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覺得不妥當?”嬴政的聲音裡沒有絲毫的不滿。
“這倒不是……只是……只是……。”雲若曦覺得心裡有點忐忑:“政………你會介意嗎?”
嬴政伸手撫摸着雲若曦已經解散披瀉下來的一頭烏髮,寵溺的說:“傻曦兒,寡人若要介懷,今日回宮便已經將王弟轟出宮外了。”
“政,你、你都聽到了?你不怪我麼?”雲若曦好緊張也好感動的看着嬴政。
嬴政只是抱起她來放到了軟榻上,自己也隨後上了榻。
躺到了榻上,雲若曦還是對此事很是糾結,繼續開口道:“政,你知道成蟜還是個孩子,當初奶奶讓我照顧好你們兄弟倆,對你我很愧疚,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是以,我覺得可以照顧他一下,心裡也會安穩些。”
嬴政將手指插進雲若曦透出沐浴後清香的的髮絲裡,在裡面攪動着,緩緩的開口:“寡人深知王弟的心性,便是偶然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寡人也相信曦兒你只當他是弟弟。”
雲若曦明白一定是有人將成蟜拉自己手的事和他說了,還是在他回寢宮之前,一下子,雲若曦覺得這後宮裡好可怕,才幾秒鐘的事,便有人去告密了。
想了一下,雲若曦並沒有問嬴政是何人告狀,只是更加親密的依偎着嬴政,口中喃喃的說:“政,謝謝你這麼信任我。”
繼續撫弄着她柔軟的髮絲,嬴政只是輕聲的說:“曦兒值得寡人信任。”
雲若曦環住嬴政的腰,柔柔的說:“政,今生能夠和你在一起,若曦不知是修的了幾輩子的輪迴纔得到的,我很珍惜這份緣分,也絕不會在任何的挑撥下而放棄。”
嬴政只是將手指從她的髮絲間抽出來輕撫上了她柔美的臉蛋上:“寡人同樣珍惜。”
這話使得雲若曦的眼眶一下就紅了,眼裡也蘊滿了盈盈的淚光,她不知爲什麼嬴政就是具有這樣的能力,可以輕易的就撥動她的心絃,可以輕易的就將她的淚水激發出來。
有些哽咽,但云若曦還是開口,她要讓嬴政也同樣的安心,心裡沒有任何的疑慮,他可一直是個疑慮深重的人,對自己如此的信任只因爲他心裡有愛使然。
“政,下次見了成蟜,我會好好和他說說,讓他明白,就算是奶奶讓我好好照顧他,可我並不是奶奶,只是他的王嫂,這男女有別,他不可再來拉我的手了,他必須要顧及到我的感受和他王兄的感受纔對,這樣他才能長大。”雲若曦不知這麼說嬴政心裡會是怎樣的感受。
嬴政的脣在雲若曦說完這話後,就覆蓋上了她的柔脣,貪婪的吸取着她的芬芳,二人的脣舌不斷地交纏,不斷的舔舐,直到雲若曦幾乎缺氧。
靠着嬴政的肩頭,雲若曦喘息着,知道是嬴政在用他那顆愛自己的心,將這一切都包容了,這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政,此生若曦都不會負你,無論別人再說什麼,若曦的心裡、眼裡都只有你一人,你要我如何對你都行。”雲若曦說完這句話,晶瑩的淚水終是落了下來。
嬴政只是寵溺的說:“曦兒,你什麼都不必爲寡人做,只要等着讓寡人寵你愛你就行了。”說完他便伸手替她擦拭着滾落下來的淚水,一面責備的說:“曦兒,爲何你如此愛哭,寡人見你哭泣會心疼的。”
雲若曦反手抱住了他,將自己淚水橫流的臉埋進了他的胸膛裡,打溼了他的中衣,還在不停的蹭着他,邊哭邊笑的嚶嚀着:“若曦這是高興,是感動,政,你好壞,每次都能讓我感動得哭出來,還怪我愛哭。”
“呵呵,傻曦兒,寡人對你好,是要讓你高興、讓你笑,可你反而哭了,看來今後,寡人要對你嚴厲些。”嬴政說着便嚴肅了一張俊臉,將雲若曦一把就從自己的胸膛處拉了出來,並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這惹來雲若曦的一陣尖叫:“啊!…。啊!…政,你怎可如此用力,我手臂都被你捏痛了!”
嬴政只是不出聲,繼續將她往往拖,待到她的頭從錦被裡露了出來後,嬴政這才沉聲道:“只要曦兒不哭就好。”
這下雲若曦可不幹了,她撒嬌的纏着嬴政道:“不要、不要,我不要你這麼對我,我寧願每天都被你感動的哭,我就是願意哭!”
“好,寡人都由你,只你覺得舒服就好。”嬴政覺得自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會如此。
雲若曦開心地笑起來:“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最疼我!”
抱着嬴政,靠在他溫暖的肩窩裡,雲若曦笑着,美美的入睡了。
第二天,在偏殿裡,雲若曦剛處理完日常事務,御府令等人剛走,便有一羣嬴政的姬妾趕來見她,雲若曦不知這些人來有何事便讓小翠將她們請了進來。
這些女人來此無非也就是拉拉家常閒聊了幾句,然後就告辭了,這倒讓雲若曦有些納悶,不知她們來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總不會就是爲了來說這幾句可說可不說的閒話吧?
卻說雲若曦還在納悶着,那些女人們就從寢宮直接去了玉陽宮,見了楚夫人後,便七嘴八舌說開了。
“這可實在是奇怪,那雲若曦分明和長安君有私情,可今日我等看她面色卻很好,不見有被大王處罰過的痕跡。”
“莫非是這鬼丫頭用什麼花言巧語迷惑了大王不成?”
“依我看哪,大王估計還不知道她與那長安君的私情。”
“我看也是,若大王知曉了,斷然不會如此縱容她的。”
“此事啊,就該讓大王知曉纔是,別說讓她掌管後宮了,就是打入冷宮都沒她的份,該被車裂。”
楚夫人只幽幽地開口:“依我看來,這大王未必就是不知道,只不過此時她正得寵,大王不忍心責罰她罷了。”
“大王不忍心,我等姐妹可無法再容忍下去了,如此不守婦道,便該將她清理出宮纔是,我等姐妹可都看着楚夫人你爲大家做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