,珍惜自己和嬴政在一起的所有時光,還沒有發生的事,就不去想它,這樣子,就算哪天穿回去了,也會留有更多美好的念想。
想罷,雲若曦站了起來,柔聲的問嬴政:“政,你肩膀痛嗎?”
嬴政深看了她一眼:“曦兒怎知寡人肩頭有些痠痛?”
雲若曦只回答說:“那若曦給你揉揉肩。”便開始用一雙小手力道剛好的替他揉着肩膀,揉按了一會兒後纔開口問:“如今可鬆些?”
“嗯,經曦兒按摩後,寡人果然不覺痠痛了。”他繼續閉目享受着雲若曦的按摩。
“政,你這幾天憂思太過,爲了此次征戰、爲了今年親政之事,自然就會右肩覺着痠痛了。”雲若曦向他解釋了一下自己爲何會知道的原因。
“確是近二日纔有此狀況。”他點頭。
“至於你的左肩嘛,何事讓你耿耿於懷,若你將那事放下了,便自然好了,若曦這裡只能爲你緩解一時,卻無法從根本上消除。”雲若曦將現代的一些知識灌輸給他。
聽完了雲若曦的話,嬴政想想似乎是明白了些,便起身攬住她的腰:“寡人這就同你回去就寢,若天意如此,寡人便是通宵達旦也無益。”
“嗯,政過幾日你會更忙碌的,這幾日還輕鬆些,不若趁機好好休息。”雲若曦和他說着便返回了寢殿。
不出二日,果然前方傳來了噩耗:蒙騖被困慶都,在與敵手決戰時,被敵手計誘射殺。
一時間整個朝堂都罩上了一層濃重的陰影。
嬴政對此事早有了心理準備,在和呂不韋商議此事時,便顯示出了他超凡的鎮定和對時局的把控能力,這讓呂不韋暗自點頭,覺得他在自己的調教下真的是日趨成熟了,越來越具備一個王者的該有的一切心態了。
但一個更大的副作用也同時產生了,呂不韋更加的防範着他,已經不再將他當做一個少年來對待了,開始覺得他似乎要張開尖利的爪牙了。
他這一點看法的轉變,同樣的也被嬴政很敏感的捕捉到了,回到寢宮裡,嬴政的臉色便變得很陰鬱,他一個人去了御書房,都沒讓雲若曦知道他已經下朝了。
直到他又感覺到自己的肩膀痠痛這才讓守在御書房外的內侍總領去將雲若曦喚來。
推開御書房的門,一股強大的壓抑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讓雲若曦的身子向後傾了一下,擦覺到他此時內心定然是十分的煩惱和情緒波動很大,雲若曦只輕輕地闔上了門,靠在門扉上,並沒有移動腳步。
此時,嬴政正背對着雲若曦站在窗前,背影很直很硬很冷,他玄色王袍上的每一道衣褶都是那麼的堅硬如鐵,透出讓人不敢親近的冷漠。
遠距離望着他的背影,雲若曦猜測着也許是前方的噩耗已經傳來了,可這一點他不是早就有預防了嗎?怎麼還會出現今日的狀況,這讓雲若曦有些不懂,但忍住了沒問,覺得不論是何種原因,讓他一個人靜靜的待着都不會是件壞事。
直到嬴政打破沉悶,開口道:“是曦兒?過來吧。”
雲若曦這才儘量將腳步放輕地走過去,走到他身後,只將一雙小手落到他的背上:“政,內侍大人說你找我。”
“不錯,寡人今日依然覺得肩膀痠痛。”嬴政並沒有轉回身來,雲若曦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他依然磁性好聽的聲音裡有些落寞和壓抑。
雲若曦踮起腳尖來將雙手搭上他的肩膀替他按摩起來,不大一會兒便氣喘吁吁了,只好停了下來。
“寡人並沒讓你停手。”嬴政的聲音裡有些不滿。
擦拭了一下額頭滲出的細密的汗珠,雲若曦小心的說:“政,我手都酸了,腳也酸脹了。”
這下嬴政才轉過身來,攬住了她的腰,雖然臉上的線條還很硬朗,可聲音裡已經有了些溫度和關懷:“病了嗎?”
雲若曦甩甩二隻手,似嗔非嗔的看着他的眼睛說:“病如今倒沒有,只是大王你實在太高了,若曦又要墊腳、又要伸手,還要出力的爲大王你按摩,這能不酸脹嗎?時間長了,估計是會病的。”
嬴政看着她微微幽怨的小臉,臉上的線條終於放柔和了下來,手上一使力,便將她抱回了長椅邊,將她放下後,這纔開口:“這倒是寡人的疏忽。”
“好啦,你坐下吧,這樣我才順手。”雲若曦笑着將他按下坐着,這纔再次的爲他開始按摩。
嬴政伸手捉住她的一隻手:“曦兒剛纔不怪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