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說的,但嬴政既然問了自己,雲若曦還是開口道:“我替你去探望了你的楚夫人。”
嬴政本來好生生的抱着雲若曦的,聽她這麼一說,便變臉將她放了下來。
雲若曦覺得自己方纔走路都走累了,本來就被他折騰的還有些無力和痠痛,被他抱着要舒服些,可他生氣偏生不抱自己了。
雲若曦有些委屈的癟了嘴,小聲的嘟嚕着:“哼,不抱拉倒。”說着就躺到了嬴政御書房的長椅上。
“此番你知道累了,那就躺好。”嬴政雖然垮着臉,但還是走了過來坐到了她的身邊,動手拉開她的衣襟,觸目便是自己頭晚留下來的傑作,於是嬴政很溫柔的撫摸着她鎖骨下方的肌膚。
“不准你摸我,討厭!”雲若曦非常的不滿,嘴也翹得老高。
“呵呵,還長脾氣了,好了,寡人不怪你,只你去那裡作何?”嬴政覺得雲若曦腦子就彷彿有問題似地,明知那女人會陷害她還偏偏要往上湊。
心裡氣順了一點,雲若曦這纔開口道:“我去看看她還活着沒,現如今她已經發狂了,要服了藥纔可以安靜片刻,但聽太醫承說,若是十天之內無人解藥,她便活不成了。”
“本想處決她的,既是十天後便會斷氣,便由着她吧?”嬴政聽了一點也不解氣,只是愈發溫柔的撫摸着雲若曦身上青紫的痕跡。
“今日我去時,見華陽太后剛從她那裡出來,若是大王不去爲她解藥的話,她便只有死路一條了,華陽太后或許會來求你的。”雲若曦就是再想她死,也還是將此話說了出來。
“寡人對救人從來沒有興趣,倒是對戰場上殺敵更感興趣些。”嬴政動手移除了雲若曦粉紅色的褻衣,一雙大掌便按揉了上去。
“不要,快將你的手拿開,我渾身都還又青又紫呢。”雲若曦伸手緊緊的拽住了自己的衣襟,可嬴政並沒停手,只是力度很小,很小心。
並不痛,只是有些麻癢,雲若曦見他不打算停手,便想用說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你真想讓她就這麼死了嗎?這樣大家都會知道是大王你不欲救她的,這樣對大王好像沒什麼好處。”
“曦兒何時變得如此大方了?”嬴政開始嘲諷她。
嘲諷完嬴政便臉色一變:“就算是曦兒你大方,若換個女人寡人還會考慮一二,只這個女人實在是該死,讓天下人知道也無妨。”
此刻雲若曦突然地靈光一閃,冒出了一個想法:“政,我自然知道她這是活該,你豈會去救她,如今還讓她有口氣留着已經是天恩浩蕩了,但她畢竟是一條人命呢。”
“在寡人眼裡,人命算什麼?”嬴政有些不願意再談論這個話題了,便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這一來便惹得雲若曦叫出了聲來:“你輕點,輕點啊!我痛。”
嬴政鬆了手,只一把將她緊緊抱住:“曦兒,不再提她好嗎?寡人已經當做她死了。”
雲若曦卻倔強的開口:“不嘛,我偏要說,這都還沒說到正題上來呢。”
“哦,你有何話要告訴寡人?”嬴政低頭開口含住了她小巧精緻的耳垂。
雲若曦任他含着舔舐着,只一心想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政,太醫承說,就算是如今解了她的藥,她今後也會這般一時清醒一時瘋狂的,總之就是不會是個正常的人了。”
嬴政只“嗯”了一聲,算是聽到了。
“太醫承說這藥非一般媚藥可比,實在霸道,不解藥便會一直如此,直到她嚥氣,既然她從未實際上成爲你的女人,不如找個人替她解了藥,也好留她一條命。”雲若曦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這下埋首於她脖頸間的嬴政終於是放開了她,只是用一種十分複雜古怪的表情看着雲若曦。
“怎麼?你不同意嗎?今後她都那樣了,定然是不可能再加害於我了,留她一條命吧。”雲若曦總覺得人命關天,能留則留。
嬴政突然之間便大笑了起來,然後撫掌道:“如此絕妙的招術,虧曦兒才能想出來,寡人允了!”
“來人!”嬴政高聲一呼,便見御書房的門被內侍總領推開了。
雲若曦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但還是擔心自己走光,便也顧不得內侍總領看後會做何想,便立即抱住了嬴政將自己的背對着外面。
嬴政並不在內侍總領面前迴避對雲若曦的親密,擁着環住她的腰肢後,對內侍總領道:“去找一名死囚,今晚便送進玉陽宮裡,明日處決了便行。”
內侍總領簡直就聽得呆住了,他沒想到大王居然會給他這樣的命令,還以爲是自己聽岔了:“回稟大王,真是送入玉陽宮裡?”
“寡人不欲再說一遍。”嬴政有些怒意。
“這…………這………。”內侍總領下巴都快要嚇得掉下來了。
“還不快去,退下!”嬴政暴喝一聲,這才讓他清醒了過來。
“喏!”這便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雲若曦聽到關門的聲音這才發開了嬴政,但嬴政並沒有放開她,於是她便只好繼續留在嬴政的懷裡。
感嘆了一大聲:“唉,也不知是何人可享此豔福,居然可以在死前還得到了大王的夫人。”雲若曦實在佩服嬴政居然眼睛都不眨的就找了個死囚。
“寡人不要的女人,給誰皆一樣,無論寡人是否臨幸過,只除了曦兒。”嬴政說得理所當然,反正這時代女人沒有地位,本就像個物品似地可以隨時隨心轉讓,就跟送人一條狗似的簡單,甭管自己是否親手餵過它食物。
“政,萬一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你是不是……。是不是……。也會將我隨隨便便的就給什麼人?”雲若曦聯想到了自己,是以有此一問。
“寡人說過,你是寡人一人所有,即便是有人用城池來交換,寡人也不給。”嬴政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這麼說,我可是價值連城了?”雲若曦心裡一放鬆便開玩笑的問。
“非也,曦兒在寡人心裡是無價的,任何人也休想將你從寡人身邊奪走。”嬴政心裡一旦認定了一個人,便不會再變。